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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慢慢转过头,茫然道:“我们不是要去为玉姑娘解蛾空邪火吗?为何我会在此?”
“……”很好,这直接是失忆了。
剑之初是老实人,本来想言明其中内情,却被慕容情挡住,转而对苍生解释道:“你醒了就好,玉姑娘对你发功过度很是感激。”
“等等不这个是吧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
慕容情神色如常地转移话题:“吾听闻集境踏平琉璃仙境后,素还真与千云谷中毒五感皆失,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我马上去看看。”背上剑,苍生匆匆离开。
慕容情的目光却落在苍生后颈……额,一个好深的牙印。
“你确定玉辞心没对他做什么?”
剑之初更加忧郁:“吾不知……”
“为何?你不是——”
“吾后来也昏倒了OTZ……”
好歹是剑道宗师你敢给点力不!!!
完全失忆清白已经葬送在上一章的苍生走在半路上总觉得人生好像失去了神马重要的东西……
四魌界,杀戮碎岛。
虽然路上层层阻拦,千钧一发之际玉辞心终于在王树祭时间结束内赶回杀戮碎岛,将昏迷的寒烟翠与湘灵交给祭天双姬后便匆匆换装步出祭天台。
群臣跪伏,隐隐肃杀气氛流动在紫衣文士眉目间,看见蓝袍王者步出祭天台一刹,靛紫色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之色。
“无衣师尹,来吾碎岛究竟有和要务?”
戢武王已经回归,此时不宜再动逼问……倒不如——
“无衣此来自然是有关乎贵境乃至四魌界动荡之大事要与戢武王相商。”
“吾却是不想师尹竟有如此热肠,连吾碎岛之患也一同注意。”
言辞争锋,无衣师尹自是长袖善舞:“四魌天树之下,四境同气连枝,虽有摩擦,但自佛狱气数将尽以来,何尝不是于吾慈光碎岛两境影响甚巨?为慈光之塔计,碎岛之事吾也不得不关注一二。”
“吾倒要听听师尹有何要事,此处非是谈话之所,移驾吧。”
……
无衣师尹步出杀戮碎岛地界,心中谋划电转……戢武王女子身份迟早曝光,为此界内必生大乱,佛狱的异数又耗尽佛狱生机,正是慈光之塔取得主动权之时,而界主那方……
思虑间,周围树林簌簌作响,顿起杀机,数道黑影执刀扑杀而来
“唉……如果可以,吾真是不想动武啊。”尽管身为一个武力渣,无衣师尹还不至于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紫袂翻飞间,咒杀之术挟竹影向黑衣刺客们卷去。
刺客训练有素,无衣师尹欲再起杀招之时,身后陡现漫天飞雪,墨色剑气噬命而来,寒光过眼,众刺客人头落地。
连声音都未曾发出。
无衣师尹稍稍有些意外:“吾以为你不会主动来保护吾。”
风雪落在掺杂着银白的墨色毛领间,沾染着继续雪花光芒的发丝间,落拓眉目,稍有余温:“路过。”
别这么傲娇,你不是个千年宅男吗?
无衣师尹看了殢无伤缓缓走来的方向,神色略有波动:“你费心了,吾这做兄长的都快忘了……再过些时日,便是即鹿的忌日。”
“每当你说出这种话语,总让吾之杀念翻腾不休。”按下轻吟的墨锋,瑰紫眼睫半垂,炎却眸中暗陈的煞红:“吾看得出你眼中有所筹算,省却废话,直言吧。”
“你每每打断吾谈话的艺术,总让吾有一种无从招架之感。”轻叹一声,师尹一嗅怀中香斗:“吾若转战苦境,你可愿跨境与吾同行?”
“吾讲过,墨剑不败,无衣不绝。”
而在此时,上天界亦不平静……也许。
天刀笑剑钝最近很是忧郁。
自从回归诗意天城,他在感受到家乡温暖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七大姑八大婆的凶残。
“银戎啊,在苦境玩那么多年结婚没啊?”
“没……”
“那也该有个女朋友吧~”
“这……没有。”
“那男朋友总该有一个吧!”
“额……”
催婚不是你想催,想催就能催,全民搞基的时代……伤不起。天刀笑剑钝此刻无比同情被同样催婚的苍生同学……扯远了。
自从上天界,皇子生活安生了没多久,大哥一边操心重伤的刀无极一边心里还记挂着在苦境游荡的啸日猋,由此观之喜欢操心是御天龙族的特点之一。但如果被操心的是个人的终身大事那就略烦了。
天刀笑剑钝是个好脾气的,对于这些关心也只能呵呵了。
“银戎。”
“大哥,你面色有异,是发生何事?”
“最近,母后的情绪不太稳定……”
“啊?母后身体有恙?吾立即去看——”
“不是这个原因,是关于你的事。”
天刀笑剑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哥有话不妨直言。”
醉饮黄龙望了一会儿天,沉重道:“你也老大不小了……”
天刀笑剑钝顿时也沉重了,无奈道:“大哥你何必操心,吾一个人其实过得也挺好的。”
“但……”醉饮黄龙犹豫了一下,道:“母后已经急不可耐地付诸行动了。”
“啊?”
“刚才,母后已经遣使往下三界为你选妃去了……说是先抓,咳,请一些姑娘让你看看合不合适,实在不行你相中哪家青年才俊,不管是四魌界的还是苦境的,都会不惜代价给你抓,额……请回来。”
天刀瞬间崩溃了,垂死挣扎道:“母后此举大为不妥!长幼有序,大哥你不也是未婚?”
“吾有小悦……”
“你家小悦爬墙去死国了!”
“还有赤鳞……”
“大哥节操呢!!!就算如此,星痕他——”
“星痕的媳妇还是你帮着复活的,现在还在苦境帮素还真打架,有空叫他带媳妇回来给母后看看。”
事已至此,天刀决定再垂死挣扎一把:“大哥,吾现在逃跑被抓住的机会有多少?”
“你不用想了,通界令攥在母后手里。”
“……”
推松岩。
白发散落,紫袖白衣,虽然视听两失,但心音空明。素还真盘膝而坐,气机感受到一股炎力到来,微微侧过脸。
“苍生,你来了。”
苍生看了看屈世途:“他……”
“唉,六识皆失,他现在是在用心音和你交流。”屈世途摇摇头:“我去准备泡茶,你们聊吧。”
“麻烦屈先生了。”苍生转向素还真,直截了当道:“你之毒性可有药解?”
“多谢你的关心,也许是天意……有线索时自然会有的,现在还未到时候。”
苍生有一种感觉……素还真貌似越受伤越神棍,这口气都快跟封云山上那只陪波斯猫玩的松鼠一个样了= =
“天命让你寻到此处,素某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墙王教诲我牢记,墙神传说我必听。苍生立马老老实实坐下当好好学生。
“应该不止素某,弦首与枫岫也隐隐感觉到了你之天命就在不久之后的将来,牵系甚广,虽然苦境这么多年的灾祸很多,素某还是要强调一遍,你之天命关系苍生安危……不好意思素某不是故意吐槽你之名讳。”
苍生默默地从已经插成筛子的膝盖上拔下箭,面无表情道:“没事,你继续。”
“素某自从六识皆失以来,对天命轨迹的感应前所未有地强烈,日前甚至跨境与弦首通信,两相合计,得到一些关键词,你当注意。”
“我的天命……虽不明但觉厉,直言吧。”
“魂魄,钥匙和时间。第一个很好理解,你之魂魄特殊,能吸纳人间罪业为源,人类不绝,你几乎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我知道……”苍生垂眸,双手按住双耳:“我曾经被弃天帝抹杀之前所有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苍生。”
“你之名讳,也许大有深意也说不定……苍生,字面上看是人类,也可引申为苍天之诞,隐隐与你魂魄所形成有所关联。”素还真沉思片刻,“嗯……罢了,这些只是素某的猜测,届时天命若至,吾会同样注意。你且在推松岩静待几日,吾另有任务请你走一遭。”
“左右无事,打扰了。”
第65章 第六十三章 战不归 碎岛变
寒风吹过树梢,卷起几片寒叶簌簌作响。
白小茶搓了搓有点发红的手,继续鸡血地和鱼摊老板讨价还价:“四十文一条啦!快过年了干嘛在这里吹寒风?”
“哎呦姑娘,可不就是快过年了吗,您都在这杀了两个时辰的价了,小人我还要做生意呢。这样吧,九十文两条,您快回家我也好收摊不是?”
“好吧。”将细细挑好的两条胖头鱼拿荷叶卷了放进篮子里,白小茶自言自语道:“还剩下不少钱……狼叔喜欢喝酒,给他买点酒吧~”
看见那姑娘终于走了,鱼摊小贩松了一口气:“小茶姑娘漂亮是漂亮,怎么杀起价来像个泼妇一样……”
旁边买菜的大婶笑弯了眼:“鱼老三,你今年才来不知道,小茶姑娘几年前还是像棵大树一样的胖妞呢。”
“啥?还有这事。”鱼老三摇摇头看看鱼篓里剩下的几条鱼,看来今天是卖不动了,正准备收摊回家时,摊子前出现一双银黑靴子。
“那位姑娘是不是叫白小茶?”
鱼老三吓了一跳,这个人居然扛着一把巨大的镰刀,一看就是那种凶残的江湖客,知道自己惹不起,鱼老三磕磕巴巴回道:“是、是啊。”
“她喜欢鱼……”天狼星想了想,对鱼贩道:“剩下的鱼我全要了。”
鱼贩:“……”
……
竹山倚翠,未冻的清溪自新修的竹桥下穿过,流过两畦掩在残雪下的油菜地,注入尽头的一方清潭里,叮咚作响。
补剑缺停了打铁的锤子,磕了磕烟锅,倚在门口对院子里小亭下喝茶的两个人怒目相向:“你啊嬷咧,苍生那肖仔也就算了,老子搬到这边养老以来你丫是第一次回来吧!”
“狼叔的身子骨还是好得很嘛,”朱闻苍日悠闲地挨着萧中剑坐着,“怎样?烛武今年又不回来过年?”
“给素还真帮忙打架去了!”
“额……”
补剑缺懒得再教训朱武,活动了一下胳膊,“算了,再教训你也就那副样子,既然来了晚上就让小茶丫头做顿便饭。嗯?这么晚了,咋还没回来?”
“小茶?是上次苍写信送来的那个丫头吧。”朱闻苍日摇摇扇子:“狼叔麦担心嘛,也许是遇到噶意的对象呢?”
“我给你去哦!!”狼叔一烟锅子往朱闻苍日头上敲去,朱闻苍日立马借机躲到萧中剑身后。
萧中剑有点无奈:“朱闻……”
狼叔哼哼两声,对朱闻苍日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啊!”
真墙王朱闻苍日森森地感受到一股凉意顺着脊骨往上翻,忙回头一看,他的萧兄一如既往地淡定,仿佛并没有在意他曾经掉节操爬墙的事……才怪。
白瓷杯上细细蔓延开丝丝裂纹,氤氲着茶香的茶水迅速凝结成冰。
碧玺色的眼睛微微垂着,又是一声逸叹般的语调:“朱闻。”
朱闻苍日冷汗连连:“小的在……”
“吾明日还是回傲峰吧。”
“为什么?!”
“吾在你身边好像打扰你了。”
“不,萧兄你听我解释!给我机会!给我余地啊!!!”
狼叔总算觉得自己的墨镜又发挥作用了。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心想还是小茶丫头好啊~欣慰地望去……我咧!那小子是个谁!还挂着一身胖头鱼!
白小茶一脸阳光地唤道:“狼爷爷我回来了!这是我的朋友阿星。”
身后的天狼星扛着的死神之镰上挂满肥美的胖头鱼:“爷爷好,吾是天狼星。”
狼叔:……
四魌界,杀戮碎岛。
满殿凝肃,面对上天界最为尊贵的龙后来使,群臣与长老殿各有所图。
“……便是如此,若贵岛能与吾诗意天城结为秦晋之好,那便是喜事一件。”
戢武王近来越发烦躁,不止是来自于王树殿逼自己与剑之初决战以正碎岛王脉,还来自于湘灵的事……
把玩着食指上的宝石戒指,戢武王微微抬眼俯视阶下天城来使:“吾,允婚。”
“王,恕老臣直言,碎岛向来不与外界通婚,先前王允佛狱的婚事已经是触犯先祖禁例,此番若是再——”
“眼下佛狱灭亡在即,吾碎岛不日将挥兵佛狱,若是此时慈光之塔有所动作,借许婚一事可以从侧面向其施压。”
图悉长老一捋长须,道:“王为碎岛计,吾等可以理解,以一贱女为吾碎岛取得利益,也是美事,那老臣便不多嘴了。只是同样为碎岛计,民众对王树的信仰何其重要,王亦需记得对剑之初的行动需要加快了。”
“长老过虑了。”贱女……垂眸一刹,已是眼底藏杀,长老殿……碍眼了!
群臣散去,摄论太宫棘岛玄觉身形未动,淡漠语气直面微露疲惫神色的王者:“王,你的心音乱了。”
“太宫,”单手缓缓覆上双眼,“我有点累了,但,我不能累……”
“为王女的安全,王之决定……无误!”
碎岛王女祭祀殿,侍从通报这个消息的一霎那,湘灵颓然坐倒在地上:“王兄,你怎可这样做……”
国破家亡,屡经巨变,寒烟翠闭了闭眼,扶起湘灵:“湘灵,站起来,你还有我。”
“翠姐姐……”
“我们都要坚强。”咽下冲上心头的哽咽,寒烟翠苍白着脸:“吾相信天刀笑剑钝,在苦境时他对我们多有帮助,这是个保护你的机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