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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尽而归……吾让你自尽而归!!!
“策…梦…侯!!!”
一开始是谈人生,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人身,接着就谈到了终身……在苦境谈恋爱的过程大抵如此。
但总觉得少点什么。
文艺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打着【已婚】【有娃】标签的素闲人拉磨,淡淡地……羡慕嫉妒恨,扭头。
以前谈话单刀直入,一言不合血溅五步。现在谈话,见面先谈感情问题,等他自我纠结完了才进入正题。
素闲人现在一点都不闲,自打与时间城作了交易,琵琶骨穿刺,拖着铰链受时劫,推动时晷,一轮又一轮,永无归期……除了心思莫测的时间城主,还未曾见过任何人。
素还真在殢无伤眼中看到些许陌生……这种陌生,就是彷如时光过得太久,心已老去的陌生。
时间树下,须臾便是人世百态,一眼便是万代轮转,无情的时间冲刷,从没有任何人事物能抵挡住这种对执念的残酷洗礼。
但对他来说,执念就是生命,失了执念,人便会死去。时劫开始,而他,已经有些半疯了。
“你可还好?”
“无妨。”
“苍……他是应劫而生,说句按时间城立场的话,他生命的价值就在于最终的末日大劫中牺牲,你如今逆行天命,所要承受的,远不止如今替身时劫考验。”
“这不在吾思考范围之内。”淡淡一声,岔开话题:“需要吾助你脱困吗?”
“师尹曾言及你性情疏冷,能让你主动提出这样的话,素某幸甚。只不过时候未至,等到素某化体任务一了,便伺机而……咳,动。”肩胛上勾刺穿骨再度尖锐疼痛起来,脸色略略苍白,又强忍下来,道:“此处受城主视下,你虽暂时不受他们制衡,但交恶对事情并无坏处,你还是先回去吧。”
沉沉应声,身影一阵白芒流转间,化影慢慢消失,语调却是喃喃不解。
“…… 受时劫折磨非独吾而已,魂魄已疲,你之眼相却从未熄灭神光,你之执念,未必比吾有差……”
犹梦玄湖之滨。水红衣袖,优雅华冕,乘风而落,初获新生的人,一双温淡的眼,将目光落在远处。
忽而湖中央之人有所感应,一阵狂笑,激起浪影千重,拍岸之势,似要择人而噬。
“哈哈哈哈……五十年了,你终于肯来了吗……南冕!”
“由来泉石潜蛟龙,不经烽火不现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作轩冕上九重。”不紧不慢的声调,步子挪转间,踏浪登岛,“久违了。”
“这小子效率倒是高,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忽尔转过头来一嗅,步武东皇哟了一声:“女人身上的花香哦,看来好不容易起来了你也没消停。”
南冕超轶主端得是好脾气,当下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好友,漏醋了。”
“你来不是只为看本尊看得到吃不到的样子吧。”
果然三句话不到就转到不健康话题上,超轶主早已习惯,道:“看来修心养性这五十年,对你并无助益。”
“你怎么不说本尊是憋火憋了五十年?”
“你可以选择再忍五十年,五十年之后吾再来拜会。”
“那你是来放本尊自由的啰?”
“顺带请托好友一些琐事,想必对好友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喔?”微眯了眼,笑了一声,道:“南冕你这么说是在逼本尊仔细斟酌咯?”
“区区见人之事,算是有幸能让堂堂东皇细细斟酌吗?”
“这就要看所见何人了,若是老狗之辈,趁早作罢。”
“哈,看来好友还在对老狗当年大开杀戒一事耿耿于怀。不过他既流浪天涯已久,自然是少在江湖现身,暂时难以叨扰好友。”
五大传奇,虽说皆为武道之尊,但各有所长,东皇专注武道秘诀,南冕长于机关兵刃,西幽以毒术震怖天下,中狂追求刀道无情……唯有北狗,才是纯粹的战斗兵器。
“……冷静、伏击、聪明、狡诈、忠诚、无情、果断、疾速。确实让本尊头疼了那么一丝拉,算了,说正题吧,你要本尊去见谁?”
“西疆毒首欹月寒。”
“与欧阳堇什么关系?”
“据说,是欧阳堇之女儿。一者,当年凋亡禁决,吾等皆欠了欧阳堇的性命;二者,吾承了苍生之人情,便要为他周旋化消这场无由恩怨;三者,既是七修之事,于情于理,东皇好友你也少不得要劳动筋骨。”
“切,麻烦啊……”
“吾便知好友非是薄情之人。”笑言一阵,干戈定挥动,空中骤现玄妙图腾,划破指尖,精血逼出,顿时金色化光流转,全数落在东皇所坐石椅周围,只闻一声崩裂脆响,宏大气浪将岛屿四周湖面压得凹陷下去。
“哈哈哈哈本尊自由了!”多年禁锢一朝解,狂笑声中,翻身一掌,却是堪堪停在南冕恬淡神情面前,笑:“你动作倒是快,本尊还没来得及要挟你坐上来自己动——”
“绝马奔逸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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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会刊213,我盯着这一期的会刊号良久,有一种森森的共鸣感。
对欹月寒,本来是个设定得很好的角色,后来剧情线乱七八糟,整个人给扯乱了,初初有好感是因为欹月寒三个角色曲【倚月聆心】【落花泪影】【鸩语欹月寒】超好听,尤其是倚月聆心,意境实在很美很动人的一首曲子,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听一下
152第一百五十章 人人都爱大衣叔【上】
“去、去;找你家主人去。”肩头一沉;忘巧云戟还特别扭捏地左右滚滚;戟尖差点戳穿帽子。
一留衣担心意琦行又被不知道哪里的墙头给趁虚而入了,保姆病发作准备送还了忘巧云戟后就去找,不想风雪一路禅不在喜雨山寺;本想留下忘巧云戟,不想云戟自动黏上来。
对;就是很贱很贱地黏上来。
一留衣:= =b
你是想怎样,你到底想怎样!
喜雨山寺的亭下积了一层薄灰;一路禅已经云游去了;被供在寺里的忘巧云戟十分之忧桑,忧桑着忧桑着就想起那日惊鸿一瞥的一留衣,神兵看人总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一留衣虽然现象的存在感十分之强大,但本质仍是奇正无比的帅哥一枚,云戟遂颠颠地就救美去了。
春秋黑月,我上位成功了你们哭去吧!
无奈之下,一留衣也只得随着云戟黏着,走着走着就见到老远一阵龙卷风急转向东,所过之处,巨树大石拔起,怎么看,都挂着一个……肖字。
意琦行的剑气……
“喂,这又是在闹哪样?”
卧槽,好像忘了告诉他绮罗生还活跳跳的事了,一留衣满脸黑线地追上去……大剑宿,麦肖掉啊。
丘山百妖路。
在黑狱门口的时候苍生就想砸门,被缎君衡果断拖到角落里再教育。
教育完的结果就是……悄悄地干活,放枪地不要……
“……但是你脸色很差,要背吗?”
“缎某还未老迈至这个地步……咳,快走吧,这个地方风景不是那么赏心悦目。”按下一丝腥甜气,刚才又大量损耗灵能,灵体竟现溃散之象……
质辛,十九,为父不会再抛下你们。
苍生也察觉到缎君衡情况不妙,犹豫了片刻,手掌按在缎君衡后心,一丝丝流火炎髓缓缓疏通缎君衡灵脉,但流火炽阳属性本就与中阴界灵体不太符合,终究不能太多,只得作罢,又道:“别逞强,你照顾过破梦,我是不会让你缺角回去的。”
“是啊,多日未见,也不知槐破梦近来如何?”
“他们父王,额,他们娘亲来接他们回家探亲去了,估计下一次回苦境也要等上不短时间了……”忽然止了语气,拉着缎君衡闪入一角阴影之内隐下气息。
妖火燃,魅影摇,黑狱深处传来对话声。
缎君衡一瞄,低声喃喃:“黑狱妖皇?”
苍生顺着缎君衡的目光瞄过去,疑惑道:“OPEN酱?”
缎君衡默默地看了苍生一眼,苍生安静了。
“……血傀师所言之天机懴既为鬼手写出,便应当属于妖界之物,鬼弦祭恶,你调查天机懴在谁手上?”
“是武道七修之太羽惊鸿一留衣,但据闻佛乡也得到消息,正欲寻武道七修交涉。”
“哦?是那日的武者……”
“哼,武道七修……待鬼手回归,鬼荒会让他们真正领略到恶鬼三凶之威!”
“在此之前,即可行动,抢在佛乡之前将天机懴拿到手……”
天机懴……
苍生一咬下唇……一留衣危险了。
此时缎君衡传音入密:“你之同门既有性命之危,吾之事可以延后——”
“不了,既然已经到了此地,就将你送入虚空再走,放心,以我之力,杀出黑狱应当可以。”言罢,不待缎君衡反应,红尘烟迹振袖出鞘,旋飞间,极速向另一侧飞去。
“何人潜入黑狱!”一声震怒,鬼荒霎时身形化作鬼雾,须臾间向红尘烟迹方向追去。
鬼荒一被引开,苍生捉隙真气饱提,一掌拍向妖皇堕神阙。
“放肆!”鸳鸯眼冷色一转,对着袭来的炽白火光便是悍然回击,交手一刹,整个黑狱不断摇晃。
堕神阙顿感一股破坏力极强的烧灼之感顺着掌心窜入右臂,微微错愕地睁大眼,却见交手之人忽而拉近,一指剑气泛红芒,瞬息越过堕神阙肩头点中身后妖书读魂,妖书读魂一声闷哼。
一缕水银碧青的发丝落地,堕神阙追之不及,却见苍生已经拖着缎君衡进入妖界虚空之中。
不悦地冷哼一声:“擅入虚空,与寻死何异?”
而后身前一口冷剑钉入,显然是地狱变制服无主之剑,愤愤而来。
“妖皇,让吾去追杀之。”
“不急,轻视妖界虚空是愚蠢行为,便是脱逃出来也多半重创,趁武道七修战力分离,你吾速去夺取天机懴。”
……
罡风扑面,锐利无匹,襟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风刃防不胜防,不多时颊边被划伤,苍生沉息而视,虚空两道风龙绞杀而来,呼呼之势,逼命只在转眼。
“虚空风暴,你小心些。”
当时越境之时亦曾经遭受过这种由两界借口出产生的风暴,若是一时不慎,便会迷失其中在虚空中无期漂流。
“能确定中阴界方向吗?”
缎君衡闭目感应,指拈灵诀,顿时一丝袅袅灵光被某个方向吸引而去。
点点头,苍生掌纳狂然火能,对着风卷便是狠狠一贯,瞬时气流暴冲,风暴一阵不稳,紧接着被击散,虚空中惟余星星点点入流萤般的火光,尽头处一道微光,熟悉的中阴界气息渗透而来。
一步落定,中阴界充沛的地气灵能涌进疲惫之身,缎君衡长舒一口气,笑了笑:“此次多亏你之援手。”
“哪有什么该不该,都是命。不宜久留,代我向缉仲一家打招呼吧。”苍生满含一腔豪情,道:“只是日后恶浪扑身,恐怕难以再见了,同为人父,我们确实有缘,天涯何处觅知音,缎兄!”
“苍弟!”
“我走了!”
“一路顺风!”
正准备离别前来个拥抱,没想到还没抱到就听见一个满含隐怒的声音炸响。
“缎君衡!你在做什么!”
草丛后突然冲出来两个怒气冲冲的人影,直接冲过来把俩人掰开,气得脸色泛白。
儿控缎爹哎呦哎呦地绕着俩宝贝儿子转了几圈,确定身体健康在水平线以上,这才放下心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俩熊孩子。
如果这会儿有桌子,早让质辛给拍碎了,心心念念回苦境的方法找一个人在苦境流浪的缎君衡,都快把缉仲的门槛踩烂了,结果好不容易感应到他回来,却看见又在爬墙!十九你说这还能忍?!
黑色十九记忆仍有失落,但在听到缎君衡出声瞬间便了然了。
“父亲,欢迎回家。”
缎君衡一下子不说话了,半晌,转过脸掩饰这一刻的鼻酸:“没有准备鸡腿的话,老夫还是要去远游的……”
“哈。”
苍生此时此刻得意地想缎君衡真是怂,竟然让儿子反过来管他,啧啧两声,面对缎质辛杀人目光,飘然而退:“回见吧,幸福的一家。”
质辛盯着苍生没入虚空中的身影许久,眼光有些茫然。
这个人……是了,生命之初便是他,若他还记得青芜堤……青芜堤,楼至韦驮。
四个字,入骨三分,扣在一个孽字上,想不通的原罪,难以细说。
“想什么呢?”一手搭一个,缎君衡一边感慨着俩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