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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那只白毛狐狸看起来更加像是一团柔软蓬松的绒球了。
但是他刚一松手,对方就像是一阵灵活的风一样从他的手里灵活的溜走了,这使得他空着自己的手不由愣了愣,然后他就发现那只白毛狐狸相当有预谋的跳上了他的床,并冲他低低叫了两声。
啪的一声,Snape感觉到自己的额角青筋炸起,然后他在瞪着对方半天,得到对方却只是更加无辜的眨眨眼并顺便把自己埋进他的枕头里后,他努力按耐下越烧越旺的心火,告诉自己:现在——伟大的救世主——Gryffindor黄金男孩——Harry Potter——已经变成了一只没有多少大脑的白毛畜生——虽然他的大脑本来就没怎么有——所以,Severus Snape你不能指望他完全明白你的意思,甚至听从你的命令,更遑论他在没有变成这样之前,本来就没怎么听过你的话。
白色的狐狸又细细的叫了两声,从Snape柔软的枕头后面眨巴着它墨绿的眼睛,微微露出一点头部,他毛茸茸的耳朵就像是两朵漂亮的蒲公英绒球一样,立起微微动了动,然后在察觉到对方不会有任何再进一步的恼怒或者动作的时候,它欢快的从枕头后面跑了出来,开始在床上小跑并快乐的打滚,然后在它再一次做出,试图把自己的毛弄得满床都是的那种标志领地一般的行为前,Snape眯着眼睛对着它举起了魔杖。
于是,狐狸迅速的跑回了枕头后盘成一团,意图表明自己很乖巧,并讨好的看着它的魔药教授。
“很好,看来这你终于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了,Potter!恭喜你的大脑还没有像你的身体一样,退化成四肢着地的畜生。”
Snape优雅的挑起眉毛,然后给了对方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假笑。
作为奖励对方的识时务,Snape决定大度的允许对方分享他的一个枕头——鉴于在今早发现对方无声地在他准备的软垫上冷的盘成一团后,他也不得不这么做,毕竟在地窖生活这么多年,他同样很清楚这里在夜晚后会有多么寒冷。
然后,这个小小的宽容在几小时后演变成了和对方分享他的毯子,Snape不能自己的开始再次咒骂某个喜欢给别人找麻烦的老蜜蜂。
于是,几天后的礼堂早餐时间,教授们惊讶的看着一人一狐非常和平的坐在餐桌边,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惨绝人寰的悲剧。
终于,一众教授的八卦因子都忍不住被调动起来,在教授们热切盼望的眼神下,白胡子长得比头发还长的老校长再次被推了出来,打探一人一狐的情报重任再次被光荣委以到了他的身上。
“哦——,Severus,”老蜜蜂笑眯眯的朝他探过身来,被打扰地Snape恼怒的把注意力从他面前的早餐和报纸里转移过来来,给了那只老是喜欢打扰到别人的老蜜蜂一记死光——可惜,对方永远不会被他可怕的眼神吓退。
“我很高兴这么快就能看到你们这样相处愉快。”
“Albus,我假设你的眼睛没有被粘液怪糊住,你会看到我和那只白毛的——”在Snape说出那个词之前,他看见狮院的院长Minerva Mcgonagall严厉的看了他一眼,于是他面不改色的换了一个用词,“狐狸之间没有任何如你所说的那种友好的迹象——鉴于两天之前,我们还坚持不懈的把对方闷死在毯子里——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哦——”对面的老蜜蜂那在月亮眼睛后的明亮蓝眼睛闪了闪,然后他和蔼的笑了,以这一种狮院绝不会有的狡猾口吻说道,“Severus——,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友好到能分享同一张床和同一个枕头的地步了,我真是太欣慰了。”
Snape的牙齿发出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用一种恼火的眼神瞪了一眼不断发出窃笑的那些人,教授们迅速端坐好并在脸上摆出他们最严肃的表情。
那只白毛狐狸躲在一篮面包后,用自己的尾巴遮着脸在那盘成一团,但是Snape就是能不明所以的确定它在窃笑,于是他毫不客气的给了对方一个严厉的警告眼神,但是这显然在对方和他同屋共处了这么多天后已经变得不如以前那样有威力了。
想要更加靠近你
中庭里两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正在对持着,铂金发的少年穿着绿色的袍子,拿着最新型的扫把,讥讽的看着挡在中间的红发男孩,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讥笑的神情,站在他对面的红发男孩涨红了脸。
这已经是这一个月以来第十二次了,所有学院的其他学生都在两队人马对上的时候,就迅速离开了中庭,自觉躲避到别处去,把战场留给了他们。
“Weasley——”Draco Malfoy拖着他特有的语调慢慢说道,“不要站在那里挡道,或者说你也想要试试我的咒语程度。”他眯着眼睛看着挡在两队人马中间的Ron和Hermione。
“为什么是我们让开,而不是你们,今天明明是我包下了魁地奇场。”Wood恼火的瞪着对面的人,双胞胎同样站在他的身后,对着对面的Slytherin们怒目而视,他们的身后是同样恼火的女孩子队员。
“因为我有Snape教授特签的条子。”Slytherin的队长Flint得意洋洋的冲对方摇了摇手中的条子。
“狡猾阴险的Slytherin——”明显被气地失去理智了的Wood卷起袖管,冲上去就想要和对方干一架,但是他身边的三个红发男孩拦住了他不理智的行为。
Hermione帮忙低声劝到,“想想吧,如果你真的冲过去打了他,那么Snape教授可不会善罢甘休的,Wood!”
对面的铂金发少年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刻看见贴在Ron身边劝着Wood的Hermione,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恼怒的情绪,他眯着眼睛在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丝假笑。
“啊——,阴险狡猾的Slytherin……”他用一种温软滑腻的强调拖长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在你们这些Gryffindor眼里当然是这样,我们从来都是危险分子,善于玩弄人心,对了,还有一个说法,对不对,叫什么来着?黑魔王的走狗?嗯?”
他冷笑着讥讽的看了看对面的人,“那么你们呢?又是什么?一群无脑的勇夫?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圣母还是上帝?其实你们充其量只不过是只愿意安于现状,只想看见自己愿意看见的东西的自私鬼而已。”
“不是——”Ron涨红了脸,他不明白的看着对面那个突然间就变得咄咄逼人的铂金发少年,喃喃着说道,“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个时候,即使是再迟钝的人都发现事情突然转向另一个诡异的方向了。
“你以为你是谁?Weasley——”阳光下,Draco Malfoy用灰蓝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对面的那个男孩,于是Ron突然间就从心底里开始觉得寒冷,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再了解对面的那个人了,那个很久以前在苹果树下睡觉的那个铂金发男孩诸然间在离他远去。
“够了,Malfoy——,你说得太过分了!”看不下去的Hermione站了出来,挡在好友的面前为对方遮挡住那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过于脆弱地神情。
“没人和你说话,泥巴种。”仿佛为了断开得再彻底一些般,铂金的贵族抬高了他的下巴,以一种刻意侮辱的语气说道。
“混蛋,你怎么敢——”双胞胎们一起愤怒的瞪大了眼睛,这一次换Wood拉住他们了,
Hermione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铂金少年,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过了一会儿她猛地一拉身后同样脸色苍白的Ron,快速穿过中庭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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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和黑发的教授站在城堡的走廊上远远的看着那一幕的发生,但是它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加以阻止,而对方同样也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它以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那个在阳光下抿紧了嘴唇掩饰起自己全部的情感,完美的诠释了一个Slytherin准则——绝对不把自己的真实情感暴露在人前,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铂金少年。
这就是Slytherin们通常都会经历的一个过程,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或者埋藏起自己心中的情感。不被允许拥有这些,并不是不想去拥有,只是人们不会把他们的情感浪费在一个黑暗而充满野心的Slytherin身上,又或者是在他们想要伸出手的一瞬间,却自己先理智的把它们推开。
令人悲哀而绝望的现实——
“不要用你那种恶心的悲悯眼神看着我们,Potter——,我们不需要救世主那多到可以到处施舍的廉价怜悯。”阳光的午后,大理石的长廊上,Snape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瞪着面前墨绿眼睛的白狐狸。
白色的狐狸试图靠近那个在阳光下显得如此僵硬,仿佛要把自己努力藏回黑暗中的男人,但是对方马上举起了魔杖警告的对准了它,不让它靠近分毫,就像是一只呲牙咧嘴意图把所有对它好的人从它身边驱赶开的猫。
白毛的狐狸只能停了下来,它直直的看着那个用恶意阻挡住所有人的善意,把自己包裹的像是碉堡一样的男人。
它试图靠近他,可是他不肯让它靠近。
不是怜悯——
只是心疼你而已,你在这样习惯孤独一人之前,到底是寂寞了多久,才能对着空冷的地窖这样彻底的无动于衷?
所以……请不要躲开我,我想要更加的靠近你,直到能够完全温暖你那颗在黑暗中已经冰冷了许久的心……
它墨绿的眼中表露出这样的讯息,但是对方不肯去看它的双眼,于是,狐狸的双眼显得愈发悲哀,它再一次被生生隔断在对方心底建起的透明屏障之外。
Snape冷冰冰的看着那只狐狸,他试图把自己隐藏的更深,对方那眼底所透露出的东西使他感到触目心惊,不由自主的想要在自己忍不住伸出手去之前,就远远的逃开;但是最后,他只是转身快速的大步离开,然后把对方就这样遗弃在了那条走廊上,就像是要逃开什么会使他致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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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使他感到安心的地窖,就像是那些敏感而又骄傲的小东西,只想要找个使他感到安全的地方独自躲起来,抚平自己再一次不经意间被拉扯开的旧伤,抹去那些鲜血淋淋的痕迹,然后这样他才能再一次站起来无所畏惧的面对外面的世界。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小时,又或者是一天,当夜晚到来,壁炉里突然自动燃起火焰的时候,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那只白毛狐狸没有回来——
他坐在那里神情漠然,眼神空洞,心绪纷乱,无法止息。
就那样,他一直聆听着门外的动静,然后一直到壁炉的或燃尽成灰,最后,他听到时钟敲打了六下。
那门外依旧毫无动静,安静得就像外面的世界已经死去。
你在期待什么?像个傻瓜一样——
他忍不住自我嘲笑起来,然后终于尝试着站起身去打开门,即使受伤多少次,现实永远不容他就这样的逃避,很多该做的事还要他去完成。
但是,当他看见门外地上那可怜兮兮孤零零的小东西时,他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碎裂开的声音,那声音如此清晰以至于使得他不能自己的颤抖。
白色的狐狸躺在冰冷的地上,在听见Snape的动静后,抬起头看见了他,然后眼睛里透露出一丁点的光亮。它哀哀的叫唤了两声,试图表达自己被遗弃的不满和委屈,接着它尝试着站起来如同往常一样扑到他的怀里,但是却在半途中栽回了地面。
Snape赶在那之前截住了它,他用他微微发抖的手抚摸着狐狸已经套拉下来的耳朵,不久前那还像两朵漂亮的蒲公英绒球。
白色的狐狸全身冰冷,几乎已经无法动弹,它必然是在门外等了一整夜——
Snape试图控制住自己心中几乎要吵醒外面一整个世界的喧嚣,他不能自己的听到心里长久以来最为顽固的那一块轰然崩塌的声响,这使得他的神情微妙的维持在了痛苦与空白之间,然后渐渐归于无。
他抱起那只白毛狐狸给对方施了一打温暖咒,然后第一次那样温柔的把对方抱进浴室放进温水里,当看到对方在热水里过了许久终于恢复过来并快乐的翻转了一下身体之后,他宽容的允许自己扯平了一点嘴角。
然后他用一条长长的毛巾把对方包成了一整个蚕茧,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弄干,最终那只狐狸在他的允许下放肆了一会后,终于疲累的盘成一整团睡去。
“令人讨厌的小东西,如此甜蜜,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将它牢牢抓住……”
Snape低头看着睡着在他枕头上的白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