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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过我在恨你们吗?”
“那你干嘛对我们不冷不热的?如果你想让我们道歉,你也可以直说。”
“冷淡未必就是不关心,热情也不一定是心中有你。”
“姒风,”司徒慧容走过来说:“如果你是在生我的气的话,那么我来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是我不好……”
“我说过了,这不是道歉不道歉的问题。我答应过李显,一定要救你出来,我不可以言而无信。”
“你……”
“姒风,谢谢你。”龙琪香婷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把所有人(好像凤凰姒风除外),都说愣了。
“香婷,你在说什么啊?”
“姒风,我真心地谢谢你,”香婷不管他人的疑问,任自顾自地说:“其实我明白,这句话放到现在说已经是太迟太迟了,但是我还是要说。十年前,当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就救过我们的性命。当时,你我并不相识,不管说是出于你的侠义心肠,还是因为我们的‘同病相怜’,你带领我们逃出了困境。我们初到古代,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我虽知道很多历史知识,但在生活方面,确实一窍不通,是你一点一滴地教我们。我们无以度日时,也是因为有你的机智,取得了血天涯的好感,赠以我们几世的财富,而你却是毫不吝啬地给了上官琳,做她的启动资金。你嘴硬心软,虽然有时有几分心高气傲,容易出口伤人,但危难时刻,你还是会挺身而出,救人于水火。你行事鲁莽,大大咧咧,会把我完全交予陌生人照料,自己却可以孤身一人,勇闯龙潭虎穴。虽然你不是武功盖世,但当我们遇上危险时,就算对手比你强上千倍百倍,你也会面无惧色的上前挑战。无论有多少危险,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哪怕是面临封建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你都能游刃有余地帮我们去应付。你运筹帷幄,事事都能考虑得到。人家都说我文才最好,向我们这个小团体中的军师,可若要论做人处事,我却远不如你。你为人洒脱,豪爽不羁,做事总是根据自己做人的原则走,爱憎分明,敢爱敢恨。是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对你说这句话,现在纵使我说上多少遍,它都是一个迟。可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凤凰姒风,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说着,龙琪香婷竟深深地冲她行了一个大礼。
“香婷,你别这么说。我、我这个人说不了什么好话。从小到大,让我用语言来表达感情,是我最手足无措的事。我很感谢你能对我说这样的话。从这些话中我不难听出你对我的了解。有了这份了解,这份理解,那比什么都重要。你……你们还是现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们那些换洗衣服,再买些才回来。今晚就让我们来好好庆祝一下这次的‘劫后重生’吧!”凤凰姒风脸上的冰雪终于融去了,换来的是笑逐颜开与一份淡淡的心满意足。
“这样就行了?”司徒慧容和上官琳至今还没弄明白,怎么说着说着,这态度就变了:“我们说了那么多对不起都没用,你的一句谢谢就把所有事情都给摆平了?”
“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要有人来承认他活的价值。他是为自己活,同时也是为别人而活。如果没有人的承认,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看来不过就是应该,就是本能,就是在平常不过了的事情。不管你们怎么说,说姐妹不需要客气也好,说着太假了也好,对于凤凰姒风而言,她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回应,一个对她所做的一切最简单的回应。人总有自己孤独的一面,脆弱的一面,姒风她也一样。小时候的经历让她对人世有着自己独到的观点。她讨厌被人忽视,讨厌冷漠,虽然她自己总是表现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当一个人所付出的一切得不到回应时,她的心就像是被投入了无底深渊,永远无法落地。那么她就会更加冷漠,对人世也就更加灰心丧气。所以,这一声谢谢,我们是必须要说的。我也真是的,为什么以前没想到呢?”
“那是因为我们以前真的在忽视她。”上官琳若有所思地说:“姒风之所以会喜欢李将军,那是因为只有李将军才会时时刻刻把她放在眼里的缘故。而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总是不由自主地无视她,除了遇到危险,我们根本想不起有这个人。所以一直以来,热闹总是我们自己的,而她什么也没有。(奇*书*网…整*理*提*供)所以她才会想搬出去,去开侦探事务所,用案件、刺激和思考来弥补那一份空虚和冷漠。你说得对,这些年的确是我们对不住她。所幸现在发现也还不算太晚,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总有办法会改变着一切的!”
于是,在傍晚时分,凤凰姒风回到家后,一份惊喜正悄然相等。
“香婷,琳儿,慧容,我回来了。”凤凰姒风拖着一大车吃的穿的用的回来了。幸亏提前让李流影把周围几个院子也买下来并且打通,要不然还不够住的!可是不是因为院子大了灯火就不够,为什么里面看上去黑漆麻乌,一点光亮也没有,还是因为她们都出去了?
“喂,有人在吗?过来帮忙拿一下东西。”凤凰姒风把车停在院中(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真的是什么都看不清,甚至连夕阳都是那么少得可怜。
“不要再玩捉迷藏了,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累了不要见外,把我挖起来,吐个痛快。看不惯朋友有难,谁还冷冷的围观,我的手心为你握起来。烦了不要见外,把我找出来,陪你负担。续杯咖啡的温暖,一直暖到你想开,你心情的坑洞让我来填满。昨天会被今天明天来取代,动心的感情不会淘汰,关心常在。就算你我再热闹喧哗中走散,友情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让跳乱的心情平躺下来,重新的呼吸简单,深深的、满满的;朋友只要你被孤单压的叫不出来,我第一时间送出关怀,热热的眼神陪你看开,找回那片大自然,为着你抱紧你相信你,我确定。”忽然间,屋中一点点地亮起来,三个人一手执灯,一手端菜,唱着《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
“姒风,你要是累了,那就把我们当靠垫吧!这样你就不会再难过了!”上官琳冲她挤了挤眼,趁她愣神的时候把她推到座位上。
“那,今天你辛苦了,所以我们就不再麻烦你了。我们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借你的地方来招待你。这也算是借花献佛吧!”
“你们……”凤凰姒风从未像今天这样失色过,或者这也就叫喜极而泣吧!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哭了,可是今天被她们这么一弄,心里还……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快点坐下,让我们来为我们的友谊起死回生来干杯!”司徒慧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一人给满上了一杯。
“对,为了咱们的起死回生,干杯!”
起死回生?真好,如果时间真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恍惚间,凤凰姒风竟也起了这般琼瑶式的心态,可是,月光宝盒只能存在于无里头的幽默中,大雄的时光机也只能在未来与过去之间穿梭,对于停止时间,谁都没有能力,所以,该遇到的事情还是会遇到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麻烦也会有的。
“仙女姐姐,你们在吗?”
酒至半酣,一位不速之客被张越带进了小院。
“若依,你怎么到这来了?张越,你怎么不留在李将军身边?”
“是这样的,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宫里瞎转悠,爹爹和哥哥们只知道商量这个商量那个,谁也不陪我玩。哪知今夜突然有好多大臣和将军闯进了宫里,现在宫里可热闹了。我在混乱中遇到了李将军,他怕我有危险,所以就让人把我带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你这个小东西还真是会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留在宫里。哎,张越,现在宫中是什么形势?李流影他又怎么样了?”
“哎呀,凤凰姑娘,现在宫中岂是一个乱字了得?”跟凤凰姒风呆久了,连说话的风格也和她越来越像了:“韦后的人跟我们展开了殊死相博,誓要与我们对抗到底。哦,对了,我在护送公主逃出来的时候,李将军让我转一句话给你。”
“什么?”
“皇上好像不见了。”
“怎么可能?”这下所有人都不相信了。
“你说什么,皇上不见了?”
“是呀,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没见到过皇上。起初,我们都以为是皇后软禁了皇上,可战役都打到这个地步,李将军说,以韦后的脾气,她一定会把皇上拉出来做挡箭牌的。可是我们一路攻下几个宫殿都没有什么动静,李将军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特意让小的回来告诉你。”
“哎呀,李显不见了,会不会已经遭到不测了?”爱人生死难料,司徒慧容自然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别急,让我想想。若依,你最后见到你皇叔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嗯,应该是三天前,好像是在未央宫。”
“未央宫?”凤凰姒风立刻闭上眼睛,回忆起皇宫里的地形:最初是巍峨的太极殿,它与秀丽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交相辉映,是唐前期的政治中心,在中轴线上从南到北依次排列着太极殿、两仪殿、延嘉殿和甘露殿几座大殿,造成了“凌空之势”,代表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和神圣不可侵犯。再往后走就是太平公主的大明宫。上次我们去的含元殿是大明宫的正殿,最为宏大壮丽,大殿前两侧有翔鸾、栖凤两座门阙式阁楼,有曲尺形的飞廊与大殿相连。而大明宫之后就是太液宫和未央宫。等一下,皇上为什么要住在太平公主的宫殿里呢?
“原来是她!”双眼一睁,凤凰姒风眼前一亮。
“你想到什么了?”
“张越,你先带公主下去休息。”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支开宜洁公主?”
“有人要对李显不利。”凤凰姒风压低嗓门说。
“是谁?是韦后吗?”
“不是她,她现在被战火烧得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在后院放火?”
“那就不是喽?那到底是谁?”
“慧容,任何事情都不是非是即否那样简单,否则还要推理干嘛?”这个凤凰姒风,可真是狄仁杰的铁丝,动辄就搬出他的名言来:“刚才宜洁公主提到了未央宫。未是没有,央是结束,意思是说没有结束的快乐。”
“这可真是个讽刺啊!自己都快死了还要没有结束的快乐干什么?”
“我们先别管这宫殿的意思。这未央宫靠近大明宫,上次我和李流影去找皇上,去的也是大明宫的正殿含元殿。似乎自从皇上出事后,他的行踪总是围绕着大明宫在转。”
“你的意思是,太平公主?”
“野史上不是有过记载,说李显是被人杀的,但至于是被谁杀的,没人清楚。我在想,今夜这野史上的事情,会不会要成真了?”
“成真?那不就是太平公主要谋杀李显?啊,姒风,你快去救李显吧!”司徒慧容已正式步入惊吓第二阶段:六神无主,就快想第三阶段的语无伦次进发了。
“我为什么要救?这可是顺应历史的事情,难道说你又想让我去改变历史?”
“姒风,你就别再逗慧容了。我们这里你不能就李显谁还能救。反正你也说这是野史了,那管它是真是假也都无所谓了嘛!”
“再无所谓那也是历史!改变历史那我岂不是成罪人了?”
“反正我们穿来穿去也不知道改了多少历史了,再改上一段也是无妨的嘛!再说了,这点小事那算得上是历史?”
“拜托,老大,这是小时啊?这是救皇上,把皇上这么一个大活人说变没就变没的事,还能算小?而且这还要瞒过天下人的眼睛,让李显从此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我又不是大卫科波菲尔,这么高技术含量的活我可做不来。这毕竟不是偷一件东西,这是偷人……呸呸呸,这话剪掉,赶紧剪掉啊!反正这活我是做不了。”
“哎呀,姒风,算我求求你。如果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我都希望你可以暂时忘掉,我不求你一笔勾消,只求你可以再帮我这一次。我真的不忍心看到李显死。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希望他死。虽然他是一定会死的,但我也希望他不是死于政治利益斗争中,而是死于安乐,归于平凡。我知道,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就因为他是皇帝。但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皇帝的呀!这个皇位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坐得太辛苦了。姒风,我们是活在一个朝代,而不是活在一部史书里,我们没必要活得那么循规蹈矩,一定要按书上的文字走,我们可以活出我们的人生,我们的历史。姒风,我求求你,我真心的求求你,你去救救李显吧!我先谢谢你了还不成吗?”终于,司徒慧容弯下了她那双高贵的膝盖,跪在了凤凰姒风的面前。
“慧容,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