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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做孝顺儿子,带着新媳妇奉茶献殷勤的,就不许我回家陪爹娘吃饭?”
那似嗔还喜的模样在渐渐明亮起来的晨曦之中显得格外娇俏,叫水奕一时挪不开眼睛。
美好的时光溜得快,偏偏是难捱的时候时间慢得像沙漏一般。
水奕着急着回去找那个惹事的小妖精算账,却不得不听着他娘箫贵妃长篇大套的数落。
好在,这是最后一站了,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这一路过来不容易啊,水奕擦着汗回想,若不是想着书房里水湛可能还在等着自己,算是个念想,简直就要咆哮着一走了之了。
先去的皇太后的慈宁宫。
皇太后正在用早膳,见了水奕倒是欢喜,再一看他身后的长得鬼斧神工、“不走寻常路”的太子妃,登时倒了胃口,使了个眼色,便有一旁伺候的女官将太子妃领到别处饮茶歇息去了。皇太后重重放下碗,叹着气说:“我说奕儿,你这孩子从小就听话,从来不叫大人操心的,做事情也特别有主意,怎么越是大了,越是叫人不省心起来!这么个东西,也不知道你打哪里弄来,还太子妃呢,我看她连当太子妃的烧火丫头都不配!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也不知道你那父皇母妃是糊涂油蒙了心还是怎么地,居然会答应你这无理的要求!”
劈头盖脸捱了皇祖母一顿好说的水奕不屈不饶地带着新媳妇去见父皇。
皇帝昨日与以柔媚舞姿着称的许才人一夜被翻红浪,还在美滋滋地回味那销魂滋味呢,猛一抬头看见太子妃咧开血盆大口,“羞答答”地奉上一杯香茗,吓得一甩手就打翻了钟子,泼了太子妃一头一脸的茶水。
太子妃脸上的白粉被茶水一冲,露出底下的一大片“大地的原色”来,这焦黄的底色倒是更适合她,只是太子妃被烫了之后,居然毫无仪态地咧开嘴呼痛,破锣一般的嗓音又生生摧残着面前这两个昨天夜晚因为不同原因而没有睡好的男人。
皇帝嫌恶地摆手说:“奕儿以后要来给朕定省请安什么的,就自个儿来吧,带着她来,倒不像是来请安,反倒是惊魂来着。”
水奕带着新媳妇继续前行,往皇后的长春宫而去。
皇后虽然嫌恶着箫贵妃和水奕两个,无奈自己肚皮不争气,生不下个只男片女的,尽管过继了个皇子,到底不讨皇帝喜欢,所以平日里对着箫贵妃都是酸溜溜地,但是惧着水奕为未来的天下之主,倒是不敢对水奕说什么,依旧是一盆火一般赶着水奕浮上水。对水奕来说,这一趟算是最太平的了。
只是水奕和太子妃两个刚刚出了长春宫的大门,皇后就和心腹女官们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那女官说的恶毒:“到底是偷来的锣鼓敲不得。平日里只听见皇上他们夸奖四皇子如何文韬武略,现在嘛,就只要看他身边站着的这太子妃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就知道以前说的,全部都是吹牛哄人罢了。”
皇后笑得几乎岔气,说:“箫贵妃千挑万选,最后选了个破灯笼,真真是现世现报,现在人眼里,我就说嘛,她事事抓尖逞强,总要摔个大跟头才好,哈哈哈。”
最后,水奕和太子妃到了箫贵妃的景阳宫,水奕本以为最后一站半个时辰就可以搞定,哪知道箫贵妃的怨气直冲云霄,看着太子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哭又骂地折腾了一上午还意犹未尽,最后气哼哼地说:“什么娶妻娶德,她再有德,这副大白天活见鬼的尊容谁见了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是不知道奕儿你是魔怔了还是怎么地,美娇娘不要,偏偏要闹着娶回来这么个母夜叉。你晚上睡觉不做噩梦吗?为娘都为你渗得慌啊。”
水奕坚强的心终于被这连续不断的打击搞得挺忧伤,一路小跑着回东宫找安慰。可是,书房里早就是人去房空,徒留纸条一张:“四哥哥,原来你真是登徒子,连那么丑的女人都不放过,居然能够和她在外面逍遥这么久。看来她还不够丑。”落款是一张嘴角下弯、横眉冷对的娃娃脸,想必就是水湛的自画像。
水奕好笑地在那张娃娃脸上添了几笔,于是娃娃的脸上绽开了甜美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啰啰嗦嗦地还没有写完,怨念……
☆、第 52 章
升上了上学院,国子监的功课就更松的,有些像现代的研究生课程,四五天才有一次授课,大部分时间都是让监生们自己学习整理备考,于是贾蔷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自己的生意上,经常是月上林梢才回国子监号房睡觉。
水湛也渐渐地变得神出鬼没地,也不知道他成天在倒腾些什么。
这段时间铺子里的生意很红火,一来是得益于贾蔷等人经营有方,二来还是多亏了金恒绍的关系。金恒绍前段时间忙过了太子即位的那一串事情,现在有了些时间,便也经常来找贾蔷聊天什么的,有时一起到了铺子上,就给贾蔷出出主意拉拉生意什么的,他现在是太子手下的得力干将,官场上的头头脑脑认得了不少,细水长流的普通生意哪里及得上官场运作的财大气粗?就做了几笔官场上的买卖,利益就如滚雪球一般滚滚而来,贾蔷等人的腰包迅速就鼓了起来。
这日无事,贾蔷便和贾芸两个聊起天来。
贾芸:“还好我早些日子就跟着蔷大哥你出来干,没想到真是柳暗花明。以前府里那些势利眼们总等着看咱们的笑话,说咱们异想天开,读书人去做生意,可不是‘做梦娶西施想得倒美’,还劝咱们看着天摸着地走路,别太眼高手低才好。那时候真是憋着一股子劲在做这生意,只想着‘不蒸馒头争口气’,别叫人小瞧了咱们才好,哪里想到能有今天啊?也得益于蔷大哥你认得那么多贵人。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靠力挣钱,挣的是血汗钱,靠钱挣钱,挣的是风险钱,靠关系挣钱,才是一本万利的轻省钱。赶明儿我就要回去拿话堵他们的嘴,谁说读书无用的?不读书怎能认识这些个贵人?”
贾芸是满心满眼的崇拜之情,却叫贾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难不成自己就是后世里人人骂的官倒爷,挖国家墙角的硕鼠?
贾芸没注意到贾蔷的脸上的神情,继续说道:“蔷大哥你这段时间忙着,府里的事情可能也多有不知吧。现在咱们府里可是大不如前了,前儿元妃回来省亲,建园子一下子就是百八万两银子下去不带眨眼的,现在啊,连丫头的月钱都磕磕巴巴发不出来。一到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人情往来的大用场,别人先不说,太太和琏二婶子两个急得上火,最后还不是自认晦气,将自个儿的头面衣裳拿去典当填这空儿,我就说,要这样当家,还不如不当的强,倒是落得个逍遥自在不操心。听说凤辣子前儿又病了,说不定就是这些事烦的,我看,她再能干,再有心眼,即便是操碎了心,也挡不住这府里一日不如一日地衰败下去。”
贾蔷也叹气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贾芸又神秘地附耳说道:“东府里那两位神道还不知道呢,每天自己醉生梦死不说,还要把祸事往家里招。”
贾蔷便知道他说的是贾珍两父子,不禁起了好奇心,催他快说。
贾芸说:“你不晓得,东府的敬老太爷故去了之后,咱们这位珍大叔因为居丧,不得出门,为了解闷,几乎不曾将东府翻了个面过来,又看腻了家里那几个姬妾的嘴脸,招了一大群世家子弟、狐朋狗党,打着习学骑射之术的名义,公然就在府里开起赌局来了。每天斗叶掷骰,放头开局不说,还弄来些嬖宠娈童来奉茶陪酒的,□不堪,知道内情的人都说咱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还是干净的之外,余下的,只怕是猫儿狗儿都没有干净的了。蔷大哥听听,闹得咱们这些正经过日子的都只为沾了个‘贾’姓,也不好意思抬头走路了。”
贾蔷一下子想起往事,顿时皱眉不快,道:“面子都在其次,关键是现在还是国孝期间呢,连皇上都是谨言慎行的,他们就置国孝家孝于不顾,胡作非为起来,这事儿要漏到外面去,叫官府的人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
贾芸:“可不是吗?到时候管叫他喝一壶的。这还没完呢,还有更厉害的。你知道尤大奶奶吗?她原本有两个妹子,听说都长得花容月貌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给珍大爷摸索上了,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那个小的(尤三姐)倒是知道些廉耻,前些日子被人退了亲,自己抹脖子死了,那个大些的(尤二姐),不知怎么的又和那边府里的琏二叔搅上了,偷偷摸摸地被娶了去做二房。我说那琏二叔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凭是什么美如天仙,也不过是人家嚼过的,还巴巴地给娶了去,又不敢叫家里知道,只是在外面置了房子另住着。那凤辣子岂是好相与的?打听实了消息,也不犯难,先把那二房接进府里,再来摆弄。后来啊,就拉虎皮做大旗,直把这事情捅到都察院了。”
贾蔷听了也心急,说:“就为了个纳妾的事捅到都察院去了?人家肯接这案子?”
贾芸说:“哎,都是演就的圈套,都察院那边绝对是收了凤辣子的好处,才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咱们府里拿人。凤辣子这事儿整得,为了和丈夫小妾斗气,不惜代价、买通官府来整,也太胆子大了点。”
贾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她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咱们府里现在在朝中根本没有可以倚仗的,就靠着祖上的虚名吓唬人呢,还要这样狗屎不臭挑起来臭,自己作孽的话,离败落也差不远了。”
贾芸觉得贾蔷这话说得过了,又说:“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毕竟咱们府里还有大小姐撑着呢,不管怎么说,有她在皇上身边,再大的风雨,也落不下来。”
贾蔷嘴上不说,心里冷冷一笑:那可不一定,元妃本来就不受宠,在宫中属于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边缘人物,真要是上面起了心要对付贾家,以她那点薄面,恐怕是不能力挽狂澜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喜欢看水湛和水奕的对手戏吗?小捕觉得还蛮好玩的说。
好吧好吧,主角上场。
☆、第 53 章
这天,贾蔷带了许多礼物,回家去看母亲。贾蔷之母见儿子如今越发出息了,自是喜不自胜,命下人准备了一桌子儿子喜欢吃的菜肴,两母子温了些黄酒,边吃边聊。
贾蔷前次回家听丫鬟婆子们说母亲有些夜间失眠盗汗心悸,担忧不已,便托人弄来了两支上好的高丽红参,说是可以大补元气、滋补强身、宁神益智的,正适合母亲食用;随手又买了两匹大红的牡丹团花锦缎料子给母亲做衣服。
贾蔷之母自是喜悦,又嗔着儿子乱花钱,说:“乱花钱做什么?我们这些老婆子,已经是半身已入土的人了,穿得那么花哨,要叫人笑话是个老妖精了。”
贾蔷见母亲虽然说笑,却是眼中含泪,便知其心伤,这女人当年一袭红衣嫁入贾府,夫唱妇随不过一年光阴就与夫君天人永隔,所谓新婚恩爱不过镜花水月,人前人后多少不为人知的伤心烦扰,便心生怜悯,安慰她说:“真要当了妖精才好呢,妖精活千年,儿子惟愿母亲长命百岁。”
贾蔷之母笑道:“长命百岁倒是不求,只想什么时候弄个小孙子来陪伴着日子才好打发。你也别光顾着读书,俗话说,成家才能立业,娘现在就帮你留意着好人家的姑娘可好?”
贾蔷敷衍着说:“儿子年纪还小呢,现在以学业为主。”
可是贾蔷之母却不依不饶地就着这个话题打转,想想也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守寡多年,好不容易盼着儿子长大了,盼着媳妇过门的心自然比一般妇人要强烈。
贾蔷赶紧调转话题,说:“那天听芸哥儿说这府里闹得不像,外面的人都对着咱们府里的人指指戳戳呢。儿子倒有了个想法,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现在咱们既然有了些钱,何不搬出去另住,和他们划清界限,省得咱们清清白白的名声倒被他们带累了。”
贾蔷之母说:“唉,这贾珍如今行事是越发没个章道了,不过我一个一把年纪的老女人倒是不怕,脏水横竖泼不到我身上。再说,也住惯了,懒得搬来搬去的。另外我还有个私心,这宁国府,当年可是贾珍和你父亲两个人的,按说应该一家一半,你父亲去得早,撇下咱们娘儿俩,没人管没人理的,也没个人出来主持个公道,就这样被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