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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让谁去呀,家里总得留人吧,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说话了。
“小叔。你和阿菜不同别人,这次就你去吧。”蔡氏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二牛看了蔡氏一眼没说话,二牛娘。看了看李石头大人,“他爹,你也说句话。这到底怎么着。”
“这个你们商量好就行了,家里这么一大摊子。也不能缺了人,我留在家里看着就行了,别的你们商量就是了。”
大家一听,就是这李石头大人华丽丽的逃避了,他是卖菠萝蜜的签字方,犯错榜上头一位,他逃跑了。那就顺延吧,那只有蔡氏和大牛两口子了。
大牛满脸的不自在,蔡氏也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在场的诸位,“我也知道,我去也行,可是我和小叔去算怎么回事儿,娘你看呢?”蔡氏没办法,硬着头皮道。
二牛娘想,张罗把果子卖给那王掌柜的也就是自己老头子。还有大儿媳妇,就这两人是始作俑者,二牛去也就算了,这大牛去也是够委屈的。白白的替自己媳妇受过。
二牛娘想了想,“让嫂子和小叔子一起出门,是多有不便。”蔡氏听了暗暗的松了口气,“你爹不去,是因为是长辈,蔡氏就不能不去了。”
蔡氏一听立刻急道:“那,这怎么能行,娘,你刚才不是还说……”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插嘴,这算怎么回事儿!我是说你们一起出去不方便,可是我也想阿菜了,想去京城看看了,你们办了丢人事,我这老婆子不去跟你们舍脸怎么能行,就这么定了,我,二牛还有蔡氏上京,大牛和你爹在家。”二牛娘拍板儿定了这件事。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二牛一连几天都去码头问有没有去京城的船,去京城的船倒是有,可是货船居多,条件简陋,二牛想着一个多月以后,就是到了京城,北方正是数九寒天的时候,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母亲和嫂子都是弱智女流,路上有个什么好歹的可如何是好。
这天二牛又来到码头上转悠,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这有钱就是好,看见没有,停在那边的几条大客船,那是苏家的。听说过几天就上京城去看苏大人,这几天正整理东西呢,光是礼物就装了两三船,还有两船是跟着的下人,这一动就是六七跳船。还是有钱好啊!”码头上的苦力,没事儿磨着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牛听了,就盯了一会儿那几条船,拉住那个说话的苦力道:“大哥,你说那几条船是苏家上京城的船,他家什么时候走?”
那苦力上上下下看了看二牛,眼睛望着天儿,抖了着腿儿道:“你谁呀,你哪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二牛恍然大明白,拍了拍额头,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给了那人,那人没好气的白了二牛一眼,道:“具体哪天走,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这几天了。”说完看了看二牛,“看你这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和苏家有什么关联的,你可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二牛问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立刻转身往城里走,到了漕帮门口,也不说找白秀才了,直接说找船儿,门房二话没说,立刻去给叫了。
不多时,船儿从里面跑出来,看到二牛正低着头,在门口走来走去,这次眉头皱的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二牛哥,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船儿看了一会儿,发现二牛还没发现自己,翻了个白眼儿,上前去跟二牛打招呼。
二牛二话不说,拉着船儿就走,“我今天请你去吃好吃的,快跟我来。”
“唉,唉……”船儿挣脱开二牛的手,“我的好哥哥,我倒是想跟你去吃饭,可是我正当着差呢,走不开。你找我什么事,快点,长话短说。”船儿催促着二牛。
“其实也没什么。”二牛抬眼看了看四周,船儿也跟着回头看了看,门房里的几个人,干脆都扭头进去了。
二牛把船儿拉到僻静点的地方,“前几天你不是说要把这事儿跟阿菜说说,我们家思来想去的,只有亲自去趟京城,才能显出诚意来,所以我就决定尽快带着我娘和嫂子去京城找阿菜。让阿菜出面来解决这个事情。”
二牛说完,就看着船儿的表情,船儿听了以后。明显的收起先前漫不经心,急三火四的表情,对二牛扬了扬头。示意他接着说。
“去码头找船的时候,我看到苏家有船去京城。就想跟船儿哥商量商量,看看船儿哥跟苏家的管家什么的有认识的没有,我想跟着下人船去京城,其实……其实并不是想省银钱,就是为了安全着想。”
二牛说的这个,船儿完全理解,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可是土匪水盗一样都不少。船儿看了二牛一眼,“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我可以去给问问,有了消息,我就让人去通知你怎么样,你即看的起我,又拿我当个人儿似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二牛哥就回去等消息吧。”
船儿拍着胸脯给二牛保证了,二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对船儿谢了又谢,脚步轻快的走了。
船儿也立刻回转,把刚才二牛说的话,跟白秀才说了一遍。白秀才听有苏家的船上京。就是一愣,低头想了想,“船儿,你让人去给我查查,苏家有什么事上京,是那房的上京去,打听清楚了,立刻禀报。”
白秀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的总觉得不安,苏家的人虽说每年都有去京城的,可是今年这个时间,和京城的形势,还有现在萱儿和苏家的关系,都不得不让白秀才多想。
掌灯十分,船儿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了,“帮主打听清楚了,下人们也说不清楚,都不知道要去京城干什么,属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到,好像是收到了京城的信,让苏家五房的老八夫妻进京城一趟,至于为什么,就好像除了苏家的几个爷还有老太太,没有知道的。”说完船儿就站在一旁,等白秀才的指示。
屋里没有点灯,船儿只能看到白秀才一个轮廓,就见帮主用手揉了揉额头,想了一会儿,白秀才闷闷的道:“让二牛跟他们的船去京城吧,这样以后会热闹些,也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有什么事儿,都一次去京城说清楚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属下是想,让二牛他们去下人船,或者护卫的船就行了,就不用麻烦苏八老爷了,要不然还得帮主去说,这样属下就能安排妥当了。”白秀才点点头,这时候舟儿进来点亮了灯,船儿突然发现白秀才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帮主什么时候这样的时候,就预示着可能有人要倒霉了。
可是今天不都好好的,这是谁要倒霉呀,船儿为那人,在心中默哀三分钟。
“帮主,京城的消息。”鱼儿也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个小竹筒,白秀才伸手接过去,打开看了看,表情就更是怪异了,不一会儿,白秀才就放声大笑,“真是什么都凑到一起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白秀才说完,把手里的信,放到灯火上烧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面带微笑,一会儿面有戚色,一会儿又沉思中,几个小厮一看,都悄悄的退到外头去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二牛一路上顺顺利利的到了京城,苏八爷并不知道有人搭船,只有苏八夫人知道,听管家说,是他的一个亲戚托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也不过就是在下人船罢了,八夫人当时只是点头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在意。
二牛并不是没有银子,每天都对穿上的苏家下人客客气气的,买吃买喝。船上的人都很喜欢这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对他们娘三也很是照顾,在通州下了船,苏大人派的车,就在码头上等着呢。
二牛又被邀请一起坐车去京城,进了城,二牛带着母亲和嫂子才下了车,跟苏家的下人才连连拱手告辞。三个人一下车,就感觉铺面的寒风,这风是无孔不入,见缝就钻,虽然三个人早有准备,可是没有一会儿,全身上下就被吹透了。
三个人在街上瑟瑟发抖,东张西望,二牛看母亲和嫂子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全都缩着身子。二牛着急的不行,四下里看了看。看一个店铺门口热气腾腾的卖着什么东西,就带着母亲和嫂子过去了。
原来这是个买油条的小铺子,二牛拿了十几个文钱。买了一斤油条,三碗豆汁,让母亲和嫂子先垫垫肚子。几个人吃着油条香脆可口。油而不腻,连连点头。
二牛对母亲说:“娘。喝碗豆浆,暖暖身子吧,等你们吃完了,我再带你们去找。”
二牛娘吹了吹面前的热豆浆,这是什么豆子做得,怎么不是白色的,二牛娘虽有不解。可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因为大家都喝呢,有的还一脸的陶醉。
二牛娘喝了一口,呕!差点吐了,一口酸涩,还稍微有点臭味儿,这是豆浆吗?二牛一看他娘的表情,也赶紧喝了自己碗里的一口尝了尝,呕!一个感觉,蔡氏吓的都不敢喝了。
“老板。这豆浆是不是坏了呀?”二牛大声道。二牛话一出口,全店的人都看着他,弄的二牛不明所以。
“呵呵,这位小哥一定是外地的。听口音是南边的人吧,这可是京城的一大特色——豆汁儿,刚开始喝不惯,喝几次就好了。”那老板是个四十来岁,胖胖的,一脸的和气,脸上带着永久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北方的吃食,说不定以后还会碰上很多这样的情况,几个人都坐下,不说话了,这不是露怯吗。
二牛吃了几根油条,憋着气喝了豆汁儿,让两个女人在店里等着,自己去打问。二牛转念一想,就对着铺子的老板道:“老板可知道戒色大师的小师弟,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其实是不知道苏萱在京城叫什么,他住在哪里?”
“呵呵,原来你是来找苏公子的,他家住哪里,恐怕京城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佛门弟子,乐善好施,这城里给苏公子立长生排位的人多了……”
店铺的老板自顾自的说着,听的二牛娘和蔡氏都呆住了,这个阿菜到底什么人呀,怎么走到哪里都混得风生水起,自己怎么就不行,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二牛不管老板说什么,也不管他娘和蔡氏心里想什么,立刻打断了这位老板的歌功颂德,道:“还求老板告诉我们一声儿怎么走,我们都是苏公子的同乡,来京城时来找他的。”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打量二牛,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二牛忍不住了,“老板也说了,这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公子的住处,你不带我去,我问问别人也是一样的。”
二牛说完作势要走,店里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站起来道:“我可以带你去,走吧。”那老板看了这男孩子一眼,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来,就又去忙活自己的生意去了。
二牛等母亲和嫂子吃完了,跟着这孩子去了苏萱的宅子,这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今天等二牛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满脸不自在的道:“当时都是他爹一时糊涂,还有你大嫂猪油蒙了心,才做了这次的生意,萱儿你就去跟慈济说说,就说我们知道错了,只要慈济能原谅我们,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干,再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二牛大嫂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求的苏萱的原谅,以后的事情就麻烦了。蔡氏站起来,普通一声跪在苏萱面前,道:“好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关爹的事,都是我想银子想疯了,办了错事。还请妹妹责罚。”
蔡氏说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其实蔡氏心里也委屈呀,这自己就敲了敲边鼓,就变成主犯了,真正的主犯在家里躲着不来,拿自己顶缸。
这苏萱如果原谅自己那是千好万好,如果不原谅自己,那可怎么办,岂不是要拿自己做筏子。
蔡氏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苏萱怎么发落,以后的荣华富贵就看苏萱这次的处置了,蔡氏是悔不当初,你说放着舒心的日子不过,想什么挣大钱呀,这多大的树,遮多大的荫。
现在想想也是,自家也就是一个山里百姓,那里看得住这万贯家财,通过这次的事,蔡氏是彻底想明白了,好好给苏萱干,苏萱吃肉,自家怎么也能喝口汤,否则就只有西北风了。
苏萱听完全部的故事,没有说话,也没有理蔡氏,她们是该好好反省一下,可是这里面有明显的漏洞,事情发生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自家不知道,这肯定是刻意隐瞒的。
苏萱想了好一会儿,二牛的娘也坐不住了,扭来扭去的,用眼睛直看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