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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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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喉看着黄泉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主动走上前去握住那人的手凑到唇边亲吻,「生气?」

  「岂敢!」简短的两字,却是说得咬牙切齿,想要将手抽回,却是被握得死紧。

  「黄泉,看着吾。」

  「你说看就看吗?」黄泉依旧端着冷然的势子,但罗喉似乎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修长的手指扣住了他的下颚,动作轻柔却又霸气的要他转向面对王者。

  「不是要吾将心还你,嗯?」罗喉低哑的声音响起,再度执起黄泉的手放到唇边,凝视着那完美的手骨,就像是疼惜着自已最珍贵的东西般,温润的唇瓣轻轻抚吻着那人的手指。

  「我的东西是你说还就还的吗?你要还,我就偏不收!」听出罗喉语中戏谑,黄泉冷哼一声,随即将自已的手抽回,还不忘回敬式的抓起那人的手,张了口就狠狠的咬下去。

  罗喉虽吃疼,却没有将手抽回来,任由黄泉任性放肆的噬咬着他的手指,直到一丝鲜红的血从指间滴落到绽白衣袍上後,那人才用柔嫩湿润的舌舔舐,勾引无边诱惑。

  正所谓先苦後甘,罗喉倒是挺享受这般成果的紧盯着黄泉那张认真为他抚伤的脸,这一刻,俊俏英艳的面容挂上一抹唇角弯笑。

  「你笑什麽!」感觉到罗喉炙热的视线直望着自已,黄泉抬起头就看到罗喉脸上的笑。

  咫尺间的距离,罗喉盯着黄泉微启的唇上还残留勾魅余血,那双狭长形美的凤眼中恣放着一层夺人心魂的薄雾,柔嫩晶莹的脸令他忍不住低下头去,想用自已的唇抚拜着这完美精琢品。

  随着罗喉越来越靠近的脸,黄泉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倔强的个性当然不可能轻易的顺了那人意,大动作的将自已的身体往後移,但他似乎没注意到後头就是床柱,只差一点儿的距离後脑就要撞上了,但就在此时罗喉很快速的用自已的手掌挡住了那撞击力。

  手掌抚住了黄泉的後脑杓,当然也就顺势的将那人抵向自已,吻上那狂艳胜火的唇,暖烫的鼻息温吐在彼此脸上,燥烈的血液撩起背脊酥麻异感,罗喉不是个纵慾无度之人,他知道昨夜里的激烈欢爱已让黄泉疲惫不堪,纵使这人倔傲不说,却可从他拥抱的微颤身体中感觉得出。

  「你先休息吧!」给那人休喘的机会,罗喉指尖抚过那被自已吻得红肿的唇。

  「哼!终於懂得节制了是吗?」玉白的脸颊上还透着红润,但即便如此,他的唇角还是扬起了轻挑笑意。

  「要你,不用急於这一时。」罗喉站起身顺了顺被黄泉抓皱的衣袍,薄唇喃道而出的是一句占有意味强烈的暧昧话语。

  「你可以滚了!」不想让罗喉看到自已因为这一句话而刷红的脸,黄泉吼了一句话便马上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那人不再理会。

  「哈哈。」眼神从头至尾只注视着黄泉的人,当然不会独漏掉那人脸上的任何表情,轻笑两声後,罗喉便离开了房室,好让黄泉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

  天暮未暗,从寝殿离开後的罗喉独自一人伫於天都塔顶,视线浮望之处仍是以往所观视的渺小尘间,他看着这曾经被骄狂战火蔓烧的天地,黄沙落日拂过千古恩仇,遗落在记忆中的慨恨,似乎也在狂暴後全数归於平静。

  足以覆天的手,如今只静默的交叠置於身後,赤红色的瞳眸望着天边那轮火阳逐西坠落,距离上一次这样平静的看着夕阳西下,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即便流光岁月已过,记忆中那一幕幕情景,却仍是深刻的停留在他的脑海中,宛如真实般重现。

  同样是金乌西坠时刻,罗喉与三名兄弟来到了当年他们相识及刎血结拜之地,站在这高峰处,纵望天涯萧索,他们总是对他说,唯有伫於最高点,才能将这世界尽收眼底。

  不为名、不为利,四人口中发愿誓言,只要天下人需要他们,那麽他们便会赴汤蹈火,甘心步逐牺牲大道上;然而,很快的他们便有了这个实愿的机会。

  西武林,是个有着一片安和乐利的桃源净土,他们隔绝了与外界的联丨系,排却了这世间的纷争喧扰,一切就有如天地间的自然运行,然而这一切的祥和,却在数月前发生了巨变,天外魔神邪天御武的降临为西武林带来了骸人的破坏力。

  一场战戮无情火蔓延,让许多朴村一夕间全数覆没,怵目惊心的残骸,屍野横布,天雨凄淋,哀的是救不回人命,清清落落,点点滴滴地洒在焦黑的村土上。

  『明日过後,大哥便是天下人心中的大英雄。』个性豪率的老二拿起酒坛,想起明日就可以为天下光荣一战,他便欣喜的酒灌豪饮。

  『二哥说得是,只要有大哥在,我们一定可以杀了邪天御武这魔头…喂,你撞我丨干麻?』老三附和着老二的说法,谁知道他那兄弟却忽然撞了下他的手臂,老三寻着二哥视线,他看到独坐一旁的四弟表情忽然变得凝重,他才赶紧噤口。

  『别信任吾,因为连吾也不信任自已…』罗喉从不怀疑自已的能力,但明日之战所要对上的敌人,非是一般对手,而他所不信任的…是自已无法确信是否能让所有兄弟安然身退。

  『在这世上最爱天下人民者,唯有大哥你,我相信也只有大哥有能力给予他们和平、安乐的生活。』一直不发一语的君凤卿抬起头对罗喉说,那带笑的唇角看上去有些苦涩,他拿起酒坛子也想像其他兄弟一样灌下,但酒力不盛的他,才吞入几口後,便开始呛咳。

  『凤卿…』罗喉走上前去,原本欲替那人拍背顺气的手,在伸出一半时他却看到那人眼角不知是因为被呛得受不住,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流下了泪…。

  『大哥,我没事…不用担心。』君凤卿坐直身子顺了顺气,伸出手抹去眼角的泪後,他微笑的看着罗喉。

  罗喉稍稍转过头,看到其他两位兄弟皆喝得差不多,纷纷倒在地上睡得不醒人事,他慢步走到君凤卿身边坐下,沉默覆於兄弟俩之间,虽无交谈却也深知对方想说什麽。

  『明日之战你可以选择不前往。』思付许久,罗喉终於还是选择打破沉默。

  『大哥,你可曾体会爱一个人,是何种滋味?』没有直接回应罗喉的话,君凤卿再次执起酒坛,辣口的酒伴随着言语问句中的苦涩一同吞入喉。

  『吾不曾爱过任何人,在吾心中,有兄弟便足够。』沉嗓音冷冷回响在山崖之上,对他而言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在很久以後的未来,大哥会遇上那个人。』

  『何人?』

  『一个让你甘心用性命去守护的人。』

  对於四弟的话,罗喉其实没有特别的去深思过,因为他知道,英雄与枭雄,都是属於黑暗中的野火,唯一能相伴随身的,就只有那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这个想法。

  匡世经纬胸怀天下,西武林的征战,他杀出了属於罗喉的传说,却也同时失去了两名肝胆相照的兄弟。

  『大哥,维持天下和平要比打天下困难许多,但凤卿相信你一定可以建立起一个伟大的国度,这也是你的责任。』灭邪谷战胜後的数日,君凤卿略显疲惫收拾了些简单行李,走到罗喉面前。

  『你要离开。』不是问语,而是断句,罗喉明白与邪天御武一战,对君凤卿来说是一段永远无法抹灭的伤痛,没有开口慰留,因为他也懂,离开这个纷争之地,对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人虽然离开了,但我与其他两位兄弟一样,灵魂精神仍是支持着大哥你的。』

  『你会恨吾吗?』

  『这是他选择的路,为了天下人大哥必须这麽做,而这场战役也是我与他之间既定的宿命,我们终究无法逆天…』生命的残缺,一如他脸上薄凉的表情,叹命运无情,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凤卿,这是大哥唯一能给你的东西。』罗喉从袖中取出一块玉帛以及一个透明小瓷瓶,里头装着的,便是从邪天御武身上所取下的心血。

  君凤卿接下玉帛与心血,紧握在手中的瓷瓶彷佛还残留着熟悉温热,一滴苦水无奈的从眼角流淌而下。

  然而,没有人知道,兄弟这一别後,竟造就了二十年後暴君罗喉的诞生,没有人能阻止,也没人能阻止得了,因为…这是宿命,就如同君凤卿所说的,当年的罗喉就是天,何人能逆之。

  罗喉生前的最後一抹景象,是自已的鲜血如绦红帘幕般挥洒在月族的土地上,渲开的艳红色调,遮掩了他冷凝的心湖,当时的罗喉只在心底说了一句没有人听得见的话语…

  『凤卿…你曾说过吾是这世上最爱天下人民者,但当这条仁君之路走到了尽头,吾得到的又是什麽…你可知,既然人民所愿的不是一名仁君,那麽…吾就给予最後的施舍,成为他们所期盼的…暴君罗喉。』

  生,为天下;死,为人民,如果必须用极端的手法才能不负兄弟们的期望,那麽让他扛起这一切的罪名,又何妨。

  *

  流连的记忆过往,芬芳却也带伤,待罗喉从回忆画面中回过神,已是天黑月昇之际。

  从死亡再复生,他是踏着复仇战火之路而来,而现在,是什麽让他放下了心中执念,他的心里很清楚;以往感情这两字,对他而言实属陌生,就如同邪天御武对他下的诅咒般,一个冷情之人,又何以得到动心的机会?

  「每天都站在这里看天下,你不腻吗?」

  转过身,罗喉就看见黄泉手中提着两坛酒,在远处时就将其中一坛抛向他,伸出手接下的同时,那人也已走至身旁。

  「也许,吾想看的其实不是天下。」

  「哦?那你想看的是什麽?」

  「吾想看的是,历史上注名的暴君罗喉,究竟还存不存在。」

  「哈,原来你是来忏悔的啊!」

  「嗯?」

  「你不觉得你肩上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了吗?这历史的罪名,真有如此重要?」

  「那你可会在意这历史对吾的记载?」

  「哼!无聊的记载何须在意,对我而言罗喉就是罗喉,管你什麽仁君、暴君的。」黄泉直率的话语,却也深深的流入罗喉的心中。

  若这肩上扛起的是历史永远无法抹灭的罪,那麽他又何须执着的在意?他不属於正统,亦不归顺清流,他就是他,一个愿意用性命去守护最爱之人的罗喉。

  看到那人眼中的柔芒直勾勾的揪着自已,黄泉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他掀开酒坛上的盖子,提罐直饮,但不常饮酒的他,一时间还无法接这样的辛辣入喉,瞬时呛了气,低咳不已。

  「何必喝得这麽急。」罗喉拍了拍黄泉的背,帮助他顺气。

  「不然我要像个女人一样小口小口的喝吗?」挥开罗喉的手,黄泉不死心的继续饮酒,他偏不信这屈屈一坛酒能耐他何。

  看到黄泉如此坚持,罗喉也没再阻止,看着那人因喝了酒脸颊及皮肤皆泛起了红潮,这又令他想起了一些过往之事,邪魅的薄唇扬起了笑容。

  「你又在笑什麽?」黄泉真搞不懂这人,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爱笑,而且都是在自已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差。

  「你的酒力,和凤卿一样的差。」取起黄泉手中的酒坛,他才发现到里面的酒竟然已剩三口的份量。

  「凤卿?」已有点醉意的黄泉努力的寻找自已记忆中好像曾经听过的人名,最後他终於想起,「君曼睩的先祖?」

  「也是吾的四弟。」

  「哦?你就这麽想念他呀?需不需要我帮你去请个招魂术士,好一解你的相思之苦呀?」

  「黄泉…」罗喉半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眼神已透出晕芒的人,他倾身向前在那人耳畔吐着温热气息,「怎麽你喝的是酒,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却不是酒气?」

  「不是酒气不然是什麽?」

  「哈,吾闻到好浓重的醋味。」罗喉掬起黄泉的银冰发丝凑於鼻间嗅闻,趁着那人酒醉神迷之余,他又言:「但无妨,是酒是醋,吾一试便知。」

  大脑还在消化罗喉所说的话,好不容易意识到这人话中之意正准备开口时,黄泉就见那人拿起了酒坛饮下一口後,接着大手一揽,将自已搂进他的怀里,下一秒,四片唇瓣相贴,罗喉也将口中的酒液慢慢的渡给了他。

  辛辣的酒再度入喉,逼醉了昏茫的情慾,毫无迟疑的大手紧紧拥住怀中人的腰身,另一只空出的手则是与那人的掌心紧扣交接,几缕斑剥的月光缠绵在激丨情狂吻的两人身上,昭展着生生世世永不放手的眷恋。

  舌尖的交缠满足了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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