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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该死的混帐!」骗他,这人竟然敢骗他,而自已也傻傻的掉入陷井还不自知,可恶…
又羞又恼的黄泉一气之下随即运动真气,准备杀了眼前这个大骗子。
就在黄泉将要发动攻击的同时,门外却传来了虚蟜的声音。
「武君,衣服,好了。」
听见外人的声音,黄泉心一惊赶紧收掌,他用眼神死瞪着罗喉,「你要是敢让他进来,你就死定了。」
「哈哈!」面对这样的威胁,罗喉倒是乐得可以,他勾起黄泉的下巴,在那人仍是红肿的唇上印下轻吻,「吾很期待你打算让吾怎麽个死法。」
「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虚蟜,你下去吧!」扬手一翻,原本应是在虚蟜手中的衣物,出现在罗喉手中。
「穿上它。」罗喉将衣袍交到黄泉手中。
「这是什麽!!」接下衣袍,黄泉看着上头的样式,他忍不住大吼出声。就算他先前的那套被丢了,但这人也不能拿他自已的衣服来滥竽充数吧!有金又有红,穿这出去人家不把他跟罗喉并提才有鬼咧!
「你放心,这套是全新的。」看着黄泉的表情,罗喉就已经猜出那人心中所想的事了。
「我不要穿这件。」
「吾该办正事了。」罗喉下了床穿起自已的黄金战袍,对黄泉的任性话语听而不闻。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你不丨穿也可以,但前提是,如果你想要裸着身子到大殿与吾共商战事的话。」罗喉几乎是大笑的离开这房间,留下怒气愤扬的黄泉坐在床上。
「可恶!」紧抓着手中的衣袍,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着衣。
*
「嗯?武君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大殿上,君曼睩看着罗喉的唇角似乎一直挂着微笑,她忍不住问出声。
「哈!有趣的事物总是能让人心神愉悦。」罗喉的眼光一直放在远廊角落一直迟迟没进来的人影身上。
「我倒是很期待有一天能看到你哭的样子啊!」
一句挟枪带棍的话语从远处传来,直到人影踏入大殿後,所有人全都盯着那人身上的衣装瞧。
「黄泉,这衣服很适合你。」君曼睩看了一眼罗喉,她掩嘴窃笑。
「你那只眼睛看到这件衣服适合我了!」果然…穿上这套衣服出现就准没好事,尤其是他看到君曼睩和罗喉那唇角勾起的笑容後,他就更加肯定这个想法了。
本来想说被君曼睩笑也就算了,谁知道那个不常说话的虚蟜竟然在此时下了一记重弹。
「黄泉,武君,很配。」
虚蟜话一出,在大殿上的那两人更是毫不给他面子的直接笑出声音来。
「你如果不想变成烤猪,就闭嘴!!」黄泉瞪着虚蟜。
「曼睩,你与虚蟜先退下,吾与黄泉有事要谈。」罗喉先遣退了殿上的两人,他随後步下殿梯,走到黄泉面前。
「罗喉,我限你一天之内弄出另一套衣服来。」黄泉毫不客气的命令着罗喉,架势十足。
「穿这样不好吗?」没有应允那人的要求,罗喉反问。
「那里好,穿这样出去,要是别人把我当成是你的谁而来砍杀我,那我不就衰死!」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要的是强者的挑战,而不是一堆麻烦。
「你打不过那些人吗?」
「笑话,打不过我有可能站在这里吗?」
「所以,那些人既然构不成你的威胁,穿这样又何妨。」罗喉满意的看着换装後的黄泉。
「我就是不要。」讲了这麽多,这人是听不懂他的话吗?
「为什麽不要?因为虚蟜的话?」罗喉伸出手一把扣住黄泉腰身,将人往自已拉进。
「是又如何!」不可否认,他承认自已现在的心很乱,已经和他初来天都时的心境大显不同了…。
罗喉并不在意黄泉的话,他低下头去在那人耳边轻道:
「你是吾的人,就算换回以往的衣扮,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谁…谁是你的人来着了。」提示性的煽情话语,让黄泉的脸烦瞬间红了起来,他推开罗喉,不自觉的退开了数步。
「你。」罗喉毫不掩饰的将自已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我才不是,你别乱说。」撇过头去不看那人,黄泉只觉得自已的心跳得好快。
罗喉从身後环抱住那人,并且紧握他的手,「是这样吗?黄泉,逃避现实并不像你的作风,但无妨,吾不介意再次替你找回那晚的记忆。」
「什麽鬼记忆,我一点也不想记得。」甩开罗喉的手,黄泉气愤的转头跑了出去。
因为他知道若自已再和罗喉说下去,他真的会被这人给气死!!
10、
黄泉自那日离开天都後,已经三日未归,整个天都少了他,就像是少了什麽,了无生气。
而罗喉也不明原因的将所有天都士兵调散,整座天都宛唱空城。
「想念,黄泉。」虚蟜端着茶盘放在君曼睩的桌上,他看着君曼睩抱着神之子左右不停摇晃,而那幼子似乎也感受到熟悉的人已不在天都,不停的发出呜嘤声,不肯入睡。
「嗯!不知黄泉现在人在何方…」君曼睩是个聪明人,她不会看不出在罗喉与黄泉之间的变化。
「他会平安回来的。」听见房室里头两人的对话,罗喉推门而入,他走上前去抱走君曼睩怀中的神之子,但神之子却是不停的扭动,小掌心还不停的拍打罗喉的胸膛,好像是在惩罚这人就是害黄泉离开的主事者。
看到这个情形,君曼睩掩着嘴偷笑,连一个外来的孩子都懂得要护卫人了,而武君怎麽还不懂得要主动些去将人找回来呢!
「武君整日未归,是去找黄泉吗?」君曼睩问。
「吾去找枫岫主人,也带了一名贵客回来。」罗喉将神之子交给虚蟜,他从袖中取出一只枫叶交给君曼睩,「这是他说要给你的。」
接下枫叶,君曼睩看到叶片上头显示了几个红字,但不至几秒字体便消失。
「上面写了什麽?」罗喉在收下那只枫叶时,就感觉到上头有一层术法保护着,但他并非承术者,所以并不能看到什麽。
「主人要我好好照顾自已,如此而已。」将枫叶收好,君曼睩对罗喉笑了笑。
「嗯。」对於君曼睩的话,纵然有所怀疑,但罗喉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他只交待了虚蟜莫怠慢了贵客後,便要转身离去。
「武君又要出去?」
「去将你们想念之人带回。」语毕,金色人影快速化光离开。
「哈,原来武君也有不老实的一面啊!」君曼睩看着罗喉急忙离开的背影後,她对着虚蟜说。
明明就是自已也想见黄泉,却硬是要将这个找人的理由推给了她们。
「黄泉,对武君,很重要。」不擅言语的虚蟜,这次也很难得的说出了他心中的评论。
「嗯,你说得没错,对武君而言,若没有了黄泉,罗喉将不再是罗喉。」君曼睩想起了方才枫岫主人枫叶上所显示的字眼。
“ 唯有黄泉,才能改变罗喉。”
看来,武君走了趟寒瑟山房,就连枫岫主人都看出黄泉对他的重要性了。
*
冰寒的雪泥如雨般缓缓从空中飘落,一抹漩白的身影身上尽是冰寒霜雪,没有起身将寒意掸去,他倚靠着藤树,静静的任自已在一切杂绪中得到一丝宁静。
半梦半醒中,他彷佛置身於一处无尽黑暗的地方,没有一点光明,就犹如他不愿面对的事实般,宁可纵身沉沦无间。
不知走了多久,好像有什麽东西开始照亮一切,他抬头望去,是一轮光洁的明月,向来…他最讨厌的万物之景,就是月亮。
那是某一个族群的代表相徵,却也是他永远无法脱去的血缘之绊,他并不知道何谓童年,因为他的童年并不似其他孩童,可以无忧无虑的度过,也可以拥有亲人与族人的陪伴。
他,是一个什麽都没有的人,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一样,而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就只有仇恨。
但这盘结在心中的仇恨最後却是抵不过人类最脆弱的情感,他可笑的看着自已因为一段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手足之情而彻底打碎了他复仇的希望。
原本以为一切都将重新开始,而他的生命更会因为有了亲情而变得有所不同,但宿命的变化却是来得太过紧迫,未能延续下去的兄弟感情,在还没开始之际,就被迫宣告结束。
梦里的画面瞬间变幻到他在月族里的最後一天,他看到自已身上的衣袍上染着怵目惊心的斑斑血迹,杂乱的心绪,叨扰了他所有视觉、听觉,全身就像是万鼎千斤压着般,重得他快喘不过气。
黑暗错落间,一道光影若现,剌目的光芒,让他看不清那人是谁,直到闭塞的空间传来一句:
「夜麟,快带幽溟走。」
模糊的记忆如海涌般卷进他的脑海,残碎的画面中,他只见到身着银白衣袍之人,张着口好似在对他说些什麽,来不及回应,那人便用掌风顺势的送他和另一人出去。
最後一次回头望向自已的兄长,那人眼中的坚定让他放弃了回去继续征战的念头,脑中窜出了苍月银血最後对他说的话,『只要活着,我们之间的血缘就永不断却。』
英勇的战士被入侵者隐刀一落,削去了自身半条手臂。
一切就像是在自已面前上演般,血腥的剌激,鲜红的雪花溅撒在脸上的温热让黄泉几近崩溃边缘。
「大哥!!」从梦中惊醒,黄泉的额间沁着汗水,他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碑墓前,一双深遂抑郁的瞳眸看着墓上的名字,他缓缓弯下腰,捂着头痛苦的跪落泥地上。
离开天都来到此地已有数日,好几次他都是在重覆的恶梦中惊醒,他曾经告诉自已,不计光阴岁月,不论生死云歌,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他必将手刃那名杀害他兄长之人──罗喉。
誓犹在耳,但他却发现不知在何时开始,内心深处似乎有了化不开的情感逐渐茁长,正如梦魇般的腐蚀着他所有情愁理智。
逻辑的尽头慡憽畱H惯,黄泉细思着在天都里的这些日子,罗喉对他的态度日复明朗,他不是不懂,而是不能,也无法去接受。
「为什麽是你…罗喉…」紧握住掌心,黄泉用力的往地面打去,鲜红的血染艳了白雪,痛觉从指骨往心中蔓延。
「为什麽不能是吾?」
忽来的熟悉声音传入耳畔,黄泉惊异的转过头去,见到来者是罗喉,他马上站起身意欲离开。
但因为数日在此地染着露风雪霜,再加上多日来皆夜不成眠,让黄泉不意的踀了下脚步,身子直往前倒去。
惊觉到自已的失态,手中银枪杵地,让疲累的身躯勉强站稳脚步才不致於跌落地面,正欲继续向前走的同时,罗喉却忽然将他拉入怀中紧拥。
「罗喉,放开我!」黄泉努力的想从那人怀抱中挣脱,但越是挣扎,那人越是拥得更紧。
「你到底是几日未眠了?」微斥的语气,紧抱着怀中人,罗喉一丨手温柔地拨去遮盖住那人前额的柔丝,他看到在那深遂明亮的瞳眸下,有着明显的青瘀。
「我叫你放开我!」不死心,黄泉持续挣扎。
罗喉并没有将黄泉的话听进耳里,他一丨手握住那人还流着血的手凑到自已的唇边,伸出舌轻舔着那伤口。
「你…」罗喉的这个举动令黄泉的身体一颤,就在兄长墓前,他竟然与自已的仇人有着如此亲密的动作。
「为什麽要伤害自已。」温柔的动作,却是挟带着冷寒的语气,罗喉赤色的瞳眸紧盯着黄泉,就等那人给他一个解释。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伤害自已了。」将手抽回置於背後,鲜血虽已止住,但强力撞打的伤口仍是清晰可见,黄泉也不明白自已为什麽不想让罗喉看到自已受伤的样子。
「不要告诉吾方才跪在墓前用手打着尘地的人不是你。」
「你到底站在我身後多久了…」难道方才他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幕,也让这人瞧见了?
「吾待了多久并非重点,倒是你,还没回答吾的问题,为何不能是吾?」罗喉似是抓准了这人的心思,即便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也要得到答丨案。
「因为你是我的仇人。」黄泉一改常态的直接将原因说出,因为他知道他与罗喉对决的时刻已到。
「吾知道。」罗喉脸上并没有太过讶异的表情,反而一态从容的淡语而出。
「你知道?你根本就什麽都…」话还没说完,黄泉就看到罗喉从里袖拿出一项熟悉的物品。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