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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替他将一头凌乱散乱的长发拨到耳后拢好,切断套在恋次脖子上的项圈,白哉轻摸着恋次几近昏迷的脸,心痛和内疚布满心底,“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终于从电击附骨之蛆般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恋次,无力的靠在白哉怀中喘息了好一阵。待到感觉舒服了一点之后,恋次缓缓抬起头,看着温柔的搂着自己的人…赤红的眼疑惑的眨了眨,眉间皱出不解……就在白哉刚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混沌迷蒙的红发人儿缓缓探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白哉精致的脸颊轻拉了一下,忍不住狐疑:“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快就恢复成原样?”刚才自己明明已经将他揍成保证他老娘盯着看都绝对认不出儿子来的猪头模样了啊。
(|||||||||||||||||||||||| 小恋,都说你打错了呐。)
说着,有些疲累的颔首在白哉肩上,红毛小狗蹭了蹭,嗅着这副怀抱熟悉的味道,嘟囔着抗议老天不公平:“难得我打赢你一次,还没揍过瘾……你就一点伤都没了,真过分。不过,算了…你还是这样比较好看。”
听到恋次这些语焉不详的话语,白哉一愣,之后从中揣测到一些端倪——视线瞥到身后瘫在地上的克莱特克议员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模样……终于知道那是怀中人对自己积怨大爆发下的精彩杰作。“你觉得解气就好。”完全不打算纠正恋次的这个误会,白哉将错就错的一句带过,“我们回去吧。”
“蓝染,是我。已顺利收网,恋次也在这里,现在我们准备返回,你负责引导方位。”抚过怀中精疲力尽的人那头柔顺的红色长发,白哉联络上蓝染,轻轻抱起恋次准备起身撤退。却不曾想,刚搂稳恋次,还未起身,靠在怀中的恋次就表情痛苦的纠紧了眉。
察觉到异样的白哉再次半放下他,小心揽稳,一手轻撩开他铺在脊背上的长发……红丝揽尽之后,明亮的灯光下,被鞭裂的白衣裂隙间,一道微泛着血丝的狰狞鞭痕就张牙舞爪的印入眼帘……不长的眉间拧出一个结样,轻轻放下满手柔滑的血色长发,白哉将怀中的精灵放回软塌上安置好:“恋次,你稍微等我一下。”
“蓝染,你也等一下,我还有点私事要办。”冷冷的说完,白哉暂时切断了通讯……靠在白哉怀中半迷蒙半脱力的恋次,因为对方这句语意不明的话和他放开自己的举动,不解的抬头,刚想开口问……就见到顺势在自己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之后才放开手的白哉,精致的脸瞬间变得能面具一般毫无表情,平静的立起身,浑身溢满森冷杀气的走向倒在房门阴影处的克莱特克议员……
之后……靠在软塌上修整生息的红发妖精就皮搓搓的有幸见识到了惹恼冥王的人会有怎样凄惨可怜的下场……
…………………
………………
……………
……就地取材的将瘫倒在地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克莱特克议员修理到不成人形,再用原来链在恋次脖子上的那条铁链将他捆成一团通上电……办完私事的白哉表情平静的转身走回恋次身边,顺便恢复联络通知蓝染:“蓝染,计划必须作些小变动:克莱特克议员已经无法再伪装成自然死亡。所以,我们分开撤退,我带恋次先回去,你留下调整一下,让议员的尸体提早到凌晨4点左右被人发现。…离开伊拉克的航班也挪后。”
“无法再伪装成自然死亡?为什么?”监控室内完全不知道密室里状况的蓝染,闻言刚放下没多久的心又提了起来。蓝染想不通计划哪里出错,他为这次行动选用的毒药都是仪器检测不出的品种。“在我抵达之前,克莱特克议员对恋次用了点药。所以恋次把他看成了我,揍了一顿。”这厢原本该被痛揍的本尊说得轻描淡写。
那厢的蓝染却听得倒抽了口凉气……深知冥王夫‘妻’两之间的家庭暴力拥有几可匹敌双核弹对冲的恐怖威力,蓝染忍不住担心:“你抵达的时候,议员还活着吗?”“还剩半条命。”蓝染稍松口气——还好,至少议员那老家伙还有口气,说不定他可以想办法掩饰过去,照原计划进行后面的步骤。
却想不到联络器这头又语气平然追加一句:“所以我又补了他一顿。”顿时,监控室里的蓝染差点没直接一口气背过去。明白这下克莱特克议员八成只剩出气而没进气的分了,饶是他能耐通天也不可能再将那老东西伪装成自然死亡。
“……我大致明白了,我会调整。”脱力的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闭眼揉揉鼻间,蓝染深刻反省。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计划出错在哪了——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将阿散井恋次骗来做饵。那只塞伯拉斯冲动、暴躁、动手永远比动脑快……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事情一扯上这条赤毛犬,一贯冷静、沉稳、动脑永远比动手快的冥王也会显露唯我独尊随心所欲的本性。
所以……从结果来看,现在密室里的这两人,实际上并无多大差别,至多不过:一个是冲动而不计后果的乱来,而另一个是冷静的计算到所有后果之后,照样乱来。——————而最终蓝染都不得不面对眼前的超级烂摊子,悔不当初自己没染发、晒黑,亲自‘下海’做饵。
然而这个超级烂摊子的制造者对此却毫无愧疚……平淡自若的通知完蓝染,走回软塌前的白哉,小心不碰到对方背上的伤口,将这名自己遗失不久的红发妖精重新纳回怀中,抱起,走向密室的暗门开口安然撤离……
被白哉抱在怀里走向门口的恋次,赤色的眼越过白哉肩头,最后看了一眼被他们扔在身后,被通了电的铁链捆得红烧狮子头一般倒挂在墙上的克莱特克议员……移回视线,半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灯光下,剔透如红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恋次难得气弱的小声嘀咕出声:“看你刚才用那些玩意,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恋次刚才皮搓搓就是因为这个——毕竟那些原本滚落一地的道具,现在十之八九都被某人“呈列”在了克莱特克议员身上。
小声的嘀咕在空气中轻飘而上,被听力极佳的耳接收——已近门边的脚步循声一滞。停了步,抱着人的姿势分毫不变,黑色长发的某人脑袋稍侧,俊美无暇的脸孔微垂了下来,垂眼看着怀中的人……浓淡渐变过渡的灰色阴影勾勒下,线条精致如天公雕琢的五官纹丝不动,幽青、闪银的异色妖瞳,平静如渊不起微澜的直面相对仰望上来的血色红眸……
……冷空气慢慢凝结…静静的半晌经过……
……赤眼眨了眨,再眨了眨,被看得毛骨悚然的红毛小动物,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缩缩脖子:“当我什么也没说。”之后一头扎进搂着自己的人胸怀深处学鸵鸟。
没看见有人线条漂亮的唇角微挑高了一瞬……停滞的脚步再度流畅,带动凝结的空气重新流动…… 一缕清风,“喀嚓”一声合上的暗门,将深黑灰色的水泥魔法壶,连同被铁链捆绑在内的倒霉‘魔鬼’重新关回尘世之下的地底深处……而原先身陷其中的红发妖精已随着黑衣黑发的冥王安然脱出,再不受束缚…………
白哉抱着恋次沿着螺旋型楼梯一路上行,最后经过楼梯尽头唯一的暗门出来,发现原来这扇另一面被伪装为美丽浮雕的暗门,直接开口在一间宽大的卧房内。警惕的环顾一圈四周,装饰豪华夸张的房间,看来这间应该是克莱特克议员的私人卧房。与此同时,监控市监控屏幕前的蓝染也终于从监视屏幕上再度见到他们的身影,并通过联络证实了白哉的猜测无误。
所幸的是,同样伊斯兰教建筑风格主导下,克莱特克议员的卧房与身为他第一夫人的议员夫人卧房有侧门直接相连,而且这夫妇两为了各自的“美好的夜晚”,撤离了原定的守卫保镖。
白哉二话不说,在蓝染的导向下,搂着恋次直接通过两间卧房间相连侧门撤退到更为安全的议员夫人的卧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好运也只到为止。
因为接下来他们所要经过的路程基本上都是保镖密布的公众地区。而以现在他们的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在不引起保镖们的怀疑下平安撤离。白哉和蓝染都明白这点,所以蓝染一面想办法调整延长巡逻队巡视议员夫人卧房前走廊的间隔时间,一边征询白哉下一步的打算:“白哉,就算我能够拉长他们巡逻间隔的时间,但也不可能让他们不巡逻。以恋次现在这种状态,你打算怎么带着他离开?”
就算白哉能够避开所有的保镖和巡视,带着恋次进入停车场,坐进汽车。但是,克莱特克议员前面既然已经派人强行虏走恋次,就一定交代过官邸大门的守卫,绝对不会让他们对体貌特征如此醒目的恋次放行。
然而白哉对于这点早有对策,抱着恋次进入议员夫人的卧房后,白哉直接将恋次放在卧房内议员夫人的床上,拍拍恋次还有点迷糊混沌的脸:“恋次,如何?还能再坚持一下吗?”
红色长发的脑袋用力摇了摇,赤红的眼眨了又眨,恋次努力与失去电击刺激产生的疼痛后,体内再度翻涌而上的药力抗争:“唔嗯~我想大概可以~嗯,没问题。”
看到恋次的状态能够实行自己的计划,白哉松开恋次,直接走到议员夫人的衣橱前,开始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并通过联络器告诉监控室内的蓝染,自己早已经想好的撤退方法:“在舞会刚开始不久,你带着恋次来之前,议员夫人曾交代下去让我今夜带一名红发的舞姬离开。”
当时白哉之所以一口应承下来,一开始就是准备将这个馈赠当作自己撤退的好办法……而在这之后,当他看到蓝染带着恋次出现在舞会宴场上时,白哉更是已经想好用这个方法将恋次带出去。
暖桔色的朦胧灯光下,珍珠白的裹头长巾解了下来,抖开散成片状,披盖在被桔色灯光点染上琥珀色光泽的红发上。被一根绣着精美花纹的香槟金色细丝带在饱满的额上横绕两圈后压住,别上软银流苏点金花的蓝玉宝石鬓花垂挂两侧……
盛放着大朵血红罂粟花藤图案的钻石蓝色的宽大半透明裹巾,在层层叠叠的紫绢腰带上,边弧交错的依样又缠了一层之后,拉上来从胸前交叉绕过肩,向后裹好直至腰间,再压上一条金色细藤血罂大花结扣的腰带,刚好将已经被鞭裂的白色裹衫压在下面,朦胧婉约,天衣无缝的将裂隙遮掩无踪……最后一抖手,将议员夫人最心爱的暗织金线的紫色真丝外罩长巾抖开,从头盖下……原先白衣红发的俊美精灵,便在白哉的手下,成功脱胎换骨为千娇百媚、身着华丽紫蓝轻纱,金花血罂点饰的美丽舞姬。
青、银异色的双眼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白哉拿过议员夫人的化妆品,帮眼前的美丽“舞姬”做最后的化妆……
而一直乖乖坐在床上任由白哉替他装扮的恋次,则为体内静静翻腾的熏香药力,陷在半迷糊混沌与半清醒理智之间挣扎。——该死!都是那死变态老头给他闻那什么鬼熏香,害得他现在脑子迷迷糊糊又轻飘飘的…而且……被暖桔色朦胧灯光印染成闪金血珀色的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白哉——越看越觉得他好诱人……眼睛…鼻子…嘴唇……“唔~”
“恋次?”一手拿着化妆盒,撑着他,白哉微头痛的轻唤软绵绵的粘上来索吻的人。白哉也知道克莱特克议员对恋次用的药,绝对不可能仅只是为了让恋次产生幻觉这么简单,那药多半也有催情的作用。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脱身。
当然,对于这一点,恋次也很明白,所以……“唔嗯~嗯,没事…”努力抓住一团混沌的脑子中为数不多的理智,眨着眼,恋次晃晃脑袋,用力撑直身体独立坐好,让白哉继续帮他化妆。——现在可不是发情的时候!他知道~但是…唔~但是……该死的!都怪白哉,没事长那么漂亮干吗?就连手指都很~很……
“恋次?!”白哉半好气半好笑的看着将自己为他涂胭脂的手指含进口中舔吮的小动物。“唔?嗯~嗯……对,对不起。”恍悟而又不舍的松开口,再次摇摇头,恋次忍不住双手拍拍自己的面颊以敦促清醒。抓开那双手自虐的行为,白哉醇厚的语音搅动夜色:“乖,快好了。等回去以后,我会负责喂饱你。所以……”
呢喃着,沾着胭脂的拇指浓厚而缓慢的摩挲着擦过恋次微张的唇…… 一抹殷红凝香……目光沉了沉,白哉发挥出铜墙铁壁的自制力,克制着自己不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