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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丁申回道。
“一定是她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走,让她回来。”吴王怒目圆睁,站起来,大踏步的往外走。
“王爷,王妃过来的。”外面回道。吴王一愣,立刻停下来,重新坐下。吴王妃款款的进来,给吴王福了福,道:“王爷,我听太医的话,好像王爷的脸,这段时间,忌讳颇多,妾担心的很,思来想去,只有搬来书房,才方便照顾王爷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妾就住在东厢房,东西已经搬过去了,还请王爷准了妾。”杨氏说的情真意切,一副夫妻情深,贤妻良母的样子。
吴王看着杨氏,顿了顿,道:“绣儿的一番好意,为夫心领了,只是这书房事多人杂,绣儿在此,多有不便。御医说的注意事项,为夫自会小心注意,绣儿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吧。这是外书房,人来人往的,小心那个奴才不懂事,重装了你。你看看本王都这样了,如果你再有个好歹,我们府里可就真乱套了。”吴王一片苦口婆心的劝说
☆ 二百零八章 信
“王爷,以前不管王爷说什么,妾都依,这次烫的是王爷的脸,连眼睛也都肿了,一个不小心后果就很严重,所以这次不管王爷说什么,妾都不答应,我主意已定,王爷不必再说了。”吴王妃不等吴王说话,转身出去了,直接就进了东厢房。
吴王觉得不光烫的地方疼了,连脑袋也疼上了。屋里的几个人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嘴里发出嘶嘶声的主子。
“王爷是不是疼的厉害,那位御医在,赶紧去请。”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王妃又出现在屋里。
“额……不疼,绣儿不用忙了。”吴王尴尬的道。小福子可不管那个,不管是吴王还是吴王妃,那都是主子,谁说了话都要听。
“丁三,你出去看看,天这么晚了……”吴王对着丁申道,丁申心领神会的走了。
到护国寺主持的禅房转了一圈,看一个讲的起劲,一个听的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
丁良看到丁申来了,上前冲里头努了努嘴,道:“你怎么来了,你来了能管什么事。”“王爷来不了了,早晨让这祖宗烫的惊动了太医院。这御医前脚刚走,后脚王妃就搬到书房去住了。这位要住禅房就住吧,回去了也是麻烦。”丁申和丁良小声说。
“还有这事儿,也是,我们王妃是贤惠的出了名的,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无动于衷呢?要这么说,公子还是就在护国寺住着吧。”丁良原则上也同意了,“只是丁三,安全方面得加强,别的没什么。”丁良赶紧跟丁申提条件。
丁申看着丁良笑了笑道:“我回去和王爷说说吧。”然后转身回去了。晚上苏萱实在困的睁不开眼了,戒色大师道:“佛家弟子应该坐禅,这样有助于对佛法的参悟,可使人内心通透明净,所以坐禅是必不可少的,师弟也是要学习。”
“师兄,这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所以这不管是佛经,还是坐禅,参禅什么的,都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那个……那个师兄今天的学习……是不是……可以……”苏萱可怜巴巴的望着戒色大师。
“师弟,护国寺就是你的家,你就是一句**都不会,护国寺也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师兄。”戒色温和的看着苏萱。
“谢谢师兄,谢谢”苏萱的眼泪夺眶而出,家这个词太能扣动苏萱的心弦了,自己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寻寻觅觅的或许也只为家这一个字了,自己对冯默,阿宝等人的宽容和呵护,是因为自己把他们都当做家人了,对茶儿和二丫的喜爱,是因为自己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自己并不比她们大多少。
“洪如给你小师叔祖安排个院子,看看你小师叔祖喜不喜欢,如果喜欢,这个院子以后就是你小师叔祖的院子了,给你小师叔祖留着。”戒色吩咐一旁的小沙弥洪如。
苏萱泪眼朦胧的看着戒色,最后跪在蒲团上,给戒色大师——自己的大师兄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转身下去了,这是自己来古代,第一次磕头吧,真心实意的磕头,其实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抵触磕头的。
苏萱到了洪如给自己的院落里,倒头就睡了,只是不知道禅房的屋顶和四周,或坐,或站的有几个黑衣人,护卫着这个不起眼儿的院落。
苏萱对着新环境,也没什么太大的不适应,这里那里都是自己的临时住所,在这个世界里,能称得上自己的家的,大概也只有远在平江的,卧牛岭后面那个,有老母鸡散着步的小院子。
苏萱在护国寺的禅房里,反反复复的翻了几个身以后,也睡着了。早晨在护国寺早课的钟声中,不情不愿的醒来了,如此往复几日,苏萱很后悔,如果早知道烫魏断魂一下,能安静这么长时间,能脱离他的魔掌,那早就烫了,还用等这么长时间。
以后的日子,苏萱得寸进尺的,心安理得的,大摇大摆的回苏宅安歇了,然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响,就是一干护卫的人,都跟着回苏宅,苏宅也戒备森严,蚊子苍蝇一过,都得查出公母来。
其实吧,现在的吴王殿下在被迫的享受着妻嫌夫善。吴王为着自己的颜面,也不能上朝,也不能
,天天窝在家里。
吴王妃自从住到了东边,从吴王的衣着,到饮食,到每天的汤药,外用药,那是从头发根查到脚趾尖,生怕有一点对吴王脸上的伤不利的。
因为御医说吴王脸上的伤得禁欲,吴王妃就把后院的女人们都严严实实的看管起来,任何有企图接近王爷,乃至接近书房的雌性,都被阻挡在三百米以外。
皇后娘娘和皇上派元喜四喜给吴王许多治疗烫伤的药材,赏了杨氏许多补身体的药材,吃食,和古玩首饰,皇后更是下懿旨夸吴王妃温柔娴静,敦厚娴雅。
一时吴王府内外对杨氏交口称赞,上下人等见了王妃都愈加恭敬了。有了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关心,各个王府的兄长也都行动起来,有的结伴而来,有的单独行动,有的王妃打前站,有的夫妻一道来,吴王府里迎来送往,好不热闹,这些亲兄热弟的来了,吴王不好躲着不见,其实也躲不了,还不兴哥哥关心关心,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见见。
众位哥哥看着平时花容月貌的弟弟,这么几天就成了阴阳脸,一边还是花容月貌,一边就是猪头摸样,也都结结实实的给吓了一跳,震撼了一把,然而表现在脸上,那是实打实的同情,关心和伤感,一时各种药材跟不要钱似的往王府送。
王各府的王爷来了,吴王没办法得应酬,其余的都是秦总管和王府的长史钟成接待的。
吴王妃一边关心这王爷的衣食住行,一边应酬着各府的女眷,还要管着吴王的后院,也是心力交瘁,因着刚刚得了一个温柔娴静,敦厚娴雅的称号,杨氏只能硬撑着。
吴王这里迎来送往,苏萱那里也是送往迎来,这天苏萱早早起来,就要去护国寺,还没吃早饭呢,苏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对苏萱深施一礼道:“公子,蜀王府送了帖子来,说请公子去丰泽园做客。”
“去丰泽园做客,什么内容,干什么去?”苏萱本能的问。
“听送帖子的人说,也没什么,就是些清客
们聚聚,大概就是吟诗做对吧。”苏管家含含糊糊的道。
“真是的,越忙越忙,我这里忙的都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哪有时间去酸文假醋的。”苏萱皱眉道。
“公子,毕竟是蜀王府请的,公子去还是要去的,千万不要拂了蜀王的面子,虽然我们是吴王的人。”苏管家想了想道。
“是呀,蜀王府屈尊降贵的请,我难道还能不去苏管家,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和吴王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是我苏文的人,我也是我自己的人,懂了吗?”。苏萱盯着苏管家道。
“是小的知道了。”苏管家低头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到自家公子的心病上了。
吃了早饭,苏萱穿出门的衣服,因为要参加蜀王府的宴会,穿的比较正式,穿了一件淡蓝色细纹罗织锦团花的圆领外袍,外罩轻纱衣,头上戴了簪缨银冠,芍儿赶过来把玉带,香囊,扇袋,荷包,手帕一一配好,把消渴解暑的药丸交给阿宝拿着,又叫了几个小子跟着。
苏萱出门,就留了冯默在家支应,这人还没出去呢,丁良就跑过来,道:“公子,有信过来。”
苏萱立刻接过去,转身又回屋里了,打开一看,是白秀才说粮食已经采购齐全了,而且大大超过了意料之外,比原来预算的四五百万担,还多了三百万担。这让苏萱很是吃了一惊,这就是说,原来的粮行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收购粮食,虽然今年丰收了,自己采购了这么多,他们采购的空间也不是很大了,如果自己再有二百多万两银子,就可以绝了这几大粮行的生意。
而且心里还说了各家出银子的数量,苏萱算了算,惊奇的发现,这里面并没有老乞丐的那二百万两,这真真的天助我也也是,老乞丐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如果快,也就是刚刚到,如果稍微耽搁耽搁,就是还没有到,那现在是把这二百万两出手呢,还是就此罢手呢?苏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大家都看的出来,苏萱在思考问题,所以谁都不出声,四周全都静悄悄的。苏管家对芍儿和金奴做了一个手势,悄悄的退出去了。
丁良看苏萱在想事情,也到门外候着去了,刚到门外,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是阿宝,“有事?”
☆ 二百零九章 赴宴
丁良看着阿宝,这几个小猴崽子,在苏萱面前安静老实的和小绵羊似的,可是一转眼儿,到了自己跟前那是调皮捣蛋的没法治。丁良明里暗里没少收拾这几个猴儿,几个人吃了几次亏,再看到丁良也安生多了。
“丁良哥,那我们还去不去蜀王府了?”阿宝看了一眼里头,悄悄的问丁良。
“这我哪知道,没看到公子在想事情呢吗?我们好好听差就是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天想着玩儿,想着出去,全是猴子性儿。”丁良小声的斥道。
“你是安心当差的?这封信你早不拿来晚不拿来,偏偏现在拿来,我还想问问丁大哥是什么意思呢。公子不知道,难道就没有看出来的人呢,如果是去吴王府,就是有事丁大哥都会给压一压,要是去别的地方,就是没事,也得给寻出几件来。”阿宝小声的嘟囔道。
“你个小兔崽子,看来是还没收拾服帖,现在跟我说东道西来了。”阿宝的话,正说到丁良的忌讳上,丁良一下就炸毛了,伸手一把把阿宝拎到自己跟前,把阿宝的双手反拧到后面,曲起手指,就要狠狠的弹阿宝的脑壳,阿宝一边挣扎,一边示意不要惊动了苏萱,丁良这才悻悻的放开阿宝。
阿宝跟丁良做了一个鬼脸,看着丁良吃瘪,心里无限惬意,丁良一放手,就躲到一边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苏萱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古代的交通和现在的交通可是不一样,虽然不堵车,可也是比堵车更慢的,做客赴宴都要提前一个来时辰就出发的,要不北京城怎么有回笼觉一说呢,那是上早朝的官员住到那里的都有,得提前一两个时辰出发,到紫禁城。
因为古人崇尚黎明即起洒扫庭除,闻鸡起舞什么的,所以早朝那是确确实实的早。这些朝廷命官到了朝堂上,可是皇上一问有本凑来,无本退朝了,大家互相看了看,赶上这段时间大家工作都比较顺利,没什么让皇帝他老人家费心的,都没什么烦心事儿跟皇上说,于是就无本退朝了。
大家走了一两个时辰,在朝堂上站了二十分钟,然后再走一两个时辰回家,夏天还好,天亮了,冬天的天还是黑的呢,于是又睡了,这就是回笼觉。
这也变相的说明了,古代交通的慢悠悠,做什么都要提前安排。现在苏萱只坐在屋里冥思苦想,也不上车,也不牵马,这是去呀,还是不去呀。
大家互相挤眉弄眼,但是又都不敢出声,更不敢有人上前去提醒,谁知道公子想的是好事儿,还是作难的事,如果是好事还罢了,上前去提醒,说不得得个赏儿,这要是作难的事儿,还不知道谁出了霉头呢。
一个时辰的思索过后,苏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眼看屋里人都一副焦急不已的表情,弄的苏萱也大惑不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大家,拿起桌上的茶就喝,玉奴一下捂住嘴,苏萱等茶一入口,就噗的一口吐出来,凉的。
苏萱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恩?出门的大衣裳金奴看着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