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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对方为难处,罗喉走向苍月银血,「从今尔後,吾绝不再对月族动用武力,而天都的人也将前往贵族,帮助月族修复事宜。」
听到这句话,黄泉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今早就觉得天都那里不对劲,怎麽连个小兵小卒都没瞧见,原来是全都被罗喉派到月族去了。
这时候的他,虽然知道这是罗喉的赎罪之举,但心中仍是感动的。
『除了帮助月族修复,另外还有这一掌,也算是吾对让你失了一臂所表达的歉意。』语毕,只见罗喉高举双手运气於掌心,快速的击了一掌於自身心口。
「罗喉你…」黄泉看到罗喉的唇角缓缓流下鲜红,他想要冲上前去,但就在此时时空又再度扭曲,过没多久後,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房室。
「黄泉,你都看清楚了吧!你一开始所感受到的胸口剧痛,就是罗喉那一掌打下去时感受到的痛楚。」枫岫主人看着灵识已回到肉体的黄泉,有些事用说的很难去表达当事者的心境,所以他才会在茶水里下了术法,让黄泉亲自去感受罗喉的真心诚意。
一开始他体会到的痛楚,强劲的力道就像是要将他的心整个撕裂开来般,而这种痛竟然就是罗喉对自已施予的那一掌…
这混帐!对自已的身体难道就不能留情一点吗?黄泉只要想到自已今天又在那人同样的伤口上补上一枪,他就更加的愧疚。
还来不及先请枫岫主人出去,他就急忙站起身,快步的离开房室。
「哈哈!这人真是不坦白呀!明明就很在意,却又要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跟某人很像呀!」枫岫主人拿起自已眼前的茶杯,他对着茶水里映出的粉色人影说:「好友,听了这麽久,你是否也同意吾这样的评断呢?」
「你不也是个不坦白的人吗?身为全知者的你,却没有将所有事情告诉黄泉。」杯中的拂樱斋主笑看着这个五十步笑百步之人。
「好友此言差矣,既然罗喉都有心要隐瞒那件事了,吾这个外人又何须多嘴呢?」
「但罗喉对那件事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吗?况且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会造成很大的威胁,到时要是出了什麽差错,你也无法置身事外。」
「这是他们俩既定的宿命,接下来的那个麻烦是他们怎麽样也避不了的,若到时吾真无法置身事外,那麽吾也定会拖好友你下水,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枫岫主人说得理所当然。
天时未至,有些话不能说,也说不得。
「唉…吾真是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
「是说,这样面对个茶杯说话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凄凉呀!咱们何不面对面的一同欣赏皓月,畅谈尘世呢?」
话才刚说完,枫岫就看见杯水里的人影瞬间消失,看来是对方直接将那杯茶水给喝下肚了呀!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吾开始同情起罗喉了,为什麽我们遇到的人都是拥有这麽“好”个性之人呢!」枫岫摇摇头,他站起身走出房室。
「拂樱,你不来找吾,那麽…就换吾去找你罗!」轻摇羽扇,像是要舞掩住他唇角绽起的弯角一样,踏出门口後,枫岫主人随即化光往另一头离去。
*
踏着轻曳的步伐,黄泉是又急却又不敢大意出声的走在通往天都塔顶的阶梯上,在视野可以看到塔顶一切的同时,他停下了脚步,而目光则是定落在那伫於前面背对着他的罗喉身上。
双手置於背後的罗喉,一如往常般的站在天都最高点看着尘间,黄泉从来不觉得罗喉的背影会给他什麽样的感觉,可是如今,他却清晰的感受到,映入眼廉的身影,肩上背负的,是一种属於王者的孤独。
以往他总是会直接走到那人身边去那他对谈,所以才会没有发现到这点,直到现在站在远处观望,他才能以不同的视角去看清罗喉的心境。
若明日他回月族後,这人是不是就要从此独自一人来这塔顶?想到此,他的心就丝丝纠痛着。
想要走上前去陪在那人身边,但举起的脚却是怎样也踏不下那向前的一步,直到他的鞋子终於碰到地面,也发出了沙沙声,虽然是非常轻微的声音,但对於敏感度极高的罗喉,还是很容易被听见。
黄泉知道罗喉已经发现到他,所以他也准备离开,谁知才一转身,他的头就撞上了结实的胸膛,站不住的脚令他的身体往後倾倒,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在此时紧紧扣住他的腰身,并且将他轻压在一旁的石壁上。
这一刻,彷佛连呼吸都要停止般,罗喉与黄泉紧紧的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划映在彼此眼中的痴与情,清浅浮现,心底最深处的爱恋,是一张烙印在灵魂上对方的脸,无法抹灭,无法清绝。
「夜凉,吾送你回房。」知道黄泉病体未全癒,罗喉一把将人抱起化光回寝房。
回到房室後,罗喉轻轻的将黄泉放在床上,说了句早些休息後,便要转身离去。
但都还没踏出脚步,他的手就被黄泉抓住。
「嗯?」
「那个…」黄泉咬着唇,他觉得自已的心跳得好快,到口的话也整个哽在喉间说不出来,他想要罗喉留下来,却想不出个好藉口要那人留下来,到了这个地步,手都握了,难不成要这样对看到天亮?
下定了决心,黄泉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对罗喉说:
「你…脱…脱衣服。」
「嗯?」看着黄泉结结巴巴的样子,罗喉的心中大约有了底。
「我叫你脱衣服,算了,我自已来。」黄泉稍微使力的将罗喉拉到床上坐着,他开始笨拙的脱起那件非常复杂难脱的战袍。
「可恶,到底是谁叫你穿这种这麽难脱的衣服的啊!」黄泉气恼的骂出了声,一个不小心使了力,罗喉衣上的几个盘扣就这麽和衣袍分离,滚到床下去了。
罗喉看着黄泉认真替他褪衣的认真表情,他笑了笑,随即自动的伸出手,没两三下那件黄金战袍就被他脱去了。
「早自已动手不就没事了嘛!」黄泉依旧不改风格的碎念着。但他在看到罗喉白皙结实的胸膛裸丨露在自已面前时,脸颊还是透出了淡淡的薄红。
他伸出手拿起一旁柜子上的一瓶青色药瓷,打开後倒了一点伤药於掌心,接着小心翼翼的贴上罗喉心口处的伤。
罗喉怎麽可能不了解黄泉的心思,他知道这人希望他留下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所以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替他涂抹伤药,伤口本来还有些许痛感,但在黄泉的手心触碰到之时,所有的痛似乎全数不药而癒了。
黄泉一丨手拿着药瓶,一手涂抹,这样来来回回的重覆了数次,直到罗喉开了口。
「黄泉…」
「你别乱动。」
「你手中的药似乎没了。」罗喉有注意到在方才黄泉又要倒药於掌心时,那原本一整瓶满满的伤药,只剩下一、两滴流到那人掌心。
「呃…」一直在想事情的黄泉根本没注意到他手中的药已经没了,有点尴尬的要收回仍贴在那人胸前的手,却忽然被罗喉紧紧握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被人压倒在床上。
「药…药没了…我再去拿…」这样极近的距离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黄泉还是很不习惯,难掩紧张的胡诌个藉口。
罗喉低下头去亲吻着黄泉的唇,就像是不愿再掩饰自已的渴求,舌尖的挑逗赤烧着狂烈情慾,吻与吻错落间,他轻声呢喃着一句:
「吾需要的不是药,而是你。」
13、
罗喉的话还在自已耳边传绕,他已经记不清这究竟是第几次因为这人对他所说的话而让他的心感到荡动不安。
仇恨,是他当初一直无法跨越的一条鸿沟,而如今所有的事情在罗喉的安排下皆已圆满,那他…是否也该正式面对自已感情的真诚面了呢?
「曾几何时,堂堂罗喉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了。」每说一字,两人的唇都会轻点触碰,暧昧迷离的情在一瞬间全数挑起。
「这是吾给予你的特权。」冰清绝俊的脸庞直勾勾的对着黄泉,罗喉在那人的唇上再印上一吻後随即站起身将衣袍穿回身上。
黄泉看到罗喉的举动他有点惊讶,他还以为这人接下来会对他做出和那晚一样的事情来,看来一切都和自已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有点…失望?
「你不起身,是希望吾继续吗?」已将衣袍穿整的罗喉转过身去看着仍是躺在原处的黄泉,那双水润的瞳子就像是要沁出星海般的璀璨。
「胡说!」听到罗喉的话,黄泉的脸部瞬间染上一层薄红,他赶紧从床上起身站到罗喉身侧,看着那人一脸得意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
收到黄泉带着羞赧怒意的眼神後,罗喉唇角窃着笑,他拉起黄泉的手,「走吧!」
「嗯?去那?」
「一个让你怀念之地。」
*
夜空,几缕星光点点洒洒的闪耀着自身光辉,风拂叶影摇拽,沉入月光轮寻的树林里,本应是静谧无声,但看着越见熟悉的路径就像是踩踏在记忆回廊里,黄泉只觉得自已的心彷佛也跟着脚步一同怦然颤抖。
走到了树林最底处,俩人停下了脚步。
「打开它吧!」罗喉看着眼前这炫耀着七彩光芒的结界,他对着黄泉说。
「为什麽你会知道这里?」一个被毁灭已久的族群之地,黄泉依悉记得当初他已将通往这里的通道封闭,也连带着封闭了自已那颗心,不再带有任何情感,唯一仅存的,只有仇恨。
「你失去的过往,吾替你寻回。」罗喉从黄泉的表情中看得出他内心的激动。
没有回话,待罗喉松开他的手後,黄泉缓缓的举起手,念了几句破印咒语後,七炫光影瞬间消失幻灭,象徵性的封印破解,是否也代表那颗崩离已久的心也跟着得到救赎?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条路的最尽头,在夜晚时刻竟是如厮美丽,漫空星光如河流泾,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还有着一棵老树伫立着。
温冷的月光照耀在一片四季合景之地上,微凉的风拂过,黑夜随即飘摇着片片旋舞的轻盈,童年中模糊的记忆随着四景之叶飞转着不醒流年。
黄泉跟着罗喉的脚步踏寻,在亲眼见到幻族过往奇景重现的刹那,他的眼中充满了倔强不肯落下的泪水,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因为每次回首,想起的都是幻族的断骸碎瓦,身为幻族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趋临毁灭。
「幻族,已经灭了…夜麟已不再是夜麟…」低喃而出的话语怆满了哀伤,黄泉看到原本已经毁坏之地重现以往风采丽景,他的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但…美景却仅剩他一人独赏,族人的逝去,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伤痛。
一滴从眼中滑落的泪,飘落在月华如练的天地里。
罗喉伸出手抚去黄泉脸上的泪痕,让幻族的光景重现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在那人打开封闭已久的结界时,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捏着咒印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是可以自已打开结界的,但他却选择让黄泉亲自开启,原因就在於他明白这人对於自已的过往相当在意,在经历了幻族的兴盛衰败後,黄泉逐渐封闭了自已,解铃还需系铃人,唯一的方法就让那人亲手将这尘封已久的心锁打开。
「若是当不回幻族的夜麟,那就当罗喉身边的黄泉。」罗喉低下头,优雅薄唇贴着那人白皙的耳朵,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坚定不移的语意。
温热的气息从耳畔传入黄泉的身体里,抬起俊丽的容颜,半坠半扬的四景瓣芯洗涤了他身上的犹豫迟疑,在花瓣飘落地面的那一刻也许短暂,却足以让他看清隐藏在自已心中那深浓汹涌的情。
确定了自已心中所要的,便将所有情意化为行动。
黄泉一手勾住罗喉的颈项,将自已的唇覆上那人的温软,另一手取下自已的头冠,指尖拉着那束绑的透明丝带,轻力一扯,银白色的雪丝像是聚集了所有银河星汉般垂肩流下。
怯怯的舌丁宛如灵蛇嬉戏般,追吮忘情的交缠着对方,而另一方也当然不愿放过这机会,很快的就拿回主导权,霸道中又带着怜惜的吻,由轻浅转至深浓,就像是要将怀中这抹傲高孤伶的人影镶进自已体内般的激狂。
顺从心底的渴望,俩人一遍遍的吻着彼此,而黄泉也不改孩子气的啃咬着罗喉的唇,玩心一起的手还顺着那人衣袍滑下隔着布料摩擦着王者的敏感地带。
下腹因那人的撩火举动而引起了情慾骚动,罗喉端着一惯冷凝俊美神情,赤色瞳眸瞬耀着深邃幽芒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黄泉,他握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