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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音道:“宫里面大约要多一位格格了。”
弘曕和弘昼傻眼儿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打着打着猎怎么就多出个格格来?也没听说后宫哪位主有喜了啊。
鄂敏当下就言简意赅的把意图“逐鹿中原”的五阿哥如何如何射到一位姑娘,福家两位如何如何阻拦,那姑娘又如何如何顽强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吼出一嗓子十八年前的夏雨荷都给秃噜了一遍,然后就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当背景去了。
老半晌,弘昼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砸吧砸吧嘴儿,意味深长的对着同样满脸阴郁的弘曕道:“六儿啊,哥哥我算是明白了,赶明儿就算你失宠了也甭愁,往街头摆个算命摊子,摇身一变那就是艾铁嘴儿啊!”
弘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姥姥的,莫非爷真的有乌鸦嘴的潜质,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还真给射个人来啊,虽然不是福家兄弟,那仨人也差不离了。
第8章
这会儿乾隆早已经满头乱麻的带人回宫了,剩下仨亲王和一堆王公大臣在围猎场大眼瞪小眼,秋风飒飒,衬得好不应景。
庄亲王早已经气的不行了,脚边全都是茶杯碎片和茶叶片儿,大帐篷里气压低到不行,弘曕哥俩一出现周围一堆人都跟见了救星似的,那眼睛里都快放光了。
“十六叔。”俩人进去乖乖叫人,低头等着被迁怒。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哐,好么,又一杯子报销了,旁边的小太监赶紧上来收拾,看那麻利劲儿,光今儿一遭就练过不知多少次了。
出去的时候弘昼隐晦的给了个眼神,待会儿拿上来的也甭用那太好的了,反正十六叔现在盛怒之下也不会看的,摔了这么多好东西不心疼么。
庄亲王啪的一拍桌子,蹭的站起来,围着弘曕哥俩走了好几个来回,声若洪钟:“弘历那小子也算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怎的今日就做出这等糊涂事!不说当场诛杀,竟还一意孤行的把人带回宫中,这是嫌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剩的太多了吗?”
先不说这私生女是不是真的都还有待考据,你弘历不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反而任由他五阿哥胡闹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坐实了当今皇帝行为不检,丢尽了皇家颜面吗!你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临终托付的四哥!
又吼:“你们两个混账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劝着点儿?”
哥俩这叫一个冤枉,弘昼忍不住小声回了句:“这不是我跟小六儿都不在场么。”
“还敢顶嘴!”这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好容易逮着俩不用忌讳的出气筒,庄亲王的声音又生生的拔高一截,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你说说你们仨啊,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弘昼,balabal”
这会儿乾隆也不在,庄亲王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说着说着就刹不住了。
眼瞅着已经跑题的庄亲王是越说越起劲,俩小的脑袋也是越压越低,震得耳朵都嗡嗡响,俩人满脑子里面就一个念头:十六叔果真老当益壮。
一直吼到太阳偏西,庄亲王才算是意犹未尽的收声,气呼呼的对着兄弟俩发一个响亮的鼻音,等到俩货你一句我一句深刻反省表示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勉勉强强的放了人。
迎着夕阳的余晖往回走,弘昼晃晃悠悠的出口气:“六儿啊,以后,可不无聊喽。”
并肩而行的弘曕阴森森一笑,咔啪咔啪把十根手指都捏一遍,咬牙切齿的:“得了,我的好四哥哎,您就瞧好儿吧!”
弘昼不由得打个哆嗦,抬头看看京城的方向,幽幽叹口气,无限同情。
第二日。
弘曕本来打算连夜给五台山那边送个信儿来着,不过现在事情都还尘埃未定,太后她老人家对自己一向也不薄,这要是冷不丁的一下子给气出个好歹来可不得了。反复琢磨了下,弘曕觉得还是让这老太太多舒坦些日子吧,奋斗大半辈子才坐上太后宝座,也怪不容易的,随手便把写好的纸条放火上烧了。
不过,干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弘曕在书房转悠了几圈儿,扬声:“备衣服,备轿,本王进宫!”
果不其然,就在宫门口,大清和亲王和果亲王相遇了,俩人几乎是同时出了轿子,贼兮兮的对视一眼,然后整理下衣服一同进去了。
宫里面明显透着股躁动,往来的宫人虽还是有条不紊沉默不言,但是眉宇间却是透着满满的八卦。
弘曕身上顿时又冷了几分,成什么样子?!什么时候轮到下面的人看主子的笑话了!
刚好一大宫女带着几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过来,低着头走的正急,加上弘曕两个速度也不慢,拐弯的地方差那么一点儿就给撞上了。
“大胆!”小李子一下子跃出来,“什么人,没眼睛的东西,看不见王爷吗!”
那宫女踉跄几下,抬眼一看是这两位爷,顿时吓白了脸,忙不迭的跪下:“王爷饶命,奴婢忙着去太医院,没得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赎罪。”
“太医院?”弘昼抬抬下巴,“你哪宫的?”
“回和亲王的话,”那宫女小心回道,“奴婢延禧宫的。”
“哼!”弘曕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冷冰冰的道,“令妃又病了?”他还特意在那个又字上加重了音量。
宫女哆嗦下,摇头:“不是娘娘,是,是昨儿刚从围猎场送来的那位姑娘。”
弘昼和弘曕对视一眼,立刻就觉得,爷爷的,这绝对是个阴谋!哪怕本来没阴谋,只要令妃这娘们儿插手了,事儿就再也单纯不起来了!
俩人立刻就觉得心痒难耐,这简直就是打发时间的一大好时机啊,立马儿就觉得肩头上身为亲王以及爱新觉罗家族最正统血统人物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蹭蹭往上涨。
不过么,后宫妃子住处,他们这些成年王爷哪能说进就进呢。
“四哥呢?”弘曕又问。
“回果亲王的话,皇上也在延禧宫呢。”
也在?弘曕的眉头这就拧起来了,不是吧,就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四哥还真就这么上心?
弘昼也不大乐意了,对着身后的跟班小顺子道:“你去,就说本王和果亲王担忧皇兄龙体,特来探望,去。”
地上那延禧宫的宫女还跪着,已经有些害怕了,令妃让她去请太医,自己被两位王爷在这里耽误这么久,回去一定会挨罚的。但是,主仆有别,尊卑有序,主子没开口,她也实在没那个胆量走。
弘曕哥俩也不理她,就着长廊看风景,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挺起劲。
等到小顺子回来说乾隆在养心殿等二位王爷的时候,那延禧宫的宫女早已是面如死灰。
“四哥,昨儿你没事儿吧?”
“就是,可吓死弟弟了,一转眼你就没影儿了,我俩愣是一晚上都没睡安稳。”
一进门,弘昼哥俩先是表达了对乾隆的关切慰问,脸上的表情一个赛一个的真诚。
“哦,老五老六来了。”乾隆挺感动,赶紧招呼着坐下,完了之后看看俩人,满脸的欲言又止。
弘曕悄悄地碰碰弘昼,一挑眉,五哥,绝对有事儿啊!
弘昼抿抿嘴,干咳一声,语重心长:“四哥,你可别蒙弟弟们,你看你这脸色,明显的熬夜没睡好啊,咱们哥几个谁跟谁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你一句话,哥儿几个眉头都不皱一下!”
听着弘昼这满口的江湖气,弘曕险些一个没绷住就给笑场了,赶紧拼命的掐自己大腿,一个劲儿的点头。
对上乾隆就打感情牌,这一招儿保准没错儿。果然,弘昼这边话音未落的,乾隆这厮眼圈儿就先红了一半,长长的叹口气,幽幽的来了一句:“你们还记得十八年前的夏雨荷吗?”
弘曕一愣,随即也幽幽的来了句:“四哥,恕弟弟我直言,十八年前,弟弟我才一岁。”
弘昼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就乐了,脸笑的通红,手里刚端起来的茶杯哆嗦的跟耍杂技似的。
乾隆老脸一红,扭头看弘昼,那样子明明白白的在说,那小混蛋不知道,你肯定记得。
弘昼干咳一声,点头,“嗯,记得。当年皇阿玛命四哥你去山东办事,我也闹了跟着去的。”完了之后又用一种四哥你胆儿还真肥的眼神瞥了他几眼。
乾隆也觉得面儿上有些挂不住,“那不是,朕当年也是年少无知情不自禁啊。”
弘昼和弘曕当时就抖了抖,浑身鸡皮疙瘩哗哗直掉。
乾隆又叹了口气,目光深邃而悠远,缅怀一样向着窗外望去。他还记得那个清新如夏日荷花的女子,啊,多么巧合,她竟果真叫雨荷
第9章
趁着乾隆深深地陷入回忆中不能自拔,弘昼和弘曕已经交流的差不多了,突然多出来一个皇亲,那可不是小事。
“四哥!”眼瞅着那边回忆起来没完没了了,弘昼直接打断,真正严肃起来,“四哥,别怪弟弟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想没想过怎么处理这事儿?”
乾隆一怔,微微皱眉,“若真是朕的骨血,当然”
弘曕一摆手,直接打断:“就算是四哥你的骨血,也不能认。”
“小六儿!”乾隆不高兴了,声音也高了许多。
“四哥,我说真话你也别不乐意,”面对这龙颜微怒,弘曕面不改色道,“咱们是嫡亲的兄弟,我也就不掖着藏着的了。”见乾隆又是一脸的感动,刚才的不悦也没了,他又趁热打铁道,“你想过没有,咱们不是普通人家,多一个少一个也不差那口饭,先不说朝堂、民间作何猜想,昨儿十六叔的反应你也不是不知道,首先他和他掌管的宗人府这关就过不去。”
一想起庄亲王那张恍若康熙爷再世的脸,乾隆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这个难度系数不要太高啊。
“再者,”仿佛还嫌乾隆打击不够大,弘曕再接再厉,“再一个,远在五台山的皇额娘,四哥,您该不会把她老人家忘了吧?”
好么,这会儿乾隆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自家皇额娘什么脾性没谁比他更清楚,当年老太太就是凭着本分重规矩这条杀出重围,在皇阿玛后宫一干女人中脱颖而出,而在后宫这么些年,老太太这方面的修炼那是更上一层楼了,即便是眼前这俩小子这么受宠,在老太太眼前撒娇装嫩的时候那也是从未失了分寸的。
前前后后这么一想,乾隆顿时萎靡了,一下子就觉得本就萎靡的希望瞬间就要灰飞烟灭。
看了当今万岁爷这幅萎靡不堪的样儿,哥俩一下子就觉得气儿都顺了,昨儿被庄亲王狠狠迁怒的那一通也散的差不多了。
哎,还真是,这好坏啊,都是比出来的。
“你们,让朕好好想想。”琢磨了半天,乾隆还真是觉得俩弟弟说得有理,是自己没考虑全面。
“那成。”弘昼点点头,打完了棒子之后又给甜枣,“四哥啊,凡事放宽心,这不还有兄弟呢么,有事儿哥儿几个一块有商有量的,比什么不强?”
弘曕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荷包,亲手递过去,“得,四哥,弟弟知道你肯定这几天都没好觉睡了,这不,昨儿半夜就从床上爬起来,吩咐人连夜配了料,缝了这个,安神。”
当下乾隆也顾不上伤感了,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俩弟弟,一把一个拉的紧紧地,啥都说不出来,心里面这叫一个感慨啊,哎呀,关键时候还得是兄弟靠得住啊,啧啧,这俩死小子,咋就这么招人疼呢!
打那天之后,弘昼和弘曕俩人干活热情和积极性空前高涨,每天都飞快地处理完了各自衙门上的活之后,天天都抓紧了时间去宫里面报道,明着是关心兄长关心国家大计,暗着就是为了打听第一手资料。
期间好几次都碰见了庄亲王,老王爷的脸从来就没晴过,满满的都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所到之处人人避之不及,鸟兽皆绝。
这天,弘昼和弘曕俩人又凑在乾隆跟前,看着愁眉不展的哥哥心思飞动。
桌上摆的是弘曕刚吩咐御膳房炖的养生粥,边上还陪着几个爽口小菜。名义上是皇上今日国事家事繁忙,需要好好进补,实则正主儿根本吃不下,都进了这俩货的肚皮。
心满意足的摸摸肚皮,弘昼大咧咧道:“四哥,你整天愁成这样也不是个法儿啊,瞅瞅,才几天啊,人都瘦了!”边说边招呼外面的吴书来,心道再要份儿什么吃食可好呢?这几天哥俩的三餐除了晚膳基本上都是在乾隆这里蹭的,倒给各自府上省了一笔开销。
乾隆盘腿坐着,手里面的毛笔让他顺的都快秃毛儿了,“五儿啊,六儿啊,你们俩鬼主意多,帮”
这“朕”字儿还没出口呢,外面吴书来就小跑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