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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阳克恍惚出神的时候,胤禩已经毫不客气的将他重重的放在了轮椅上,倒是一下子让他略微清醒了些。
胤禩本不欲和欧阳克继续纠缠,打算直起身后便即刻离开。
谁曾想那欧阳克却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住了胤禩的衣领,然后略微抬头在胤禩的耳边近似呢喃说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
心中的怒火幡然而生,胤禩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他抬手就在欧阳克的胸口打了一掌,迫使欧阳克松开了自己的衣领,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他怕自己若是继续留下来的话,迟早会忍不住出手杀了欧阳克。
在他看来这种近乎于下流的调戏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是对他自尊的践踏,这是他骨子里的那种骄傲所绝对不允许的。
那个欧阳克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他实在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无耻的家伙给扔到海里面去喂鲨鱼!
而胤禩的那一掌也将欧阳克彻彻底底的打醒了。
看着那被胤禩狠狠的甩上并且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房门,欧阳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在感受着那阵阵痛楚的同时,不禁扬起了一抹苦笑。
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感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他当然看得出来胤禩的骄傲和自尊有多强,正是因为如此,方才的那句话才更是不应该说的。
他可以肯定今天过后,胤禩对他恐怕就只剩下实实在在的厌恶了吧。
夺门而出的胤禩并没有走远,只是紧闭着双目站在厢房前的小花园里,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尽可能的保持理智,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来左右自己的判断力。’
这是他的皇阿玛曾经教给他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尤其是当他爱过伤过之后,他便暗自发誓永远都不要再让自己的感情来左右自己的理智。
逆转着精纯的北冥真气,感受着体内那越发刺骨的冰冷,胤禩终是平息了自己的愤怒。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胤禩却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什么了。
曾经的记忆中美好快乐的东西少之又少,即便是回忆起来怕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冷静下来之后,胤禩再次回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他感觉到欧阳克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大对。
尤其是他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恍惚,那感觉就好像是他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一样,所以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
胤禩倒不是找借口给欧阳克开脱,至少就目前来说欧阳克还没那个资格。
他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虽然欧阳克言语上有所冒犯,但他更在意的是在那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疑点。
这种事情他曾经在深宫之中也见过不少,所以凡事他总是会尽量多想一层,避免被有心之人利用而落入圈套当中。
这时,婢女推着轮椅从屋内走了出来。
欧阳克原以为胤禩会离开,但他已经答应了胤禩会给段子期解毒,所以这才让婢女带他前去。
没想到刚一出门,他就看到了那个立于花圃之间的孤傲身影。
欧阳克可没有天真的认为胤禩会原谅他,在他看来胤禩之所以会愿意在此等候,恐怕完全是为了那个中毒的侍从吧。
那个侍从居然能得胤禩如此的青睐,欧阳克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嫉妒着。
胤禩见婢女很有心的推着欧阳克走了出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那婢女则小心的推着轮椅紧跟在后面,欧阳克虽然很想打破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氛,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远远的凝视着胤禩的背影暗自出神。
从始至终,胤禩都是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看着,欧阳克则很是仔细的为段子期验毒,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浮,取而代之的则是少见的严肃和认真。
胤禩虽然恼怒欧阳克之前的作为,但是此时此刻眼中却难得流露出了些微赞许的神色。
他看得出来欧阳克在毒术方面的造诣还是相当深厚的,尤其是这几手辩毒的方法是他在灵鹫宫的藏书里都没有见过的。
再者,欧阳克虽然是个风流不羁的人,但是在正经事上却一点都不马虎,那种严谨求实的态度也是胤禩所欣赏的。
胤禩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看走眼,这欧阳克在毒术方面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欧阳克一边用药处理着手中的银针,一边神情严肃的说道:“他所中的毒是由七种毒草混合七星海棠经过七次反复炼制而成的,是一种慢性发作的毒药。若不是胤禩你处理的及时,他恐怕早就度发身亡了。”
“此毒可有法解?”胤禩一听便明白了此毒的制作手法相当繁琐,恐怕解毒的过程也会更加的繁琐复杂。
欧阳克自信的一笑,眼中神采奕奕:“当然有法可解,只不过耗时会长些罢了,大概需要半月的时间。”
胤禩沉思了片刻,然后忽而站起身来说道:“解毒之事就交给你了。”
欧阳克挑了下眉,凝视着胤禩的眼睛,意味深长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故意把他给毒死吗?”
胤禩没有回答,只是与他对视了片刻,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欧阳克忍不住轻笑了声,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那人的一言一行给牵动了,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认了。
‘居然要费尽功夫去救自己的情敌,这种蠢事我怕是也只会为你一人而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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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五。对弈 。。。
说实话,欧阳克所说的问题胤禩不是没考虑过,但眼下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再瞻前顾后多做犹豫了。
更何况从欧阳克所表现出的态度来看,他敢肯定欧阳克暂时是不会选择和他翻脸的。
再者,欧阳克知道段子期是他要护的人,如果在此期间动了什么手脚又或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欧阳克的。
如此一想,胤禩觉得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希望段子期能够早日康复。
欧阳克既然答应了胤禩要全力为段子期解毒,自然是说话算话的。
这种提炼工艺繁琐的毒在江湖上是极其少见的,制作起来费时费力,只有一些以毒见长的门派又或是皇室贵族才会有这样的好东西。
对于欧阳克来说,要解这种毒无疑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挑战,而且一旦他摸索出解毒的方法,自然也就知道了要如何制作这种毒,可谓是一举两得。
再者,他也并非无的放矢,而是的确有这个自信和能力,虽然他在武功上还远不及欧阳锋,但这一手用毒之术却是得了欧阳锋和毒王的真传。
除了欧阳锋之外,江湖上尚且无人知晓这毒王居然还有一个传人,这只能说胤禩的眼光实在是很毒辣啊。
连续三天,欧阳克每天都忙到很晚才睡,先是得配药试药,然后修改药方,然后再根据修改后的方子继续配药试药,如此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几乎相同的工作。
那些毒草和毒虫到了欧阳克的手里能发生千万种变化,毒性也是天差地别、各有不同,而解毒的最佳方式就是以毒攻毒,这也是他最拿手的东西。
胤禩知道欧阳克一直都尽心尽力的在为段子期解毒,他也不好随便打扰。于是,他就干脆搬到了偏院来住,把自己的本来住的主院让给欧阳克做研毒之用。
这偏院和主院相比只是面积小了些,其他的基本都差不多,胤禩住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差别,每天仍旧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偶尔还会去看望下段子期的情况。
虽然胤禩并不怎么在乎,但是在别人眼中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尤其是欧阳克更是认定了胤禩和段子期的关系不一般,从来在这方面都很主动的他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
为了能够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欧阳克也开始旁敲侧击的从婢女那里了解到了一些胤禩的喜好习惯等一些日常的情况。
既然无关乎门派机密,那些婢女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再加上欧阳克说话向来风趣,她们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欧阳克就对胤禩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那种说什么都不想放手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午后的阳光虽然有些耀眼,但却温暖异常,徐徐的微风吹散了一分躁气,多了一份清凉。
此刻,胤禩正坐在凉亭之中,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棋盘上的残局。
上辈子他是因为没时间静下心来揣摩学习,所以棋艺实在是差的很;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更多闲暇的日子,他除了看看医术之外,更多的便是磨练增长自己的棋艺了。
虽说是在研究棋谱,可胤禩的脑子却仍旧没有闲着,开始琢磨着怎么样能够更好的利用乌影楼的资源。
以前胤禩认为这灵鹫宫在江湖上也算是相当惹眼的一个门派了,只不过远在西域天山,所以才没有惹来朝廷的忌惮,如此安稳的发展了数百年。
在接手了乌影楼之后,胤禩才从那些鲜为人知的情报中得知,朝廷其实早在几年前就盯上了灵鹫宫,但是碍于这几年大仗小仗不断,因此朝廷还没有余力来整治这些个江湖门派,所以这几年江湖才呈现出了难得的向荣之势。
可这必不是长久之计,灵鹫宫实在是太显眼了,唯今之计就只能够将九天九部彻底拆分,能隐藏起来的尽量用商贾身份掩盖,掩藏不了的就干脆舍弃一部分用处不大的,“狡兔三窟”才是聪明的做法。
尤其是那些个依附于灵鹫宫的小门派,完全可以让他们离开自行发展,毕竟那些并不是灵鹫宫的根基,就算是舍弃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而乌影楼也能够从中发挥出优势,负责在各个分部之间传递收集消息,然后再将消息通过一些渠道贩卖出去,最好是能够和朝廷挂上点关系。
如此一来,日后就算是朝廷翻脸打压也会有所顾忌,多少会放灵鹫宫一马。
突然,胤禩敏锐的感觉到有人靠近,立时就收起了脑中那纷繁的思绪,缓缓的呼了口气,伸手从棋盒之中拿起了一枚黑子。
就在他考虑着要如何落子的时候,却有人先他一步拿过了一枚黑子,“啪”的一声落到了棋盘之上。
“一个人下棋也未免太过于沉闷了。”
胤禩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可他余怒未消实在是不想在此时见到欧阳克,于是准备要告辞离开。
不过,欧阳克却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胤禩,他没给胤禩任何开口的机会,就紧接着说道:“允禩若不嫌弃,咱们把这盘残局下完如何?”
胤禩这才抬头打量了下欧阳克,虽然他仍旧是那副轻佻风流的模样,但感觉却与那日有些不同,少了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见胤禩许久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欧阳克逐渐垂下了眼帘,有些生硬的将视线转到了棋盘之上,开始仔细研究起了那盘残局。
若换作是其他人,在这样冷场的情况之下大都会找借口离开,好避免被当面拒绝落了面子。
可欧阳克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倒是再次拿起了一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之上。
原本想要离开的胤禩在此刻终是改了主意,他伸手从棋盒中拿起了一枚黑子,开始和欧阳克真正对弈了起来。
27
27、二十六。发现 。。。
胤禩之所以没有甩手走人,并不是因为他原谅了欧阳克,而是看到了欧阳克在低下头的一瞬间,眼中所闪动着的那抹别样的光彩。
那既不是被拒绝后的失望,也不是因为冷场所产生的尴尬,反而是满满的坚定和自信,隐约间还能够感受到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那样的眉眼再配上那样的神采,一时之间倒是让胤禩有些难以侧目。
他不禁淡然的一笑,‘这家伙……呵,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不过倒是懂得在我面前收敛一二了。’
其实,对于那天的冒犯之举,欧阳克心中还是很忐忑的,他怕胤禩不再给他机会,怕胤禩从此就将他拒之千里,所以这一次他原本是想着要前来道歉的,希望胤禩能够原谅他。
可当他远远的看见胤禩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之中、明显暗自出神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就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觉得如果他真的恪守礼数前去道歉的话,胤禩反倒是不会原谅他,还不如就拿出自己的真性情来,即便被胤禩看做是风流也没关系,反正他以前那些的风流韵事也不少,不在乎再多这一件了。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就这样一子一子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