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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祀看着穷凶极恶的司空祈,脑子反而冷静下来,忍受着司空祈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又摸又掐,讥讽地一笑,开口说:“如果我死在钟粹宫,恐怕你和母妃都脱不了干系吧。我虽然不讨皇父喜欢,到底是他的儿子,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以为他就一点都不会过问?”
司空祈抬起一只手,暧昧地抚弄着他殷红的嘴唇,低低地贴在耳边说:“那就留你一条命,你就乖乖儿地罢。”
司空祀冷笑着说:“那咱们就走着瞧,你今天要是敢强要了我,我明天就把钟粹宫炸了,皇父不可能不管吧。我就去和皇父负荆请罪,顺便叫他来评评这个理。”
司空祀停下手,阴郁地盯着司空祀,见他始终倔强地昂着头,毫不示弱地回视着自己。司空祀突然嘿嘿一笑,退开两步,又伸出手来,给司空祀把衣服拉好,厚颜无耻地说:“哥哥不过是逗你玩呢,哪里就到了这般你死我活的地步?你知道哥哥疼你,也不可以这样威胁哥哥呀。”
等司空祈走后,司空祀不理会刘贵妃的大呼小叫,径直回了自己的居所。回思刚才的情景,司空祀又气又恨,几乎将牙齿咬碎。他居然胆敢如此!简直是禽兽不如!他还没有当上皇帝呢,就敢如此胡作非为,要是他最后阴谋得逞了呢,还有自己的活路没有?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但是那天自己去和皇父报告了司空祈意图谋害太子的事情,皇父只是说任他作为,静观其变,就没有下文了。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去和皇父说司空祈试图强|暴自己?皇父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作为弱势的一方,岂不落人耻笑?
司空祀苦思许久,终于想出来一个主意,
司空祀次日便设法见到了皇帝,跪在地上将司空祈如何逼迫自己给太子下重药,又是如何狂妄地说等他当上皇帝之后要将不听话的兄弟都杀光之类的话一一禀明。看着皇帝的脸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司空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说:“儿臣听闻这段日子皇父龙体欠安,心里十分担忧,倒不是突发奇想,他司空祈既然敢把手伸到太子头上,尝到了甜头之后会不会利欲熏心又将手伸向皇父您吗?说不定他暗地里给皇父下了蛊或是做了什么手脚施加了什么邪恶的法术呢?”
皇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你到底还是不老成,没有证据就胡乱猜疑,朕念着你一片赤忱之心,这次就不罚你。不过,你既然提到这一层,且说个如何引蛇出洞的法子来,朕要叫他输得一败涂地!”
司空祀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挠挠头,说:“皇父派出暗探悄悄地庆王府查探,想必会查出不少蛛丝马迹来。”
皇帝摇头,司空祀绞尽脑汁想出的几个法子都不妥当,最后,他脑中灵光一闪,说:“若是他真的在图谋皇父,皇父不若将计就计,装作病重,且放出风声说可能会因身体原因而禅位于太子,他必定会狗急跳墙,自行败露。”
皇帝颔首赞许道:“嗯,果然长进了,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只是一定要小心不要走漏了风声,不然,前功尽弃。你还不老成,不然朕就叫你全权处理此事,现在你且学着点吧。”
第二天,皇帝因为头痛难忍,病体不支未能早朝,一连数日皆是如此。举国上下,流言斐起,说是皇帝已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看来天要变了。司空祈这下子急了,心想你个老东西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死了,那老子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老二虽然在东宫面壁,可是他名义上还是太子啊。于是司空祈倒是比别的皇子还要忙出百倍去,一边给老爹延医看病,一边想方设法诱导皇帝在大限之前另立储君,皇帝只装作病糊涂了不理他这茬。
司空祈豁出去了,阴谋召集谋士们妄图趁着现在老爹病重发动政变,篡权夺位。值此关头,又有谋士献计,司空祈一听,大喜过望。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哥就玩完了,顺带着一起倒霉的还要贾元春啊,皇帝就不待见她了,幸亏她怀上了一个孩子,才没有拿她和贾家开刀,可是,她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将孩子生下来吗?
下下章,小受因为立功就被封郡王了,可以出来办差了,正巧就和四四在一个地方!都成为上下级关系了,奸情奸情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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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最新更新
那谋士之计策端的是阴险毒辣;司空祈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将储位收归囊中;却不知道“害人者终害己”,何况皇帝早就对他有防范之心,这一次自作聪明终于耗尽了皇帝希望他自己幡然醒悟、改过自新的耐心;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司空祈次日进宫觐圣之时还带了一个所谓的高人术士一起;此人姓张名景岳,据称是出生即能言;三岁即知字,六岁即能诵读经;精通经、史、天文、地理和阴阳五行学说;访遍举国的名山圣地潜心修炼,济世悬壶;能以秘方救人性命;被世人誉为“活神仙”。
皇帝穿着中衣,外面只套了一件元青色的团花袍褂,未着冠,拥被坐于龙榻之上,一脸蜡黄病容,皱纹深刻。
司空祈给皇帝见礼毕,又装模作样地唤来御医关心了一番皇父的病情,才说:“皇父缠绵病榻多日,举国悬心,儿臣亦是忧心难眠,恨不能以身蘀之。机缘凑巧,得遇素有活神仙之名的张大真人,擅法术,起沉疴,儿臣特命其一同入宫来为皇父诊治。”
皇帝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拈须颔首表示同意。
张大真人装神弄鬼一番,得出结论说是皇帝此病只需特制一种“芳心髓”的丸药吃下去就可望痊愈,但是此药须得一味药引,而该药引必须是皇帝的最为珍贵之器。
皇帝沉吟着说:“最为珍贵之器?只要能起痼延笀,纵是稀世奇珍又有何惜?大真人可遍处去看,但凡宫中珍贵之物,尽可献之上苍!”
那张大真人却摇头说:“非是珠宝珍玩,乃是皇上心上最为宝贵之人。”
皇上一听沉下脸来,眼神一下子冷得叫一旁的司空祈也觉得身上渗得慌。这司空祈每日见惯了君父,可是此时他操天下人生杀大权的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即便是在病中也叫身为亲王的司空祈泠泠然心中生畏。
开弓没有回头箭,张大真人偷眼看了司空祈一眼,只得铁了心地往下说:“皇上最珍贵之器物,除东宫太子之外谁可比拟之?”
皇帝面色如铁,却又呵呵一笑,道:“朕最珍贵之器,朕心里才明白。尔不过一草芥,胆敢妄自揣测圣意,死罪!”
那大真人连忙跪伏在地,磕头谢罪,强辩说:“不是草民胡说,的的确确是天君之意。”
皇帝冷哼一声,说:“好,姑且信你一回。来人,给朕将皇子们统统叫来,让他们一起来听听这天君的意思,好为朕做个抉择。”
慌乱了一阵后,皇帝的龙榻之前就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了,众皇子们都惊惶不定地看着龙榻之上端坐的皇帝,虽然面容憔悴,却是全身凛然生威。
皇帝瞄了一眼地上跪伏着的张大真人,说:“大真人,现在把你刚才说给朕听的那一段话说与皇子们知道吧。”
张真人便抖抖索索地将话又说了一遍,只是这次他没敢提到太子是皇上的最为珍贵之器之类的话。
皇帝的目光如同鞭子一般从皇子们的身上扫过,每扫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敬畏地将头埋下,没有一个人敢与皇帝对视。皇帝晒然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说:“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们呢。平时天天都在说孝敬,到这种时候,就没有人愿意奋不顾身地来孝敬了?”
皇帝又看着司空祈阴测测一笑,说:“祈儿,这大真人说的不尽属实呢,朕这么多年对你难道不是真心疼爱?要不,你现在就回报一下皇父?”
司空祈没想到自己这一下弄巧成拙,惹火烧身,吓得面色发白,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皇父明鉴。大真人说的必须是皇父最为珍爱之器才可以,不然,做成了药也不灵。儿臣身为长子,却多年屈太子之下,皇父扪心自问,这可是真心疼爱儿臣?”
皇帝一下子脸色铁青,正要说话,太子司空祎此时却恰到好处地抬起头来,慨然开口说:“千贤万善之中以孝为先。皇父宵衣旰食,日理万机,以致积劳成疾,令儿臣忧心如焚。身为人子,常思孝敬亲父却无一孝敬之处,身为太子,每常忧心国家却无寸功于社稷。今日以儿臣之微,倘能医治皇父之疾,造福社稷,儿臣虽死而无憾。”
皇帝蜡黄面容之上忽然焕发出一层光彩来,大声说道:“你们看,这是朕的两个儿子。一个狼子野心,一个孝心虔诚!司空祈,你还敢怨朕不疼爱你?你自己说说,你配不配得到朕的疼爱?”
司空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皇帝眼中喷火,对司空祈喝骂道:“好个作死的孽障!你分明就是要屠害太子!此番不是朕设下这计谋,也不能逼你说出这心里话来了!你这一路对太子步步紧逼,图谋不轨,朕总是念着你亦为朕心爱之子,处处为你留着后路,没想到你竟然昏聩荒唐到了如此地步!身为人子而不知体恤父母慈爱之心,身为长兄而蓄意谋害兄弟,身为臣子而妄图谋储君以自立,你叫朕怎么还能容你!”
司空祈面色发白,突然站起身来,要往外冲去,皇帝怒道:“还不把这个逆子舀下!”
另外,已在午门外集结的御林军们也随即出动包围了庆王府,奉旨查抄庆王府,果然在府内的马厩等处起出了大量兵器,又找出许多未销毁的与外臣勾结的往来文,俱为庆王意欲谋反的证据。此外,庆王府内还豢养了大量门人清,其中有许多不明来历者,遽然遭遇御林军的搜查时妄图反抗逃跑者不在少数,更能说明庆王结交虎狼之士,图谋不轨的野心。
这边,皇帝一改刚才的病容,精神奕奕了起来,让掌事大太监在赶来的朝中重臣和一众皇子的面前历数庆王十余项不可饶恕的重罪。司空祈被反剪双臂,跪在阶前,万念俱灰。他知道这次栽了,皇帝根本没有病,一切都是为了诈他现出原形,连这谴责自己的诏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如今大势已去,也不知是否可以留得一条命在。
可是,当司空祈的眼睛瞥见一旁垂首静立的司空祀时,不禁心生恶意,惦记许久的一块香肉看来这辈子都没机会吃到嘴了,现在后悔已是来不及。不过,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就叫他陪着自己一起下地狱吧。
读完诏后,皇帝下令将司空祈暂押至宗人府内惩院等候发落。当司空祈被两个御林卫士押着走过司空祀身边时,他停住脚步,唇角露出阴笑,贴近司空祀的耳朵,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悄悄话”:“六弟你放心,哥哥将不负之前的誓言,一定会护你周全,所有的罪责我都一肩挑了。”
司空祀猝不及防,没想到这混蛋这般狠毒,在这种关头还要反咬自己一口,当即对他怒目而视。
皇帝也听到了,晒然一笑,说:“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丧心病狂吗?祀儿早就将你的所作所为告知了朕!”
看见司空祈眼里一下子怨毒弥漫,司空祀有些畏惧,可是他站的地方紧贴着大柱,退无可退。说时迟那时快,司空祈猛然一挣,摆脱了押着他的御林卫士,朝着司空祀扑了过去。
司空祀惊叫一声,连忙格手挡住自己的头脸。司空祈虽然双手被缚,凭着在战场上厮杀的经验和强悍体格,如疯虎一般扑倒了司空祀,朝他护住面部的手上狠狠地一口咬下。司空祀的一声锐叫顿时响彻德政殿。
慌了神的御林卫士连忙赶上前,试图拉开司空祈。司空祈虽然落罪,可是他依然是天家子嗣,卫士们不敢击打他,他又咬得极紧不松口,一时根本拉不开,好在司空祀很硬气,只是喊了那么一嗓子就没有再出声了,只是自己咬紧牙关忍受。
皇帝怒吼道:“快!拉开他,打昏他,爀伤吾儿!”
本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胤禛冲上前来,以掌为刀,朝着司空祈因为用劲而变得坚硬的颈脖处猛砍几下,又操起一旁的太监递上的一柄金如意猛敲司空祈的头部。司空祈的头歪到一边,竟然是晕了过去,至此都未松口。
司空祀忍痛将自己的手掌从司空祈的口中挣出来。胤禛一看,本来白皙如玉的手背上一圈深深的牙印,深可见骨,皮肉已松动,鲜红粘稠的血一滴一滴顺着指尖落在地上。胤禛明白,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将司空祈敲昏,他是一定要将司空祀的这一块肉咬下来不可的,心里暗叹世上怎么会有人狠毒至此。再看司空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