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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丐帮弟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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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觉得拳头打在掌侧相比是疼的。欧阳锋又好气又好笑,伸出左脚踢在陈小四的小腿上的“阳陵穴”上,陈小四只觉右腿一麻,立时站不住,一个趔趄,要不是杨过扶得及时,肯定要栽一个大跟头。

    “学来学去,还是这等无用。行走江湖全无半点机警。”欧阳锋冷笑道。

    陈小四无奈道:“世人的资质本就不尽相同。”又道:“我与傻蛋约在这里,我以为是他……”

    欧阳锋怒瞪他一眼,却也舍不得真个出手教训他,杨过乘机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放过了陈小四。

    “义父,如今你也好啦,我们从今往后就能在一起了,不过师父师娘有事情交给我们去办,等我们办完事,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在这里见面好不好。”三人闲聊了几句,杨过提起话头。

    陈小四知道杨过是想先支开欧阳锋,去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便也帮腔道:“我师父和师娘住的桃花岛甚美,不如我们以后也弄一个小岛住吧,上面种上些花草——”

    “桃花岛有什么好的!”欧阳锋气呼呼的说:“我的白驼山庄风景未必就比这里差了!”

    “白驼山庄?”陈小四和杨过从未听过这个地名,好奇的问道。

    “我的故乡在西域,那里有绵延的雪山,数千里皑皑冰封,比之东海碧波也丝毫不差,我在西域双旗镇北白驼山上有一座宅子,换名白驼山庄,里面养了许多珍稀的域外白驼,奔跑起来速度丝毫不逊色于骏马。药兄岛上的桃花是死的,我的却是活的。桃花岛都是哑仆,痴愚笨傻,我的山庄到处都是善解人意的美姬,桃花岛与世隔绝有什么意思,那有我占山为王,瞧见不顺眼的经过,就可以捉弄打劫,好不快活。”说起自己的白驼山庄,欧阳锋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复又想起这些年疯疯癫癫,山庄没有主人,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陈小四见欧阳锋脸色转为黯然,猜到他的心思,忙劝道:“正好我和傻蛋有事,义父何不回家看看,等我们事了就去寻你。”

    欧阳锋正陷入对自己故乡的追思,对于陈小四的提议十分心动,当下便道:“如此甚好。”又看了看陈小四和杨过,叹道:“为父平生只得两门功夫最为得意,一门就是蛤蟆功,另一门却是九阴真经。过儿天赋极高,比之我亲生的侄儿也高出许多,蛤蟆功变化精微,奥妙无穷,内功的修习更是艰难无比,练得稍有不对,不免身受重伤,甚或吐血身亡,这门功夫我连我亲生孩儿也没有传授,却是糊里糊涂教给过儿,好在过儿天资过人,没练出什么祸事,但是切记,修炼此功须得谨慎,一有不对,请教我后方可再进一步。至于九阴真经,我还是从你师父那里得来的,郭靖为人忠厚,教习徒弟不会藏私,想必他已经传授给过儿了。小四虽然天资有限,又错过了练武的佳期,但我有一法可助他拓展筋脉,以后成就虽然及不上过儿,却也不是全无希望跻身一流高手。此法需要准备时间极长,我且回去白驼山庄早做准备,等你们来寻我。”

    两人听得欧阳锋如此为他们打算又是一番感动,此时天色已经微明,陈小四和杨过担心客栈里的陆无双起来察觉不对,就惜别了欧阳锋回了客栈。

    两人一夜未眠,倒在床上方方合眼,那边陆无双就叫二人下来吃早饭,陈小四和杨过心中叫苦,取凉水洗净面皮,装作神采奕奕的样子,各吃了一碗馄饨几个包子。

    用完早饭,陆无双便与二人告辞,策马扬鞭北上,据嘉兴府周舵主云,李莫愁数月前曾在河南境内出现,而兄弟二人则取道临安府。

 第二十八章

    作为南宋的都城,比起嘉兴府,临安府要繁华的多,陈小四和杨过找了一家旅店安顿,二人之后在城里随意的逛了逛。

    杨过幼时,曾跟随穆念慈来过许多次,对这里还算熟悉,做了半个东道,带着陈小四在城里四处游玩,品尝当地的小吃。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出城来到了近郊的牛家村,未到村口,就见远远的看见一栋废弃的农舍,周围的竹编篱笆已然有多处破损,时值夏末,院子里杂草丛生,杨过忽的加快了马速,眨眼间已经到了农舍前面勒住马缰,转头对跟上来的陈小四道:“这就是我家。”

    陈小四见他双目微红,神色激动,显然心情激荡。

    两人翻身下马,将牲口系在篱笆上,杨过从怀里摸出一串黄铜钥匙,从钥匙“锃亮”的样子来看,显然经常被人摩挲,他指了指柴门上一把生锈的铜锁叹道:“走时我亲自锁的;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开。”说罢伸手拭去了锁眼附近的陈年铜绿,将钥匙中的一把插了进去,钥匙进去了一大半,便被卡住了,杨过摇摇头,使劲拧断了铜锁:“看来是不成。”

    推门进去,跨过齐膝的荒草,走到了两间茅草房前,这门房的铜锁比大门上的更小,锁眼已经完全被铜锈遮住了,杨过便也不试了,复又扭开了小锁,推开房门,一股腐朽之气迎面扑来:“这是我和妈妈住的房间,隔壁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屋里的家具都已经褪色半朽,床上的被褥,柜子里的衣物都已经发霉,屋顶还有天光漏了下来,杨过苦笑道:“我妈妈从不肯跟我说父亲的事,也不去村里住,我小时只道我们是从别处逃难来的,若非我姓杨,怕是连父亲姓什么都不知道。”指着衣橱里几件破旧衣服:“妈妈曾说她自幼跟随外公走南闯北摆场子卖艺为生,这针线活比不上普通的村妇,所以她的衣服上绣花很少,不过妈妈会功夫,经常打些野物去临安换钱,比起寻常人家,日子还过得去。”转到屋子东北角,撬起地上几块方砖,取出下面的一个破破烂烂掉漆的木箱子,揭开给陈小四看,里面几块磨得极圆的石子,几只木质的小动物,一柄木质小剑,林林总总小孩的玩意:“我走的时候,满屋的东西,就舍不得这些,人小力弱,带又带不走,唯恐走了家里没人被贼人偷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在这里挖了一个洞,将箱子藏好。”……

    陈小四跟着杨过从主屋转到侧室,又去看了他家的鸡窝,厨房,有时候巴拉开草丛说这下面曾经埋着一个小鸟,有时候又指着墙上的一道刻痕说:“那是几岁的时候的身量。”一个孀居妇人带着儿子的生活,慢慢的从小四目光所及的地方滑过,这一片被荒草湮没的地方,渐渐的鲜活起来。

    两人在这里呆了许久,才退了出来,杨过用坏了的锁头将门挂住,解了马缰,向村口走去。

    又走了百十来步,有一废弃酒肆在左首,杨过便道:“过了这里,就是村里了。”两人加紧走了几步,就有村里的房舍相邻而建,透过第一户的篱笆,还能见一群嫩黄的小鸡撵在老母鸡后面绕院而行,又有一村妇坐在第三户人家的门口拾掇晾晒的豆子,一刚会走的小童绕膝蹒跚,那妇人听见马嘶,抬头看来。

    杨过见她的眉眼,依稀有几分熟悉,略一思索,展眉笑道:“张家妹子这是嫁给满斗了?娃娃多大了?”

    那村妇被他说得一愣,半晌才笑道:“原来是傻蛋回来了。”又垂首看着儿子眉眼具是温柔:“上个月刚满岁还不大会走呢,来叫声杨叔叔。”小孩憨态可掬口齿不亲的喊了声:“杨呼呼——”逗得三人笑了起来。

    两人外加那妇人的丈夫小时候其实并不和睦,经常打架来着,但是这会再见,却都忘却了少时因何打架吵架,只记得一起玩的好处了。

    “王家嫂子,村里的牛大爷还在不?”杨过问了两句那妇人和她家汉子的近况,得知这妇人三年前嫁入王家门,公婆去年相继去世,大哥王满仓在临安府开着铁匠铺,家里现在只有她和汉子两人过活,这会王满斗正在地里,杨过问起的牛大爷是村里最长寿的长者,又是村中本家,德高望重,一直担任村长,若还在世,应该七十有余了。

    “还在呢。”妇人应道:“今年都七十七岁了,身子骨依旧健朗如昔。傻蛋问起村长这是要常住呢?”

    杨过摇头:“只是路过临安府回来看看,家里荒芜已久不能住人,准备去村长家讨个人情,吃顿饭住一晚。

    “几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改了许多,杨婶婶在时,连别人家一口水都不肯多喝。”妇人闲话道,两人又说了几句,杨过便告辞,直往村长家而去。

    村长家住在村子中间靠西一点的地方,除了中间的四间正屋,两侧还各有两间耳房,院子里除了鸡舍还养着一圏猪,一大两小共三头,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围在猪圈边上,拿树枝戳刺其中一只花花的猪,嘴里还念念有词:“花花,哼哼两声啊,再哼哼两声啊。”那猪被戳的不耐烦,哼哼了几声后,就站起来挪到了另一边,这帮孩子就又围到猪圈的另一边去戳。

    杨过拍了拍柴门,其中一个小孩抬头往这边看来,看见两人高声喊:“妈妈,来客人啦。”,随后左侧耳房靠门的一间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瞧了瞧两人,问道:“二位是谁?找谁?”

    “牛大爷在么?我找他。我是村前头杨家的小儿,离开故乡几年了,牛家嫂子怕是不记得了。”杨过忙道,这妇人是几十里外的张庄的人,杨过离开时,她刚嫁过来不久。

    妇人仔细瞧了两眼,拍手恍然大悟道:“可不就是你,和我家小叔打架,一人青了一个眼窝的杨家小子。”

    杨过面色微红,瞪了一眼与妇人一道笑他的陈小四,干咳两声:“那都是少时旧事,牛大爷可在家啊。”

    “在呢。”那妇人还未答话,中门之中已经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应答,须臾,一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者拄着个榆木拐杖,从门里出来了:“杨家的小子是吧,走了有七八年了。当初我还念你年幼护,留你在我家添一副筷子,你倒好半夜偷溜,害我们好一顿找。”

    杨过连忙告罪,老者这才展颜请两人进屋,那妇人去倒了两碗茶水,上了一小碟自家晾炒的瓜子,才回了偏屋。

 第二十九章

    杨过给牛大爷介绍了陈小四,寒暄几句,牛大爷便问起杨过离开村子之后的情况,正中杨过下怀,他直言道:“我尊母命将她的骨灰葬到嘉兴府的铁枪庙附近,后来就遇到了小四哥,多亏他提携,才有了一碗饭吃,四年前遇到父亲的结义兄长郭靖伯父,才知晓原来我们杨家与郭家祖上是均牛家村人氏。”

    “哦?还有这等巧事?”牛大爷思索片刻,叹道:“我想起来了,早年这里的确有郭杨两户人家,从中原逃难而来,比邻而居,家主与我年纪相仿为人慷慨好义,妇人也均是本分女子,各有两个小儿自小耍在一起,关系极好,后来各自聘了附近的女子为妻,也都是贤惠女子,夫妻恩爱,村里称羡,那料坐在家里祸从天降,忽的被官府说成是勾结反贼,一夜之间家破人亡,那官老爷还割了郭家男人的脑袋,挂在马上,还扬言要挂在旗杆上曝晒,惨啊惨啊……莫非你说的就是这两户人家?”

    杨过见牵涉到反贼不敢直言说是惹出麻烦,只道:“应该不是吧,郭伯伯只说我们祖上在此,并未言明年代,若是那两家,被官府围剿还能有命留下?更遑论后代了。”

    牛大爷点头称是。

    旁边陈小四见杨过如此说不好问下去便故作好奇的帮腔道:“那位官老爷如此凶煞,又在临安府兵营当值,想必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牛大爷笑道:“可不是这位官爷当日自叫段天德,说是奉了韩相爷的手谕拿人,诶呦,我们这些平头小民,怎么能得罪上恁大的人物。”

    这牛家村,民风淳朴,鲜有官司争执,众人那晚被吵醒,又惊又吓,都蹲在自家窗户外,探听虚实,第二日官兵走后,东家拼一句,西家添一词,故事就有了个大概,家常里短,口口相传,那场惨案就成了一段新鲜事,在村里议论了很久,事情虽然去了几十年,涉及到头面人物段天德,韩相爷两人,牛大爷还能记得。

    这牛大爷口中的“韩相爷”是宋皇宁宗手下姓韩名侂胄,早已死去多年,还被他的继任者抛开坟墓取了头骨去讨好金人,这个陈小四和杨过都知道,那段天德不似韩侂胄官居高位,二人均不知此人现在是否还有命在,思索片刻,陈小四又有了新的方向:“不是说是勾结反贼么,大爷您说他们平日慷慨好义,可曾看出端倪来?”

    “说起来,是有个拿剑的恶道,曾在事后到村里询问郭杨两家的事,不过那时这事已经过去了几月,又涉及反贼巨寇,大伙瞧着他就像,没跟他说实话,结果被那恶道察觉,用剑子吓唬大家,后来又来了几次,直到又有一日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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