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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Saber的固执,Rider无可耐何地露出苦笑:“你又怎么知道人民需要的是王的拯救?会这样想难道不是基于你身为骑士的荣耀吗?你身披正义的光辉去拯救国家,这道路的末途是什么,你难道不是看见了吗?”
“你说……什么?”
Saber迟顿地发出声音,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话。剑栏之战的残酷景像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那血染落日之丘的铁锈红覆盖她的虹膜。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这行为本身就算不上拯救。伱丢下迷失了的臣民,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已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这样能算是合格的王吗?你只是个名为王的人偶。”
“我……”
Saber想要开口反驳,像刚才那样底气十足地说话,但是死去同伴们的鲜血哽住了她的喉咙。
——说话啊!拜托,说话啊!如果在这里被问倒的话,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Saber在心中向自己嘶喊。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出现异常的波动。在几近空旷的音乐厅中,身着黑袍头戴面具的陌生人接二连三地出现。不只是一楼,就连二楼也被他们侵占。
那是成群结队的Assassin。在不知不觉中,参加王之宴的所有人都被包围了。
35ACT34 王宴(四)
虽说在Caster的工房中己经知道了Assassin数量不少,但是这么多的黑衣英灵出现在眼前,韦伯还是感到胆战心惊。值得依靠的从者正坐在下面,无助之下,他不自觉得拉住了身边人的衣角。
凯纳斯很快感觉到外套传来的拉力,他低下头,正巧看到少年惨白的侧脸。
——真是不争气啊。
凯纳斯默默叹口气,没有说话。他目含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敌人,身子不怎么明显地侧了侧,挡住小个子的学生。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因为知道两组对手相互勾结的关系,Rider立刻转头向黄金英灵确认道。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Archer说得毫不在意,但心里却对时臣感到不满。
能动员这么多Assassin,肯定不会是言峰绮礼一个人的决定,而是远坂时臣搞的鬼。在由自己提供酒水的宴会上派出杀手,就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时臣还真是大胆。
爱丽丝菲尔看着层出不穷的暗杀者,感到脊背发寒。如果说大家都是被这群家伙监视至今的话,言峰绮礼手中的情报一定比预计得更多。
虽然和爱丽丝菲尔同样忧心,但Saber更多的是担心眼下的形势。
Assassin舍弃了最有利的气息切断能力,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他们要动真格的了。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在这么多敌人的攻击下,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保护好爱丽丝菲尔。
——如果一击就能解决所有Assinss的话……
Saber的左手轻颤了一下。
Rider则还是大大咧咧地坐着喝酒。Lancer的主人就目前来看还是值得信任的,也就是说他的Master此时的安全很有保障。如此一来,自己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的朋友们被你们弄得都很紧张。”
听到Rider的话,Saber惊疑地看向他,就连Archer也不满地皱起眉毛。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
面对Archer的质问,Rider无谓地笑道:“就像Lancer的Master说得那样,王的发言就应该上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这样说着,Rider将一旁闲置的酒桶掷向Assassin们。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取吧,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但回应Rider的是一把射来的弯刀,酒桶被一分为二,里面的红酒“哗啦”一声坠到地上,四散淌开。
Assassin们今夜的猎物正是Rider,还被言峰绮礼用令咒命令“不惜牺牲也要胜利”,这已经称得上是自杀式的行动了。但好好计划的话,牺牲大部分的人杀死Rider的Master还是办得到的——一开始还是这么想,可那个矮个子的小鬼却被Lancer组的两个人所保护。
对于其中一员被Archer虐杀的英灵来说,曾经接下了Archer攻击的魔术师不得不让他们忌惮,也难怪他们会变得这么焦虑。
但Assassin们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招来灭顶之灾。
“我说过吧。”Rider看了看地板上的一汪水渍,语气开始变得危险。“这酒就是你们的鲜血。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地上,那我可就……”
他的话音散落在突来的热风之中,四周不知何时出现了黄沙。Rider身披斗篷正矗立于风沙的旋涡中,高声道:“Saber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我问你们——王,是否孤高?”
Archer轻嗤一声,没有回答。他一直以来的言行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Saber则坚定地回道:“王,自然是孤高的。”
“不行啊,根本不行。还是让我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
Rider放声大笑,伴随着他的笑声,音乐厅灯光璀璨的天花板被日光和晴空所覆盖,脚下则变作连绵的沙丘。Assassin们集体被转移到对面。
——空间被侵蚀替换。
“这难道是固有结界?!”
作为Master,却不知道自己的从者还藏有这样的绝技,韦伯大概比任向人都要吃惊。
“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不,即使是魔术师,如果洠в泄说奶旄骋泊锊坏秸庵帜醯募薨伞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Rider否认了韦伯的惊叹,但他的嘴角却露出骄傲的笑纹。
“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它只所以能够重现,是因为这景色牢牢地印在我们心中。”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Rider的身后陆续出现了身着盔甲的骑兵,逐渐集结成庞大的军队。
“……全都是servant。”
凯纳斯面色凝重地低声道。作为Master,他能轻易地看穿这些士兵的身份。
和Rider结盟虽说是一时心血来潮,但就现在看来,却是走了一步好棋。和这样的宝具对上,仅凭Lancer的两柄枪可真是吃亏。
一匹骏马从军队中飞驰出来,亲密地停在Rider身边,它就是传说中名马——别赛法勒斯。
“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笑着拍了拍马背,翻身上马。
“看吧,这就是我的无双军队!”意气风发的Rider高举双臂,呼喊道:“即使肉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它们是我忠义的勇士!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朋友!是我的至宝!我的王者之道!是我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此时越于众前的男人不是过去英雄的投影,而是实实在在的征服之王,伊斯坎达尔。他至高无上的精神已经超越了肉|体存留的意义。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Saber被震憾了。这宝具动摇的不是她的勇气,而是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信念。
名为信任和羁伴的宝具,她究竟是在终后遗失了还是始终都没有得到过?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就是我征服王。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愿望正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伊斯坎达尔用眼前的一切证明自己的王道,他身后的士兵都齐声应和。
“然也!然也!然也!”
数以千计的英灵发出的呐喊直冲云霄,这样的气势平山填海亦无不可。
凯纳斯对身边的韦伯叹道:“你有一个好从者呢。学生虽然是笨蛋,不过运气却很好嘛。”
“不用你说,我、我当然知道Rider很厉害。”被伊斯坎达尔所慑服,韦伯别别扭扭地承认道。
“ Master……”
听到凯纳斯对Rider的赞扬,迪卢木多升起了危机感,不自觉地上前走了一步。
凯纳斯瞥了眼露紧张的从者一眼,突然勾起嘴角:“放心吧,你才是我最可靠的英灵——你是希望我这么说吗?”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迪卢木多这样说着,但眼睛仍然不离凯纳斯左右。
——这样很像等肉吃的大型犬啊。
一旁围观的韦伯在心中默默吐槽。
凯纳斯被看得微微侧过脸,轻咳一声:“反正勉强称得上值得信任吧。”
迪卢木多终于满足地退了回去。
看到了整个过程的韦伯不敢太明显地抽了下嘴角。
与这三个人的轻松不同,伊斯坎达尔的军队和暗杀者英灵之间缠绕着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好了,开始吧,Assassin。”
既然无视王的话语,拒绝王赐之酒,那就不是需要善待的客人,而是侵犯了王之领地的敌人。
怀着致对方于死地的杀意,与往日的憨厚爽朗不同,此时的伊斯坎达尔面容狰狞残忍,更符合人们想像中的大帝形象吧。
“蹂躏吧!AAALaLaLaLaie!!”
回应他命令的是马蹄声的轰鸣。曾经横扫亚洲的无敌军队,如今又一次变作利刃指向敌人。
面对这气势庞大的军队,Assassin们升不起一丝反抗之心。在铁骑的碾压下,迅速化为血沫,蒸发在干燥的空气中。
随着敌人的覆没,伊斯坎达尔的英灵们欢呼着也变回灵体状态消失在沙漠的尽头。
挂满灯饰的天花板重新出现在头顶,四周的景物又恢复原样,人们还是站在原地,就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但至今未缓的心跳足以说明一切了。
“真是扫兴啊。”
Rider喃喃着,又倒了一杯酒。
“哼。Rider,你果然是个碍眼的家伙。”
Archer不满地哼了一声。Rider不介意地笑了笑,抬头看向二楼。
“Lancer的Master,看戏看得还愉快吗?”
“嗯?你看出来了啊?确实是一场好戏。”
“这种建筑结构不是很明显吗。不过啊,看戏的人本身也许也只是人生这场大戏的演员。只有王者是能支配一切的主演,其他人在其面前都不过是陪衬罢了。”
凯纳斯无所谓地耸耸肩,听Rider继续往下说。
“今夜的谈话难道没有让你有所领悟吗?作为让Lancer誓死效忠的君主,怀抱着那样小家子气的愿望,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承认你有包含天地的伟愿,征服王。但我并不想走上为王之路,无论是孤高寂寞还是受众人爱戴,都不是我的所求。”
——我没有征服一切的野心,没有与神挑战的勇气,没有奉献一切的精神。我所要做的,不过是我所能做的。
凯纳斯直视Rider责备的目光,语气是少有的认真。
“为王之人少之又少,我只想作为普通人迎向自己的终结。日光是耀眼,但你能否定星群的存在吗?不如来猜一猜,你伟大的愿望是否能赢过我的所求。”
“你的意思是对我的王道不屑一顾了?”
Archer突然插话,他猩红的眸子紧盯着凯纳斯,就像盯住青蛙的蛇一样。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凯纳斯毫不畏惧地回视,“一个人行走于广阔天地,这样的人我难道需要羡慕吗?”
“……呵,哈哈哈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Archer会发怒的时候,他却放声大笑起来。
“居然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你还真是胆大。为了你这份愚蠢的勇气,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你可要好好活着啊,好好看着本王的神威是怎样碾碎你的狂妄的!”
“是吗,能被英雄王下战书,也算是我莫大的荣兴了吧。”
凯纳斯没有退缩地接下了Archer的话。
“看来是我看错了,Lancer的主人,也许你的身上确实具备让英灵钦服的人格,也让我好好看看你所要走的道路。”Rider将酒杯放下,站起身来。“彼此都把想要说的话说完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等等,我还没——”
听到Rider的话,Saber立刻出声阻止。今夜的谈话让她不能就这样释怀。
“你闭嘴。”Rider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她的话。“今晚是王者的宴会,但是Saber,我不承认你是王。我劝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丧失。”
“什么——”
Rider已不再理会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Saber,冲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