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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走不开,你带着兄弟们去吃一顿,然后不要在外面逗留就把他们带回来,你可明白。”冯默郑重的答应了。
苏萱和吴王从护国寺的侧门出来,走在街上,“想吃什么?”吴王问。“我也不想吃什么,平时什么没吃过?我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会儿。”苏萱道。
吴王心疼的看着苏萱,“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你要学会指挥别人,父皇管着这么大一个国家,如果事必躬亲不累死了?”
“我们也不要去远处了,免得一会儿有什么事,他们找我们来不及。护国寺的素斋做的不错,我们就吃这个。护国寺街上不是有一家专门卖护国寺斋菜的吗,我们就去那家。”
这本来是苏萱心情不好,懒得和吴王逛街下馆子,到了吴王殿下的眼里就成了敬业和过劳的铁证,这就更让吴王殿下有了,好好感谢和补偿苏萱的念头,“萱儿等忙过这阵子,我就好好陪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苏萱听了这话,抬头看着吴王,吴王的脸红了,扭头不自然的看别处。
“为什么要你陪,我自己不会去吃去玩吗?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也就这点品味了。”苏萱道。
吴王殿下一腔的柔情蜜意,满脑袋的蜜意柔情都让苏萱一句话,打击的无影无踪了。苏萱说什么,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品味?女人不都是喜欢让丈夫带着出门吃东西,带着四处游玩,然后送一堆礼物的吗?
吴王被苏萱打击的,直到到了酒楼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小二一看这两位就道:“二位客官,楼上请。”
二人提衣上楼,伙计把两人让到了一个靠窗口的雅间——东冠水月,苏萱看了看四周,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不由的有些疑惑,据苏萱所知,这酒楼虽然不买酒水大鱼大肉,可是斋菜还是很有名的,平时不说座无虚席,客似云来,可也是热热闹闹的。
伙计可能看出苏萱的疑惑,没好气的道:“还不是护国寺这两天卖米的原因,都让那些穷棒子把街道堵了,那个还来这里吃饭()!”
这话说的吴王和苏萱全都一愣,没想到自己卖粮,到让酒楼遭殃了,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那这条街上的买卖是不是都受影响了?”苏萱问。“那还用说,一家有生意的都没有,也就几文钱的烧饼馄饨比以往更好了,听说一个卖炸酱面的,一天居然挣了一两银子,我们可就倒霉了。”伙计摇头道,“也不知道这米卖到什么时候,要是卖上个一年半载的,我们酒楼就关门了。”
“重八,和客人胡说什么,这卖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护国寺不卖粮,难道让大家都饿死,外面那些黑了心肝的,一斤米都卖到十七八文一斤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咱们酒楼算什么,如果不是我们采购不到米,我也真想施粥卖米的了,我们酒楼这点损失还顶得住。二位客官不要见怪,都是伙计多嘴多舌的。”酒楼的掌柜跟苏萱二位拱了拱手。
吴王不由的多看了这掌柜几眼,中等个,肚子微微的腆出来,满脸谦和的笑意。饭菜上来以后,苏萱和吴王沉默的吃了饭,结账走了。
“萱儿本来是想请你吃饭的,没想到碰上这烦心事。这个你不用烦心,我们都带了好多人来,一直都在护国寺吃饭,那天丁良还说是不是要请外面的厨子过来,看着护国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现在他们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他们去各家饭庄酒楼吃饭就是了,这样也不用再请厨师了,人们也都能吃好了。”吴王怕苏萱心里不自在,赶紧说出自己的刚才灵光一闪的计划。
“你管的了酒楼饭庄,那管的了作别的行当的吗?”苏萱情绪低落的道。
“怎么管不了,这条街也不长,我府里什么都缺,随便给他们点,他们就吃喝不愁的。”苏萱笑了笑没说话。
“萱儿,我们不管如何努力都是不可能做的十全十美的,只要我们做的能让大多数满意就行了,我们的职责是照顾好大多数人就行了,就像隋唐的盛世,难道就没有因冻饿而死的人吗?我们上位者,如果做不到取舍,那我们什么也做不好。”吴王给苏萱讲着道理。
“你说的我都明白,知道归知道,可是看到了还是会......”苏萱落寞的道,吴王什么也没说。
☆ 二百二十四章 恐吓
“你说的我都明白,知道归知道,可是看到了还是会……”苏萱落寞的道。
吴王什么也没说,苏萱虽然才智过人,但是终究是女孩儿心性,如果是个心狠手辣的,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要挟了,其实自己要挟苏萱的东西,再别人看来都不值一提,但是苏萱就是介意,就是心软了。
两人各想个的心事,一路溜溜达达的回了护国寺。以后的几天都风平浪静的,天津分舵的在吃了冯默请的大餐以后,启程回天津了。
米粮还是两船两船的运来,不多也不少,差不多够京城附近的百姓一天的口粮。这米卖了几天,苏萱就又增加了几个帐篷,卖的米也有所增加,买米的百姓也学精了,不是一人限购二斤米吗,那就把家里闲着的人都拉出来排队,这不就买的多了吗?
苏萱对傲儿打听来的消息,每次都是淡然的点点头,傲儿一幅心急火燎的样子,他们这么做,是作弊,不听公子的指挥,公子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苏萱看傲儿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忍的很辛苦。自己现在是有很多米,可是不制造一个米粮供应紧张的假象,怎么以慈善的名义,把百姓的钱圈到自己口袋里。
蜀王殿下那边就快知道真相了,但是反应过来的时间没有两个月是不行的,这次他们能不能收到足够的米还不一定呢。
半个月后,蜀王收到了南边的来信,蜀王一看就蒙了,什么现在南方大部分地方已经无米可收了,广州等地的米也被收了大半,如果现在收米的话,在原产地都六七个铜板一斤了。
如果走漕运过来,那就得翻一番的价钱,到了北方就得卖十一二文一斤,和平常年份的七八文一斤比就高了两成多,这就是说这次是亏定了,补救与不补救,就是是亏多亏少的问题,如果放着不管,不做米粮生意了,那自己也亏不了。
可是这可是国之命脉,米粮生意不管亏多少,都要握在自己手里,这个霸盘一定要做下去。重中之重的问题,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苏萱停手,如果不停手,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请胡典乐过来”蜀王对外面道。王府的典乐胡楠很快就过来了,“你去护国寺一趟,就说我有事请苏公子过来一叙,事关重大,望她一定前来。就说不管多忙,都要过来,是关于我上次送她的那套玳瑁首饰的事情。”蜀王端坐在大条案后面,对胡楠吩咐道。
胡楠拿了蜀王的名帖就去了护国寺,连日的忙碌,许多的事情总算步入正轨了,大家也都做的熟悉了,不再用苏萱那么操心了。
前门大街上的米铺也开业了,卖的都是糙米,但是价钱比别的米铺整整少了三文钱,这都快饿死了,谁还管是精米糙米,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米铺的糙米是不限量的,这样抢购的人也大有人在,现在不限那谁知道以后限不限呀,以后还有没有呀,先抢到手里再说。
虽然大家都能看到一队一队的两车进城,但是还是不敢肯定真的有许多粮食。因此抢购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天苏萱正在护国寺的厢房看着账房先生算账,阿宝跑过来说蜀王府的胡典乐来了,苏萱知道演出就要开始了。
说了一声请,就亲自迎了出来,“胡大人,好久不见。”胡大人也抱拳还礼,两人说说笑笑的去了禅房,“我这次来,是王爷想请公子过府一叙,说什么是关于上次送的玳瑁首饰的事,下官也不太清楚。”胡典乐跟苏萱说了来意。
“胡大人不是我不给蜀王殿下面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能过去,你看看我这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什么都得管,我抽个时间,一定亲去蜀王府。”胡典乐得了肯定的答复,看这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多呆,就回去复命去了。
“你说苏公子说,抽时间过来?他现在忙得很?”蜀王盯着胡典乐道。“是,苏公子是这么说的,下官也是看苏公子那里忙乱的很。”胡典乐看着蜀王的脸色,心里惴惴不安的道。
“好,好,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蜀王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就让胡典乐下去了。
一连几天苏萱也没有动静,蜀王按捺不住,亲自到了护国寺,也没让人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苏文苏公子,好大的架子。”
蜀王进到苏萱办公的禅房,看到苏萱正在桌上写写画画,上面一团一团的黑,说是字,自己一个也不认识,说不是字,还横竖撇捺全都有,就是这么一个山间女娃,坏了自己的大计,让自己功亏一篑,蜀王这么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苏萱抬眼看了看蜀王,“不告而入,蜀王殿下让苏萱怎么说。”
“行,苏萱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本王找你是有事情跟你谈,让你的人都出去,本王给你留点体面”蜀王居高临下的道。
“蜀王殿下会给我留体面,那苏萱不胜感激,你们都出去,我倒要看看蜀王殿下跟我有什么要谈的。”苏萱也毫不示弱的道,一想起上次赴宴,蜀王让个色狼检查自己的身体,就怒不可遏。
苏萱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湖笔扔到桌子上,把刚刚写好的东西全都染成了黑色的一坨。“现在人都出去了,蜀王殿下有什么要说的,就赶快说,我忙得很”苏萱坐下道。
“我想知道萱儿手里现在有多少粮食,我可以给你一个合理的价钱,然后都买下来。”
“我手里的粮食要多少有多少,不知道蜀王殿下打算出多少价钱,只要价钱合理,我卖谁不是卖呀。”苏萱一副商业谈判的架势。
“我给你.....给你六文一斤如何?”蜀王一咬牙道。呵呵......呵呵......苏萱听了蜀王的出价,直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差点笑出来。
“如果王爷能给我十文以上,我还可以考虑。否则我就是留着自己吃,也不卖。”苏萱报了自己的价。
“苏萱你真是掉到钱眼儿里了,你怎么不去抢,这样来钱比较快。”蜀王怒吼道。
“淡定,王爷你一定要淡定,这就是抢,只不过不是你抢,是我抢罢了。”苏萱嘴角上挂着淡然的笑意。
“替九弟办事,小心哭都找不到坟头儿,九弟可不是你看到的满口甜言蜜语的男人,他后院的水深着呢,像你这么一个毫无根基的去了,到时候小心尸骨无存()。”
蜀王恐吓这苏萱,不到最后关头,蜀王也不愿意用自己的杀手锏,现在是让苏萱挤兑的没办法了。
“吴王殿下的后院什么样,我不感兴趣,他是不是甜言蜜语和我也没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苏萱冷冷的看着蜀王,端起桌子上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
“苏萱,萱儿,九弟都是这么叫你的吧,原来我还一直都奇怪我风流成性的九弟,怎么会对一个黄口小儿感兴趣,莫非是又多了一个喜好娈童的爱好。”蜀王数完顿了顿,看苏萱的反应。
可是苏萱除了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之外,没有一丝一毫多余动作,可是话即开了头儿,没有半路煞住的道理。
“我让人细细打探了才知道,原来萱儿另有身份——”蜀王又停下来,苏萱依然没有接口,蜀王皱了皱眉,“萱儿有幸成为戒色大师的小师弟,是不是倍感荣幸呢?”
“王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拐弯卖关子,苏萱愚笨,还请王爷名言。”苏萱淡淡的道。
“好,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萱儿以一个女儿身,让戒色大师看重收为弟子,何其荣幸,而且上达天听,如果我把这一切说出来,萱儿就不光会一无所有,还有欺君大罪,到时候就等着灭九族,掉脑袋吧!识相的还是赶快跟我合作,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不破坏你跟老九的好事。”
苏萱听到这里有意无意的撇了撇嘴,蜀王一皱眉,接着道:“或许你跟九弟是不情愿,我也可以让你和那个白秀才如愿以偿。”蜀王继续开着自己的空头支票,诱惑着苏萱。
“王爷不用费心了,苏萱是个孤儿,灭九族、杀我全家和让我掉脑袋都是我一个,还有我苏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要挟我的人。如果王爷找苏萱谈心,苏萱愿意奉陪,不过得另挑时间,现在苏萱忙的很。”苏萱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