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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仍旧是挂着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母仪天下脸,不紧不慢道,“没承想万岁爷还没反应过来呢,有人就已经慧眼识珠了。”
有人?老太太微一眯眼,然后刷的就把刀子一样的视线换到令妃那儿了,甭猜了,一准儿是这祸水!
刚刚把自己从争论的漩涡中心摘出来的令妃嗡的一下子就懵了,二话不说,条件反射的先跪下,“臣妾该死。”完了之后还偷偷地拿眼睛去瞟乾隆,万岁爷救我!
乾隆此刻特别为难,欲言又止。一方面自己暂时脱险,很开心;一方面又把自己的爱妃牵涉进去,有点儿着急;再一方面,皇后她说的没错儿啊,自己也的确是对令妃当时的做法很不高兴来着
所以,令妃,你就为你以前犯下的罪孽忏悔吧。
太后什么也没说,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冷冷的俯视着令妃,一双历经风雨的利眼不间断地往那边嗖嗖发射小刀子。
令妃伏在地上叫苦不迭,一方面是见乾隆不救自己有些后悔有些灰心,另一方面却是在不断地无声怒嚎,老太太你还是出声吧!哪怕是破口大骂也成啊,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忒折磨人,再这么下去本宫的肚子!哎,等等!令妃猛然将脑海中迅速溜过去的念头死死扯回来,有了!
“啊,啊~”就见跪着的令妃突然一阵细碎的呻、吟,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晕了过去,一头栽倒在地。
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在心中大喊,假!特么的太假了!
但是你有什么办法,当事人都豁出去脸不要了,况且这万一要是真的有个什么,皇嗣的事儿谁也不敢担责任不是。
沉默片刻,太后阴着脸道,“太医!”
这边刚把令妃架出去,那边五阿哥就闻讯赶来了,硬生生就要往里面闯,边闯还边情真意切的喊:“老佛爷,小燕子初来乍到天真烂漫,请您不要跟她计较,孙儿求您了!”
太后的脸一下子就绿了,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老佛爷,您一向是多么的宽容大方,请不要为难小燕子和紫薇啊!”
眼看着老太太又开始喘粗气,乾隆黑着脸冲外面吼:“把这个孽子给朕叉进来!”再这么吼下去里子面子的就都丢光了。
得了允许的永琪呼呼冲进来,竟然也不先给长辈行礼,而是俩眼一瞟,直接冲到小燕子跟前,紧张兮兮的抓着看上看下,“小燕子,你有没有怎么样?”
也开始小燕子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好歹也是下面跌打滚爬多年的,没多会儿就回过神来,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刻就干嚎起来,“永琪,你可来了,有个恶毒的老太婆要害我!”
“皇额娘!”太后一听,直接就喘不上气来了,整个人就往后倒,在坐的一下子就给炸了锅了,呼啦啦往那边扑,七手八脚的上前搭手。
“皇额娘!”
“老佛爷!”
“太医!”
好么,这准备的参片终于上场了,老太太嘴里灌几口参汤,舌头底下再压两片参片,半晌终于悠悠转醒,气还没喘匀的就哆哆嗦嗦的指着下面,“拖,拖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弘曕哥俩也顾不上幸灾乐祸了,过火了啊,没想到老太太反应这么大。
想想也是,太后这活了大半辈子了,就算是层出不穷的宫斗那也是暗地捅刀子,面儿上笑的跟花一样,段数级别高了不是一星半点,何曾受过这等气?放在跟前养了十几年的大孙子冲进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扑到那个来路不明的妖孽身上去了,末了还用那种谴责的眼神看自己?
永琪啊永琪,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哀家辛辛苦苦养了你十几年啊,往日的情分你都一点不记得了吗?一进来就要为这个刁妇质问哀家,哀家是你嫡嫡亲的皇么姆啊永琪!
第50章
乾隆是真给吓坏了;一开口声音都在颤抖:“来,来人;把这刁妇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燕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永琪先不干了;奋不顾身的挡在小燕子跟前;也不管自己这一下子就把紫薇撞到了一边,视死如归的吼道:“有我在;谁敢动小燕子?!”
眼瞅着乾隆也瞬间瞳孔放大;踉踉跄跄的退后两步,就差一屁股蹲地上,弘曕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越俎代庖,直接上前,一把将死死盯着自己的永琪掀开,飞起一脚将不断躲闪的小燕子踹倒在地,对着旁边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卫厉声喝道,“想抗旨吗?即刻拖出去!”
永琪瞬间爆发,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又飞扑到口吐鲜血的小燕子身上;两人登时就成了滚地葫芦,“不行!”
“永琪!”活了这么些年岁,历经三朝的太后也自认为见识不凡,但还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还是自己熟悉、疼爱的孙子吗?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见此情景,老太太越发认定这小燕子是妖魔鬼怪,定是入宫来迷惑永琪的。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饱经风雨动荡的太后反而比乾隆先回过神来,深吸几口气,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对着下面不敢动手的侍卫道:“哀家的懿旨!把五阿哥拉开!”
“是!”一堆侍卫硬着头皮上前,现场登时更加混乱。
“永琪!”小燕子声嘶力竭的喊着,认定了永琪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五阿哥,脸都憋红了。
“小燕子!”事实证明,既然两人能看对了眼,那就必然有相似相通之处。五阿哥也是超常发挥,丝毫不顾及阿哥形象,手脚并用,牢牢地把自己和小燕子锁在一处,神情无比坚定。
周围的宫人们已经开始浑身打哆嗦,冷汗涔涔,腿脚发颤。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为什么会今日轮值,为什么会亲眼目睹这场皇家闹剧,万一哪位贵人一个不爽,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没都不知道。
饶是早有准备的弘曕和弘昼也给惊呆了,这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有木有,已经完全不能平心静气的讲道理了有木有。
眼看着太后和乾隆的脸色已然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再由青变黑,耳边各种大呼小叫吵得自己脑仁儿突突直跳,弘曕几乎要忍不住上前亲自动手。
“六儿。”弘昼在弘曕脸色微变的一瞬间轻轻扯了下他的胳膊,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对着地上不断滚动的五阿哥使个眼色。
弘曕皱眉,只得作罢。
若只有小燕子倒也罢了,弘曕就是当场把人打残了也没什么,可是中间掺杂了个五阿哥就麻烦了。太后和乾隆都曾经对他寄予厚望,哪怕眼下再如何震惊或是失望,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就会耗磨干净。
如果弘曕忍不住动手了,眼下的确能给大家解围,可是如果日后五阿哥立刻失宠并且永不翻身便罢了,但是!天家宠爱最是无常,一旦他五阿哥有翻身的机会,那么贸然插手的弘曕很可能就会被冠上残害血亲的恶名,保不齐再被有心人利用了。弘曕行事一向肆意嚣张,早就是某些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若没有把柄倒好,一旦有了破绽,怕是免不得受一番苦楚。
双方正僵持着,只听咔啪一声,侍卫们都吓坏了,眼睁睁的看着五阿哥哀嚎一声抱着自己的胳膊蜷成一只虾米。
因为死不撒手,五阿哥的胳膊,竟是被生生拽脱臼了。
太后又是一阵哆嗦,咬咬牙,还是长叹一声,满脸疲色,对着下面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王太医,你去瞧瞧。”
倒霉催的王太医被点了名,在众同僚无限同情的目光中抹一把冷汗,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出列,“是。”嘤嘤,为毛是我?
就这样五阿哥还不消停,另一只没伤的手死死拉着小燕子,一副本阿哥死也不放的架势。
“回老佛爷,”王太医简单的给看了下,用力把脑袋扎到胸口,费劲道,“五阿哥只是用力过猛造成的脱臼,伴有轻微拉伤,把关节按回去之后简单地贴两贴膏药就好了。”
太后和乾隆神色复杂的松口气,对着他摆摆手。
如蒙大赦的王太医激动地退出去开方子了,决定这一趟就算是狠狠地往外面青石板的路面上摔几跤也不回来了。
气氛无比凝重。
几大巨头简单地交流了下,无比头疼的得出一个结论:小燕子这妖孽暂时是动不了了,没见五阿哥都寻死觅活的了么。
太后跟乾隆交换个眼神,一咬牙,决定了,多多的往景阳宫塞些貌美如花温柔多情的宫女,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小燕子这样粗枝大叶的玩意儿真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这场闹剧就这么草草收尾,一连几天太后都是凤体欠安食欲不振,连带着对日日过来请安的乾隆也没个好脸色。都是你不争气,子嗣不盛,若是像圣祖爷那样儿孙成群,哀家至于死盯着这么一个孙子愁得寝食难安么?
太后身子、心情不爽利,连带着晴儿和兰馨几个也不安生,日日都是想尽了法子的逗老太太开心,本来就处境相似感情不错的俩姑娘的更是进一步升温,结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战友般亲密无间的深厚感情。
闹剧过后的第三天,俩姑娘好容易劝说着太后多进了小半碗养生粥,趁着她老太太午睡的功夫凑在一处说说话。
“兰馨,回来几天了,咱们竟也没功夫好好凑在一起说说话。”亲热的拉着闺蜜的手,晴儿颇为感慨。
“可不是,”说着兰馨又是叹气,看看里间太后没什么动静才又压低了声音道,“这段日子宫里一直都是乌烟瘴气的,哪有那个闲情逸致。”
晴儿一直也都是耳闻,前几日的闹剧还是初见,终究了解不深,现下有机会总还是好奇疑惑兼不解,“那个什么还珠格格和小燕子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跟老佛爷也都是听了个大概,哪知回来竟是这样!因怕老佛爷再给气着了,我也不好多问,趁这会功夫,你快给我说说。”
兰馨叹口气,简单却又条理分明的将事情起末概述下,听得晴儿又惊又叹,直觉与自己生活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讲完了,兰馨又不忘提醒,“晴儿,那些人都邪门儿着呢,你性子和软,又没什么脾气,可要少跟他们接触。”
晴儿被她郑重的语气唬了一跳,不由得点头,“我晓得了。”
见她这如临大敌的样子,兰馨不觉好笑,又劝解道:“呵呵,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好歹太后回来了,还能翻了天不成。”见晴儿还是不大放心的样子,兰馨又笑道,“罢罢罢,倒是我的不是了,快把这些个烦心的事儿丢开,你在五台山的时候六叔又带进来好些玩意儿,你的那份儿都好好的写着笺子封着呢,一动没动,就等着给你呢。”说罢又让身边的大宫女速速去取了来。
晴儿也笑,“倒是劳烦你挂念,回头我一定好好谢谢六叔。”
兰馨摆手:“我已替你谢过了,到时候你只略提提便罢,六叔脾气你还不知?他也不缺这点东西,太计较了怕是要恼了。”说着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都用帕子捂着嘴咯咯咯笑起来。
不多时,刚才的宫女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溜儿的小太监,个人手里都捧着大小不一的箱子盒子,五花八门。
兰馨拉着晴儿过去,一一介绍,“六叔最有这些稀罕玩意儿,哝,西洋那边的花边、水银镜、小阳伞,这耳坠子也跟咱们的不一样,你且拿着玩儿,六叔说了,过几日还有呢。”
晴儿一样样看过去,到底是小女儿家,看看这个翻翻那个,抿嘴儿直笑。笑着笑着又想起来什么,她掐着一只西洋风情的头饰往自己头上略比量一下,又四下看看,对着兰馨咬耳朵,“我可听说了,西藏土司来的时候弄了个什么比武大会,皇上要给你选额驸了呢。”说着自己倒先脸红了,只拿帕子捂着嘴,斜眼儿瞅着兰馨直乐。
这些日子兰馨跟着弘曕玩儿的有些疯,竟没让晴儿如愿以偿,反倒是掉头咯吱她,“好你个坏丫头,胆敢取笑我,论起来,先给你说才是正经呢,羞不羞,羞不羞!”
到底还是晴儿道行低,脸腾地就红透了,娇笑着不住躲闪,“疯丫头,快停了,哈哈,哎呀我错了,哈哈!”
两个花样的少女咯咯笑着,在午后的阳光中看着格外美好。
自打回来之后就备受打击的太后一直恹恹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经常静坐一会儿就开始唉声叹气,格外的缅怀先帝爷,把晴儿急得不行,私底下跟乾隆把情况一说,乾隆一琢磨,一定得找点什么让老太太转换下注意力,于是就让第二天进宫的弘昼顺手捎带上了永璧永瑸俩包子。
永瑸比永璧还小两岁,肉滚滚的,嫩生生的小脸儿活生生一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