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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怎可如此随便的将婚姻大事当儿戏呢?难道说姑娘心中只有临淄王一人吗?”东方曜终于忍不住了:就算不能与你在一起,我总该知道你到底爱谁吧!
“我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从来就没说过我喜欢谁。你也好,李隆基也罢,都是一样。正如你所说,婚姻是件大事,不能儿戏,我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嫁出去的,东方公子,我一直都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希望你能明白。”
可恐怕东方曜是不能明白了。那枚戒指叮咚落地,上面的珍珠宛若一滴伤心的泪。
对不起,东方曜,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只是……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会的轨迹。这是我与李逐云的悲剧,我们注定就不可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会,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东方曜,你我注定是生命间匆匆的过客,相遇却无法相聚,有缘无份。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或许,我与李隆基,也永远没有可能……不,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可能,不是吗?
人间诸事,总是这般喜怒无常,悲欢离合,也总是这般易如反掌。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爱情是这般,友情亦是这般。
“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记得那一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迫切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记得那一天,等待在心中点起火焰,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终转;记得那一天,你像是丢不掉的烟,弥漫着我再也驱赶不散。那一天,那一天,我丢掉了你,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那一天,那一天,留在我心里,已烙上了印,永远无法抹去。生命在故意和我周旋,给你一个难忘的瞬间,却不能让她继续永远,那天你走出我的视线,再也没有出现。”坐在冷清的庭院中,凤凰姒风低声吟唱着《那一天》:一切缘起缘灭,皆由那一天的相见。真不知道那一天是对是错。如果我没有硬闯入敦煌莫高窟,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怎么出来了,不在房中好好待着?”李流影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夜色如水,两个身影斜斜地投在地上,中间横亘着苍茫的月光。
“你看你的影子,看起来多么忧伤。”“因为我把快乐都留在了前面。”凤凰姒风伸了个懒腰:“真舒服,不用再为那么多事情烦心,也不用再管…哎,我让你帮我办的事办好了没?”“你放心,你的侦探事务所已经关闭吧,你的东西我全搬来了。可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说你想躲开她们,你不去就是了,为什么把它关了呢?”“不去与关闭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暂时消失一段时间。哎你说一个人要变成了狗屎,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踩在他头上了?”
李流影一副很清鄙视她的表情,那威胁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自暴自弃我绝不饶你。”“用不着拿那种眼光看着我,我只是想重新开始。唉,我身在江湖,江湖上去没有关于我的传说,那我岂不是太逊了?”“那你就让你的姐妹们一直找下去?”“我是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找吧!”
李流影登时乐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话啊!真搞不懂你们女人,高兴时喜欢捉弄人,不高兴时喜欢折磨人。”
“活该,我乐意。”
“那大小姐你准备从哪里入手让江湖来了解你的传奇呢?”
“我要去六扇门,找莫灵惜。”早年的那次不对面的交锋一直让凤凰姒风记忆犹新。
“去六扇门干什么?莫非你要做捕快?”
“哎,你忘了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你做的那份工作了吗?一大帮江洋大盗哎!真不知道你那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那份工作很危险的,我那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大不了就做游捕。我没有把握的案子我才懒得接呢!”凤凰姒风拍拍他的肩膀说。
“好了,回家睡觉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李流影在心中暗自祈祷:风儿,你好自为之!
第二十三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啊嚏!真倒霉,一大早就这么多喷嚏。”那个在司徒慧容看来很倒霉的新年过去之后,她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做她的归去阁的半个老板娘。
“其实,是你的老公在想你吧?”刚刚结束工作(夜间工作)的血紫薇打着哈欠回来了。
“你怎么又跑出去了?”黄甫妺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
“放心,她能有什么事呢?倒是你。你老公离开你那么久了,怎么没见你想过他?你好像很少打——啊嚏!”司徒慧容一边忙着制造“噪音”,一边不忘报嘴上的一言之仇。
“都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想念是有的,但如果思念就是要打喷嚏那我岂不是要一天到晚打个不停了?还是你们这样好,想见面就见面。”从没想过眼前这个女孩会成为自己的长辈,幸亏没有告诉她自己和阿紫是章怀太子的女儿,要不然以后该怎么面对啊?
“那好啊,我们现在可是‘见面容易拉话难,面对面那个还想见你哟!”虽然说长安是靠近黄土高原,也没必要隔个高墙看人,雾里看花不说,还很难说话。唉,这个韦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救我那可怜的情哥哥出牢笼呢?
“唉,又在想那个清君侧的事啊?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要是斗得过韦后,你今天也不用在这儿了。”看到慧容又在“两两相望”,黄甫妺好心提醒她不要老把精力放在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上了。
“我没……”慧容刚想狡辩,就看到木雪天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连声说:“不好了,不好了——啊,阿紫,你没被抓啊?”“说什么呢雪天,虽然你已是我大嫂但也不能随便咒我啊!”“可是,那个六扇门的莫娘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帮手,十几天下来,那些在逃的江洋大盗全让她给捉回来了,现在正进城呢!”
“奇怪,六扇门的那帮废物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了?哎,那个帮手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风思凤,喏,她来了。”木雪天一扬头,所有人都跑到门外面。一个穿黑色胡服,头戴蒙面斗笠的女子骑马过来,身后一拽着一长串的江洋大盗。
“是那个女人吗?为什么要蒙着脸?”血紫薇仔细看着那个女人的身量:怎么越看越眼熟?
“不知道,据说除了莫灵惜以外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传说所有与她交手的人都只见过她的眼睛和额头间那个玄武标记。”“玄武?什么叫玄武?”司徒慧容插过来部道。“玄武,是天之四灵之一。王者制宫阙殿阁都以这四神镇守,辟邪恶、调阴阳。玄武是北方之神,南方之神是朱雀,是凤凰。听说这个风思凤每次行事前都以毒蛇等物开道。若遇不法者是定惩不贷,厉害之极。唔,妺姐,你说她会不会是我辈中人?妺姐?”木雪天连叫几声,黄甫妺只是愣愣地看着大街上。
“姐,你怎么了?”“啊?”好久,黄甫妺才回过神来: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看到他?不经意的回首,却看到那魂牵梦绕的熟悉身影。仅仅是惊鸿一视,却使黄甫妺震惊不已:无羁,真的是你吗?
“乎——莫娘子,这些人都交给你了!”跳下马来,接过早已清点好的赏银,她潇洒地将铁链抛给旁边的衙役。“风姑娘果然好身手,第一次出马就解决了这么多贼匪。想当初李将军带姑娘来时,我还在怀疑姑娘的能力呢!现在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莫灵惜露出少有的微笑。
长江后浪推前浪?那前浪是不是应该死在沙滩上?嘴角上的一抹讽笑在摘去斗笠时转瞬即逝。“莫姑娘过奖了,在下先行告辞了。”除去蒙面纱巾,解开束绑多时的长发,抹去眉间那块玄武标记,风思凤,哦不,应该是失踪多时的凤凰姒风又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
“凤凰姑娘,在下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来人的容貌若要让黄甫妺看见,定会欣喜若狂;而此时让凤凰姒风看到,也不过是一抹简单的微笑:“冷大哥,是流影让你来接我吧?”“是,是……”收起落了一地的苦笑,冷无羁只能把准备好了的话咽了回去。“嗯,出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流影他怎么样了?回家喽!”只有在踏入那条小巷,凤凰姒风才会露出那久违的天真笑容。
“李流影,我姒风又回来了!”一进门,凤凰姒风的大嗓门就引来无数个“注目礼”。“姒风姑娘,李将军进宫去了。”“啊,他还真给我面子啊!”凤凰姒风失望之余,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算了,不管了,来,我跟你们比划两下!”众位军官哪敢和这位小姑奶奶比划啊:人家好歹也是他们头儿未来的妻子,这要是伤到她,那李将军还不找他们拼命?可是这些军营出身的小将军们怎么说得过嘴皮子比宋世杰还利索的凤凰姒风?架不住她三句两句“威逼利诱”,只得硬着头皮上“战场”。于是,当李流影回来时,他的小院早已一片狼籍。
“风儿,别闹了,歇歇吧!”“比划两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你和我打?”剑锋一转,直逼李流影。李流影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拔刀格斗。
正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凤凰姒风忽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背,那温度,直逼太阳光了。是谁?好像从刚才就有这种感觉了。一晃神,李流影的剑光就到了自己面前。“小心!”凤凰姒风忙一缩头,流光飞舞,身体随右耳上的半个耳环一同落地。
“啊,你个死李流影,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看你做的好事!你赔我的耳环!”凤凰姒风撒娇似的跺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角落中,一个人仍用那炽热的目光看着她。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似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奇Qisuu书网知多知少知是。爱是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间、鸳鸯蝴碟。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与温柔同眼”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凤凰姑娘,真不好意思,那个、我……这个送给你。”一对耳环跃然掌上。那对珍珠耳环造型纤丽雅致,珍珠圆润饱满,大小均匀。泽光迷人无暇,放在掌心闪着幽深的圆泽光茫,一看就知是极贵重。
“冷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可这东西,我不能收。”“凤凰姑娘,你……”想不到终日笑上官琳这个万人迷常常伤男人的心,今日自己也要做一次这样的“薄情女”了。怎么说呢?难道直接告诉他“我的心中只有他没有你”?天知道那个姓李的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那个,我看冷大哥你也不小了,你还未曾娶妻吗?”
“多年前娶了一个,只可惜,从军多年,到现在她仍下落不明。“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香囊,悲怆之情溢满脸上。凤凰姒风看了看他手中的香囊,忽然一震:“冷大哥,此物可是令妻所赠?”“正是。”
“哦,原来是她。”凤凰姒风不禁展颜,“冷大哥,不知你是否去过城中的归去阁?”“从未去过。”“那你不妨去一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是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让你去的。”“这……”凤凰姒风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离去。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黄甫妺为了你不惜得罪张宗、张易之,只为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间荀活,只为与你再续前缘,为何不去见见她呢?
……
都说世间男儿皆薄幸,这话可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刚回“娘家”不到几个月(“刚成亲就回娘家,这算哪门子道理?”成亲第二天北祖夜暗自抱怨,却遭众姐妹一致反驳:“这就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不服?”)的龙琪香婷刚一回到她的幸福小居就发现她的亲亲老公不见了。“秋水,老爷去哪儿了?”(瞧瞧,不愧是书香门第,连下人的名字都取得这么诗意。
“老爷说,他和朋友出去了。”“去哪儿了?”“不知道,好像是叫百花什么的地方。”百花?又不是镜花缘。
那个地方的确不是镜花缘,而是比镜中花水中月更虚幻的地方,一切风花雪月、海誓山盟在这里都是假的,唯有金钱才是真的。而此时的北祖夜正和一帮文人士友聚在这百花苑饮酒谈诗。
“想当初北祖兄弟可是我们当中最风流潇洒的才子,想不到如今成了亲仍是风流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