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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劝君怜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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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先抑后仰,正是要让他生出这番忌惮之心,也省得这姓朱的一个个都拿他当软柿子捏。之后,难保会想出什么以武力相挟的破事来。
  “王怜花你这个恶贼,我只当你学乖了,谁想还是狗改不了□……”怒极的熊猫儿,声如晴天惊雷,身形如电,拳头如雨。
  朱七七一个女子,要在沈浪,熊猫儿和朱五三个大男人中寻个借口脱身,自然是再方便不过的事了。而三人见她迟迟不归,朱五好歹是兄长,于是当先去寻。熊猫儿和沈浪则是见他也一去不回,这才追着来的。却不想正好看到朱五被王怜花一掌震退,屋内,朱七七蜷在椅子上,衣衫微乱,领口敞开,簌簌发抖。
  熊猫儿的身形虽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沈浪却先他一步,在他肘间轻轻一托,他非但拳头打不出去了,就连脚步也不得不停下来。
  “沈浪,我说你怎么就一直护着这小魔王……”
  “猫儿!”沈浪沉声道,“你认识这小魔王多久了?几时见过他用这种下三滥的药?”
  熊猫儿虽说性子粗豪,可也算是粗中有细,之前看到朱七七的模样一时气往上冲,被沈浪这么一提,也觉出不对来。王怜花风流而不下流,对付女人素有手段,用钱用骗,就算是之前朱七七毫无反抗之力时,哪怕是用强,他也不曾屑于用这种药。
  朱五狠狠跺脚怒吼:“这远近闻名的烟花地本就是他王怜花的产业,有这种药,又有什么稀奇的?我来时这里只有七妹和他两个人,不是他,总不见得还会是我七妹自己给自己下药不成……”想到自己若是晚来一步,刚调匀的气息又翻滚起来,险些急怒攻心,吐出血。
  只是这话说出来,熊猫儿和沈浪倒是突然觉得,依着朱七七那胡闹性子,用自己做饵,可能性反而要更大些。只是这心思,当着人家兄长的面,是万万不能直接说出来的,无论是沈浪还是熊猫儿,都不愿让朱七七难堪。
  尤其是熊猫儿,见朱七七还缩在椅子里,头也不抬,嘴里呜呜咽咽的似在哭,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她,一面口中打圆场:“我说妹子,别哭啦,这王怜花要欺负你,你就打回来,有你大哥在这里,他准不敢还手。”
  王怜花则被沈浪拉住,以免在和朱五动起手来,根本来不及出声阻止。
  朱七七身上的药性发作的正盛,哪里还经得起男子的触碰。熊猫儿的手刚触到她肩头,嘤咛的一声娇吟,整个人都攀到了他身上。
  “喂,七七……”熊猫儿抱了个满香温玉,顿时手忙脚乱。
  “七妹!”朱五最先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再和王怜花对峙,一个箭步上前,想要将朱七七从熊猫儿身上剥下来。
  哪知朱七七两手圈住熊猫儿的脖子,全身上下,死死的贴在他身上,朱五竟一时拉她不住。
  被这么一个绝色女子意乱情迷的在怀里一阵乱扭,任你是柳下惠转世,只要是个男人,总要有些反应,更何况熊猫儿对朱七七本有情义。
  稍稍一伸手,就能触到一团柔软,吓得他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立刻缩手,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那里,不敢再动。一颗心跳的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赶紧闭上眼,不再去看朱七七迷离如水的眼神,可她在他耳边吐出的滚烫似火的气息,和贴在他身上火烫的感受,却是万万避不开的了。
  看到熊猫儿涨红着脸,双手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侧,王怜花禁不住哈哈大笑,熊猫儿却都快要哭出来了。
  沈浪拉了王怜花一把,语气里也有压抑不住的笑意:“你就打算这么站在旁边瞧么?”
  王怜花又看了一眼明显不会消受美人恩的熊猫儿,方才两手一摊,慢慢悠悠的开口:“这药又不是我下的,我还能怎么办?”
  “知道不是你,但这药性,你总可以想办法……”沈浪一句话还没讲完,只听哗啦啦的一阵巨响。
  原来是朱五反手一掌,劈在朱七七后颈处。
  朱七七攀住熊猫儿的手一松,顿时仰面跌倒,朱五又气又急,一时没扶住,反而被她一齐带倒,摔倒竹桌上,又将桌子压翻。
  沈浪一手还扯着王怜花的手臂,只觉得他突然像被点了穴似的浑身僵硬,不禁调侃:“谁叫你拿乔不出手救人,这会儿撞坏了自家的东西,知道心疼了?”
  桌子翻倒,连带着原本放在桌上的酒壶酒杯也尽数翻落,打翻的酒水,泼了王怜花一身,酒香四溢。
  知他好洁,沈浪要伸手去拂拭,却被王怜花反手扣住,却看到他瞳孔紧缩,紧张的盯着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夜行衣,自腰部以下,被酒水染的暗深色一片,脸色极其难看。
  “怎么了?”沈浪心里一凛,就算是生死一线时,也极少见到王怜花这副样子。
  酒香散得极快,阴湿的皮肤竟然渐渐透出些暖意来。也不知朱七七到底在酒中下了多少份量,酒壶中的“无明业火”竟然还未全部溶尽……
  王怜花在感觉到第一丝暖意的时候就知道不对,来不及感叹这算不算在劫难逃,像只中了箭的兔子,甩开沈浪的手,跳起来就往外面跑。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准备装肉啦~把你们的碗碗都备好了敲起来~爪爪都挥起来~~


☆、在水中央

  沈浪的武功之比他略胜一筹,突然之间一把没拉住,不禁怔了一怔。
  “沈大侠……”
  脑海里还全是王怜花那说不上是惊慌还是惊讶的样子盘旋不去,却被朱五十足十惊惶的声音打断,刚要跨出去追的脚步随之一顿。
  朱五已经将朱七七抱到床上,可即使昏迷,朱七七仍旧面颊通红,身子无意识的扭动,朱五刚一放手,竟发出不满的抽泣声。
  熊猫儿早已躲得远远的,如避蛇蝎。
  朱五显然也没经历过这种阵仗,求救似的看着沈浪,六神无主。
  沈浪目光从朱七七身上落到地上摔碎的酒壶上。酒壶里的酒几乎都翻在王怜花身上,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心念一动,似乎猜到了王怜花的反常症结所在,不禁莞尔:“这小魔王用毒用药,手段高明,想不到也会这么乌龙的马失前蹄。”
  见他面露笑容,朱五轻轻松了口气,试探的问道:“沈大侠可是想到了如何救七妹?”
  “不错,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朱五公子认为这药是王怜花下的,在下去把他找回来,定要他为朱姑娘……”本来要说“要他为朱姑娘解了药力”,忽而想到这药力最有可能的解法,沈浪立刻改口,“定要他救朱姑娘就是。”
  朱五一愣,其实向沈浪求救,他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对于王怜花的一时激愤过后,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看刚才沈浪和熊猫儿的态度,加上他对朱七七的了解,这药搞不好还真是他这无法无天的妹子闹出来的。
  只是,作为兄长,心总是要往自家妹子身上偏一些的。朱七七和沈浪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自由娇生惯养的,竟然肯为了沈浪贸贸然然的就去流浪江湖,这一缕情丝,更是瞎子都看出来了。此番只要沈浪肯相救,也算是了了朱七七这一番苦恋。
  这话却不好明讲,只能盼望以沈浪的头脑,定能自己想透。
  谁知沈浪速察人心,确实看出了他的意图,却迅速的将话题绕过,用朱五自己的话反套住他自己,叫他无力再反驳。
  话已到此,沈浪知道自己不能再多留,免得再生事端。只向朱五拱了拱手,又向熊猫儿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一出门,他的步子不自觉的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用上了轻功,势要将这地方兜底的翻一圈,将王怜花找出来。
  “沈大侠请留步。”
  石明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扬声叫住沈浪。呼声还未了,沈浪人已到了他面前。
  想不到他急速前行之下竟能回身的这么快,石明脸色一变,几乎用尽全力,才止住了自己下意识要后退一步的举动,微微垂下头去。
  “公子正在沐浴,沈大侠若急着寻公子,请随我来。”
  “沐浴?”沈浪略一迟疑,随即微微一笑,退开两步,礼数周全:“有劳了。”
  石明带着他从密密匝匝的竹林深处走,全不按小径之途,沈浪一路跟着,既不多问,也不多看,好像全没注意到刚才石明盯着他看时奇怪的眼神。
  走到一处石壁前,石明突然站定,指着面前的一丛低垂的青藤道:“属下只能送到此处,沈大侠沿着此路一直走,便能寻到公子了。”
  沈浪毫不迟疑,拨开青藤,一矮身便踏了进去。
  进去了才发现,这个石洞从外面看起来小,但真正踏进去了,足有一人高,一人宽,完全可以站直身体。
  沿着石阶一路往下,越往下走,石洞中越是温暖潮湿,走了约莫四五十级,就连石壁上用来照明的夜明珠上,也凝结着细细的一层水珠,柔光更显氲氤。
  眼前忽地一开,石洞陡然开阔起来。
  洛阳据山贯水,洛水过处,王怜花掘地引水,将池子挖到了地下,存之以汉白玉砌壁,金刚岩垒阶。池中本该冰冷的地河之水,却似烧开的热水一般,热气蒸腾,袅袅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
  沈浪见多识广,曾见过许多天然造物形成的温泉热汤。此处却与那些截然不同,丝毫没有硫磺的刺鼻气味,显然并非天然所成。不由惊叹,这小魔王倒会享受,不但以人力生生倒引洛水,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还叫他给弄成了地下的温泉热汤之处。
  淡淡的白雾中,美景隐现,更添了几分朦胧的神秘之感。如同绝世佳人脸上的面纱,轻曳中非但遮不住倾城的容颜,反而更勾得人去探看。
  王怜花一头乌缎般的长发倒盘,由一根乌金发簪统统束在一处,流金的暗光时不时的闪动一下,调皮的像阳光下蝴蝶的轻影。
  墨色的夜行衣尽褪到腰间,被只有齐腰深的池水尽数浸透,紧紧包裹着勾勒出臀腹的形状。浸在水中的腿,在雾气中只能看到两条暗影。
  王怜花没抬头看他,低着头在自己赤/裸的上身上不断擦洗。剑眉入鬓,微微蹙起,眉宇间的认真好像一个刚学会数数的孩子,额角的汗水在夜明珠的柔辉下闪着微光,沿着好看的侧脸线条轻轻滑落,一直滚到胸口,沾上浅红湿润的茱萸。好似一颗玲珑的珍珠,和红宝石会合到一起。
  平时俊俏风流的公子哥模样,脱下衣服则是肌肉紧致,纹理清晰,俨然千锤百炼的学武人身段,白皙的肤色上红潮隐现,也不知是他使劲擦洗留下的痕迹,还是被水的热气熏出来的。
  沈浪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想王怜花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能把这池水加热了。王怜花胸口腹部的红潮仿佛爬到了他的脸上,心上,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好像也浸在池水中一样热了起来。
  “一个人的欲念若是不能得到满足,他的外表看来也许是个人,但他的心,却已有一半变成了野兽。”突然深深觉得白飞飞那番歪理其实说的是至理名言。理智这种东西,在此时,无疑是最无用累赘之物。
  这时,王怜花忽然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抬手解下缚住头发的金线绯色发带,抽出那柄乌金发簪,瞬间散落的黑发披散,瞬间贴到湿漉漉的背上,脸上,鬓角刀裁,千面公子尽显浪荡放纵。
  谈笑自若的沈浪口舌发干,迷迷蒙蒙的水雾间,仿佛蕴着一个邀人同往的极乐世界。
  于是他决定接受这份根本没想过拒绝的邀请。
  从容的脱去长衫,中衣下的宽肩窄腰依稀可见。沿着白玉道,慢慢踏入池中。
  水温没有想象中的高,脚底冰冷的石阶直透脚底,让他不禁勾起脚趾。再走几步,温热的池水漫上脚踝,每一步都如同冰与火的交织,能将人心都拧出水来。
  越往王怜花处走,包围过来的水温就越高,暖暖的从肌肤毛孔中渗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之意中,又带着一丝隐隐的企盼焦虑。这种感觉,就算是当日饥渴中和白飞飞情/欲难控时,也不曾有过。
  走近了,才发现王怜花背后的白玉石壁上,一缕缕冒着热气的水幕源源不断的注入池中,原来这人力的妙处尽在于此。烧热的水从这面壁上的缝隙处灌入池中,不断的维持着池水的温度,而池底另有泄水之处,将已经冷掉的水替换出去。于是方才在这深宅地下,形成了这类似鬼斧神工的人力热汤沐浴之所。
  沈浪却丝毫不为自己发现了这个奥秘而高兴,也没心思去寻那出水之处,更不去想这么一来要消耗多少人力。内心的焦虑更深,腾然升起要将他紧紧揉入身体里的冲动。
  胸前一紧,王怜花的动作显然更快,浸满水汽的中衣被他一把扯住,脚下的汉白玉滑不着力,几乎跌倒他身上,要伸手撑住池壁方才稳住。
  中衣却被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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