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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寿突然献言道:“既如此,白少侠何不暂在王府住下,便宜行事?”他眼中闪过的算计没有瞒过白玉堂。贺寿与白玉堂也算是同出一门,奈何贺寿一支早已逐出师门,师祖的功夫一半都未学成,他对白玉堂多半是嫉恨。提议白玉堂住下,若白玉堂不同意,任何上位者都会有疑虑。
白玉堂想也未想便道:“既如此,劳烦了。”说着,指指身后张茂:“此人心思缜密,善破机关,带他在身边事半功倍。”
襄阳王点头称好,早有人传令下去,预备上等客房。襄阳王又拉着两人叮嘱两句心腹之言方才吩咐下人带二人前去。望着两人的背影,襄阳王只是抚着胡须并不说话,许久方才开口:“你们怎么看?”
“王爷!”贺寿抢上一步:“白玉堂心高气傲,恐是诈降,王爷三思。”
襄阳王只“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顾惜踏上一步,道:“王爷,白玉堂报仇心切,属下看来七分是真。”这番话说道襄阳王心里去了。贺寿却“哼”了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道:“顾先生,别不是你当白玉堂的败将当惯了,怕了吧。”
顾惜瞥过一眼,淡然道:“在下从未误事,也不惧怕白玉堂,望贺将军妄自揣测。”
贺寿不顾襄阳王的脸色,继续道:“没误事?林妃雪那女子初到大宋时,顾先生率领的枭骑全军覆没,只有顾先生带伤逃出,说是白玉堂带走了那女子。此次又是白玉堂……”话未说完,襄阳王一声暴喝:“好了!”厅上顿时跪了一地的人。
襄阳王也不看众人脸色,冷声道:“做大事者,怎能纠缠一些小事?”见众人不答话,襄阳王继续道:“只要他白玉堂踏进本王的门,本王就有法子将陷空岛全部纳入本王的羽翼下。”
第十四章 踏青赏游龙(上) '本章字数:221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3 09:19: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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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站在月洞门口,一寸寸的打量着东偏院。一路行来,襄阳王府四处点着火柱,将夜色也照亮不少。夜幕下,东偏院的景色带着火光朦胧,只有庭院中几块崎岖的花石纲披着皎洁月光,廊前阶下随意点撒着花草,极简极洁,颇符合襄阳王尚武的喜好。许是此处方才打扫,墙根下分明还有明显的痕迹。领他二人来此处的仆役躬身道:“白五爷,小的告退。”也不抬头,径直退下。白玉堂方和展昭进了上房。
东偏院不大,面阔三间一明两暗。正中可做会客之用,两旁可做卧房。屋内物品一应俱全,皆是簇新的。桌上的鼎炉青烟冉冉,淡淡的暖香驱散春夜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全身放松,倦意阵阵上涌。白玉堂顺手打开衣柜,不曾想瞟见一物,心下很是迟疑了一刻。
白玉堂转头向展昭看去,恰好展昭也向他投来目光,瞬间明了对方的意思。白玉堂淡淡的开口道:“张统领,自去歇息。”说着,旋即踩着重重的脚步向床边走去。展昭并不答话,只默不作声的走到右边厢房。
于是,一夜无声。
次日清晨,伴着绿柳间声声鸣和,东偏院里传出舞剑之声。两人早已醒来。白玉堂依旧是一副冷漠模样,洗漱后自顾自在院中舞起剑来。不多时,白玉堂已起了一层微微的汗意,手中的剑气未曾少了分毫。招式凌厉,攻则狠辣退也周全。他周身被层层的寒光笼罩,与飞扬的白衣墨发、鸣叫的剑锋一道,犹如战神一般令人胆寒。展昭在屋檐下静静的垂手侍立,在外人眼中正是理想应当的情景。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玉堂理也不理径直舞剑。正当有人要开口时,白玉堂仿佛已经知晓般,忽的剑锋一转,向门外来人破风而去。剑势快如流星,令一干来人挡不及也躲不及。展昭本也有些许惊诧,在白玉堂飞身的一瞬间明白原委,依旧静立。果然,白玉堂的剑锋在为首那人面前堪堪止住,只差得极其微小的距离。惊得一干人等冷汗淋淋。
白玉堂如冰的双眸盯着眼前人,半晌才开口:“王爷好魄力。”说罢回剑入鞘。干净利落的收剑声方才将襄阳王侍卫等的魂魄找回。这才有人迫不及待声讨:“白玉堂你胆敢惊吓王爷……”
襄阳王却是面有得色的摆摆手:“白少侠并无惊吓本王之意。”良禽择木而栖,自己若没点胆色是笼络不了白玉堂这等人中龙凤。他正要开口,却被白玉堂抢了个先:“不知王爷此来,有何要事相商。”
襄阳王按下心中的不悦,笑道:“时近清明,王府虽偏局襄阳一隅,也靠着隆中山。本王今日就请诸位山上一游。不知白少侠可有雅兴?”
白玉堂也不客气,只略一抱拳:“如此,容白某修整一二。”转身回屋。襄阳王盯着白玉堂的背影看了看,率着众人信步离去。
一番梳洗后,白玉堂与展昭沿着王府下人的指引,逐渐赶上襄阳王及其门客。望着附近无人,白玉堂这才悄声问到:“猫,昨晚有何发现?”
“有人偷听,应是一无所获。”展昭略低着头,既不引人注意,又让白玉堂能听到他的声音。
白玉堂点点头,仿佛欣赏周遭风景似的望向远处:“依爷的性子,早割了耳朵了,偏你这猫心软。这下,害得爷也没睡好。”
“玉堂,切勿滥杀。”展昭知此话白玉堂不爱听,忍不住开口,毕竟白玉堂不像他有官身,莫结死梁子。
“你这?嗦猫!”白玉堂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望见襄阳王等已转身等待他二人,为不引人侧目,两人方才加快脚步,急急前行。
隆中山是三国时诸葛亮隐居之所,一番隆中对闻名天下。襄阳王府虽占据了风景最好的那一片,但襄阳百姓亦可在此范围外踏春。一路上绿柳成荫,百花满地,莺啼芳树,燕舞长空。难得今日的好天气,杨柳风吹面不寒,倍添清爽。襄阳王手下一众文人,或引典故,或谈风雅,闹得不亦乐乎。而收纳的江湖武夫,也不甘示弱的相互挑战。好好的游春,在白玉堂看来是污淖不堪。
上行不多时,出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院,粉垣青瓦,旁边一汪水潭潺潺作响,端的清雅无比。众人不以为意,皆匆忙行过。而襄阳王带着几个心腹手下站在院门口,好似正等着二人。
白玉堂见此屋并无奇特之处,心下疑虑,忽听得展昭道:“恐是那人居所。”白玉堂一凛,可真是好机会。
“那人”是玉禾、林妃雪等人对襄阳王手下那位奇人的称呼。据林妃雪推断,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造万人敌之物。但不知为何,他只画下图纸,并未帮助襄阳王制造出多少实物。
在襄阳王的指使下,眼下站在小院内的人只有白玉堂、展昭、贺寿、顾惜以及襄阳的心腹校尉几人。白玉堂也不多言,只四下打量着。半晌,襄阳王方才问道:“白少侠,看此处如何?”
“呵。”白玉堂一笑:“王爷的地方都是好的。美中不足的是,晚上出没的蟑螂太多,扰了会周公。”暗指昨夜有人偷听。
襄阳王惊讶道:“哦?果真如此?”回身问贺寿:“是谁清扫的客房?”
贺寿躬身答道:“是王府二管家领着小厮们清扫的。”
襄阳王冷声吩咐:“二管家办事不利,逐出王府。小厮们重责五十,关在柴房。”
这责罚太过突然,也太过严厉,贺寿也不敢多言生怕触了襄阳王霉头,立即出门吩咐。展昭暗自皱起眉头,这一招是为了显示对白玉堂的重视和拉拢,还是刻意将白玉堂与其他门客孤立出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白玉堂只拱手:“多谢王爷挂怀。”襄阳王正微笑点头,白玉堂话锋一转:“屋子打扫干净即可,重责多少也扫不干净屋子。”嘴角一勾望向襄阳王:“王爷,你说呢?”
襄阳王看着白玉堂,许久未曾出声。这座庭院不像东偏院的简单装饰,而是翠绿满园。四处种满翠竹,随风飒飒起舞。庭院中铺陈着如茵碧草,点缀零星小花,像一张精心编织的地毯。襄阳王与白玉堂即在此时此地,目光相对,一个充满王者的权威,一个饱含武者的骄傲,气势不相上下。周遭人等,或被着气势压迫垂首不言,或置身之外淡漠以对。一时间,小院内外只有风声、鸟声,声声刺耳。
第十五章 踏青赏游龙(下) '本章字数:239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4 12:4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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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并不惧怕襄阳王,现在最需要助力的就是他。展昭也不担心白玉堂会服软,或者受伤。白玉堂的所作所为都有他的坚持,而这个坚持与展昭的坚持并无二异,不同的在于手段而已。展昭会对受伤者怜悯而白玉堂则是立下狠手,展昭以公理为先而白玉堂则有更多的快意恩仇。但是他二人的坚韧与顽强,对昭昭正义坚持则是惊人的相似。因此,他二人才能并肩而立却不输于对方分毫,蓝白身影如斯融洽而美好。
且说此时,白玉堂在襄阳王冷魄的目光下不曾退缩分毫,反而给了襄阳王难言的压力。正在僵持之时,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禀王爷,二管家候在门外,乞求王爷开恩。”
襄阳王这才故作镇定的开口:“既然白少侠开了口,且饶了他,做个看门厅的。”此言一下,门外跪着的管家才嚎啕着谢恩,院内方才静悄悄的凝重仿佛不曾存在一般,烟消云散。
襄阳王转过身去,望着空寂无人的正房,沉吟许久方道:“此处,是一位高人李博士隐居之所。他曾在这附近埋下重要之物。”说到此,襄阳王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似狰狞似后悔:“李博士未曾将所有图纸交予本王,便故去了。”
贺寿等同时上前,躬身道:“王爷节哀。”唯独白玉堂与展昭站在一旁,不发一言。两人眼神交汇旋即分开。襄阳王此番话,到底作何用意?
“今番本王请白少侠前来,有一请求。”他望着白玉堂:“李博士故去前,曾留下一暗语。本王猜测,可通过此言找到李博士留下的东西。还望白少侠不吝赐教。”
“哦?”白玉堂顿时起了一丝兴趣:“且说来看看。”
顾惜突然踏上一步道:“王爷,白少侠方进王府,诸事不明,还请王爷三思。”
白玉堂冷眼瞥了一眼,又是一个满肚子酸水的家伙。展昭依旧沉默的扮演“张茂”,暗地观察周遭人的反应。在场多数人面露窃喜,嘴角微微一勾马上恢复平静的表情。仔细玩味这些表情,虽有对白玉堂的不满,更有“出头椽子先烂”的窃喜。看来,襄阳王的手下也并不是抱成一块铁板。
“无妨。”襄阳王背着手,边向门外走去边缓缓道:“高人道,游龙现处。”停步转身:“白少侠可有兴趣一探?”
白玉堂抬手:“王爷先请。”随即站立一旁看着襄阳王带着众人离去。他与展昭落在最后,同时回头望向正房??里面没有丝毫人气,门槛外已经积了一层灰,冷清无比。两人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不解。展昭轻摇头,暗示此时不宜探查。两人跳出门外,飞快赶上前行的队伍。
日头渐高,众人来到隆中山腰一处开阔平坦的地方,整座襄阳王府尽收眼底,且可俯瞰整座襄阳城,侧耳还能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细细的声响,许是上山踏青的百姓。展昭落后在白玉堂身后几步,一路默不作声的留意周围动静。他们一路走来,看似普通踏青赏春,却瞒不过展昭的耳目。他已发现了十三处暗桩,是以解释为什么襄阳王只带着极少的侍卫在身边。这一路上,虽有人主动与他搭话,展昭只是不理,来人讨了没趣也偃旗息鼓。
展昭暗地观察着,一群襄阳王养的文人正围着襄阳王大献殷勤,而江湖人等则无趣的或坐或躺,两拨人泾渭分明。这块半山腰的空地并不荒凉,道旁零散着种着几株松柏,其下野草丛生,倒也清幽。一溜清泉如白练般悬挂在山石处,下积小潭,不知何年月有人就着这小潭引了活水,在此处建了一道弯弯折折的流觞曲水,占了大半个山腰平台,又将水引了回去,沿着山壁往下流淌。三月间,此处应是文人墨客的一处胜景,只是现下被襄阳王爷占去了。
白玉堂佯装无意蹭过展昭衣袖,目光锁定一处,展昭循着望去。飞溅的白练旁,有一处石刻,各色字体深浅不一,古今不同,大略看去多是与那位曾经在隆中山隐居的名士相关。扯住他二人眼球的,是其中最为明显的两字??游龙。
且不说这字是如何的巨大,笔力是如何的古拙,刻又是如何的精湛,两人同时联想到襄阳王所言“游龙现处”,怪道襄阳王一干人等拿着这倒像不像谜语的为难。能见到游龙的地方多了,难不成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