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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我脑海里电光石火的闪过很多人,有我的发小,朋友,同学,亲人,最后却定格在闷油瓶的脸上,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似乎在驱使着我开口,我想对闷油瓶说点什么,就这么死去我觉得不甘心。
“小哥,我……”
“吴邪……”
我刚刚喊出这三个字,并听到闷油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便猛地觉得身侧巨震,一下就把出口的话震了回去。
我这辈子都没遭过这么大的震动,只感觉五脏六腑挪了位,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不过这也让我意识到——我居然落到了地上,而且还没有死?
我只觉得浑身都疼,挣扎着看闷油瓶,他还是紧紧的搂着我,显而易见也摔得不轻,但是也没有大事儿,我再向旁边望去,就发现那辆青铜小车坠落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我疼得几乎要死过去,这也让我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心蛊竟然失效了么?
我先是有一点儿蒙,然后就反应过来,多半是绛珠草在解除闷油瓶外伤的时候,也解除了连心蛊的伤势。既然连心蛊都解了,那么小哥之前的外伤多半也无大碍,我一下就放心了许多。
然后,我才把注意力转向我们现在的环境,手胡乱抓了一把,我就意识到我们为什么没有死。
——我们竟然摔落在了一片沙地上,是柔软的沙子承托了我们,才让我们没有挂掉,我和小哥多半已经在沙地上留下了一个人形陷坑吧。
想到闷油瓶,我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这是在这个斗里面少有的安逸时刻了,绝对的黑暗,沙坑,还有我们两个人,意识到这三个要素,我的呼吸一下就有些急促,而他的手在我身上的触感,也一下就明晰了许多。
之前为了保护我,闷油瓶死死的把我搂在怀里,而我也是无意识的回揽着他,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左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蜷着身子,头恰好埋在他的胸膛的位置,我的手揽着他,则是在他的腰上,而他的右手,则放在我的后腰靠下一点的位置——我就不说那是哪儿了,而且略略收紧一点,是为了防止我从他身边脱开。
刚才,这个姿势是绝好的保护姿势,而现在,这个姿势……
我不由得微微动了一下,可是手还没有从他的腰上放开,透过他的衣服我简直觉得我能感觉到他的皮肤,他的体温在升高,而且我听得到他的心跳也在加速。
更要命的是,我刚刚动那一下,是试图稍微拉开我俩之间的距离,可闷油瓶的手非但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按的更紧了一点,尤其是他的右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甚至把我向他的方向拉紧了一点,这一下就让我有一些把持不住了。
不光闷油瓶的体温在升高,我也明显感觉我的体温“噌”的一下窜上去了,脸烧的发烫,更重要的是身体有了不该有的反应,我更尽量往后缩,力图不让他感觉到我的异样,可那么一来,他的手的触觉也就越发明显。
我努力了一下把身体伸直,本来我们的身高就一样,立马变成了头对头,鼻尖儿对鼻尖儿,身体对身体,腿对腿的姿势,问题是,闷油瓶那货还是没有把手放开,只不过本来在我肩膀上的左手,揽到了后背上。
我的理性告诉我“把放在小哥腰上的手放开”,可我的感情告诉我,“放手你就是个SB”,而在这样的黑暗中,在这个除了柔软的沙,他的体温和呼吸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地方,感情小人儿果断的秒杀了理性小人儿,我不禁没有放开他,反而把手更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腰上。
这地方黑到我看不清闷油瓶的眼睛,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而且他的眼光让我非常的紧张,不只是紧张。
“小哥……”我喃喃的低语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这样的声音,而闷油瓶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手又用一点力,把我搂的更紧了一点。我的另一只手被压在他的身体下面,可是搂着他的腰的那只手,却情不自禁的也用了些力气。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人除了脸之外,几乎都贴在了一起。
我的反应已经让我尴尬不已了,更要命的是,贴得那么紧,虽然隔着两条登山裤,我也能感觉到他也是有反应的,而且这种反应让我更加的有反应,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这样不应该……”我低声道,可是心里却隐隐的希望闷油瓶不要因为我这样一句话,而再一次放开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放开我,我觉得我会非常的失望。
闷油瓶那边沉默了许久,没有任何动作,我们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情了,而且其实我心里也非常的乱,因为我明显感觉我有一种心情已经几乎到达了冲溃的边缘,而那是我不想看到的,因为落到这里,虽然一时之间我和闷油瓶的情绪都已经失控,但是之后的故事也会变得更加的凶险,因为我们和小花他们也分散了,所以后面我们还要试图寻找他俩的身影。
“我知道。”闷油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也让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我茫然的抬了抬头,虽然还是看不见他,但是我又觉得离他近了一点:“什么意思?”
“我只是要做一直想做的事。”闷油瓶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阵发麻,好像过电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泪都冲了上来,不过我好歹是个男人,倒还不至于流眼泪,可是他这一句话,对我有很强的效果。
虽然我还没有想明白我的心,可是我知道我想要这样一件事发生。
我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因为黑暗,闷油瓶并没有找到我的位置,但是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嘴唇,温温软软的落在我的鼻尖,然后又离开,可是那么轻柔的一个吻,已经点燃了我的全部感情。
这么多年埋藏着的感情。
闷油瓶的唇离开我的鼻尖的时候,似乎又犹豫着不敢吻上来,若即若离的触感,就好像刚才在山壁旁未完成的那个吻。
我的情绪一瞬间失控,就在我抬起头想要去吻他的时候,闷油瓶忽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制止了我的动作,低声道:“别出声,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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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又一个张家人
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点想骂街,这就好像在家偷偷看片的时候我妈突然冲进屋开始给我收拾东西的感觉,令我相当的沮丧,而且失落,并且这种感觉导致刚才摔下来的疼痛再一次爆发了。
而闷油瓶却没有注意这些,只是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一点声音。
我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跟着平静下来的还有我的身体,我开始慢慢专注在眼前的情况上。
一片黑暗中,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与此同时,一点荧荧的灯光亮了起来。
我瞬间呆住了,这多半是个人,可是这个人不可能是小花他们三个,也不可能是林家强,难道斗里还有别人么?
所幸,我们现在陷在沙坑里,离那点灯光所在的地方也有一定的距离,只要不出大的响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做好了准备,我感觉到闷油瓶的手臂也绷紧了,显见随时准备着迎战。
然后,我们就看到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背着一个制式很古老的背包,左手里还拿着一个手电筒,这手电筒也是非常古旧的那种式样。这个人看上去很年轻,身高跟我差不多,很瘦,皮肤很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见阳光那种没有血色的白。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着有一点儿闷油瓶的气质。
这个人让我的心里“咯噔”一声,一看他就是个狠角色,可是我怎么会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但是他还让我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我不由得开始想我的盘口里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哪怕是稍微厉害一点的年轻人,可是我把所有我有印象的人过了一遍,还是没有这个人的脸。
不过,一想林家强我也没有见过,那也就有可能了,可能他也是东北这一带最近比较出名的人吧,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下到云顶天宫来,而且竟然只身一人走到了这么深。
这个年轻人从过道的右侧走出来,他走的很慢,很警觉,大概走了三四步左右,就停了下来,看向了我们的方向。
这个时候,我的心跳都停了,如果他看见我们,免不了又是一场硬仗,可这个年轻人看着太厉害,我虽然相信闷油瓶的实力,可心底里又不愿他去冒险,虽然连心蛊的危险已经被绛珠草解除了,可是毕竟他还有伤在身——就算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想他去面对危险。
随着年轻人转过身来,我也慢慢看清楚了他的状况,这个年轻人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很中式的黑色衣服,对襟盘扣的短褂,扎口的长裤,一双黑色布鞋,看上去很古朴,但穿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气质又很合适。
他的发型跟小哥有一点像,不过刘海要更长一些,几乎把眼睛都挡住了,只露出一张苍白的隐隐透出血管的脸,还有尖尖的下巴,和我刚才想的一样,这个人长得很不错,只是整个人都有一种阴郁的气质,比小哥显得阴森许多。
他的左手拿着手电,右手却一直揣在衣兜里面,看来衣兜里一定是有什么暗青子,这是一个戒备的动作。看到他这样的动作,闷油瓶捂着我嘴的手居然用上了力气,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
看来这个人确实很厉害,而且应该有点来头,感觉他好像从几十年前穿越过来的一样,整个人都有一种古典的气质,而且他竟然没有枪——这个人的裤兜里面有东西,但是显然不是枪。
没有枪就敢下到云顶天宫里面的人,不是真的疯了,就是非常有实力,从这个人的神态来看,我觉得是后者。
年轻人四处扫视了一下,手电光往我们这个方向晃了一下,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要被发现了,可是竟然没有,那个年轻人只是稍微眯眼看了看我们这边的方向,就原地坐了下来。
我不禁心中有些奇怪:这人的警惕性也太低了一点吧?我们两个在这里,虽然比较隐蔽,但是他应该还是能看到的,可是他居然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坐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反手放下自己的背包,用他的右手打开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然后继续用右手拿着开始吃。
在那一瞬间,我心里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着重“右手”这个概念,然后我就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都长的离谱!
这个发现一下让我感觉血都凝固了,险些叫出声来,而闷油瓶捂在我嘴上的手也紧了一下,显而易见他也有点无法克制自己心里的激动情绪。
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个张家人?!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闷油瓶之外的张家人?!
这一下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传统的装束了,我之前就猜他多半是出自哪个比较传统的家族,可是他看着又不像老九门的人,原来是张家的,那么作为一个张家人,我对他完全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张家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不过张家人都长这么好看,倒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他们家要去做演员我觉得也挺有出路,毕竟小哥那个易容术,没得说了都。
年轻人盘着腿坐在地上,慢慢的吃着手里的压缩饼干,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觉特别的不吉祥,他慢慢的好像在吃自己最后的晚餐那样。
年轻人慢慢的吃完了手里的压缩饼干,把饼干的包装袋收起来,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他脱下自己上身的短褂,我才发现让我触目惊心的事实——他的肩头竟然是鲜血淋漓,他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话刚出口我就克制住了自己,生怕被发现了,令我惊讶的是,那个张家的年轻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是因为肩膀的伤势太重了让他无法顾及周边的情况,这甚至让我有一点担心他,甭管怎么说,这年轻人也是张家的啊。
令我有一点惊讶的是,闷油瓶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虽然我能感觉到他心里还是有一点激动的,可是他真的无动于衷,也许虽然是同一个宗族的人,但是闷油瓶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所以在没有确认这个年轻人的状况之前,他是不会出去帮手的。
年轻人从背包里掏出一块手帕来,擦拭着自己肩上的血,然后我就发现他的身上没有纹那麒麟,这么看来,他就算真是张家人,他也不是“棋盘张”的人,而应该是旁族或者偏系,但是那样的手指头证明他还算是张家的本家,跟小哥的血缘关系应该算是不远也不近。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年轻人清理伤口,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