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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果谛魂不语,只是站在楼至身后,一如很多年前,楼至韦驮接下天之佛称号,蕴果谛魂也是这般护航的姿态,未曾稍改。
“地藏王大愿,是什么?”楼至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说不清是什么时候问过了,每一次,蕴果谛魂总会回答道——守护众生,守护天之佛。
蕴果谛魂面上很少有什么特别的神情,此时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楼至落尘的金白绸纱的衣摆,淡淡回道:“守护天之佛,守护众生。”
这一回,是天之佛在前,众生在后。
楼至韦驮一怔,却见蕴果谛魂缓缓俯□拾起自己沾了凡尘的衣角,神情专注得好像……若他不起身,便要一直这样下去。
“你还是这般……”想了想,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扶着蕴果谛魂自然而然伸过来的手站起来,“吾要回善恶归源,你呢?”
“同行吧。”
通天道。
岩浆翻滚,钢索横亘,牵制三道幽禁着外七修余孽的囚牢,令其异能不断炼化着悬在半空的罕铁神陨。
一留衣环视通天道,暗道自己来得不巧,意琦行不知又到哪里云游去了,把外七修这三只放在这里倒也放心?
一阵低哑难听的阴森笑声自牢门中传来:“熟悉的气息……不过还是一样令人厌恶,不是意琦行,你莫非是一留衣?”
外七修迷眼乾达、黩武邪忏、夜奔狂骁……
多年前日炊烟临死一幕犹然在目,食指微微曲起,一留衣笑了一声:“难为你们还记得吾一留衣,看来吾之造型令你们印象深刻。”
是啊,都忽略你原本长什么样了。
初代内发七修三大谜团——意琦行的发型,一留衣的真容,绮罗生的血条。
迷眼乾达三人略有耳闻,绮罗生长什么样被意琦行捂得严实谁都不知道,但剩下俩人的特色显然历历在目……
但他们是职业反派,懒得跟一留衣扯闲篇,逮住机会就开始冷嘲热讽——
“哼哼哼哼一留衣,你要小心了……吾们终有一日将杀尽内七修之人,证明外七修才是武道之尊!”
一留衣无心与外七修之人废言,笑道:“吾看你们闲着没事,意琦行若回来替吾传个话,就说一留衣心悬苍生要去拯救天下了,叫骄傲的大剑宿别傲娇了,快来一起当英雄。”
“你!”被挤兑成看门的外七修三人震怒,黩武邪忏更是暴捶牢门:“我要杀了你!”
“脾气这么差,开贴药下下火吧……”摇摇头,一留衣欲往北漠地脉调查苍生之死,随即化光而去。
“兄台,你这是……”
“别说话,大家都是熟人了,我家那口子起肖了,你帮我挡一下他……= =”
鹤舟先生……或者说整容成鹤舟的忌霞殇一阵无语,他还内伤着,忽然这个怪人就扑过来不由分说扒了自己的外袍披在身上装死……
再这么下去,他就真死了。
“我们是熟人?”
怪人一脸纠结喃喃道:“看来你也不记得了……怪事,怎么集体组团失忆了?”
失忆?什么失忆?
正想再问,忽然一阵尖锐的刺骨极寒携带着沉重丧气迫得人喘不过气来。身边的仁兄明显颤抖了一下……
好可怕的人,数里之外便有如此沉重的杀气……但为何有一丝熟悉之感?
等到那阵奇寒过后,忌霞殇道:“是兄台仇家?”
苍生怕觉醒状态中的文艺青年又杀个回马枪,仍然按着忌霞殇不让他起来,满脸苦逼:“是我造孽,我就不该对血傀师说一些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的蠢话,他人又敏感,起肖到这地步真不是我想的……”
看来你造的孽是有够严重。
忌霞殇老实人,道:“若有误会,说开了便好了,萍水相逢,可惜在想手头尚有要事,来日若有缘,忌霞殇愿意代为说项。”
“说不开了……”苍生一脸纠结地起身,忽然瞧见一长条形阴影不断放大,正疑惑间抬起头,只见一擀面杖迎头砸下。
“多管闲事的人!你今天还过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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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cp好多……
武道七修四大不可思议——意琦行的发型,一留衣的真容,绮罗生的血条,苍生接生过的孩子……
………
恶骨……是杀是留?
我这种囧文总觉得关于死亡的描写正经不起来,要是把恶骨写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顺着走向随意写好不?
121第一百一十九章 伟哉大玄玄
第一百一十九章伟哉大玄玄
苍生半边脸都是血;脸色铁青地拎着挣扎不休的野丫头。
地上的擀面杖断成两截,按表面的光泽度来看,是至少十年的老柳木擀面杖,砸无不克,揍无不胜;一杖下去;十方披靡……
恶骨一边挣扎咒骂着一边暗暗惊吓……刚才那一下她是用了吃奶的劲砸下去;这人竟然只是流了点血……这头壳也太硬了;莫非是传说中的铁头功?
恶骨暗道失策,下次应该照脸砸的。
苍生比恶骨还愤怒;若不是为了躲殢无伤的追索敛了气息怎会让一个野丫头给打了闷棍,虽然没成功……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拿的何方神器竟然破我的防?
“喂;要杀便杀,我恶骨皱一下眉头就倒过来写!”
一眼瞪过去,一丝丝武者经年累积的杀意,成功让恶骨闭了嘴。
“小丫头,我不是什么拯救人的圣父,脾气不对我胃口的陌生人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我不杀女人不代表我就能一直容忍恶毒之人,注意你的言辞,别让我拉黑你。”转过来问忌霞殇:“这丫头你认识?”
忌霞殇日前见此女欲烧死一家三口,便觉得此女心性恶毒,难以训教,喝退后不想此女今日竟挟怨报复,此时他内伤深重,若非苍生碰巧来此,恐怕也要遭殃。
忌霞殇君子之风,对恶骨仍留着一丝善念:“一些过节而已,若她愿改过,便作罢吧。”
“要你假慈悲!别让我恶骨日后逮到你!否则叫你再死一回!”
“好啊,够胆量。卸臂以惩,你还是躺上三个月冷静一下吧。”苍生也是一下子动了真火,按上恶骨肩膀时,忽然面露怪异之色,转而按上恶骨数处骨头。
恶骨想起被卖入青楼的日子,脸色一白:“你……淫贼!你要干什么!”
“你这小丫头嘴里能说点人话吗?”苍生抽着嘴角,又对忌霞殇道:“这丫头武骨逆生,不是一般的强,简直像是娘胎里被精心雕琢好的,若是专精武道,以后潜力不小。”
忌霞殇见苍生不是纠结面子之人,不禁高看一分,就坡下驴:“兄台既然欣赏她之武骨,不妨送入佛门代为训教。也算是积善之行。”
“心是黑的,武骨顶尖又有什么用,”冷哼一声,几道流火点下,放开恶骨:“你体内五道我独门流火,日后做一件坏事,我就爆一道废你一肢,做五件坏事,你就等着当人棍吧。”
恶骨眼露怨毒,随即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坐在地上狠狠地拿拳头砸地:“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命!你今天随便定我的命,来日我恶骨就要收你的命!”
这丫头脾气真坏……该开两贴药下下火吧。
苍生也不再管她,转头对忌霞殇道:“你伤势不轻,不如随我去找个大夫,我认识一个大夫,医术不错但人有点懒,咱们去让他减减肥如何。”
“兄台好意,忌霞殇心领了,但吾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别辞了,五始元气之事我也要调查。”苍生道:“看你身上残留太极之气,想必是并峰双器丢失,我有一道太易元气,跟你一起去找得比较快。”
“你怎知吾是并峰双器之主?”
“唉,这事说来话长,路上讲吧。”
玄玄血傀师此时此刻内心十分斯巴达。
一扭脸只见身后漫天飘雪,杀气重得仿佛要冻结血液,知道是殢无伤又追杀过来……
苍生你个魂淡坑爹啊!!!你基友比你更魂淡啊!!!这货是什么时候不吭不哈地升的级?!爷计划全斯巴达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血傀师在暗处盯着无向经纬战况,眼看殊十二要为了槐破梦豁命一战鬼如来,心情说不上痛快而是十分复杂,想到十二往日的情分,虽不至于变身圣父出手相救,但纠结之下莫名流下泪水。
旁边有好心人士递来一方帕子:“擦擦吧,不用担心,这孩子的老娘来救他了。”
血傀师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身边一左一右蹲了俩人。
左边的是个面瘫美人,右边的是他此生煞星……在这俩人是一对好基友的情况下血傀师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血傀师蹭一下暴退到一边,惊悚地看着苍生……这货不是被卷到异空间了吗!为毛又阴魂不散地爬回来了!不科学啊!!!
岂止不科学简直不科学,这货跟基友回老家还带了另一个老墙头……还是生了娃的老墙头戢武王。
血傀师眼睁睁看着碎岛玄舸压下来,然后戢武王霸气侧漏地插一脚……很好,计划又黄了。
他就知道苍生一出现事儿准黄。
苍生暗叹血傀师真是好人,虽然长得勉强可以看出来是个人,但人不可貌相,先是救了自己后是等在这里想保护十二,看十二如此可怜还落泪……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淡淡的如同初恋【节操】般的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血傀师冷静了一下拿起阴谋家的范儿,背过身去高深莫测道:“人海茫茫,似曾相识者何其多?”
“你是说你停滞时间的事?虽然你算是间接救了我,但你让苦境众人大失忆阻止我们诛灭天之厉的事作何解释?”
麻痹的别提这事!我手贱行了吧!!!
血傀师整理了一下措辞,打算圆过去:“天之厉能为何其恐怖,若是当时在场其他元厉自裁令厉元回归,便是天地双佛加上从未联手过的五剑,也难堪其锋。而吾玄玄血傀师正是为了彻底扫除厉祸才不惜代价开启时空禁法,从而重新布局合五始元气铸造神兵,终结天厉王途!”
血傀师唬得苍生一愣一愣的,都快把他自己感动了。苍生眼睛一眨,看向殢无伤——这货说的真的假的?
文艺青年有个bug一样的技能就是观察人之眼相判断这个人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这技能听起来略神棍,但十有九中,但此时此刻貌似有点失灵——
文艺青年垂下眼……血傀师长得太猎奇了,简直就像是M78星云派驻苦境的哈达王子一样的天人之貌,不怪他完全看不出眼相……
了解到文艺青年反馈的信息,苍生惊讶得不行,随之对血傀师的神秘更感兴趣:“不过我听你那时说的话有些不善还以为你是要害人,莫非你是傲娇了?”
虫爷闻言,一脸屈辱地……默认。
“你所言五始元气是关键……不过抽取剑之元灵有违剑道,你说这番话若是想钓我助你铸剑,似乎说服力不够吧。”
血傀师终于找回点自信,冷笑数声:“江湖之上谁不知你恩怨分明,便不是为这天下,你要如何报吾血傀师救命之恩?”
苍生表情略艰难:“以身相许难度确实有点大,能等我这哥们死了之后再说吗?”
苍生说这句话玩笑的成分多一点,但现在场合有点不合适,这个笑话冷得出奇,一时间温度降破冰点。
文艺青年第一反应就是……苍生的口味越来越无可救药了。
他觉得,无论出于任何意义上,他都有必要做点什么来刷一下存在感挽救苍生的三观。
于是他反常地连文艺都没文艺就起肖了。
苍生不愧是文艺青年的好基友,望着虫爷落荒而逃的身影,深知虫爷阵亡后自己不是被先x后o就是被先o后x,总之逃不了圈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走为上策……
玄玄,虽然萍水相逢,但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你今日的牺牲,党【壮哉我大东陵党】国会记住你的!
戢武王想象里两个孩子是黄发垂髫,但却没想到已经这样大了。
破梦还在昏迷中,只是罕见地抓着母亲的手不放,这一刻,才真正像个孩子。
看着破梦重伤,戢武王自然是心疼的,拉过十二的手拢进掌中:“这些年……你们很好,不愧是吾戢武王的儿子,吾为你们骄傲。”
“母亲……”十二似乎是只会唤母亲这两个字了,半晌,看看破梦,忽然跪在母亲面前:“十二欲向母亲请罪。”
“嗯?”
咬了咬下唇,水晶蓝样的眼睛定下心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