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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我说的那个玩儿的事,你可要认真对待。而且我听说有个蹴鞠什么的,你们一定要把鞠做好,顶级的那种,知道吗,要非常好的那种,你们明白吗。”苏萱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这两个人明白。
芍儿上前一步道:“公子说的我都清楚了,不过说起玩儿这件事来,最精通的莫过于刘家大爷了,公子何不问问刘家大爷呢?”
要不说三个臭皮匠等个诸葛亮呢,苏萱只想到芍儿她们心灵手巧的事,忘了这件事和心灵手巧关系不是很大,做某项娱乐活动,不一定要亲手做,有的是专业人士做这件事,现在要的是会玩儿的,知道怎么玩儿的,自己真是秀逗了。
苏萱笑着摇了摇头道:“知道了,还是芍儿聪明,我本来是想着你们心灵手巧,能做的来,可不是钻了牛角尖。那天我问问刘弈吧,让他闲着也是闲着。”
芍儿和芸儿心里道,也就是你敢这么说罢了,试问京城的人那个敢用刘太岁,还说是闲着也是闲着呢。
苏萱不管芍儿芸儿怎么想,今天都未时了,冬天日头本来就短,过不了一个时辰,天就黑了,算了,今天就不要去找刘弈了,明天再行动吧。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苏萱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先去了石头房看了看,二牛娘还是一副臭脸,倒是蔡氏和苏萱说笑了两句。
从内院出来,苏萱立刻去了二牛的院子,看到镂儿端了茶出来,就叫住她,详细的闻了闻二牛的饮食起居。镂儿说昨天都要二门下钥,二牛娘和蔡氏才回到内院的,早晨二牛喝了两碗金钟栗米粥,吃了两个包子,已经能下地转悠了,气色还不错,只是好像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
苏萱听了镂儿的说法,点点头,赏了一个荷包,道:“很好,用心伺候着,以后有你的好处。”镂儿喜笑颜开的接过荷包,把茶盘放到窗台上,给苏萱打帘子。
“二牛哥,可好些了。”苏萱在门口站着,并没有往里走,因为看见二牛正在屋里慢慢的转悠,看着屋里的东西是不是的发愣。
“阿……萱儿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二牛并没有直接回答苏萱的话,而是问起苏萱来。
“我有事要出去,不放心二牛哥,就赶着过来看看,看样子,二牛哥是大好了。”苏萱微笑着说。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摔了一下,都是你大惊小怪的。”二牛温和的看着苏萱。
“二爷,该喝药了。”镂儿端着药过来。
苏萱过去把药端过来,递给二牛,“二牛哥,喝药吧。”二牛看着苏萱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苏萱接过药碗,递还给镂儿,又端过托盘上的清水,端给二牛漱口。另一个小丫头连忙用瓷钵去接着,二牛漱完口,镂儿递上布帕给二牛擦嘴,二牛不自然的往后躲了躲,苏萱看着微笑不止。
“那就那么金贵了,用不着这么着,我有手有脚的,萱儿,其实原来挺好的,就还让影儿和小壶照应这就行了,不用安排这么多人,弄的我跟个残废似的。”
二牛的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都笑了,“二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伺候二爷使我们的本分,莫不是二爷嫌我们伺候的不好,想让公子再换好的来伺候。”镂儿撅着嘴道。
“不,不是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很不习惯。”二牛说完,偷偷的看了苏萱一眼,苏萱正四下里查看,并没有注意这些。
“二牛哥,你在乡下受了很多苦,好不用意来京城,也要好好歇歇,你不让人伺候,我宅子里这么多人,可要如何安排,难道留着吃闲饭不成,还是把他们从新卖给人牙子,让人牙子再给他们找个主家呢?”苏萱挪揄的对二牛说。
“卖了?不不不,萱儿可不要这样,她们都伺候的很好,不需要再换了,就还让他们伺候吧。”二牛连忙道,屋里的人又全都大笑起来,二牛方知道是苏萱故意耍他,但是还是笑着看着苏萱,并没有生气什么的。
“既然二牛哥无事,我就放心了,要是闷了,就让影儿小壶带着四处转转,我出去办事了。”
二牛并几个丫头目送苏萱走远,“萱儿,萱儿!”二牛又从后面追上来,看了苏萱半晌,嘴唇扇了扇,也没出声。
“二牛哥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苏萱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二牛说话,就着急的道:“你不说我可走了,我还有事呢。”苏萱作势要走。
☆ 二百七十二章 拜访
二牛在后面小声道:“萱儿,你路上要小心,我就是担心你路上的安全,可是我现在的身体也保护不了你,还竟给你惹麻烦,萱儿你路上可要小心。”二牛认真的道。
二牛的傻话,说的苏萱的眼睛一酸,颤声道:“二牛哥不用担心我,我有随行的护卫,他们都武艺高强,身手了得,你就放心吧。”苏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牛呆呆的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苏萱的背影,冬天干冷的空气,把呼出来的空气,凝结成轻雾,挡住了二牛的视线,迷蒙了他的眼睛。
“二爷,回去吧,外面太冷了。”镂儿在后面轻声的说。
二牛吸了吸鼻子,搓了搓手,对镂儿道:“知道,萱儿是要去那里吗?”
“不知道,我们可不敢随便打问公子的行程,这样芍儿姐姐是会责罚我们的。公子刚来的时候,有个叫绿柳的,整天问东问西的,芍儿姐姐就把她送回了老宅,听说被夫人打了二十板子,发卖了。以后,我们只管自己的差事,别的一概不问。二爷如果想知道,大可以去问问金奴和玉奴姐姐,别人是不敢乱说的。”
“老宅?夫人?”二牛重复了一句。
“是呀,就是鸿胪寺卿苏大人,这处宅子也是苏大人买的,让公子住的,夫人当然是苏大人的夫人了,也是我们公子的三伯母。”镂儿说着这些宅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二牛只是听,并不插话,只是偶尔提问几句。
镂儿还没有碰上这么和蔼可亲的主子,温柔的仿佛是邻家的大哥哥。让人看到他那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就有说下去的**。
苏萱来到传说中的大将军府。武威候府在德胜门内,苏萱到了武威候府的大门口,看到古朴厚重的的红漆大门,高低不平的汉白玉台阶,门口的栓马桩,门口两旁蹲着的石狮子,全都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府邸的与众不同。
东西角门儿的门开着,但是少有人出入。冯默上前去递了名帖,门房的一个断臂门子接过去看了看,说了声稍后,就快步往里去了。
苏萱在车上坐着等。一会儿就听里面有人笑。“没想到呀,没想道,萱儿会来我府中一叙。弈荣幸之至,萱儿在那里,快进来。”刘弈快步从里面迎出来,满面春风,嘴里胡说八道着。
苏萱从车里出来,“没想到我的到来。让刘大公子这么高兴呢,不知道打算怎么招待小弟!”还没等阿宝把春凳拿过来。就纵身一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吓的冯默哎呦一声。
刘弈一个闪身,到了苏萱跟前,一把搂住苏萱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让人多活两年不成呀。”
“那里就这么紧张了,我又不是千金小姐,那里就有事了。”苏萱说着,推开刘弈。
“是,你不是千金小姐,你是万斤小姐成不成!”刘弈调侃道。
周围的人都笑了,苏萱也绷不住笑了。几个人从西角门儿进去,过了前门,仪门,就是刘弈的书房,四方斋,苏萱看着这个匾额,不由得哑然失笑。
“萱儿笑什么?”刘弈一直注意着苏萱的表情,看到苏萱笑,就问了一句。
“这世上最最放浪形骸之人,居然以四方为匾,并作为书房,岂不好笑。”苏萱道。
“这就是萱儿孤陋寡闻了,萱儿难道不知道当年伏虎罗汉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被世人称为济癫。世人都说我太癫狂,我说世人看不穿,萱儿是这么特立独行,清新脱俗,佛光普照,也有看不穿的事情?”刘弈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嬉笑怒骂之色,无限落寞的道。
“刘弈,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看穿,否则以你太岁之名,往日恶迹,怎么会让我佛门弟子,洁身自爱,纤尘不染之人踏过你家的大门呢?”苏萱的目光从牌匾上,移到刘弈身上,毫不避讳的和刘弈的目光对视。
刘弈扯了扯嘴角,“说这些闲话干什么,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是知道你的,无利不起早,说吧!”刘弈迅速的调整了心态,一副我知道你的样子。
苏萱跟着刘弈到了四方斋里头,屋里全是楠木桌椅,可是没什么精雕细琢,也没有什么细致的花纹,角几上放着一个青铜熏香鼎炉,端的一副大巧似拙,大雅归真的境界。
正中的中堂是一副下山猛虎,粗犷中充满了力量,万兽之王的霸气,傲骨,鄙睨天下的姿态,在笔者的手中浑然天成。虎深邃的眼神,威武的举止,躬身而跳的样子,显出虎在林莽之中的霸气,勃勃雄风和凛然正气。
四方斋因为这副中堂,威武之气扑面而来,让任何站立在他面前的人,激情澎湃,热血沸腾。两旁的对联:上联是:憨厚忠诚牛品德,下联是:高昂奋勇虎精神。
苏萱的激情澎湃到此为止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刘弈也眼含笑意的道:“萱儿一来到我家,就哭哭笑笑,笑笑哭哭不止,不知道我家有什么可哭可笑之处。”
“这一般的都是龙虎相对,刘弈家的对联端的好玩儿,是牛虎相对,这也就罢了,丑牛而寅虎,也无不可。只是这样一幅霸气天成的中堂,居然以牛做比,你说这不是笑煞世人吗?”苏萱说完,又咯咯的笑个不停,仿佛发现了这个世上最好玩,最好笑的事情。
“萱儿,这就错了,萱儿看这幅画是万兽之王,霸气天成,而弈看着则是万兽之王,啸聚山林,降妖除魔,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祝融再现而已,誓与天地共存亡。”刘弈也凝视着这幅画,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苏萱不笑了,虽是仰视,但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弈。
刘弈瞪着苏萱道:“不要胡思乱想的,不是你以为的,世间百媚千红,你又怎么想得出,我是哪一种呢?”说着带苏萱去东边屋子。
“我知道你是哪一种,你就是那种红蓼花。”苏萱认真的道。
“红蓼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按说我家的花园或者暖房也算是这京城里最齐全的了,上至牡丹兰花等贵品,下至平常的海棠杜鹃,没有我们家没有的,怎么就名听说过你说的呢?”刘弈想了又想。
“你没听说过,不等于没有,此花花开为一束小花,子多而密,适应能力极强。”苏萱狡黠一笑而过,“行了别老纠结于自己是什么花了,我来是有事求教。”
苏萱进到刘弈的大书房,看着十几架高大的书架,宽大的书桌,太师椅上半旧细绒棉椅搭,不由自主的走到这些书跟前,随手抽了一本《隋唐史话》翻开看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注解,和信手的涂鸦。
苏萱随便翻了几本书,就坐到一旁道:“我来找你,是因为快过年了,我想让家下人等都乐呵乐呵,可是我一向不精于此道,寻寻觅觅间,想到你精于此道,就过来问问。”
“这你可是找对人了,这世上的吃喝玩乐,我刘弈要是称第二,那就没人称第一了。”刘弈哈哈大笑道。“那萱儿想玩儿什么?只管告诉我就是了,我来陪你玩儿,这可是我最拿手的了。”
“所有玩儿的东西我都要,只要你能想到的。”苏萱重复道。
“要说玩的东西,书房能有什么玩儿的东西呀,去后面吧,所有玩的东西都在我院子里。”刘弈拉着苏萱去刘弈的院子,现在虽然是冬天了,万物凋零,可是刘弈的院子里还有一丛一丛的绿色,苏萱认得这就是我们平时在绿化带的见的洋槐。
门口站着一排穿红着绿的丫头,全部是出风毛的坎肩,各色锦缎的小袄儿,争奇斗艳,看见刘弈带了客人进来,一个圆脸大眼睛的丫头,快步走过来,屈膝行礼,“大爷,您回来了。”手腕上的四根金镯子叮当作响,偷偷瞄了一眼苏萱,娇嗔道:“爷也真是的,这又是哪里朋友,怎么带到后面来了,爷就是不在意,也得顾着我们些。”
“这可错怪你们爷了,你让你们爷顾着我些就是了,我也是女子呢,”苏萱没等刘弈说话,就接口道。那丫头吃惊的抬起头,盯着苏萱一动不动,刘弈不瞒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带着苏萱越过她去,径直进了屋子。
屋里温暖如春,一股甜香飘荡在空气中,一面百子嬉戏图的苏绣屏风站在面前,透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