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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天地间也容不下我一个龙琪香婷。
可上天不允许我死,他怜悯我的愁苦,体谅我的悲伤,让我再次活了过来。就在我快要沉底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水妖,一个素以美貌可以与山鬼、狐狸精并齐的水妖。可这个水妖并不美,反而让我有种很熟悉、很安心的感觉。她的黑发长长的,像水草一样把我缠起来,一直把我拉到光明的世界里。那是一片安逸的地方,有萤火虫似的光芒,远离了一切笙歌喧哗,纷繁扰扰。那水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可我却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她好像是在和一个天使一样的人物在说话。我好累,真的好累,什么都听不清,只是在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唱一首很哀怨的歌:一滴泪跌落,惊飞花万朵,两颗心望着,情烈如火;三生世上缘,是夜吟蹉跎。泪碎了你,醉了我,又纷然如昨。一滴泪,将你我晶莹包裹,千年后凝成琥珀;一滴泪允诺,却记忆斑驳,幻化了多少错。不相信泪水冲断你我,心已被泪灼热,刹那间黑夜缓缓流过,一滴泪融化我。一滴泪跌落,惊飞花万朵(心寂寞),三生世上缘,是夜吟蹉跎(泪陨落)。泪陨落,心寂寞。我听到有人在说,给我一滴泪,我会看见你心里的海洋,无边无际。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里,琳儿在身边陪我。我不知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一看到北祖夜,一股怨气油然而生,我竟起了休夫的念头。那一刻,我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顾了,这日子我不过了,我要和他离婚,你们爱咋说咋说去!可要我真写休书时,我又下不去那个手。爱情,真的可以说放弃就放弃的吗?那所谓的缘分,就真的那么不堪一击?我心软了,放弃了。还是不行,还是舍不下他。这到底是命,还是……
现在,我很庆幸我当时心软了。如果没有他,我们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姒风救下;如果没有他,很多事情就要被改变。就像慧容说的那样,我们每天都与不同的人擦肩而过,而感情在其中川流不息,再次重逢,能有多少人会记得彼此心动时挂在脸上那幸福的微笑,曾经期许过的美好愿望和甜蜜的憧憬都会随着时间淡去,停泊在某个记忆深处。我与北祖夜,一次擦肩而过,一次重逢,已经是莫大的欢心了。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而一千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视而笑。那样重要的前缘,还是少放弃为妙。
硕人其颀,衣锦梗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服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蒹菼掲掲。庶姜孽孽,庶士有刦。
天哪,谁来救救我,有谁可以告诉我,这种诗经叫我如何去回答?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头连皇帝都这么有学问,总可以轻而易举地吟诗数首,而且都还是那么让人琢磨不透的。我现在开始有点后悔,当初选择嫁给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说起我和李显的爱情,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那些什么传奇,名剧,都比不上我们的爱。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在默默的等待;我们的爱我明白,已变成你的负担,只到永远,我都放不开。或许,传奇永远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恨不怪不怨尤,只有等待花季常开,让红尘世人感动能过深深了解爱是什么。毕竟,传说是不会天天上演的。
一开始,我并不是很喜欢李显。看看其他人的BF,哪一个不是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而且还顶天立地的。可只有他,堂堂一个皇帝,却活得窝窝囊囊,谁都可以欺负他,他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一下。直到那一次……
我们玩着滑翔器,从天而降,却与韦后冤家聚头。那个恶毒的女人,老是与我们过不去。她以为她是谁,敢比武则天还拽,比慈禧还牛,比江青还喜欢恶搞,说杀人就杀人,难道天底下就她一个强悍的人吗?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救我们的,竟然是李显,是那个以懦弱和怕老婆出名的李显,是那个连说话分贝都不会太大、连吃饭走了倒要小心翼翼看别人颜色的小呆瓜。那一刻,我怦然心动,心上之花刹那为他开放,而且再未合过。
人若不自在,莫不如轻笑一声飞到天外,飞若不自在,是不是收起翅膀没入人海;人还不自在,莫不如一船一桨一去不返,心若不自在,是不是荡尽天涯路,无处觅蓬莱。花儿和蝴蝶会相约盛开,信上的心儿需各自等待,这光景若他还不来,是不是捻个兰花手,含笑在等待。我在等一朵花盛开,我在等一个人到来,卖了这支花,街上去换红彩。我等着一朵花盛开,带着一脸的自在,我正笑着猜,那春风姗姗迟来。
我承认我最初与李显在一起的确是有寻找一个靠山的意思。可就在那每一夜每一夜的等待中,我忘记了最初的自私,忘记了从前的狭隘。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流出泪来?只是望见一种忧伤,不知道是在你的眼里,还是在你的眼里的我的眼里?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天涯路;衣带渐宽不觉苦。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惜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三十六轮明月后,当为君作霓裳舞。
知道了他的命运,我哭过;为了他的生死,我闹过。为了他,我气走了姒风;为了他,我甘心生,甘心死。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不堪剪。我不愿失去他,我不要失去他,我不管他是谁,我不管什么历史规则、生死定论,我要和他在一起,谁也别想拦着我。如果一万二千年就是永恒;我愿意爱你比永恒多一日;比永远多一天。这一生我只牵你的手;因为今生有你已足够。
无情锁,有情匙,今世开,来世启;有情人,绝情物,不言语,单相思。我怕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更怕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这我做不到,永远也做不到。虽然说爱一个人;不是要和他在一起;而是要他幸福,但是,这不是我的心。当我看到你的样子,我想闭上眼睛,用我这虚无的生命,换取让你幸福。真的很多时候我都这么想。因为,走近你,走近了痛苦.离开你,离开了幸福.
凤凰姒风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龙琪香婷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上官琳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而我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生则异室,死则同穴。
不管是生是死,是今生还是来世,我都要与你在一起。所谓三生石上,所谓宇宙洪荒所谓生命不过枉若尘埃,烟花尽头,宇宙中零落渺小的瞬间光亮。蝴蝶衔走阳光,文鸟坠入大海,谁来替记忆守住原始的知觉,时间会换走一切最初的模样,你的模样。
第四十章(大结局) 且看风去风留,再去寻那来由
先天二年
公元713年
唐玄宗登基第二年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太平公主被诛,她的余党全部肃清,朝堂上下一片清明;香婷的义父姚大人被贬出京,但听姒风的意思,他老人家还有出头的日子,还要回来再干上几年丞相,不可能这么早就退休的,所以香婷也并不担心什么;李峤被玄宗当作太平公主的余党,踢出朝堂,李逐云也跟着回老家;北祖夜终于在香婷的劝说下,从玄宗那儿讨了一份国子监的闲职,实权不大,事不多,领的银子却不少,看样子他们夫妻俩是可以衣食无忧了;慧容与李显恩爱得让人妒忌,还有一个爱情的结晶,一个两岁的女儿,真真是五好家庭,当然,李显也不敢与慧容吵;李将军还是做他的特工加侦探,并且和姒风已并称双侠,在江湖上好是一番闹腾,竟让黑道闻风丧胆,连我也占了他们不少便宜,每次贩货,只要打出双侠的旗号,镖师都可以省了;我的生意也终于跨出国界,走上国际,与世界贸易接轨,吐蕃、西藏、突厥、契丹、大理,甚至是琉球、高丽和西洋。都有我的商队。唉,真不知道我跟陶朱公比起来到底谁富?我是不是应该出本书,写写自传了?
今天,是中秋节。我也是该放松放松一下了,放下账本和算盘,换上一件普通的衣物,我走上了街。
长安就是长安,十几年了,这繁华一点都没少。喜欢散步,与不同的人擦肩而过,又是那样一种落寞爬过眉梢,然后没有踪迹可寻,世界的另一面。世界上最凄美的距离,不是互不相识,而是经过相识,相处,然后相爱最后分开……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人……
忽然间难过起来,如我……“豫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物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帏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府。”想不到经过数十年的熏陶,连我上官琳都会背《腾王阁序》了,看起来我也可以跻身于儒商的行列了。
“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茷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长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额滴神啊!谁这么有才,居然聊起了陆游的《钗头凤》,还有唐婉的《钗头凤•;世情薄》?唯一侧头,我就看见了香婷正和他的老公坐在高楼上品茗畅谈。现在的龙琪香婷已俨然有了一副贵祝妇女的气派,那一身淡淡的书卷气和三分之气,总让人见爱尤怜。悲观主义的人得到爱情;乐观主义的人得到婚姻;现实的人得到赡养费,不知道香婷又得到了什么。
犹记得当初想听与我讨论的美人情态趣理。唇檀烘日;媚体迎风;喜之态。星眼微;柳眉重晕;怒之态。梨花带雨,蝉露秋枝,泣之态。鬓云乱洒,胸雪横舒,睡之态。金针倒拈,绣屏斜倚,懒之态。长颦为翠,疲脸稍红,病之态。惜花爱月为芳情,倚栏踏径为闲情,小窗凝坐为幽情,念娇徐誉为柔
情,无明无夜、乍坐乍啼为痴情。如今,她已能充分调配这些情态趣理,自然也可管得住北祖夜这个花心大萝卜。
“婷儿,你看镜里容、月下影、隔帘形,此乃空趣也。”
“阿夜,你是想和我对对子吗?灯前月;被底足;帐中窗;逸趣也。”
“说得好。酒微醺、妆半卸、睡初回,别趣也。”
“你又来了!风流汗、相思泪、云雨梦,奇趣也。”
“哈哈,有趣有趣,婷儿,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能说了。”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有你的铁齿铜牙,哪有我伶牙俐齿。”
“婷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些年可没跟你吵过架吧!”
“那是,就算义父不在京城,你也不敢这么对我。你是怕姒风嘛!”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怕区区一个女子?”
姒风?对了,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自从成为小飞侠之后,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都是常有的事了。我无语地摇了摇头,刚想收回高高在上的目光,突然,远处屋顶上的喧闹又吸引住了我。
“站住,哪里逃?”
远处,几个黑衣人如仓皇的黑鼠,在屋脊飞高纵低地逃窜,似乎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他们身后,那个银蓝色的身影敏捷矫健,走在斜如峰,陡若谷的屋脊上如履平地,而且行动速度如天雷动,地火劫,完全赶得上超音速飞机。虽然我没有练过眼识之功,可只要看她那头永远不扎起来,披得漫天飞舞的头发,还有她身后两只永远忠诚的飞鹰,就知道她是谁了。
“女狄公,你休要欺人太甚!”终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