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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凡事总会有例外的。
土方第一眼就瞧伊东不顺眼。
土方不喜欢伊东说话时的样子,这让他想到了很多年以前他家的那群“亲戚”,那种话语间隐含的高高在上,蔑视众生,仿佛连开口都是施舍。土方也不喜欢伊东看人的眼神,这让他想到了精于算计的典当行老板,那种一个咂摸下就把人摸得彻彻底底,顺便还鉴定评估一番的视线让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件随时能摆上交易台的一个物件而已。土方更不喜欢伊东下意识做的小动作,推眼镜是心生算计,正领带是摆架势,扯袖口是不耐烦,扶佩刀是强压不满,总之,伊东站也好坐也好,动也好不动也好,在土方眼里都是“虚伪”和“别有用心”的代名词。
糟糕的第一印象让土方对伊东没有什么好脸色,彼此自我介绍后,他便换上了副爱理不理的神色,表面上似乎心不在焉,实际却在暗暗观察伊东的一举一动。
然后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是什么动作!
土方在心里呐喊着:当下的场景是伊东抢了近藤的话头,言语间不但落了近藤的面子还顺带表达了一下自己居功至伟的潜台词。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在近藤跪坐的时候,伊东居然选择站在近藤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大有种代替近藤发号施令的错乱感。
土方垂下眼,握紧了手中的刀。他不会错过伊东那野心勃勃的视线,看着近藤似乎一无所知地依然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着侃侃而谈的伊东,他不禁庆幸自己拥有野兽般的直觉,能够第一眼就发现伊东的包藏祸心。
“哟!你打算怎么办啊,土方兄!”总悟凑到土方身边,虽是用调笑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着,可是眼里一闪而过的寒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等。”看着似乎也反应过来的总悟,土方心里一松,掏出美乃滋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自己的决定:“等。”
“切。胆小如鼠的土方兄,就你这样还能当真选组的副长么?果然,你还是去死一死先吧!”似乎不满土方的按兵不动,总悟不知从哪里掏出随身携带版加农炮,对着土方就是一发。
一声炮响,黑烟滚滚。
“总悟你又在搞什么鬼!”
“哎呀,射偏了~”
“你这种遗憾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射中了,我是真的会死哟!真的会死的哟!”
“嘛~土方兄你死了我不就正好可以当副长了嘛!”
咋咋呼呼的两人一下子吸引了正在围观伊东演讲的众人的视线。伊东面色不善地瞥了两人一眼,似乎在恼怒他们这打闹破坏了气氛,打散了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众人的关注度。土方被加农炮直逼到庭院中央,一不留神就成了全部人的焦点。他抬头,看着伊东故作轻松的脸,一肚子不爽却不好发作。总悟躲在一遍,懒洋洋地靠着树坐着,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土方身上,似乎好奇着他会怎么收场。在场其他人看了看伊东,又看了看土方,敏感地意识到这两人似乎有些不对付,聪明地保持了缄默。只有近藤一如既往地“哈哈”笑着,爽朗地笑声回荡在悄无人息的庭院上空,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场面的暗流涌动。
这下该怎么收场?
没想这么快就撕破脸皮的土方有些懊恼地在心底里埋怨着看热闹的总悟,想着如今这几乎是在对峙一般的场面居然是被一个加农炮给逼出来的,思及此,他就油然而生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不然我就说听闻阁下剑术不错,特来讨教一二?
皱着眉,想着总得找个借口的土方,老半天之后才发现只有这个说辞比较适合当下的场景。他又有些遗憾地走神想到,如果是在室内开茶话会,他说不定可以直接上几瓶蛋黄酱,就能搞定一切问题了。
正当他想要开口托辞的时候,院子门口传来人声:“哟!热闹着呢?我没迟到太久吧?”
这一声响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众人循声而望,登场的自然是一直出任务、刚刚才结束的银时。只见他怀里抱着一大推远远望去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踱步由门口向院子中央走来。
“哟!都在呢~吉姆君!吉姆君!说的就是你啦,别东张西望的!快点过来接东西!”
“喏,把这些白薯都烤了当夜宵吃吧~”
“哦,这些是谢礼嘛,总不好推辞。”
“院子里不是还有这么多落叶么?拢在一起,再收拾点木柴,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所以说……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
半晌之后,真选组众人已经围坐在火堆前烤着白薯,大家欢声笑语地闹在一起,似乎刚刚无声的对峙只是幻觉一般。蹲在火堆旁,土方看着相隔不远、似乎跟不上事态发展、有些愣神的伊东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只有把白薯烤熟了,剥了皮,才知道里面的芯是怎么样的吧?”
全员烤白薯大会之前,银时把土方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个白薯,似笑非笑。
土方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的日子,为了剥掉伊东那层伪装的贵公子的皮,真选组上下该又会闹腾成什么样子了。别的不说,至少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总悟是一定会冲在调|教、操|练伊东的最前线的。
兔死狐悲般地,土方又打量了伊东一眼,而后者则是很应景地打了个寒战。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神展开的一章,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最开始的设计是一伙人其乐融融地用树叶烤白薯吃的……
这一章的后续应该是很早就察觉伊东野心的一行人好好操|练这个小伙子、而小伙子也在种种操|练之下融入大集体的故事(大雾)……这么看来,羁绊已经产生,真选组动乱应该不会发生了吧?【抹汗】
我个人还是挺喜欢伊东的。
秋 结束,接下来是三章 冬。
完结啊,明明就快了,但还是遥遥无期的感觉呢!
PS:希望明天的800米能及格吧……嘤嘤嘤嘤嘤嘤,最近考试运各种不顺,今天的实验考试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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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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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想不到28章的题材。于是没写……转换心情,写了个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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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除夜の鐘
28。除夜の鐘(除夕钟声)
这是一个身着暗色浴衣的男人,此时,他正缓缓踱步在江户的大街上,姿态优雅闲适,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大家的公子。衣料华贵,周身也没有见到保镖的身影,这个男人的存在似乎激发了潜藏在黑暗中的落魄流民蠢蠢欲动的心。正当他们低声商量着该如何把这富家子弟诱拐到偏僻的地方好好宰上一顿时,街道上出现了巡警的身影。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警察正朝男人的方向走来,流民们立刻大气也不敢出地趴伏在视线死角的阴影之中,唯恐一个不小心就露了行迹,让那个警察察觉他们阴暗的心思。
正日常巡逻的银时慢慢走近这个街角,然后像是注意到什么一般,将一个威慑的眼神投诸于那些埋伏着的流民。在这个充满恶意的威压之下,他们只好打消了原本的想法,老老实实地重新在黑暗中隐藏起来,心有不甘地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走出自己这伙人的势力范围。
男人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继续向着目的地走去,与银时擦肩而过。
银时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男人,想瞧瞧这个连随从也不带、就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不安全的街道上的男人到底什么来路,然后,只消一眼,他就立刻注意到男人那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眼。
啧。
刚刚是“居然不带保镖”,现在可就发展成“连导盲犬都不带”了啊!
想着这条街的混乱状况和男人的实际状况,银时用“不想在若干天之后,又跑到这里来处理杀人抢劫抛尸案”的理由说服自己,冲着渐行渐远的男人的背影吼了声:“前边的男人,站住!警察临检!”
站在男人面前,银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男人双目失明,他口袋里的真选组证件自然排不上用场,那他又该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咳,这位先生,真选组检查。请拿出你的身份证明。”银时考虑着如果男人要求自己出示证件,那就干脆让他摸摸证件上的徽章和印花好了,反正当初制作时用的是阳文手法,摸一摸还是能感觉到具体图形的。
“真选组?”男人诧异地抬头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这里已经是屯所附近了么?”
是要到屯所么?
银时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有钱人,可别又是找麻烦的家伙啊!托冲田的福,最近真选组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听,而他这个副长天天替乱来的冲田收拾残局,已经到了心有余悸的地步了。
“你走错路了……这里离屯所很远,而且按照你刚才的方向,完全是和屯所越来越远。”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弄明白男人的来意,口头上还是用充满遗憾的语气点明男人完完全全走错路的事实。
“其实也不是要去你们屯所。”男人似乎不善言辞,半天才吐出这么句话。他的面色沉郁,似乎心里压着什么事,让他难以开怀。
“既然是真选组的队士,那么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男人的表情很严肃,连语气也用上了敬辞。“大街上说话不方便,能请您带我去比较适合谈话的场所吗?”
银时一怔,别是给真选组揽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了啊!他有些后悔出声了,早知道暗地里把人护送出这条街就什么事也摊不上他了。
“好吧。那就去最近的咖啡厅吧?”本想着别去自找麻烦,可是看着男人愁苦的脸,银时叹了口气,答应了。
咖啡厅坐定,银时看着自己眼前的焦糖玛奇朵,默默地往杯子里加了更多的牛奶和砂糖。而他面前的男人,似乎在思考到底该怎么诉说自己的苦恼一般,一直都是一副纠结的表情。
“咳,先生,请问该怎么称呼?”面对着半晌都不出声的男人,银时只好自己开始找话题。
“土方,土方为五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银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土方”?别是那个“土方”吧?
“真选组副长正是舍弟。”面对呛着的银时,男人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样,直接挑明了身份。
“啊哈哈哈哈,土方的大哥啊?哈哈,难怪感觉很眼熟啊,大哥这是上京找他有事吗?”
“唔……我是来……呃……”像是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样,为五郎的脸色有些发窘。“前不久,我接到十四郎的一封信,所以就上京来看看。”
等等!那个“所以”是怎么回事?怎么原因都没讲明白就直接跳到结果了啊?再说了,多串给你写信不是一向都是拿着信纸半天不知道下笔,最后干脆寄白纸的么!您到底从白纸上看出什么了啊!
“请问……呃,先生该怎么称呼?”
“唔,叫我‘阿银’就好,大哥……”
“阿银?好吧,阿银,我的问题……其实,你有见到过十四郎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
“十四郎写信告诉我,他找到了自己愿意交往终身的对象……你有见到过吗?那个‘坂田小姐’?”
“……”
“阿银?”
“唔……我、我没有见到啊,土方原来找女朋友了吗?哈哈哈,完全被瞒住了啊!那家伙……”
“这样吗?唉……真想看看十四郎喜欢的姑娘的模样啊。她喜欢十四郎吗?喜欢蛋黄酱吗?会理解十四郎的工作吗?他们感情好吗?姑娘的父母怎么样呢?会愿意将女儿嫁给十四郎吗?十四郎打算什么时候举行结婚典礼呢?要请哪些人呢?结婚以后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吧?什么时候要孩子呢?生几个比较好呢?果然还是先生一个男孩再生一个女孩吧?不过孩子的教育储备也得上心啊……唉,一眨眼,十四郎都这么大了啊……”为五郎叹息着,絮絮叨叨地念着,与其说是兄长对弟弟的关心,不如说是像父亲一样操心着儿子的终身大事。
银时的心情有些沉重,看着面前为五郎那种希冀和喜悦的模样,他就是有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了。
后来,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土方,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