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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凯纳斯露出自己的右手,“已经获得资格了。”
“这么一来,可要恭喜你了。”
凯纳斯在内心苦笑一下,依现在这具身体完成任务,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但这一世本就是多出来的,他倒也不觉得可惜,只是……
少爷想了一下,还是对科林说道:“如果我这次有什么闪失,你帮我多照顾洁西卡,她还很小,家族的压力对她来说太重了。”
洁西卡是凯纳斯的小妹妹,今年才七岁,自从凯纳斯力量消退,罗伯特虽然没有明说剥夺他的继承权,但却把洁西卡当做备选在培养。
科林一听凯纳斯的话,很是吃惊:“凯纳斯,你在胡说什么,即使你不像从前,能力也远在大多数人之上,这次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凯纳斯其实在把话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他并不是一个能把自己的心事摊给别人看的人,所以当即摇了摇头,道:“不,只是很久没战斗了,有些想东想西,没什么的,你别紧张。”
“真的没什么事吗?”
直到临走前,科林还有些担心地询问,凯纳斯受不了对方的婆妈,似笑非笑地说:“放心,我真死了,不会留下你的,我们还要一起到地狱里再做好朋友呢。”
那个“呢”字说的温柔无比,但了解大少爷性格的科林顿时汗毛倒竖,说了句再见就逃窜出门。
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凯纳斯低头打开纸袋,那里面是此次参加圣杯战的Master的资料。
放在最上面的正是卫宫切嗣的照片。
自从八年前卫宫切嗣入赘艾因兹贝伦后,就没再执行过什么任务,又因为凯纳斯忙着处理身体上的问题,就取消了探子对这个人的监视。但凯纳斯不曾相信这个男人会从此销声匿迹,相反,对方表现的越是风平浪静,越像是在准备什么大动作。而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凯纳斯能想到卫宫切嗣这个人为什么会想要圣杯,无非是想要“世界和平”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罢了。
多么愚蠢的男人啊。
看来,这次我们必将敌对,因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得到圣杯。
凯纳斯暗自向心中认定的敌人宣战,心中感到一股颤意。他暂时放下卫宫切嗣的资料,继续往下翻。
其实人选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地方——间桐雁夜、远坂时臣,都是御三家的人罢了。真说起来,间桐雁夜的经历倒还有些意思。
直到看见最后一个人,凯纳斯挑起眉来。
言峰绮礼。
凯纳斯知道这个人。
在他还担任封印指定执行者的时候,经常会和圣堂教会撞上同一个任务,而言峰绮礼就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他们之间还交过几次手。
说道对这个代行者的印象,大概就是死板、沉默、冷静。言峰绮礼在执行任务时,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大家都说这是因为男人对上帝的虔诚信仰,但凯纳斯却从中感到了为何。因为他在言峰绮礼的眼中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追求,又那有什么信仰?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被圣杯选中,究竟是圣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在言峰绮礼的身上隐藏着什么?
凯纳斯放下手中的资料,闭起眼睛。
不管怎样,这次的圣杯战争想必会很有趣吧?
6ACT 5 开篇(下)
1990年1月29日。英国伦敦,时钟塔。
凯纳斯坐在办公室里,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厚厚一摞论文,仅从页数上就能看出作者的认真。事实上,这个作者确实是凯纳斯比较欣赏的一个学生,踏实肯干、认真勤奋,只是……
凯纳斯正想着,索拉就自顾推门进来了。上一次对这位小姐的施压早被她抛到脑后,没过多久她就故态萌生。想来是因为觉得有父亲撑腰的缘故吧,凯纳斯也懒得管她。
“罗德,听说伯父已经为你找到了合适的圣遗物?”
索拉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
“当然,索拉,这可是一位伟大的英雄。”
凯纳斯对自己的未婚妻温柔微笑。在这个高傲的大小姐面前,他乐于扮演一个合格的爱慕者,作为回报,高高在上的女孩会“施舍”给他不少有趣的情报呢。当然,对于任性的少爷来说,演戏也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消遣。
索拉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看向自己的未婚夫,好像这样就能带给别人压力似的。自从被凯纳斯“不经意地”吓到后,这位小姐开始注意起两个人的地位来,力图掌握其中的支配权。
这一点上很像她的父亲,但却只是女性的小聪明罢了。
“不知你听到消息没有,父亲和伯父商量过,这次我会和你一起前往日本。”
索拉的话让凯纳斯暗暗皱起眉毛,他讨厌和别人一起行动,因为人们总会为了各种各样的事突然反刀相刺。因为被背叛而死,光上辈子那一次就够了,但他恐怕也没办法拒绝父亲的安排。
“罗德,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呀。”看出了凯纳斯的犹豫,索拉难得放柔了语气。“我想帮助你,罗德。圣杯战那么危险,我不想在伦敦为你担惊受怕,让我去吧,我想作为你的妻子在战斗中保护你。”
不得不说,索拉所具有的难得的美貌和她身上的贵族气质确实让人着迷。特别是当她一改往日的脾气柔声细语地和你说话时,但凡对她有点好感的男性都会对她千依百顺吧。
可惜,凯纳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索菲亚莉让索拉跟在自己的身边,无非是做给别人看的:最后的胜利是属于阿契波尔特和索菲亚莉的,阿契波尔特可不能独占荣誉。
不过,索拉既然这么想去就去好了,他不会让这位小姐插手战斗的事,但在其他方面,也许真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也说不定。
“索拉,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想去就去吧,只是你要保护好自己,要知道圣杯战是很残酷的,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凯纳斯就像个陷入爱河的男人,对着自己的爱人细细嘱咐。但索拉一听自己已经达成目的,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她四处瞄了瞄,最后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纸,读出封面上的题目:“叩问新世纪的魔导之路?这是你学生的论文?”
凯纳斯被索拉打断了绵绵情话也不气恼,顺着未婚妻转移了话题:“是的,一个叫韦伯·维尔维特的少年人。”
索拉哗啦哗啦地快速翻完,不禁哼笑出声:“你的这个学生倒是很狂妄呢。说什么‘历史出身的差异可以通过增加经验来弥补’,这家伙肯定不是贵族出身吧,所以才能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凯纳斯只是微笑着,并没有答话。
看吧,这就是大多数魔术师的看法——即使一个人再勤奋,也比不上血统的高贵。韦伯·维尔维特写出这种东西来,可是挑战了整个魔术界的观念。
这个学生,踏实肯干、认真勤奋,只是却不懂得做人。现在就敢发表如此叛逆的言论,以后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凯纳斯虽然很欣赏这个少年的干劲,却不想他有一天死在自己的狂妄上。
看来要好好磨练磨练他。
凯纳斯无不愉快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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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月31日。日本,冬木市。
作为在外漂泊多年的旅人,雨生龙之介再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土——这座位于日本极东之地的偏僻小城。
他的父母见到五年没有露面的儿子突然出现在房屋外,俱都表现出十分欢喜的神色。要知道自从长女失踪后,夫妻两就剩下龙之介这一个孩子,但男孩大了想要外出闯荡,大人是怎么也拦不住的,这些年来,雨生夫妇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孩子归来。
但要是这两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知道,失踪的女儿正是喜爱的儿子亲手杀死的,想必已经精神崩溃了吧?
这世上确实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生来就具备杀人的特长,雨生龙之介就是其一。
这个男人有时候也会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苦恼。在别的小孩还在为了糖果和玩具吵吵闹闹的时候,雨生龙之介已经开始思考关于死亡的哲学问题。
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所谓的“死”是怎么样的。这样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将刀子捅向了自己的姐姐。直到现在,那可怜的姑娘都仍埋在自家的院子里,无人可知。自此以后,从杀人中得到快乐的龙之介离开了家乡,前往那些作案不容易被发现的大城市里继续自己的血腥艺术。
但饶是雨生龙之介这样的杀人狂魔,在尝试了不同的方法杀死三十多个人之后,也感到了厌倦,这就像艺术家们陷入了创作瓶颈一样。龙之介为了摆脱这种困境,决定回到他第一次杀人的故土,希望能在这里重拾以往的激情和兴奋。
结果还真的让他在家中的仓库里找到了好东西。
那是一本满是虫洞的,日式装订的古书。里面的日期写着庆应九年,看来这是距今一百多年的幕末时期所写的手记。里面记录了像是以人为祭品召唤恶魔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一定会把它当做无稽之谈抛到脑后,但龙之介却变得兴致勃勃。
这可是召唤恶魔啊,对于本身就代表着邪恶的男人来说具有十分强大的吸引力。更何况,即使世上没有恶魔这种东西,笔记上记载的充满艺术性的杀人仪式也足够他乐在其中了。
就这样,雨生龙之介踏上了新的冒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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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2月2日。英国伦敦,时钟塔。
韦伯·维尔维特这两天心中一直不为人知地激动着,上一期的作业,他交上了构思三年,执笔写了一年的成果,那可是他呕心沥血的大作,一想到这部著作所能造成的轰动效应,离讲师上课的时间越近,他越是无法按耐自己激动的心情。
但显然,少年还太过稚嫩,不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
最终的结果是,凯纳斯在课上极尽嘲讽之能事,将论文批评的一文不值,如果不是韦伯坐的远,也许他还要把那厚厚的一打纸摔在这个学生的脸上。
自尊心极强的少年当堂涨红了脸跑了出去。
“可恶!我以前还以为阿契波尔特讲师是个让人敬佩的学者,这才把论文交上去的,没想到他和那些协会的蛀虫一样腐朽到家了!”
从教室跑出来的韦伯气呼呼地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时没有看路,结果和一辆推车迎面撞上,跌倒在地。
“你没事吧?”
推着车子的男人关心地问道。
“不……”
本来抱着膝盖的韦伯听到询问立刻抬起头来,示意自己没事。不过对方却认出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降灵科的学生吗?现在应该正在上课吧?”
“啊……那个,是被阿契波尔特老师拜托了事情……”
韦伯有些尴尬地想要糊弄过去,却没想到男人一听如此跟着委托:“这样,那正好,这里有阿契波尔特先生的包裹,你帮忙带给他吧。”
男人指着最上面的一个盒子说道。
韦伯看见那上面的寄信地址是马其顿,火光电闪间想到了许多东西。
最近协会里一直在传阿契波尔特老师准备参加日本的圣杯战争,家中一直忙着为他寻找可以召唤出强大战士的英雄遗物,想必一定就是面前这东西。
韦伯连忙把包裹抱进怀里。他的本意不过是将这东西藏起来,让阿契波尔特那个嫉妒人才的小人错过圣杯战罢了。但在晚上,他跑去图书馆仔细翻看了所有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后,立刻改变了主意。
那是一场头衔、权威、任何东西都失去了意义,全凭实力的真正较量。如此一来,即使没有高贵出身的自己亦可以参赛,一旦获得胜利,曾经嘲笑过自己的家伙们就会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这是多么振奋人心啊!
还没有真正明白战争的残酷的韦伯注视着手旁的包裹,露出志在必得笑容。第二天,他就坐上了前往日本冬木镇的飞机。
凯纳斯得知家族为他找到的圣遗物被韦伯·维尔维特偷走的消息时,他的学生已经身在东洋了。但和其他人的气愤不同,凯纳斯甚至在心里为这个学生鼓掌叫好。
韦伯的盗窃行为可以说是替凯纳斯摆脱了大麻烦。
只要他一想到自己将会和某个英灵“并肩作战”,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会纷纷冒出来,更何况是还马其顿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凯纳斯可不是个会因为对方是什么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