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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最残忍的爱,嘴上说的是爱,心里埋的是掠夺,手里紧抓着禁锢,从来不知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但却不计代价地占有。不怕你逃,就看你逃不逃得了……
中阴界,泥犁森狱。
慕少艾不愧专业对口,黏上去没两个时辰,终于拿捏住文艺青年的喜好——文艺青年喜欢听别人的苦情史,越苦情他好感度就越高。
文艺青年好感度第一位与仇恨度第一位的都是苍生。前者是因为苍生没有苦情史,苍生基本上都是苦逼史。后者是因为苍生的苦逼史基本上都能被yy成苦情史。
文艺青年一辈子都只是想好好谈个恋爱,不幸的是即鹿缺乏父爱毅然投奔雅狄王,师尹持续性无可救药刷下限坑人为乐……现任基友苍生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状态,在状态的时候基本等于死人一个,言而总之,前途无亮。
文艺青年需要借鉴案例以及情商支持……慕少艾不得不讲,呜呼哀哉。
至于慕少艾的苦情史……搁在他嘴里就只能呵呵呵了。
身为苦境倒贴团四席的他,对比起明明有攻的属性还在强迫症一样倒贴穷酸道士的华丽团长,以及到退隐都没能逃脱素还真光环辐射的谈副团长,慕少艾已经是拿绳命在倒贴了,其实拿绳命倒贴的还有一个,但三席紫荆衣纯属反面教材,不可取。
慕少艾讲起来声情并茂,好像是说笑话,间或有点自嘲的意味,让人听了无端鼻酸。
“……他就是这样天煞孤星的命格,我只是在想啊,他要是死了,去了仙山是要祸害谁呢?所以也便做了件善事,啊,你不用太仰慕我,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很伟大。”
“你双目黑沉,眼光清湛,但隐有豫色,似是执念太深,烙得遗忘了自身的性命。”
“那你心中做何想法?”
“吾是想他能与吾退隐,但他放不下那一身风沙,吾也便随之沥尘。”
“他若死了,你也跟吗?”
“不知。你有想法,不妨一谈。”
“我觉得两个人总要留一个才好,而且必须是对方。别信那些什么活下来的人最痛苦的鬼话,活下来一切都有希望。”
“嗯?”
“因为老人家我很自私~很自私,希望自己相熟的都好好活着,下辈子就可以投胎到他家吃他的住他的。”摇头晃脑,淡淡的烟气里带着几分沧桑沉淀。“命是我给的,便由我来收,我死了,也会从仙山爬回来。我不收,便不准别人收,天也不行。”
“你之态度令吾欣赏了。”缓步踏在泥犁森狱脆弱的土地上,身后墨剑陡然一声低鸣示警。
地脉一阵异动,瞬间阴军破土而出,包抄围杀而来。
“大块头的死尸~够力,够残……”虽是这么说着,手中烟管哪容情?起势走急,气劲扫过阴军颈部脆弱处,却不想阴军悍不畏死,转过头苦笑道:“少侠?壮士?能劳动尊驾否?”
话音甫落,沉静面容,陡然泛杀,天地终末悲怆之气无可阻挡地吞噬一切,原本静谧的山水墨色,倏忽易景峭壁深渊。
阴军一阵悲号,铜头铁臂的身躯,在墨色剑气扫过时,忽然出现一丝丝枯朽的裂痕,老化崩解……
阴军……竟是在老化!
慕少艾微微眯起眼……好奇特的剑境,不止是单纯噬生,而是直接夺取了目标的时间……这不合理!
直到阴军一个被彻底吞没在终末之境中,另一个拖伤遁逃。殢无伤这才缓缓收鞘,沉吟不语,正当慕少艾准备开口一询时,殢无伤背后一道锐风瞬息破空杀到。
并未感到任何杀气……微垂的眼,露出一丝疑惑,身形却全然未动。
白羽惊鸿,月戟不带杀气地从颈侧掠过,狠狠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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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仲裁的印象总是有那么一丝拉鬼畜感,放大后发现……真尼玛合拍啊!
抹掉呱呱的记忆囚禁梗神马的……唔,一yy总觉得太给力了~
……………………
于是,衣叔粗线了,但是可惜撞上的是文艺青年……贵圈好乱。
105第一百零三章 衣叔相见不相识
“你是什么人?”
这话说得;好像是旧识故意开玩笑的语气……文艺青年直觉上第一反应——莫非又是墙头?
殢无伤眼泛凶光地回头;然后瞬间放心了——何方妖孽?
药师很是凌乱了一会儿;遥遥望去那妖孽彷如身披麻袋的一大瓶起子,存在感太尼玛强烈了……
“阁下有事?”
一留衣本来正在看缉仲下棋,感应到有人闯进泥犁森狱时本来也没太在意,但来者武息恐怖;有点兴趣地瞄了一眼,然后就瞧见阔别多年的熊孩子……尼玛!
交手一招;一留衣心下震惊……这个‘苍生’怎会毫无二逼气息?!不二逼的那能是苍生吗?就好像不穿得行为艺术的就不是一留衣一样,这冷艳高贵是闹哪样啊!
暗号不对;兵器不对;性情不对;最重要者,连武学路数也完全不对……面貌纵然有所变化,但相处多年怎会认错?
一留衣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倒退三步惊悚道:“你莫非是苍生的私生子?”
“……”
“那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你到底是不是我家小苍生啊QAQ”
你家……
“询问他人之前,应该先表示出诚意,或者,你有对等的能为吗。”声音冷得好像掉冰渣子。
衣叔的心咔嗤一声碎成渣渣,苍生多熊的孩子怎会说出这种有水平的装B犯的话?一脸纠结地垂死挣扎:“你当真不是苍生?”
殢无伤面无表情道:“奇怪的名字,不认识。”
慕少艾:“……”
慕少艾望了会儿天,明智地选择继续抽烟管。
人会变,但一些说话动作的小细节多多少少有些保留,一留衣未曾从这人身上看出任何与苍生重合之处……除了这张脸。
比印象中更显苍白的肤色,眼角处诡美魔纹莫名逸出几分魔魅,一身功体冰中带火,气息沉静里暗含躁狂,极端矛盾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着。
一留衣自从隐居中阴界便不曾得知苦境消息,专心弈棋事业,过了一会儿淡定住了,月戟一收,背过身道:“阁下确实与一留衣故人十分相似”
“唉,一起下棋这么多年还不知你叫一留衣,吾倒要看看是何故人……”一邋遢中年人叹着气步出,见到黑发剑者的一瞬间,大惊失色道:“怎会是你?!”
文艺青年:“……”
一留衣翻着白眼摇摇头。
缉仲意会,继续大惊失色:“你莫非是苍生的私生子?”
文艺青年:“……”
一留衣说:“你下一个问题吾已经问过了,跳过吧。”
缉仲刚到嘴边的‘你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硬是咽了下去,沉痛道:“看来你已经忘了过去在西域的日子了。”
文艺青年自动脑补为苍生过去和xxx在西域的日子……xxx,是谁?谈个恋爱墨迹到现在已经够狗血了,再来个失忆前的恋人梗,文艺青年势必要暴走的。
殢无伤脸色不善:“注意你之言辞。”
“你不认我不要紧,那我女儿天涯总得认吧!她还是你【接】生的呢!”
一阵诡异的沉默,慕少艾默默地往旁边撤退。
警告:文艺青年今日的忍耐度余额不足。
警告:文艺青年已然暴走。
……
缉仲躺倒时死不瞑目地想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这货了。
一留衣和慕少艾一边一个蹲在他身边唠嗑。
“……有点精分是个什么情况。”一留衣还是怀疑这货就是苍生,一听精分,他第一反应是这孩子终于被意琦行和绮罗生闪得精神分裂了……太可怕了。
“就是这个情况,白天和晚上应该是两个人格,药师我都没得医。”
一留衣一眼望去,只见文艺青年四十五度角望天,半是忧伤,另一半还是忧伤。
基友有前科这种事放在苦境是很正常的事,但文艺青年属于外星人范畴,尤其是基友和别人有了【疑似】私生女,这种事就没那么轻易接受了。
文艺青年对比缉仲回忆了一下雅狄王……两任情敌皆大叔,他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即鹿,你缺乏父爱吗。苍生,你也缺乏父爱吗。
大叔什么的,最讨厌了。
文艺青年前半生砍雅狄王一个情敌,后半生目测还要砍一堆情敌,其中包括强了不负责的碎岛王、一起养孩子的异形虫子、会写鸟篆的路边野花以及似乎很无辜但是总脱不了干系的水产等等。路漫漫其修远兮……真是够了。
还有,你什么时候能在?吾等你许久了……
殢无伤一般情况下是个面瘫,与其从面部观察他的情绪,不如去观察他周围的雪飘得有多猛。
慕少艾看着殢无伤落寞的背影后的暴风雪,深感墙头有风险,爬墙需谨慎,名叫苍生的兄台,你辛苦了。
天色渐明,一留衣凝神观察殢无伤变化,对殢无伤之异状慕少艾知之不多,只是在只言片语中得到部分真相,只知随两人随时间交替出现。
曙光过眼,照出半面清冷面容,一双本该沉静的眼,隐隐察觉到什么。
直到终是发现到底哪里奇怪,暗红眸底微微一缩……时间又迟了。
每次交换,从一开始的昼夜双分,到现在朝阳全部出来,那阵交替时的晕眩感才袭来,而落暮时分,自己醒来的时间也提早了小半时辰。换而言之,属于苍生的时间在逐渐减少,再这样下去,若有朝一日他完全消失,那……是要到哪里?
没来由地一阵凝重,像是某种冥冥之中的危机预感,然而却未来得及细思,熟悉的昏睡感涌上心头,随之每日例行的白芒过后,原地只剩下满头霜雪的人。
“苍……生?”这面貌相差太大了,一留衣不能确定,缜密心思,却是一直关注着雪发剑者每一个动作。
苍生并未回头,仃立在原地一会儿,长出一口气,慢慢道:“阁下认得吾?”
“嗯?!”眉心一拧,随即释然,“哈,只是这名字十分少见,吾未知吾家那不争气的孩子外还有他人愿称此名。”
“吾出身异度魔界,”语调淡漠,几乎毫无感情:“此名是随道境玄宗六弦之首所起,可能与阁下故人并无联系。”
“哦?急于撇清出身,倒教一留衣好奇了。”
慕少艾闻言抽烟管的动作一顿,眼帘半阖……他确实有异度魔界的精纯魔气,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类,看来他是故意不承认,但又是为什么?
“吾所言句句有根有据,在苦境人所共知,不知阁下有何凭证。”
“凭证?哈,说出这样的话,吾确实觉得自己可能错眼了。”袖子下的手,慢慢握紧,面色仍是一派轻松:“不过看在我们这样有缘的份上,你来泥犁森狱所求之事,对吾来说应当不难办吧。”
“为吾自身生机,未知阁下手中可有传闻中的三机懺?”
“喔,吾知天动危三机,终有一日要再现尘寰,却不想是在一留衣最愤怒的情况下——”长袖一拂,天机懴送出:“吾不管你是不是我家那喜欢往外跑的劣徒,一句话,家门开着,回来,从重发落,不回,乱棍打死。”
苍生咬了一下舌尖,轻微的痛楚让脑海中混乱的莫名情绪稍稍安定下来,有些生硬道:“若是日后遇上了,吾会转告。”
话一落,脚步略显急促地离开泥犁森狱。
慕少艾:“你们家是干哪行的。”
“我们家就这样的教育模式,越暴力感情越深。”
慕少艾了然道:“原来是打手世家,失敬失敬……嗯,他走了,我该继续心理辅导了,请。”
一留衣踢了踢还在躺尸的缉仲:“缉兄,我家那熊孩子情况诡异,我要不惜提前入世,我留给你的动机懴你自待有缘之人便可。”
“高人,吾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让他这样虐待吾?”
“说实话,便是凭你刚才所言,吾也想虐待你。”一留衣幽幽说道:“你该庆幸那熊孩子的师父不在场。”
“……”
树荫下,苍生转着好像打不开的天机懴,心乱如麻。
慕少艾迈着悠闲的步子追上来,磕了磕烟管灰,道:“你既失忆,为何不寻求他之援助,也许可以助你。”
“不用怀疑,我应是认得他。”一只手按上心口,苍生闭上眼:“这里,刚才一直未曾消停过。”
“我知道我很可能认得他……但,我快没时间了。”最后的低语,呢喃无声。
自从那时将错时计融合,就有一种逼命般的危机感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