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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二儿子,就是他。你个死小子,看见自己媳妇也不知道上前打个招呼,你个窝囊废。”
“这位公子,现在是我们的家事,还请这位公子回避。”二牛大嫂蔡氏,站起来对着刘弈福了几福。刘弈摸了摸鼻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说是家事了,自己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家人沾边儿的。
屋里的气氛有些僵,也有些冷场,苏萱还不知所措呢,现在更想不起来怎么缓和气氛,大脑偏偏在这时候当机了。
“萱儿,听说你这里来了客人,我来的可巧了。”话音一落,吴王跨步进来。
二牛一看这个人,越看越眼熟,慢慢站起来,指着吴王道:“你……你是魏少东,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就是京城人士,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吴王头上戴着二龙抢珠的金冠,身上穿着八宝团龙的蟒袍箭袖,腰系玉带,外面披着白色滚织锦红边的披风,脚踏粉底鞋,后面跟着丁柏,让人看了不怒而威,威仪天成。吴王一进屋,屋里的气压就低了几个,屋里的几个人都坐立难安。
“刘弈见过吴王千岁,我们来的可都不巧了,人家正一家团聚呢,只有我们是多余的,我们走吧。”刘弈上前跟吴王见礼,抬腿就往外走。
“家人?不知道是什么家人,我听闻苏萱是平江苏家的女儿,父母兄弟都在平江,平江苏家是江南望族,更有鸿胪寺卿苏大人在朝围观,不知道你们又是他什么家人。”吴王说的话,咄咄逼人,一副苏家的小姐,怎么会有你们这样土包子家人的样子。
二牛一家,现在听刘弈行礼,已经知道面前这位是吴王了,几个人都站起来,道:“阿菜不是什么平江苏家的女儿,只不过是被他父母许配给我家二牛为妻,因为阿菜年纪小,所以暂时没有圆房。”二牛的娘肯定的道,二牛大嫂悄悄的看了一眼,丰神俊秀的吴王千岁,有看了看自己的小叔子,肩头都有些垮了。
“哦,苏萱是平江苏家的女儿,满京城都知道,如果是萱儿的父母把她许配给二牛的,可有六礼?”吴王盯着二牛的娘道。
因为萱儿还小,这些打算以后几年再补齐就是了。”二牛娘道。
“那就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萱儿和你家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吴王接着问。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们家聘礼都给了。”二牛娘急道。
“聘礼都给了,怎么会没有媒证呢?”吴王跟着问。
“王爷是千岁,你也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王爷不要过问了。”二牛的娘急道。
“如果这真的是你们的家事呢,我当然不想过问,可是据我所知,萱儿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说萱儿是你家的媳妇,你不是认错了人,就是想强抢民女,所以本王不得不管上一管。”吴王严肃的道。
好一个强抢民女,乡下土包子强抢劫色大师的小师弟,强抢二位王爷和几位贵人的朋友——苏萱同志。
“我们才不会认错人,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怎么会认错了人,阿菜是我们家花十两银子卖来的,可不是抢来的。”二牛娘理直气壮的道。
刘弈在一旁为这位勇敢的村妇,默哀了几分钟。“什么,拐卖人口,丁柏,拿着我的牌子,去顺天府,跟与大人说,这里出现了拐卖人口的案子,让他来拿人。”吴王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道。
“魏断魂,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苏萱这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有机会插嘴道。
“吴王千岁,我们家就是和阿……萱儿有生意上的往来,没有别的关系,我母亲年纪大了,还请吴王千岁见谅。”二牛说着,神色木然的跪下了,二牛大嫂也跟着跪下了,二牛娘站在地上,嘴巴张了几张,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萱儿今天就回去住吧,你那个院子本王一直让人好好打理着。”吴王宠溺的看着苏萱。
二牛一家全都扭头,齐刷刷的看向苏萱,原来人家早就跟了吴王殿下了,那刚才说了那么多有什么用,自取其辱罢了。二牛娘脸色灰败,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二牛也脸色煞白煞白的。
蔡氏一把扶住婆婆道:“母亲上了年纪,脑袋有些不清楚了,王爷恕罪。”
“脑袋不清楚了,就在家里歇着吧,不要再让到处乱跑了。”吴王居高临下的道。二牛和蔡氏都点头说是,二牛娘身上瑟瑟发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是特权的好,你说西山的煤球是白的,别人也不敢说是黑的。
苏萱确实在吴王府住过,确实在吴王府有一个小院子,可是大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个脸色。
苏萱半天才从二牛绝望的眼神中明白了他们想的是什么,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苏萱从心里呐喊,可是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吴王没有添油加醋,说的都是最客观的事实,她也没办法解释,解释的结果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隔壁王二偷。
友邻斋里又是一翻鸡飞狗跳,请大夫抓药好一通忙活。吴王和刘弈这才施施然的走了,临走之前,吴王叫过苏萱和二牛来道:“也不要说萱儿的家乡和父母了,就认了二牛家就是了。我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不要再生出什么事来了。”吴王这话是对苏萱说的,可是看的却是二牛。
本来二牛家从苏萱表现出非常之处一时,就放弃了苏萱,也是打算认苏萱做女儿得,可是每每二牛娘看到苏萱身边的狂蜂浪蝶就生气,就忍不住把苏萱是自己媳妇的事拿出来说,现在弄的招惹了吴王这么尊佛,被硬逼着这么做,心里又别是一番滋味。
☆ 二百六十七章 安排
苏萱今天也见识了见识什么是皇家威仪,顶级权贵的特权,就像所有人都说顶级权贵这不好那不好,更有人说出了什么但愿生生世世不在帝王家的话,那都是野心家失败后的言语,身在其中的人没有人感觉这不好。
说完这些,吴王看了一眼刘奕,两人一起走了,苏萱也不知道现在该是个什么表情,对于二牛一家,苏萱从本心来说是感激的,可是二牛的娘一直想让自己成为二牛的媳妇,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
现在吴王的话,让他们成为自己亲人的可能也破灭了,吴王的意思可能大家都知道,是要让二牛一家敬而远之,这实在是太残酷了,屋里的几个人都呆愣愣的,全都回不过神儿来。
金奴看吴王和刘家大爷一起走了,想了想,端着一盘儿果子进去了,屋里的几人都如木雕泥塑般的,保持着吴王走时的状态,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果盘儿放到桌上,和桌上的粉彩细瓷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萱无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屋里也就二牛一家,金奴在桌子一旁站着,担忧的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金奴,有事吗?”苏萱问。
“公子,现在都快中午了,您看二牛哥和大娘大嫂她们也不知道用没用早饭,奴婢就是想问问,中午怎么安排。”金奴赶紧说。
“是呀,娘她们大早晨的就来了,现在一定饿了,赶紧去跟大厨房说一声,准备一桌待客的饭。”苏萱木呆呆,机械的道。
“是!”金奴屈膝就要下去传话。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里头,几个人还呆呆的坐着。于是就又返回来,“公子,二牛哥她们一路舟车劳顿。也得给他们收拾几间屋子,让他们下去梳洗梳洗。换件衣裳。”
“哦,看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娘和大嫂就去内院给安排个院子吧,我记的滴翠轩旁边……”
“公子,奴婢们听说大娘一家来了,我们特来请安!”话音一落,大红的棉帘子轻轻挑起。芍儿和芸儿带着几个小丫头进来了,给苏萱见了礼。
芍儿笑语晏晏的看着二牛几个人,“一早就听说大娘二牛哥和大嫂来了,因为手头上有些事儿,就过来晚了,还请大娘不要见怪。”说着,芍儿和芸儿一起给二牛娘行礼。
二牛娘撩起眼皮儿来看了这两个丫头一眼,缓缓的站起来,对着芍儿和芸儿福了福,道:“有劳二位姑娘了。姑娘们的礼我可当不起,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让我们娘三住一起就行了,什么客不客的。姑娘们说这话就太抬举了,乡下粗茶淡饭破衣烂衫的都过来了,到了这富贵乡,哪里还有过不去的。”说完深深的喘了口气,前胸有些起伏,面色潮红。
芍儿和芸儿赶紧闪开,躲开了二牛娘的行礼,“看大娘说的,可是折我们的寿,公子让大娘和大嫂住的是内院,二牛哥是成年男子,是住不得的,我们会给二牛哥在外院安排个地方的,大娘不用担心。”
“那就有劳二位姑娘了。”蔡氏陪着笑脸立刻接话,然后捏了捏婆婆的手。二牛娘哼了一声没在说什么,跟着芍儿和芸儿出去了,临走把二牛拉出来,“你个没颜色的窝囊废,还在屋里杵着干什么,小心站脏了人家的地,靠脏了人家的门。”
二牛看了一眼,眼里泛着泪花的苏萱,“娘,你说的这都是什么,难不成还有谁对不起我们家不成,所有事,都是我们对不住人家。”
“你这个窝囊废……”
“大娘你就少骂二牛哥两句吧,你看……”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屋里才恢复了平静,两行清泪顺着苏萱的脸颊,流了下来。
“公子,我看你就是太念旧,太心软了,是他们家对不起公子,可不是公子对不起他们。”金奴对苏萱道。
“我也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儿,听他们说,我刚到二牛家就晕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二牛家,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是二牛和他的家人给了我温暖,我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报答他们。可是为什么人人都一副我欠了他们的样子,金奴我到底应该如何做,应该怎么做?我想对任何人好,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苏宣轻轻的道,身上哀默之气弥漫着整个屋子。
“公子不要想这么多了,回养荣堂歇歇,就要吃午饭了。”金奴安慰着苏萱。
苏萱摇晃着站起来,蹒跚着回了养荣堂,躺到贵妃塌上对玉奴道:“玉奴我就合合眼,一会儿记得叫我。”
玉奴连忙给苏萱脱了鞋,给苏萱盖上银红色碎花锦被,金奴忙着往炭盆儿里加了几块碳,玉奴取了美人捶过来,让茶儿轻轻的给苏萱捶着腿。
两人安排完这一切,就出了养荣堂,站在廊下,外面的阴沉沉的,北方的十月已经是寒意阵阵,今天的天气尤其不好,“是不是要下雪了?”玉奴道。
“那儿那么快就下雪了,大概还的下几场冻雨。”金奴紧了紧身上的浅紫色细绸棉袄,呵了呵手。
“回二位姑娘,待客的饭做好了,大厨房来人问,送到哪一处。”书房的一个小厮影儿过来问话。
“人具体安排到那一处了,我们也没得到消息呢。”玉奴想了想,去一旁的耳房里叫英子出来,“去后面问问你芍儿姐姐,人安排到那一处了,厨房立等着送饭呢。”
英子答应一声,去了后面,一炷香的功夫,英子跑回来道:“安排到了石头房,芍儿姐姐说那里的东西从红姑走了什么都没动,省得收拾。那个二牛去了东边的泻玉亭,芍儿姐姐说二牛就一个人,也就泻玉亭小点,合适。”说完咯咯笑这跑回耳房了。
金奴和玉奴听了一阵错愕,石头房也就罢了,就是离滴翠轩远了点儿,这泻玉亭可是在水里的,这以后天气越来越冷,这整个泻玉亭可就等于在冰上了。
不过这二牛的娘也是该得点教训了,成天对着公子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
石头房里,蔡氏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每间屋子都是木格栅,两旁挽着淡紫色的帘幕,现在他们坐在临床的炕上,下边放着脚踏,屋子中间放着刚笼的炭盆儿,炕上的小几上摆着几样点心,屋里的东西不多,可是看着就富贵雅致,可能是才住上人的缘故,屋里虽然有炭盆儿,还是冷的很。
这北边的天气真是冷,这才刚入冬,就冷成这样,冷到人心里,骨子里,蔡氏紧了紧身上大红的粗绸棉袄,缩着脖子劝着二牛娘,“娘,你没看出那个什么王爷今天的架势,大有您再提阿菜是我们家买来的媳妇这事儿,就要把我们送进大牢治罪了,现在阿菜是人大心也大了,可是这也由不得我们,娘你以后可不要再提了。再说,把她得罪苦了,以后我们的生意也做不成了,难道还让爹去码头上做苦力不成?”
二牛的娘蔫蔫的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的道:“唉——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