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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思倒是动的精明。
“岂止是一石二鸟,”金不换直起身子,“快活王的地宫,你王家的财产,到头来,还不都是我囊中之物。就连朱七七那里,只要把你的死讯带给她,也能从她那里捞些好处。”他每说一样好处,手中短杖就往地上敲一下,激的王怜花满头满脸都是飞沙尘土。
“仁义庄呢?你把江湖搅得跟锅粥似的,仁义庄是不是也要谢你?”杨大力投奔沈浪去往仁义庄在前,转身却又到了王怜花帐下和半边天凌度勾结,王怜花可不信这小子能有这等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若是问题出在仁义庄,那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金不换显然没想到他会提起仁义庄,微微一惊,随即又嘿嘿一笑:“你倒是聪明,可惜聪明人都活不长。不错,若不是我,堂堂半边天又怎么会相信杨大力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连仁义庄都要感谢我,我若是再要些名望,又有何难?”
“那沈浪呢?”
金不换一听沈浪的名字,脸上立时一僵,情不自禁的回头张望了一下,“呸”的一声,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黄口小儿,毛还没长齐,我倒要看看……”
话没说完,忽地一条黑影从王怜花背后的断墙处窜出,猛虎般的扑向金不换。
王怜花眼睛一亮,那人拳风激荡,虎虎有声。古城的阴影交错变幻,看不清他的面目,却看见了他敝开的衣襟,蓬乱的头发,和犹如天上明星一般的大眼睛。
“你这只懒猫儿,大白天的躲着睡觉,害我白白遭罪。”王怜花的语声轻快戏谑,神色却不自觉的一黯。
“你这算是恶有恶报,就该让金无望好好收拾你……”熊猫儿攻势不减,还顾得上再刺他一句。
昨晚他吃饱喝足之后,心里烦闷,百无聊赖的爬上沙面透气。却正好听到了朱七七和凌度商量如何借金无望之手暗算王怜花。
他本来对王怜花是全无好感,乐得看金无望报这断臂之仇。可又想到这次他这条命总算也亏的是王怜花救下来的,权衡了下,便决定按他们话中所说的方向,先悄悄伏到金无望的扎营之所,等到金无望真要杀王怜花之时,他就现身救他一救,也算是还了他的情。
然而没想到王怜花舌灿莲花,竟然将金无望骗走,连他想躲在城墙后面再多看看王怜花出丑的好戏,也叫金不换给搅了。
金不换一边打一边不停的往外张望,惟恐熊猫儿在这里,沈浪也跟着找上门来,无心恋战,几下虚晃,身子倒飞而出。
熊猫儿正要追出去,看到王怜花被埋在地下动也不能动的模样,又停住了脚步。举起胸前的酒葫芦就往嘴里满满灌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浊气:“怎么样?想不想我救你出来呀?”
看他只差把“你快来求我呀”六个字刻在脸上的神情,王怜花不禁失笑,下巴一扬:“别向我讨人情,我可没求你救我。”
熊猫儿一愣,本以为王怜花一向惜命,趁此机会要他服个软,也好叫他以后少那么嚣张。谁知被这么一堵,一脸得意扬扬的神情顿时僵在脸上。
愣了良久,忽然又想起,他手里拿的是王怜花请他喝的酒,肚子里装的,还有王怜花请他吃的肉。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见着人家受罪还要幸灾乐祸,这叫什么人哪……而王怜花似笑非笑的目光,现在就盯在他的酒葫芦上。
这只猫儿的可爱之处,就是这张猫皮,还不够厚。
“救就救,”熊猫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揣着酒葫芦,蹲□子开始刨土。刚刨了两下,忽然又想起朱七七,“不过……你要向我妹子赔罪去。”
“朱七七?我向她赔罪?”王怜花的目光终于从酒葫芦上移开,盯着熊猫儿,惊讶的好像他脸上突然开出了朵喇叭花。
“七七是个好姑娘,要不是你又欺负她……咦,什么味道?”熊猫儿鼻子使劲嗅了嗅,一拍王怜花还露在外面的肩膀,“你闻到没?”
“我说你不是猫儿么,什么时候变成狗鼻子了?”王怜花嘴上不饶人,“若是有人放毒烟,你这么闻法,第一个……不好!是火油!”火油的呛人气味往高处飘散,他身子被埋在地下,是以要比熊猫儿要晚闻到。
话音未落,身后屹立千年不倒的古城墙“轰隆”一声,向两人兜头压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隐藏掉的一段对话……………………………………………………………………………………………………………熊猫儿去追金不换,被王怜花叫住:当心外面有埋伏!熊猫儿不解:听你们刚刚的话,金不换明明是偷偷的来杀你的好不好……【一拍大腿】:你不会是一个人害怕吧……王怜花【尴尬+沉默+面部抽搐】:滚!
☆、同生?同死?
王怜花动弹不得,无法闪避。熊猫儿反应极快,一个箭步,肩背一靠,倒下的城墙经他一挡,纷纷散落。
火油气味更重了。王怜花虽吃了一嘴灰,终是躲过了埋身乱石之祸。似有一瞬怔忪,“你……”随即闭目掩起眼底的复杂,“你已救过我一回,算是两清了,你快走吧。趁金不换还未点燃火头……”
“闭嘴!”熊猫儿虎吼一声,一拳击出。拳风擦着王怜花露在沙土外的肩膀,正撞上又一块滚落的石块,堪堪跌在王怜花身侧。
火光闪起,火舌顺着风向舔上他架在背上的乱石,带来一阵滚滚热气。
“谁叫你这只蠢猫非要看我出丑,你若是先解了我的穴道,以我们两人之力,如何会被这区区火势困住?”
片刻前还生龙活虎的熊猫儿顿时傻眼,明知道是王怜花刻意讥讽,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理。
王怜花忽然长声大笑:“算计来算计去,想不到,最终连死法都要和快活王一样……”语意萧索,笑声顿时,眼底一片清冽。
熊猫儿愣了一会儿,随即也大笑起来:“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这小魔王现在就死了,当个祸害都不够格,比起快活王来,可更差得远了。”
王怜花又怎么听不出他故意拐着弯的来安慰他,只是他虽不在意被人叫做祸害,说他不如快活王,这话听着却不甚舒服,忍不住又要拿话挤兑他:“叫你走你不走,白白的烤成猫干陪我丧命……千百年后,后人见我们枯骨痴缠,定要以为我们是……”
“呸!”熊猫儿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惹得王怜花又是一阵大笑,毫不介意头上碎石带着小火星簌簌落下。
“哎,你说,沈浪会不会赶来?”熊猫儿喘了口气,他虽不是怕死之徒,背后越来越烫,这真要被烤成猫干,滋味也还真不好受,偏偏只要他稍稍一动,这烧得滚烫的石头就会砸到王怜花头上,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沈浪能在他撑不住之前出现。
“哼,沈浪?”王怜花冷冷一笑,“朱七七一心要杀我,若不使劲拖住了沈浪怎么行?”
熊猫儿不说话了。王怜花此人,固然可恶,但若真的死了,也怪可惜的。最好能像白飞飞那样,给他个教训也就成了。他实在是想不出王怜花到底是如何招惹的朱七七如此不管不顾的要他的命。她虽然平时口口声声喊打喊杀的,可别说真叫她杀人,就算在她面前杀个人,只怕她也是要吓得立刻闭上眼睛。之前王怜花也算是得罪的她够狠了,两次落在她手里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忽然抬起手来,往自己头上猛然一敲:“要你多管闲事!七七现在有沈浪陪着,自然有沈浪去操心她的事。”
王怜花一向擅长察言观色,又怎么看不出一提起朱七七,熊猫儿明明心里失落难过得要命,还要故作轻松,忽而起了同病相怜之感,自嘲的一笑:“你若今日不死,我在洛阳的藏酒就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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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望带人押着苏苏,刚到“沉墨阁”附近,便和王怜花的手下动起手来。
一里隔一人的阵势极易守望相援,低泣一般的传讯哨在金无望的杀气里一层接一层的传了出去。
却不想顺声寻来的却是沈浪。
金无望手上掌法凌厉,一连又切中两人脖颈,真扫到第三人时,眼前人影一晃,手肘处已被人轻轻搭住,微微一弯,离那人的颈下血管堪堪差了几分,肩膀也被扣住。他一招不得,肩膀急沉,手肘顺势倒折,并起的两指斜斜上挑,迅疾点出,招式奇诡,变化极快。手肘下忽然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将他的手一抬,沈浪已挡在他身前,接下去的一招,自然也就递不出来了。
“王怜花这厮果然又欺我!”见到沈浪安好,金无望僵硬的脸上也不禁喜形于色,但一想到自己还是被王怜花三言两语给骗到,恨不得立刻回去给他一刀。
“金兄见到了王怜花?这么说,他并未落入凌度手里?”沈浪乍一见金无望,犹如迷航的水手突然看到了指向的星辰,狂喜之下,手足轻飘,竟有些脱力之感。
金无望赶紧扶了他一把,满面的肃杀中皱了皱眉,他已经觉出了事情有异,可那一线灵光却飘忽的抓不切实。
青影一闪,却是苏苏想趁着没人留意到她之际逃走。谁知身形刚起,腰间一麻,一口真气立刻提不起来。
“王怜花的下落,还要烦请金兄引路,此间之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沈浪袍袖微荡,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微笑,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心力交疲只是金无望的梦境。
两人俱是轻功高绝之辈,沈浪和金无望并肩而行,一边将这几日的遭遇捡紧要的说给金无望听,脚步丝毫不乱。金无望暗自佩服,听到半边天和龙卷风竟是同一个人时,心中愕然,不由停下脚步:“这凌度以一己之力,统领大漠里一明一暗两股势力,可谓是纵横大漠。就算是到了中原,以一手‘劈风剑’,也足可开山立派,他又何必费那许多功夫,去谋夺‘无敌宝鉴’?这‘无敌宝鉴’,传言了那么多年,究竟是真是假?”
他的这个问题,身旁的沈浪非但没有回答他,反而在他停下时,一声轻叱,身形如电,眨眼间便到了数丈之外。
金无望一愣,抬头只见远处阴沉沉的天色里若隐若现的一股黑烟扶摇升起,伊稀就是他离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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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有救了!”
看到沈浪的一刻,熊猫儿不禁欢呼一声。
可能是周身的沙面被火舌烧得太热,王怜花有种鲜血沸腾的错觉,一路的火烫直冲头脑,几乎要染上眼眶。
沈浪窜入塌了一大半的土堡时甚至不及脱下衣衫蒙住头脸,几缕发丝被烫得枯卷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王怜花颈边连点数下,一股精纯的真气自上而下。王怜花先前也一直在暗自运气冲穴,可他的功夫和金无望本在伯仲之间,金无望虽断了一臂,点穴的内劲却丝毫不减,他连冲数次,始终差了口气。
沈浪的真气一入体内,王怜花身子猛然一颤,被封住许久气血终于顺畅起来。
熊猫儿背上也忽然一轻。原来是金无望闪身入内,替他抗去半边城墙。他一路变了数种身法,却始终落后沈浪一箭之遥。
冲开穴道后,沈浪握了下王怜花的肩膀:“来,我护着你。”
王怜花眉一挑,只听一声低喝:“走!”肩膀上沈浪的手一紧,一股柔和的力道贴着他的身子往外击出,沙坑顿时一松。
王怜花刚获自由,突然出手,左手一翻,闪电般的扣住沈浪的脉门。
“王怜花!”金无望和熊猫儿大惊,双双上前抢救。倒下的城墙失了依托,立刻压下来。
沈浪脉门被扣,刚想汇集的劲力消散。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恰好封在他们和王怜花之间。
“再动一下,我就拖着沈浪同归于尽。”王怜花的声音不大,却让两人脸色一变,却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错,熊猫儿又退回去挡住城墙,金无望则如饿狼一般,狠狠盯着王怜花,含劲待发。
偏偏沈浪没有半分惊讶,好像早已知道,好像理所当然,原本凝重的脸上甚至还微微一笑,缓缓吐出两字:“也好。”
别人为他的任何一点点付出,都会成为他的负担。王怜花却不同,原本一直压抑的,竟不是负疚,而是窃喜。
“呸!”王怜花反手在地上一按,一下子跳起身来,“生不同寝死同穴,你还是找她去吧,本公子我还没活够呢!不稀罕!”
“我稀罕。”沈浪的低语,王怜花没听到,却如惊雷一般,把一直全神戒备的金无望惊得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背脊靠上塌了一半的石墙,火烫一片。
“我们先出去再说。”起身拍了拍金无望断臂处的肩膀,沈浪的笑容有些歉然。
这四人联手,哪怕真的是龙潭虎穴,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