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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
迪卢木多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任由枕头自己滑到地上。
“我……我也曾经想过斩断这份感情,但是这份感情却在不断加深。我明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你,却无法控制我自己。如果这是罪孽的话,我只希望由你亲手制裁这罪孽。我……我……”迪卢木多深吸一口气,抬头正视凯纳斯的脸:“很抱歉,我爱你。”
“……”
沉重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迪卢木多在这种沉默中反倒平静下来。
——本来以为永远都说不出口的话已经鼓足勇气传递给Master,接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都可以接受。
这样想着的迪卢木多静待凯纳斯的判决,但是他等到的只是另一个拍在脸上的枕头。
“居然真的说出来了你,笨蛋!”
凯纳斯这次是真的满脸通红冲迪卢木多大喊,站在一边的Berserker像是感受到Master的羞愤,身上的黑色瘴气跳动地更加活跃。
“Ma、Master?!”
“闭嘴呀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真是的,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努力维持啊你个混蛋居然真的能说出那三个字!”
“……我很抱歉。请你责罚。”
“责罚什么,杀了你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老实。”
凯纳斯拿着枕头的一角又拍了迪卢木多一下,叹了口气。
“先不说在这个时候正需要人手,你根本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要用什么理由责罚你啊蠢货!”
“可是我对你的感情……”
“闭嘴。”
没等到迪卢木多说完,凯纳斯立刻堵住了他的话。
——知不知道那三个字会让人得心脏病啊。
凯纳斯又一次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大约早前就有所警觉,或者是预感?算了,总之就是,一开始就有察觉的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是我的错。所以你就别再婆婆妈妈的了。”
“但是我背叛了你。”
“感情上的事情……也不能这么说。”
“那么也没有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而厌恶我吗,Master?”
“……暂时没有。”
“那么可以追求你吗,Master?”
“……你是在得寸进尺吗,迪卢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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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明白了,我是感情戏苦手ORT
58章
韦伯看着伊斯坎达尔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想要生气都生不起来;只能有气无力说道:“这不是重点好吗;关键是他们出去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反正大家都是盟友;哪有对战友的行踪追究的那么清楚的?”
——喂;那种无辜的反问;你真的是曾经建立了丰功伟业的亚历山大大帝吗?
韦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只能瞪视着眼前的英灵。不过伊斯坎达尔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把视线移到了他的手上。
“你拿着什么东西呢;小鬼?”
“啊;这个!”
这么一提醒,韦伯重新想起了早上接到的信件。他一边打开信封;一边对伊斯坎达尔解释说:“是凯纳斯让使魔捎过来的。唔,我看看究竟写了什么。”
“亲爱的韦伯同学,希望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在信上也不忘嘲讽我吗?!空过去、空过去……唔,请和你的爷爷奶奶告别,我在我们的新工房远坂府等着你——哎?”
*
“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老实站到一边去。”
凯纳斯靠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地翻过一页报纸,不过那句话显然不是对报纸说的。
迪卢木多拿着餐盘站在凯纳斯的身边,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
“只是让你吃早饭而已,Master。即使生我的气,也请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知道我在生你的气就不能自动在我眼前消失吗?”
凯纳斯哗啦一声又翻过一页报纸。不过比起纸张翻动的响声,金属的撞击声显得更加刺耳。迪卢木多再次拿出了Moralltach,将它举到凯纳斯的眼前。
“如果Master真的不想看到我的话,我愿以一死赎我不敬之罪。请你了结我的性命。”
“……”凯纳斯沉默了一秒,用报纸捂住脸大喊:“Berserker!”
黑色的瘴气逐渐凝聚成身着盔甲的骑士,挡在凯纳斯和迪卢木多之间。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枪兵的方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对准认定的敌人刺去。
迪卢木多用红蔷薇抵住了这一击,扭头去看凯纳斯:“Master?”
“啊啊,那么闲的话就去和Berserker打,十分钟以内打赢他你说什么我都同意。蠢货们,都到院子里去。”
凯纳斯这么说着,常态下只懂得执行命令的Berserker立刻听话地灵体化到别墅外的花园里,迪卢木多踌躇一下也提着枪跟了出去。
等到客厅安静下来,凯纳斯才放下报纸,露出带着红晕的脸庞来。
“昨天才刚刚说过那种话,一大早就在眼前晃……不只是蠢而且没有羞耻心的吗?”
轻声嘀咕着,凯纳斯把桌子上的牛奶拿起来,奶 白色的液体晃晃悠悠地从杯子里升起来飘到一边的盆栽上方,啪地一下掉进花盆的泥土里。
“谁会喝牛奶啊……”
凯纳斯打了个哈欠,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又开始昏昏欲睡。至于花园里那两个英灵,反正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随他们算了。
*
韦伯处理好事情来到深山町的时候,透过远坂府外的栅栏看到的就是迪卢木多和Berserker在花园里打斗的场面。
“咦?为什么Berserker会找到这里来?”
“噢,敌人吗?Lancer,把这个家伙交给我来解决吧!看我征服王的厉害!”
伊斯坎达尔抽出宝剑,剑尖与天空产生了某种共鸣,缠满了雷电的牛车撕裂了空间降落在他的面前。
“啊啊啊啊啦啦啦!”
驾驶着対军宝具的伊斯坎达尔带着韦伯一起越过大门冲向Berserker,雷电战车以摧枯拉朽之时破坏掉远坂家的魔术结界。
“请等……!”
迪卢木多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蹄将Berserker踢翻在地踩了过去,一路上掀起枝叶无数。
Berserker趴在地上痉挛着,几次想要撑着土地站起来都没有成功,最终灵体化消失了。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呀。”凯纳斯气弱的声音随之响起。
花园里的三人一起扭过头去,看到他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不只是凯纳斯,就连在地下室关注女儿的身体愈合状况的远坂时臣也出现在那里。
“Master……”迪卢木多连忙走了过去,神情紧张地打量着凯纳斯的脸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说呢?”
凯纳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本来他都已经睡着了,结果莫名其妙的雷声突然把他吓醒,出来就看到Berserker被伊斯坎达尔撞成重伤,如果不是叫他灵体化离开的话,那个狂战士还在费力地想站起来呢。
“说起来,没想到远坂先生也会出来,令千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远坂时臣情绪不高地摇了摇头,小樱还躺在地下工房的魔术阵里修补身体,只是——
“我看到结界出了问题所以上来看看,能解释一下刚才出了什么事吗?”
“造成的损失我会负责赔偿,至于眼前的情况……”凯纳斯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远坂时臣究竟知道了多少,只能含糊地说道:“考虑到共同目标而暂时结成的同盟,总体来讲就是这样吧。”
凯纳斯话里的敷衍远坂时臣又如何听不出来,不过已经失去了Master的资格的他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只能装作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身返回了工房。
对方一走,凯纳斯立刻笑容可怖地看向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方向:“好了,现在该说说你们的愚蠢行为了。”
Rider主从两人的背上都感到一股凉意升起。
59章
“那是曾经呀笨蛋;你现在根本就是只有一身衣服的穷光蛋!”
韦伯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也有一个办法哦;韦伯同学。”看够了韦伯可怜兮兮的模样;凯纳斯终于心情舒畅地开口。“从现在开始就作为我阿契波尔特家的仆人好好工作吧;直到你的工资能够和这笔赔偿金抵消为止。”
“……也就是真的要我卖身还钱嘛?”
韦伯哭丧着脸,泪眼汪汪地注视着凯纳斯。
“没错呦,现在就要请你负起责任来。间桐樱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后,远坂时臣会带着她暂时离开这里;去邻市度过圣杯战的最后几天,就由你来把他安全送过去吧。”
凯纳斯微笑着决定了韦伯·维尔维特先生未来的出路。
*
远坂时臣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终于从地下室中一脸安心的走了出来。
睡了个午觉;在客厅里懒懒散散地翻着书的凯纳斯第一时间看到了他。
“贵千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吗?”
“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依旧昏迷不醒。接下来好好调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远坂时臣在凯纳斯的对面坐下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神经紧张地守在小樱的身边呆了一天一夜,这个时刻注意优雅的男人此刻看上去憔悴沧桑了不少。
“啊,这样我也放心了。”凯纳斯笑了一下。“贵千金可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养呢,不知道远坂先生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当然。放心吧,我会带樱去禅城家。宅邸还要劳烦你照看一下。园藏山那里也打好了招呼,你可以随时去参拜。”
凯纳斯话里的意思远坂时臣怎么领会不了。身为一个失败者,对方没有咄咄逼人已经是顾虑到他的尊严。
“你是一个为了孩子着想的好父亲。我已经捎信给时钟塔——间桐家现在只剩下一个精神失常的当家,实在是人才凋零。为了魔术的发展,间桐樱已经被确认了继承人的身份。另外考虑到教会监督者的死亡,对于本届弃权者的保护将由魔术协会接手。你到了邻市后会有人暗中保护你,安全问题请不用担心。”
——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监视了吧?害怕自己会有机会重新返回战场。
远坂时臣思忖着,还是毫无异议地答应下来。
趁着还没有天黑,韦伯和伊斯坎达尔带着远坂时臣离开了宅邸。凯纳斯一直目送着他们背影消失。
“接下来,我们也要开始行动了呢,迪卢木多。”凯纳斯喃喃着。
*
“还好吗,爱丽斯菲尔?”
Saber担忧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响起。
这个房间简陋的只有光秃秃地四面墙,别说床铺,即使连个椅子也没有。但是房间的主人大约也并不需要那些东西。
因为爱丽斯菲尔如今就躺在地板上所画的巨大魔术阵中。
早在未远川一役前,爱丽斯菲尔的身体机能就一度出现了问题。但是她仍然坚持前往战场,希望能为Saber尽哪怕一点微薄之力。在卫宫切嗣那晚带着舞弥的尸体离开后,她终究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幸而早在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Saber就在爱丽斯菲尔的指导下画下了聚拢魔力的魔术阵。否则抱着爱丽斯菲尔的Saber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然后,爱丽斯菲尔就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两天。
“都说了,我已经把触觉屏蔽掉了,是不会感觉到冰冷之类的感觉的。Saber,你不必太担心我。”
“爱丽斯菲尔,还是不能告诉我实话吗?请也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Saber握紧爱丽斯菲尔的手,眼里都是受伤的和焦虑。那天爱丽斯菲尔在她面前倒下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惊恐。对于这位在战争开始前就一直温柔支持着她的女性,Saber不希望她会受到什么危险。
但也正是基于Saber的这种想法,爱丽斯菲尔无法告诉骑士王她如今的处境。
爱丽斯菲尔的沉默让Saber的眸子暗淡下来。她直起身想要去外面透口气,但是爱丽斯菲尔在此时叫住了她。
“Saber,我本想一直瞒着你。但是也许我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起了吧,所以有很多很多事都想和你说。”
“一睡不起?你病得这么严重吗?”
Saber只听到了关键的几个字,皱着眉转身半跪在爱丽斯菲尔面前。
“……怎么说呢,不算是生病吧。”爱丽斯菲尔笑了一下,费力抬起自己的手点上Saber的额头。“威名赫赫的骑士王怎么可以露出这种表情呢?想要让我继续说下去,就不要这么难过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