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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豆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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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和尚眨眨眼,回身看起煎药的火来,一边背对着老和尚笑道,师傅你刚刚的眼神和徐掌门好像,他在看到你给的八卦令牌后就是你这个模样。 
  老和尚捧起茶杯喝了几口,不在意的回道,他所思所念,便是我所想所忆,神情相仿又有何奇怪的。 
  小和尚摇头轻叹,瞧着炉内翻滚的药汁,心底泛起苦味。 
  作者有话要说:  


☆、一瞬

  蜀山极少下雨,很多时候是阴沉,连路过的风也夹杂着湿润。像这几日般的磅礴大雨,更是屈指可数。 
  蜀山弟子们上完了早课,见雨势渐密,便围拢在大师兄边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弟子入门尚浅,许多事仍不太明白,便第一个大声问道,大师兄,蜀山众人都能预知生死之事吗?
  被围在中间的白衣道士笑了笑回道,能,也不能。 
  小弟子歪着脖子不解道,何谓能也不能?
  白衣道士接着道,所谓能,是指蜀山弟子在修练数年后都能推算一般之事,如面前人的姻缘、子嗣和阳寿;所谓不能,则是指虽能推算出这些事,却决不可透露天机。若蜀山弟子违背天意,强行改变某人命中注定之事,则会被减去寿命与修为,遭受六道轮回之苦。 
  小弟子听后叹声道,能知生死之事却不得插手,还不如不去推算的好,免得老是记挂,心生哀愁。 
  众人摇头,皆笑叹小弟子不解世事,看不破生死。 
  ——*♂♀*♂♀*♂♀*—— 
  雨依旧连绵,丝毫没有去意,冷风习习,更平添了几分萧瑟。 
  紫萱站在蜀山后湖边,一腰晶莹白发随风轻荡,身着紫绡翠纹裙配以云丝披风,在这一派青山云霭间分外明媚。 
  她回过身,见徐长卿手撑青油纸伞神色淡然,没有穿平日里的道袍,只披了件素衫便来了。 
  紫萱迎上前去缓缓道,长卿,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徐长卿点点头,淡笑道,多谢紫萱姑娘关心,长卿一切如旧。 
  紫萱淡淡一笑,回道,这一见才发觉前尘旧事恍如隔世,你我间竟真的只余下了颔首之情。但虽如此,我还是想见你一面。 
  徐长卿有礼回道,蜀山之门永远为紫萱姑娘而开。 
  紫萱摇头笑道,见了这一面我就会随圣姑离开,不会再触及尘世之事了。今日我来只是想问一些从前绝不会甘愿面对的事,以了结心中的业障。你不必心存介怀,我只是问心中所想,并无私情参杂在内。 
  徐长卿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紫萱姑娘请问,长卿愿如实相告。 
  紫萱转身面对着一潭净湖之水,淡声道,长卿,你我牵绊了三生三世,情深缘浅都已无从深究。这一世你曾恋我如昔,此情此意我深感愉悦,心中认定这份爱也如前两世般完整无暇。但直到我与你朝夕相处后,才发现事情并非如我所料。有一个人始终为你所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让你改变。我曾努力想忽略这些,执着的相信你是完完全全属于紫萱一人的,但愈来愈多的事却让我根本无法装作看不见。直到诀别之日,你与他话别,我才忽然发觉原来有种牵绊难以言喻,而我即便是再拥有你四世五世,也不可能得到。今日我只想知道,他与你之间究竟算是什么?
  徐长卿久久凝视着她,眸色闪烁,直到仿佛天地凝结,才缓缓开口道,他是我此生绝不愿辜负,却注定会辜负之人。那位姑娘才是他今生命定眷侣,有她在,他才会拥有完整的一生。 
  紫萱摇头道,原以为他能让你冲破重重束缚,勇敢的回应一回自己的真心。但没想到,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徐长卿,你的心比蜀山封顶上的千年积雪还要冷。 
  徐长卿沉默不言,听紫萱又说道,他已来日无多,到时,你与他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一座蜀山。你可忍心看着他在遗憾中度完这一世?你又能甘心下一世他将你忘却?那种痛,是你走多少回十八层地府都无法与之相较的。长卿,我只望这些话能叫你明白,你与他已再也经不起错过了。 
  紫萱见徐长卿面色煞白,竟像听到了什么惊天霹雳,许久后才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我原以为…… 
  紫萱一惊,问道,难道你未曾推算过他阳寿,根本不知他如今已是日薄西山?
  徐长卿惨淡一笑道,我如何会推算他的阳寿,若知道了,岂不是会时常记挂着。还不若不知,只当他在山下过得安稳如意,日日随心所欲。如今你告知了我,我又如何能再欺瞒自己,不去在意他的生死。 
  紫萱叹声道,长卿,原来你比我还要看不穿。现我解了心中业障,也该去了,你好自为之,切莫让情可待却已成追忆。 
  徐长卿深深望向蜀山外那一片天,任由雨水浸透衣衫。 
  电光火石间,他忽而明了,眸色一深,再无顾忌转身朝山下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念

  太真阁里人去楼空,常胤望着一屋冷清,神色复杂。 
  掌门失踪,此事如何开口告知众弟子?
  一切只得化作掌门将闭关数月,谁也不得打扰清修。 
  “你一定要回来……掌门师兄。” 
  轻叹一口气,常胤将太真阁上了锁,朝正殿而去。 
  人刚走远,太真阁里缓缓冒出一个黑影,背着光,影子展开手脚四处翻腾,似乎在找些什么。 
  直到有只放在暗格里锦盒被掀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七彩宝石,散发着炫色光芒。 
  黑影咧嘴一笑,忽然抓起宝石一口吞了下去,吃完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这头正得意着,那头就忽然飞来记重踢,黑影吃痛一缩,抖了几下就欲朝地下钻去,却只见一条满布龙鳞的尾巴将他高高卷起,狠狠甩到了墙角边。 
  黑影终于不再乱扭,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是只修炼千年的黑狐狸。 
  龙鳞尾的本主儿化成了人形,却没露脸,只伸出手揪住了狐狸的脖子,冷笑道,“他下了山,倒让你这小妖占了便宜,还不快把长生石吐出来,不然休怪我剥了这身狐狸皮,连着你的心给开膛破肚挖出来!” 
  黑狐狸抖缩了几下,便乖乖吐了出来,见眼前的主儿没有为难之意,便立马灰溜溜的没了踪影。 
  龙主儿轻哼一声,看着手里的长生石,嘴角泛起一抹深意,“徐长卿,这一次看谁还能阻你飞仙!莫说一个景天,就算十个百个,我也不会让他碍着你!” 
  ——*♂♀*♂♀*♂♀*—— 
  天还未亮透,无左便打着长长的哈欠开了寺门,雾气迷蒙,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忽然,一记灰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无左跟前,竟悄无声息。 
  无左大惊,赶忙抬头一瞧,却见徐长卿神情凝重,眸色深沉的望着自己,一身素衫半湿,显得格外狼狈。 
  “徐……掌门?” 
  在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后,无左先一怔,后忽然重重跺了脚,急切道,“徐掌门你怎么这副模样,天寒露重的,得病了可如何是好!” 
  徐长卿被无左拉进了庙里,刚到院子里他就止住了脚步,任凭无左怎么喊都不动弹。 
  无左一急便嚷道,“你怎么和师傅一个脾气,老是在节骨眼上死倔!” 
  徐长卿摇摇头,低声道,“无左小师傅,你能否先答应长卿一事?” 
  无左不解问道,“徐掌门有何事?” 
  徐长卿沉默片刻,缓缓道,“我来之事暂且别告知你师傅,就说我是偶尔路过借宿之人。” 
  无左心知他有所顾虑,便答应了下来,随即就拉着他进到了里屋,赶紧送上干净衣衫给他换上。 
  而在隔壁屋里,老和尚其实早就醒了,他听见了外头的声响,便隔着挡帘笑问道,“这天寒地冻的谁上庙里串门来了?” 
  无左眼珠儿咕噜一转,笑回道,“是个外地来的商客,说是半路上遭了雨害了病,见到了我们这座小庙便想借宿几晚。” 
  老和尚低咳了数声,笑道,“原来是歇脚儿的客,幸好他遇上的是间和尚庙,要是间尼姑庵可就要犯难了。就算他剃了胡子换上女装,也不知瞒不瞒得过那些老尼姑!” 
  徐长卿听老和尚还是那么爱贫嘴,原本的心忧不禁少了三分,眉宇也舒展开了。 
  无左压低了声音在徐长卿耳边问道,“徐掌门你来此必是为见师傅,但人都到了跟前了,又为何避而不见?” 
  徐长卿眸色一黯,喃喃道,“他一向神采飞扬,定不愿意我见到他如今的模样。” 
  无左摇头叹道,“我敢打赌,师傅已经知道是你来了。” 
  徐长卿会意一笑,回道,“他自然知道是我,不然刚才的话定会是,‘原来是歇脚的客儿,虽说下雨天留客天,但天留客,小庙难留。不过若客人能多出点香火油灯钱,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无左忙连连点头道,“说的极是,师傅的秉性可都叫徐掌门给摸透了。” 
  正说着,隔壁屋子又传来一正重咳,声音听着似乎都快把肺给刻出来了。 
  徐长卿心一紧,问道,“无左,你师傅他病多久了?” 
  无左叹道,“打今年入秋起便开始病了,原本只是咳几声,倒也不打紧。可前些日子刚下了场雪后,病忽然就加重了,大夫说是寒气攻心,伤了底气。师傅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才在几日前命我上蜀山找你,却死也不让我告诉你他的事儿。” 
  徐长卿面色煞白,只觉得胸口阵阵泛疼,忽然一记气血翻腾,竟生生吐出几口鲜血来。 
  无左吓得不轻,赶忙扶住了他,“徐掌门你……” 
  徐长卿沉默不言,忽然他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戏谑,“白豆腐,你再吐就该改叫血豆腐了……” 
  徐长卿微微一怔,才闭目淡笑道,“景兄弟,你再不出来,就真成臭豆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刹那

    这七年来徐长卿常常在想,其实景天是恨他的。 
  因为对景天而言,天下大道不过是空谈,自己却偏偏用这些东西压着他,躲着他,亦伤了他。 
  景天是天边浮云,逍遥自得;徐长卿却是崖顶松柏,身不由己。 
  或许浮云偶尔会从崖顶路过,与松柏离得很近,但却注定擦肩而过。 
  景天曾说过,这辈子只要是徐长卿想做的事,就是景天的事。 
  那时听来不过戏言,徐长卿从未当真。 
  直到后来景天对自己接任掌门之事只字未提,只搬了几大坛烈酒到了太真阁,一下喝了许多。 
  那晚徐长卿对着深醉不已的景天,恍然有种想抛开身上枷锁,随他离去的念头。 
  但就在这时,景天却悠悠睁开眸子,带着七分醉意的笑道, “长卿,长卿,为谁而倾……为紫萱牵痛三世,为蜀山背负一生,为景天……他……” 
  徐长卿淡淡自嘲一笑,接着他的话道,“为景天,徐长卿什么也做不了。” 
  景天晃了晃脑袋,不满瞪着眼喊道,“景天又何曾……何曾为徐长卿做过什么……整日只会闯祸……只会……” 
  徐长卿抓过一坛酒刚想往下灌,却被景天一把夺取,转眼便喝了个底朝天。 
  景天咧嘴一笑,忽然凑到徐长卿面前,两眼直直盯着他,眼底流转着说不清的眷恋。 
  烛影恍惚,景天微微倾身便碰到了他的唇,透着淡淡酒香。 
  徐长卿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景天,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他伸出手,却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景天先一步捉住了他的手,紧紧拽到了身前。徐长卿也没想挣脱,只合上了眼随他去。 
  一抹几不可见的悲凉从景天眼中划过,他故意用力咬住徐长卿的唇,让他忍不住吃痛闪避,却又无处可躲。 
  “醉了,还真是好……” 
  埋首脖间,景天平缓的呼着气,却已睡熟了。 
  徐长卿倾首望向屋外一片清朗,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悲凉。 
  第二日景天就带着雪见离开蜀山往渝州去了,临走前仿佛已将昨夜忘得一干二净,只带走了自己送的道德经。 
  这七年间徐长卿也常常会想,如果真能为景天做点什么,或许就是让他活得逍遥自得,不再为一个身不由己的人黯然神伤。不去见他,不去想他,徐长卿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景天放下自己。 
  常胤曾借下山办事之际去过渝州城,待他回到蜀山时,手里多了一块白嫩的豆腐。据他说,这是一家叫蜀道难的酒楼所出名菜,叫做青天白豆腐。 
  常胤说时神情淡淡的,却话中有话。徐长卿一听便知这豆腐的来历,心中有说不清的纠结。 
  再尝了尝这青天白豆腐,亦苦亦甜的滋味就好似那人在说,白豆腐,景天能为长卿做的,就是一辈子也不忘。 
  常胤曾问过徐长卿,是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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