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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的摸样。
☆ 二百零五章 辩
“所以我们家就不能和任何皇子有关系,但是现在这一条已经做不到了,那我们就退而求其次,我们就要,和任何一个有能力的皇子都扯上关系。现在白秀才做的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给吴王殿下做的,我们掺合了都是利大于弊,你们说我们杨家为什么不掺合呢?”
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杨文广,这个就是平江人眼里市侩的大财东,眼里只有银子的杨文广吗?
“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以为这个家主是随随便便当的吗?不只是要会赚银子,还要能审时度势,关键时刻能保住杨家这一族男女老少的性命。”这次大家都不只是用尊敬的眼光来开杨家的家主了,而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所有人的偶像。现在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了,都回去凑银子去吧。
“老七,你媳妇是何家的女儿,回去知道怎么说了?”杨文广看着七房的当家人。“五哥放心,我拎得清,知道轻重,你就放心吧。”杨七爷道。杨文广点点头,目送大家离开了。
这平江的大财团家开会都开的如火荼荼的,白秀才这手下也没闲着,给大家发了手谕以后,就把三当家叫来,密谋了一番,三当家的喜滋滋的走了。
十天以后个分舵的都派了人来,有的二话不说,把白秀才给分配的银子,嘭的一声放到桌上,“大当家的,这是银子,说吧,还让兄弟干什么”阮彪第一个到的,也是在开会的时候第一个发言的。
白秀才对阮彪点头笑了笑,“阮舵主凑齐了银子,我很高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其他地处富地的分舵,也都陆陆续续把分派的银子交上来了,剩下的地方差多差少反正都是不够的。
白秀才什么也不说,道:“我让大家凑银子,不是先前说的建造海船什么的,是另有其事,并且需要大家倾力相助。我让大家凑银子,是想给大家谋点儿好处,现在就按大家交上来的银子分成,你们凑了多少银子,就按那个数目的百分之五留辛苦费,然后按照分舵大小来再分给你们一笔银子,这笔银子的百分之五分舵和总舵三七分成。”
在座的各分舵的舵主听了帮主的这番话,一时百味杂陈,心里想的是总舵又要圈各分舵的钱,这做海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出来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着呢,所以都长了小心眼儿,分派给十万的就拿了两三万来,分派给五万的,都拿了一万两不到,意思意思就行了。
哪知道是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呢,全都一脸的追悔莫及,全都看着天津分舵的舵主没好气。白秀才也恍若未见,继续和大家说:“给大家这么多银子,是让大家去你们当地,收购大米,能收购多少是多少,当然是越多越好。现在的米是三四文钱一斤,现在我告诉你们,要想收到又多又便宜的米,就一定要快,而且还不能声张,否则打主意的就多了,比我们有钱的也多的是。我给你们一个最高价,现在的米,在你们收以后,肯定会涨价,这米长到七八文的时候,你们就不要收了,否则谁不听我话的,赔了钱,我就在谁的辛苦费里扣。”白秀才说的掷地有声,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点头表示知道了。
“请家法”白秀才厉喝一声。聚贤堂上的各分舵主,全部打了一个机灵,立刻正襟危坐。“现在有漕帮的盘龙棍在此,我就说一声,今天在聚贤堂和各位说的,要严格保密,回去就是吃醉了酒,晚上说梦话,都不许给我透露一个字,否则谁泄露的消息,我就请家法处置了他,逐出漕帮”白秀才一句话,堂上的人全部起立抱拳,一起说请大当家的放心。
白秀才让大家散了,独留了天津分舵的舵主说话,大家都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位唐舵主,相跟着离开了。
唐舵主战战克克的站着,不知道大当家的怎么处罚自己,这次来总舵,唐舵主搞了搞串联,卖弄了一把自己的智商,抖了抖机灵,让本来带齐银子的,心里一打鼓,也变成了没凑齐。现在帮主独自留下自己,是要找自己谈话,还是要找自己算账呢。
白秀才看了唐舵主一眼,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帮主,大当家的这次都是属下不对,是我跟大家胡说了一顿,让大家没凑齐银子,大当家您责罚我吧”唐舵主受不了心里压力,跪下了。
白秀才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唐舵主,道:“唐舵主你做了分舵的舵主真是屈才了,应该当帮主才不会辜负了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如果以后不改改,早晚得连自己的命聪明进去。”
唐舵主听的是满头大汗,手软脚软,连声道:“大当家的饶命大当家的饶命”
“其实这次我留下唐舵主,并不是要说你耍小聪明的事,有别的事和唐舵主商量。”白秀才慢条斯理的说。唐舵主脸上一脸的错愕,合着自己承认了半天错误,都属于自我坦白,人家并不打算追究,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唐舵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白秀才淡淡的撇了唐舵主一眼,道:“我想让唐舵主想想,天津有什么大的空屋子,很大很大的,能做仓库用的。”唐舵主想了想,这是要把收上来的粮食放一个地方,“天津是货运码头,仓库很多,要多大的多少都都有,存放个……存放个几百万担的粮食还是有的。”唐舵主眼珠转了转道。
“嗯,我要不光存放这么多粮食,而且还要不能走漏风声。”白秀才严肃的道。
“这……这就有点难办,属下恐怕不能周全。”唐舵主额头上又见了汗。
“唐舵主立刻就回去,你先找仓库,至于保密的事,让我想想办法。”白秀才想了想道。唐舵主立刻出了漕帮总舵,返回天津码头去了。这在外人眼里,又成了唐舵主不受待见,受了责罚的一个铁证。
船儿从后面上来,给白秀才倒了一杯茶,道:“大当家的,怎么不教训教训这唐英年,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处搞小动作”
“他就是总以为自己很聪明,现在也没时间教训他。”白秀才喝了口茶,“船儿你去趟慈济,我给钱掌柜写封信,你送过去。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销毁了这封信,这封信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中,明白吗?”。
“知道了大当家的,我就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这封信。”船儿拍着胸脯道。
白秀才带着船儿回了自己的住处,去书房写了封信,大意就是自己能找到粮仓,但是不能保证做到保密,让钱德发和京城说,保密工作让他们来想办法。
白秀才写完,封好,把信交到船儿手里。船儿刚跑出去,就又跑回来道:“大当家的,各位长老来了,我看着脸色不对。”
“知道了,长老们由我来应付,你赶紧办你的事去。”白秀才弹了弹衣服,站起来,对船儿使了个眼色,船儿又跑走了。
几位长老昂首阔步的来到白秀才的院子,白秀才连忙迎出来,给各位长老见了礼,“子眺见过各位长老,不知道各位长老亲临,子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白帮主免礼,我们几个老弟兄过来,就是问问,帮里筹集几百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事,帮主怎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眼里可还有我们几个老头子。”二长老中气十足的大声道。
“各位长老请先坐下,听子眺解释。”白秀才陪着笑道。“那好,我们几个老弟兄就听听你这小猴崽子怎么解释。”几个人,坐到客厅上。
“没事先和各位长老商量是子眺的不对,可是这也是子眺没有预料到的,我本来没想筹集几百万两,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漏了风声,大家都来凑份子,弄的我谁都不好得罪,只好全收了。再说,也是事情紧急,子眺就事急从权,先行安排了。”白秀才敬陪末座。
“什么事这么急,让你都来不及和我们商量?”三长老也插话道。白秀才就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和几位长老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都沉默不语。
“帮主,你是有漕帮以来,漕帮的第三十五代帮主,你可知道我们漕帮的规矩,就是只听朝廷号令,拿朝廷俸银,分管水上事物,但是绝对不卷入朝廷的党派,或者皇子的夺嫡之战中,这是祖宗家法,帮主难道忘了吗?”。大长老威严的道,白秀才一时语塞。
“大哥,那有说的有你这么严重,看你把子眺这孩子吓的。”三长老看了一眼白秀才道,“漕帮的规矩也没有大哥说的那么严重,大齐开国的第十五代帮主,难道不是帮太祖爷打过江山的,难道没用漕帮的船帮着运这运那的,难道没有拼着漕帮的船只尽毁,参加水战的,多半都是我们漕帮的,死伤是何等的惨烈,难道这不是帮着太祖爷吗?”。
☆ 二百零六章 怒
“老三,你难道不知道漕帮当时是什么状况,那时候漕帮自生自灭,从此以后漕帮才有的朝廷供奉银子,子眺这次的事儿,能和老帮主那时候比吗?”。大长老狠狠的瞪了三长老一眼。
“大长老,虽然这次的事,是吴王殿下主导的,可是我并没有和他接触,这事是苏萱出面办的,苏萱也不待见吴王殿下,我们就是为了赚点银子,如果捎带着解了吴王殿下的围,那都是捎带的事。”白秀才文过饰非的道。
“有银子赚?能赚多少?”二长老立刻问。“具体多少,子眺也说不好,百分之五的红利大概是有的。”白秀才硬着头皮道。“大哥,既然有银子赚,又只是经商之事,这次已经如此了,我们就帮忙多看着点就是了,着急也没用了。”三长老也道。大长老这成了二对一,其他两人都赞成,就他一人反对也没用。
“子眺,希望这次的事完结以后,我们漕帮不要再和京城里的皇子有什么瓜葛”大长老沉着脸道,一甩袖子走了,率先走了,二三长老也丢下两句不疼不痒的话,走了。
白秀才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脸,用胳膊支着桌子,打算休息一下。“帮主,洗把脸吧。”鱼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白秀才用热水洗了把脸,清醒了清醒头脑。
“我先睡一会儿,等船儿回来就叫醒我。”白秀才想了想吩咐了鱼儿,就去卧房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以后,船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鱼儿立刻叫醒了帮主。
“钱掌柜看了帮主的信以后,立刻就给京城送了信,说三到五日后给回音。”船儿回话道。
“三到五日以后,这是飞鸽传书呀,看来吴王殿下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最近才动手了。皇家的血脉果然都是妖孽”白秀才感叹了一翻,让船儿下去了。
虽然天津的事还没有确定,但是平江的事不能停手,白秀才立刻再次回到聚贤堂传令,让各分舵的人立刻回去,火速采购粮食,七八个铜板以下,有多少要多少。
各分舵的人都摩拳擦掌的走了,凑银子的时候有的分舵虽然落了下乘,可是收粮食的时候可不见得还落了下乘,大家都和打了鸡血似得走了。
不出五日,平江大地,运河沿岸,出现了一股收购热潮。大家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漕帮收米,而且比粮行要贵那么一文钱,而且也不会挑挑拣拣,有多少要多少。
一时家家户户都把用不着的米,卖到漕帮各分舵,因为这是秘密进行的,漕帮都是派内部人先去洽谈,单线联系,声明如果泄密就不买了。
所以这件事下面虽然进行的热火朝天,下边的百姓也恨透了这几大粮商,收粮的时候压价,缺粮的时候抬价,弄的下面的人怨声载道,因此各大粮商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加上平江的龙舟比赛进行的正在关键时刻,对这事的关注就少了许多,又给了漕帮许多可乘之机。
鉴于京城的粮价压力,吴王的回信里说事情都安排好了,让所有粮船都晚上停靠天津码头,十分之一直接运往京城,十分之九存天津仓库。
白秀才得了钱德发的信儿,就直接给离京城最近的几个分舵送信,让他们把收到的米,直接送往京城。
这时候广东安徽等地,也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大粮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两银子两担的价钱,收了三百万担糙米,雇了大海船,运往天津码头。
苏萱在吴王府的小跨院里坐着,消息源源不断的汇集到苏萱手里。吴王和刘弈每天除了震惊就是震惊,最后都麻木了。
以至于某一天吴王跟刘弈道:“这件事萱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的这么妥妥当当的,很有可能是提前就有准备,也就是很有可能是提前就有预谋的。如果萱儿和何家那边是联手的,这就太可怕了。”
“潄石,你说的都是什么,她从平江出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