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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维族的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汉话都说不流利,这会儿又惊又吓的,一面绞尽脑汁的回忆,一面结结巴巴磕磕巴巴努力拼凑昏迷前的场景:“还珠格格,又来!”
“公主招待,不高兴。有陌生的男人!强行拖走!公主很害怕,我们也怕,昏倒。”
这些零星的片段拼凑起来差不多就把事情的经过讲明了:还珠格格与五阿哥带来陌生的男子将和贵人强行掳走。
只是,太后十分不明白,五阿哥为什么要将和贵人掳走?莫非,他真的要谋反?想要挑起双边的混乱,然后他趁虚而入?
对此那两个维族侍女也不明白,只说还珠格格每天过去宝月楼都会又急又快,神情激动的说些什么“自由”啊“爱情”之类的让她们一头雾水的话,她们汉话也不像自家公主那样好,别的细节也听不太懂,只记得还珠格格还总是用一种特别怜悯的眼神看自家公主。
再这么一解释,乾隆和太后两个对视一眼,怒火烧得更旺的同时也隐约猜出点来了:合着那几个家伙还是冥顽不灵,竟然强行将甘愿为了和平而和亲的含香划归到了他们那个所谓的追求至高无上的纯洁爱情而不得的圈子里去了。
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彻底被定性为家丑,既然是家丑,那就不能外扬。
不得已,乾隆命人把弘曕叫了过来。
一听事情的原委,饶是弘曕也给震住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些人在偃旗息鼓了一阵子之后还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太后直接就不说话了,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乾隆也活像是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老六,朕也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
弘曕拱手,“臣弟知道。”
也只能他去,自家人的话,大一辈的:这种小辈做出来的没脸事,总不能腆着脸去求十六叔帮忙,而五哥,弘曕的眼神暗了暗,五哥脚伤未愈;至于再往下的,根本用不起来。
弘曕点头,“既如此,事不宜迟,臣弟这就去办。”
乾隆叹气,“去吧。怎么也得要给硕王府一个交代。”指了婚的,结果新娘子却跑了,这人算是丢大发了。“老六!”乾隆又把他叫下,眼神一凌,“不必顾忌太过,四肢健全绑回来即可。”
弘曕一怔,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平地多了几分肃杀,“领旨。”
弘曕边往宫外走边考虑,这件事,阿里和卓他们到底知不知情。
“弘曕。”一道略带沙哑的嗓音冷不防在他前方响起,把专注想事情的弘曕惊了个彻底。
到底还是不自然,弘曕抬头,勉强动动嘴角,“五哥。”说完便要走过去。
连续几天都被躲开,弘昼眼神中有些受伤,语气也是颇为低沉,带着浓浓的苦涩,“你就这么急着躲开我?这么,不想见我?”
弘曕一顿,在袖子里面攥紧拳头,置若罔闻的继续前行,“我有急事在身,见谅。”
弘昼微叹了声,满满的无奈,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低低道:“若我没猜错,六儿,你的掌心怕是又要破了吧,记得擦药。”
弘曕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下,十指下意识松开,却又不得不伴随着细碎的疼痛再次合上,大步流星的出了城门,利落的翻身上马。
急促的马蹄声渐渐远去,久久立在原地未动的弘昼终于缓缓转过身,对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看不够似的望着。
真的,回不去从前了么?
去了阿里和卓等人暂居的回子营,弘曕不动声色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阿里和卓几人应当不知道和贵人失踪一事。
弘曕略一沉吟,又命人将几个大门出入情况盘查了,拿到结果的时候,他自己都惊讶,竟如此之容易么?
原来那五阿哥一行人竟是那样的嚣张,毫不遮掩的,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一路走来,城门也是高举王子阿哥的令牌一路畅行。
弘曕冷笑,手中那薄薄的纸片捏成一团,带着冷哼丢到地上。
“追!”
该说他永琪是情深意重还是愚笨如猪?他竟还带着四肢已残疾的小燕子。
这么一来便骑不得马,走不得路,只能乘车坐轿,再加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紫薇,速度根本就快不了。
只是,弘曕微微皱了眉头,据城门侍卫称,还有一名陌生的中原样貌男子,那会是谁?
要追踪初出江湖的雏儿,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掩藏形迹,随便一问便能打听到有两个衣衫华丽、十分俊秀的年轻男子驾着奢华的马车打哪里经过,甚至他们随随便便买几个青菜都会信手丢下整锭的银子。
“这位大人,”一名农妇偷眼看着高头大马上的弘曕通身不凡的气质和华美的衣衫,有些惴惴不安的将银子捧在掌心递过去,十分忐忑,“这个,民妇,民妇没敢动。”她怕是来路不明的赃款,故而没敢花。毕竟,哪有人家会这样做散财童子呢?只两个窝窝头再喝几碗水,就值了这些银子?怕是朝廷钦犯,烫手的银钱。
弘曕冷笑一声,略勾勾唇角,对着那农妇抬抬下巴,“你只放心拿着花用就是,那些人可是有钱得很。”说完一夹马腹,马蹄踢踏的飞驰而去,后面是一队训练有素的骑兵,扬起一阵薄薄的烟尘。
他倒要看看,那几个人带了多少银子够这样海水一样的撒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当时看还珠格格【卧槽你当年怎么看得下去来着】就觉得这伙儿人大逃亡什么的就是一路做着散财童子出去的···
第72章
当天夜里弘曕他们就追上了。琤r》
“王爷;”弘曕的一个手下,叫贾平的,一路小跑回来,麻利的扎个千儿,指指前面的一间客栈道,“奴才打听到了,那几位就住在那里,要了三间上房呢??br》
弘曕漫不经心的摸几下腰间的紫玉佩,眼帘不抬,“小李子,你把对面的客栈包下来。
“是。”
已经远离了京城;这小镇上自然不似京内繁华;入了夜是很静的;然而却有那么几个人仍嫌不够张扬。
“好了小燕子;你不要闹了;”年轻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却还是耐着性子哄道;“快点安静下来。”
“我哪里有闹;”一个明显高老大一截的女声蓦地拔高;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永琪,你是不是又嫌弃我了!”
“小燕子,”永琪的声音更加疲惫不堪,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你小点声,已经很晚了,所有的人都睡觉了,你这样是不可以的。”
“哪里是所有的人!”小燕子的音量不低反高,又尖又利,径直划破漆黑的夜空,咋咋呼呼的,“我不是人么?我不还醒着么?怎么就没有人醒着了!”
这时,隔壁的几家客人已经开始不满地抗议起来,永琪赶紧一把捂住小燕子扬声就要骂回去的嘴巴,等同伴好声好气的出去平息了众怒才慢慢松开手。
“小燕子!”永琪终于也忍不住略抬高了点声音,不过一天不到的逃亡下来,他就觉得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疲,却还是不得不换着法儿的哄稚童一样的小燕子,“你这样会把追兵引来的,到时候我们又要回去那个冷冰冰阴森森的大鸟笼里去了!你难道还想要继续在哪里这样凄凄惨惨的度过余生吗?”
一听这话,小燕子果然收敛,努力压低了嗓子不住的央求:“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永琪我错了,我不闹了,我永远都不要回去,一回去我一定又会做噩梦!每天晚上那个果子王都会来狠狠地砸我的手,砸我的脚!疼,哎呀,哎呀永琪,疼,好疼呀!”
“好了好了,小燕子,”永琪立刻柔声安慰道,“你别怕,都过去了,这只是你的错觉,箫剑不是说了么,他知道一个很厉害的好大夫,一定能把你的手脚都医好的,到时候你就又可以蹦蹦跳跳了,你还是那只开心了想跳就跳,想飞就飞的小燕子啊!”
“真的?”
“真的。”永琪叹口气,“不过你要先把饭吃了,乖,小燕子,现在紫薇跟含香都病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也病了。”
即便是隔着一条街,弘曕还是毫无障碍的听清了两人之间的谈话,而且,是被迫听的。
生病了?
箫剑?
弘曕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点几下,轻声道:“贾平。”
“王爷。”贾平垂着头进来,静候吩咐。
“去查一个人。”
夜里,弘曕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只要一闭上眼,那个人就会出现,那样悲伤的看着自己。
“王爷。”
“何事?”弘曕刷的睁开眼睛,声音清冷,毫无睡意。
“有人出来了。”
弘曕接过小李子递过来的温热湿手巾来略敷了敷脸,推了斗篷,顺着手下的指引来到窗边,果然见到一个诡异的黑影鬼鬼祟祟的出来,似乎有些不寻常的高大。
他微眯了眼睛细看,再一看便明了了。
原来是一个男人背了一个女子,难怪远看那样的不对劲。
“把人拿下,带上来。”
虽是汉人打扮,却的的确确是个回疆人,浓眉大眼,眼窝深陷,竟也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
“你是果亲王!”一进门,他竟然一下子就点破了弘曕的身份,也不行礼,就这边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混账,见了王爷不跪,几个脑袋!”一个小队长不满他对自家主子如此无礼,上前一精准脚踹在对方膝盖后面。
那人却顾不上生气恼怒,也不反抗,只是朝着弘曕恳求道:“求求你救救她,她烧了一天了,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偷偷带她出来的,我想送她回宫!”
这个她自然就是和贵人了,刚被从这人背上拉下来带到隔壁房间去了,弘曕自然也知道她烧得厉害。
对他这番言论,弘曕倒是很惊讶,上下打量几眼:“你是和贵人的什么人?”
对方也不回避,“我叫蒙丹,是含香,不,是和贵人从小的玩伴。”
弘曕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一片冰冷,缓缓道,“于是你们里应外合要私奔?其实回疆并不真心臣服,和贵人也并不真心是要入宫的,对么?”
“不是!”蒙丹猛地激动了起来,开始拼命挣扎,“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扭曲事实!那个五阿哥也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格格也是,甚至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什么剑也是,你们根本就不懂!我们明明就是诚心就和,含香也是心甘情愿入宫的!”
弘曕挑眉,看着下面这个挨了几拳几脚却也死毫不退缩的汉子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们是被迫的了?”
“对!”蒙丹点头,一脸的愤慨,“我本以为那个五阿哥是好人,想托他帮忙照应一下我们公主,毕竟公主孤身一人在宫里,想也孤单可怜。结果他竟然跟那个什么剑合起火来打晕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含香竟然也被他们弄出来了,他们竟然非要我们私奔不可,真是太可笑!含香怕他们再发疯,又担心大清皇帝陛下误解,又惊又怕,又急又气,出来的时候穿的又单薄,结果就病倒了。可是,可是五阿哥他们说外面一定在抓我们,我们两个的样貌太过引人注目,所以不敢让大夫过来,我实在是急坏了,就趁他们睡着了想先带着含香找个大夫看看再说。”
弘曕歪头看着他,“那看完之后呢?”
蒙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送她回宫了。”
弘曕轻笑,“可是,你觉得我大清会相信你的话么?”他的身体微微向前一探,带了些蛊惑的神秘味道,“堂堂大清的阿哥无故拐带妃嫔,嗯?”
蒙丹一怔,然后梗着脖子无畏道:“真主的勇士从不屑于说谎!”然后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看他,拧着浓黑的眉头道,“果亲王,你,我听说过你,你跟那个五阿哥是亲戚,你,你不会为了替他开脱就随便污蔑无辜的人吧?”
弘曕突然就低声闷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最后笑得眼泪几乎都出来,把那个蒙丹笑的浑身发毛。
“你,你笑什么!”耿直的回疆汉子看着眼前烛光下俊秀无双、笑的停不下来的年轻亲王,莫名的有些脸红。
“王爷,大夫来了。”外面出去请大夫的人回来,小声在门边回道。
“嗯,去给和贵人瞧瞧,”弘曕好容易歇了笑,抬起脸来,满面的冰冷,冷冰冰的瞥一眼蒙丹,“这个,你自然不必担心。”
“王爷,查清了。”贾平在外面骑马相随,亦步亦趋的对着马车里的弘曕恭敬汇报道,“那个叫箫剑的,据说是小燕子的亲哥哥,两人原是罪臣之后,当年因为涉案人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