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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弄得我自己都有些无力了,真的很想弃坑,不过这样真的很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我自己码的这十七万字啊,所以,我要坚持码完,希望大家多给我一些鼓励。
☆、第 65 章
西府那边,见东府里只靠那一千两银子的供应居然没有饿死,还人人都脱了惫懒的神情,一个个都是忙忙碌碌、奋发图强的模样,都大为惊诧,打听清楚后都啧啧赞叹这蔷哥儿看着不言不语地,倒真是个有能干本事的。
这一日晚上,贾蔷正在房内看书,却被母亲喊了出来,说是有访客,一看,却是金恒绍。
贾蔷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与他争执,便顺口扯了个理由,带着金恒绍在宁国府后花园的一处不太有人去的地方说话。
金恒绍看着贾蔷:“你还在怪我?”
贾蔷低头不说话。
金恒绍说:“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是真心悔过……”
贾蔷打断他说:“你还有没有别的事?若是没有,我就回去了。”
金恒绍盯着他的脸,贾蔷只是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
金恒绍叹气说:“你也在太学读了两年了,隔一个月部里可能就要安排你们做官了。我不想要你去外放,就在京里先从六品主事做起好不好?”
贾蔷知道上次圣裁的事情金恒绍肯定是出了力的,尽管他只字不提。现在见他又要帮助自己,心里不愿意承他的情,便说:“不必了,该外放就外放,正好出去看看外面的风土人情。”
金恒绍无计可施,只得叹着气离开。
过了一个月,贾蔷的任命下来了,果然是六品京官,当了个小小的国子监司业,虽然是个没啥油水的闲差,倒是蛮符合他的个性,正好也可以多料理家事。
西府里贾老太君倒是高兴得很,直夸他出息了,又说:“蔷哥儿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当了官儿,怎么能还不成家呢?家里也须得有个贤惠的媳妇儿帮着料理家事,侍奉他母亲才好。”
贾蔷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贾母却不只是嘴上说说的,第二天就让人请了他母亲过来,商议给贾蔷娶亲的事情。
凤姐儿在一旁笑道:“要依我说啊,蔷哥儿的媳妇何须外面去找?咱家的亲戚里面不是有好几家人都有适龄的女孩儿吗?”
贾母悟了过来,指着凤姐儿笑道:“倒是你个鬼机灵提醒了我,那日我看见珠儿媳妇带来的女孩儿就很不错。”
李纨嫁入贾府不久就守寡,偏生她的嫂嫂也是一样的苦命,丈夫死去后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女儿,日子过得甚是艰难,李纨怜惜寡嫂,经常接了寡嫂及其两个女儿来府中小住。
李纨的寡婶的两个女儿都十分乖巧懂事,贾母的意思是就将年纪相当的李玟嫁与贾蔷。
却遭到王夫人的反对。
王夫人见那日圣旨都下了,估摸着这宁国府已经板上钉钉成为了贾蔷的囊中之物,不甘心是不甘心,也没辙。这会子听见他们给贾蔷议亲,倒是脑中灵光一闪。
嫁迎春过去不是挺好吗?日后,迎春当了宁国府主母,再把贾赦夫妇接了过去,不就等于是自动让出了荣国府吗?
王夫人笑道:“老太太别先忙着为别人张罗,倒是为自家的女孩儿多想想。咱家的二姑娘年纪比李家的姑娘年纪还大呢,老太太倒把别人排在前头。”
贾母略有些吃惊地说:“你的意思是将二丫头嫁给蔷哥儿?”
王夫人只是含笑看着凤姐儿,希望她给自己帮腔。
凤姐儿却是一声也不言语。
贾母便命邢夫人过来一起商议。
邢夫人想着贾蔷如今算是家中新贵了,将来宁国府的世职绝对就是他了,再加上人长得确实是好个模样,不比宝玉差,又有功名在身,现在虽然只是了六品小官,但是后生可畏,谁知道以后的事呢?如此想来,心里自是愿意。
可惜,贾政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她们的如意算盘:“同宗之间怎可联姻?”
王夫人不服气地说:“要说,也隔了好几层了,表兄妹都可以结亲,他们怎么就不行?”
贾政生气地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别瞎掺合!”
贾母那边遂定下李纨的外甥女李玟。
贾蔷心里很烦恼,又很无奈,地位尊崇如贾宝玉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何况是他?大家族的意志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反抗得了的?
反正自己到目前为止也没有遇到过自己的真命,估计不会出现了吧,若是如此,不如娶个贤惠的女子相伴一生算了。贾蔷自暴自弃地想。
这时他的脑海里掠过金恒绍的面容,本来心里是极排斥想起他来的,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惆怅至极的感受。
纵情投入的恋爱只有年少时刻才会那么不顾及后果地飞蛾扑火,j金恒绍如今当了大官,自然也会有人为他拉纤保媒,以后还愁没有娇妻美妾相伴左右?那他对自己的一番情,尽管有着难言的苦涩,也是一切随风消逝了吧。
如此一想,贾蔷觉得之前对他的怨愤少了不少,毕竟,他对自己那样,也是出于求而不得的极端的爱。
贾蔷下了马,将缰绳丢给一旁侍奉着的小幺儿,便往府内自家的住处走去。
东府的原理家奶奶尤氏见丈夫及儿子俱获罪不得回家,府中众人都怨她理家无能,又管不住家里的老少爷儿们,如今落了势,众人都落井下石般纷纷含沙射影,出言嘲讽,叫她是羞愧交加,又心灰意冷,宁可搬到稍少有人迹踏足的含香苑吃斋礼佛,为贾珍父子赎罪。所以,尤氏执意要让出原本贾珍父子居住的府里最恢弘大气的正院,贾蔷本来不肯,依旧谦让长婶,奈何尤氏十分坚执,并不由分说,自己就收拾了东西搬去了含香苑。恭敬不如从命,贾蔷便与母亲一起搬去了正院。
搬去正院的那日晚上,贾蔷信步走到贾珍曾经占据的卧房。如今,依旧是风过帘动,花团锦簇,而此时的自己不再是过去那个只能饮泣吞声,辗转于强权之下的弱柳,不禁心生万千感慨。
以后的命运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身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岂不是羞也羞死了?
所以,他不要听从什么大家族的安排去娶个什么女子,害人害己。
贾蔷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
☆、第 66 章
这日,贾蔷在衙门里散了值回家,却见到府门侧边停着一辆极为华丽的翠幄华盖车,鎏金饰顶,风吹过顶盖下垂挂的流苏及挂珠等物,叮当作响。贾蔷心中诧异,自从上次被查封以来,宁国府就绝少有人问津了,更别说贵人踏足了,今天这位是……
一会儿,帘子一打,车内锦衣华服的人就露出真容来,笑吟吟地喊道:“贤弟!”
贾蔷一见,心想:怎么是他?
原来是水湛的二哥,安慧王水潇。
看见他,贾蔷就想起那日也是因为这厮出现,叫金恒绍大吃醋而特吃醋,结果当晚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就和金恒绍滚一块去了,后来又闹了那么一出,现在和金恒绍简直就是仇人一般,真正叫人想起就觉得人生惨淡。
虽然事后贾蔷反思也是自己心思别扭,但是人常有的毛病就是推诿责任,何况贾蔷的性格本身有些傲气,他便觉得如果没有这厮出来搅这么一棍子,自己能如此倒霉吗?
贾蔷心里虽然警惕,知道这家伙来肯定是有些什么名堂的,说不准就是那下三滥的事情,但是,对方是郡王,身份摆在那里,不可以不尊敬。再说,人家也没有明显表露出意思来就是要把他怎么地吧,而现在,贾蔷既然是宁国府的当家人,少不得外面的一应事务、人情往来都要料理,只有去主动结交权贵的,哪有把人往外撵的道理?
少不得还是只有恭恭敬敬把这厮打发了去才是道理。
贾蔷便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给水潇行礼问好,水潇亦是含笑做出虚扶的手势,一时看起来融洽无比。
贾蔷将水潇往里请,水潇亦不推辞,两人一路客套着进了宁国府的一处专门待客的大花厅,贾蔷便吩咐下人沏上最好的茶来。
两人都坐着饮茶,一时气氛有些冷场。
贾蔷忖度着水潇的来意,试探地问:“不知王爷今日来,所为何事?”
水潇斯条慢理饮了口茶,说:“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一句要紧的事情想要和你说。前儿我求着皇兄让我出来当差,皇兄便让我先去户部习学着办差。我呢,说老实话,这些年光顾着玩去了,搞不太清楚里面的门道,我府里的长史官给我进谏说: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王爷我就是那举千斤鼎的李天王,也得有个左膀右臂才举得起来不是吗?所以,我便和皇兄说了,想要安插几个得力的人一并去户部干几件大事。人选嘛,我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根底,不敢重用,我想着你不光是学问好,又是湛儿的同窗好友,比别人信得过。你若是同意,我马上就可以向皇兄禀报。你这一去,就是正五品的实职,岂不比现在在翰林挂个六品闲职好上数倍?再如果,咱们差事办得好,到年底考核时,我再大大地给你记上功劳,另外向皇兄表奏,那样的话,贤弟飞黄腾达之时便指日可待了。就不知道贤弟意下如何?”
贾蔷心里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
说起来,现在宁国府算是彻底垮了,虽然看着外面的架子未倒,实际上早就被那些官场的势利眼看扁了。以前贾珍虽然也没官职,好歹顶着个神武将军的虚衔,再有往日的体面威风撑着,逢年过节还有些个大户官宦可以走动,互通消息。现在,贾珍父子被流放,等于在政治上被判了死刑一般,不过是数月的光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叫宁国府上上下下的几百个人都尝遍了其中滋味。偌大个宁国府落得如此境地,不光要靠荣国府的经济援助来度过难关,在官场仕途上亦是要仰仗荣国府的扶持斡旋。
现在水潇抛出橄榄枝,条件听起来很诱人。可是,俗话说:天上不会掉馅饼下来。先不说水潇心里对自己打的那点子小算盘吧,就说凭着素日刮到贾蔷耳里的一些听闻,再细观水潇为人做事的风格,全是一派游乐人生的闲散态度,哪里值得托付仕途啊?
若是答应了他,短时间内肯定是风光的。想想贾政,宦海沉浮数十年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现在自己跟了水潇,马上就高过贾政一头,倒是马上可以在荣国府那帮子捧高踩低的人面前出一番风头。可是,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登高跌重。刚才水潇自己也说了,他原本是喜好玩乐的,在官场上混这是头一遭,户部是个怎样的情形压根不知道,说不准就要栽多大个跟头。他水潇栽个跟头不要紧,反正他“背靠大树好乘凉”,而自己是毫无根基的,一旦跟着水潇一起落马,恐怕就一辈子都难得爬得出来这泥沼。还不如现在这样,虽然只是个六品小官,好歹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自己走出来的。
贾蔷便干笑了两声,说:“王爷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才开始在部里习学来着,还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呢,能帮得上王爷什么忙?再说王爷手下尽是精兵强将,谋干了帐前效力的,哪里轮得到我瞎出什么主意?”
水潇的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说:“我说,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就积粘了起来?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运气,你却还往外面推?”
贾蔷正想说两句缓和的话,却见母亲房里的丫鬟碧桃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说:“大爷,不好了!太太跌倒了!”
贾蔷心里一惊,连手中的茶碗都摔得粉碎,便忙忙地向水潇告罪说:“王爷,恕下官不能相陪了。”
水潇有些扫兴地站起来,说:“令堂身体要紧,你先去忙吧。闲下来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什么时候想好了,就给我捎个口信去,我好做安排。”
水潇抬步欲走,却又停下,看了一眼贾蔷,说:“还有,水湛的下落,你想必是知道的吧?这孩子太任性了,闹得我们阖府不得安宁都不说了,圣上也过问过几回了,我都给你们打着掩护,不叫圣上知道你和水湛的关系好。不然,你别说当官了,说不定现在得在刑部蹲着,什么时候交代了水湛的下落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你自己说说,这么大个人情,你可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