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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与世无争的师兄,此事的师兄变得就像一只斗志昂扬的雄鸡,浑身上下充满了战斗的信息。
吴王在德馨斋也和一众幕僚大眼瞪小眼儿的看着,吴王开始做的事情,大家包括镜先生都是知道一二的,当时都抱着放任自流的态度,不就是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女孩的产业吗,在大家的思想中这就是吴王的。
只不不过苏萱善于经营,精于此道,让她管着罢了,现在吴王接管了,接管的成,接管不成让吴王碰碰壁也没什么,反正这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成了这样的,成就了苏萱崇高的护国寺大师的地位,京城的百姓紧紧的团结在以苏萱领导的护国寺周围,佛教界也隐隐以苏萱为旗帜了。那以后苏萱的能量那就是一呼百应,她手里虽然没有军队,没有文人,但是却掌握着天下千千万万人的信仰,这是怎么的一种力量呀!
她成了大齐,成了天下的无冕之王,只要她登高一呼,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发生了,快的让人应接不暇。快的让人难以接受,这是吴王一手促成的,心里什么滋味只有他知道了。
镜先生看着吴王道:“王爷也没必要太担心了,以后小心行事,以礼相待。尊敬有加就行了,万不可在随意冒犯,如果再惹怒苏姑娘可就不是编几本话本戏曲那么简单是事情了。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还请王爷放宽心,也请王爷放手,就是以后有什么动作。也要来的隐蔽些。”
吴王木然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最让我心疼的是。最可恨的是,萱儿给了漕帮十万两银子,这次她卖粮是挣了钱,可是这冬季的施粥施粮也是一大部分呢,还这么大笔一挥就送了漕帮了,这个死丫头,不光到处恶心自己,还拿着自己的钱送人。”
对于吴王的心疼肉疼,镜先生一众谋士也是爱莫能助,这还不是你没事去招惹的。好好的情爱不去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给苏萱压服。给她点颜色看看,这下好。一发不可收拾了。
吴王哀声叹气的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吧。”随后叫丁申进去,商量了一个下午,决定派遣自己手中最为倚重的死士前去侦查苏萱,并安排好人手进行渗透工作,两人谨慎了再谨慎,努力做到不被苏萱发现,如果发现了就一个结果——死,一定不要被苏萱拿到证据,不让苏萱想到自己这里来,其实这都是自欺欺人的手段,能用死士的,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么几个人。
不管如何,大家都在排兵布阵,抢占先机。主子们绞尽脑汁的闹腾,南方的晚稻也在快腊月的时候收获了,新一轮的抢粮大战又开始了。这次蜀王府给出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抢在漕帮和苏萱前面把粮食收了。
蜀王府虽然财力雄厚,可是漕帮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让那些米粮大户很为难,最后两边就开始拼关系,拼完关系就拼银子,漕帮的三当家亲自坐镇闽南,何家请得是当地的巡抚明里暗里的和各大粮食大户约谈,让她们把粮食卖给何家的粮行,打的旗号也冠冕堂皇,美其名曰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
其实上层人士,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巡抚虽然大,可是干几年就走了,漕帮虽然是三教九流,那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谁家要是不想在水上讨生活了,尽管不买漕帮的帐,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收粮的价格比平时高了两成,好点的人家是何家和漕帮五五分账,有所偏颇的都是三七四六开,和谁关系好就多卖给谁一点,另外一方也不得罪,也会卖给点。
在米粮的收购上,是从市场打到了田里,以至于这收购大战从新米还在田里就开始了,一直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三个多月,新米下来碾压晾晒,然后两家开始过称,两边都开足了马力干活儿。
收购上,何家和漕帮各有输赢,最后是漕帮小败,实在是这价格,让漕帮三当家的很是肝儿颤呀,不管如何,阻击何家是第一要务,虽然收粮没收过何家,物流运输这一块儿可是漕帮的天下,你何家有船怎么样,只要从运河上走,那就是漕帮想做什么,那是如同探囊取物。所以三当家的并没有特别着急。
事实证明,何家就是收了再多的粮,也是没用的,漕帮不给放行,并不是何家要用漕帮的船,是漕帮的管着水道,在河面宽广的地方,船多点也是可以通行的,可是水道又宽就有窄,窄的地方就显出漕帮的霸气来了,就像现代收过路费过桥费一样,这里都是要收费的。
何家自然不会少了这几个钱,可是今年是不同的,他们成了竞争对手,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漕帮这边得了苏萱的指示,要何家的船押后一个月。本来漕帮担心的是今年苏萱会吃亏。正想着是不是在粮船上做手脚的时候,得到苏萱的指示是让他们延迟一个月就行了,漕帮的人很是不甘心,这些天的收粮大战,战的大家火气都很大,被何家狠狠的压着,早就等着在水道上出气了,可是帮主指示让大家押后一个月,真是不甘心。
大家的不甘心,都觉的这样对何家太宽容了。执行这押后一个月就执行的尤其一丝不苟,何家不管塞多少银子,就是不放行,理由是申请过卡子的船都排队了,何家没申请。只有等。
何家急得快吐血了,蜀王急的快心脏病了,最后何家家主亲自前往漕帮。和白秀才谈判,又拍给了白秀才两千两银子。白秀才算了算时间也快到了,告诉他们他马上就给那边送信,让她们放行。这连来带去就十来天。
漕帮放行了,何家还有什么怕得。只是这次的成本有些太高了,漕帮的保护费提高了一倍,耽误的时间,还有各项杂七杂八的费用,这么算算到了京城这一斤米卖七八文都是才能平本儿,要想赚钱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就是不能赚钱,也不要苏萱赚钱,这次就拼了。
苏萱不管这个,闽南的米她抢。以后七八月份湖广的米下来,还要抢。苏萱让何家的米晚上了一个月,自己就又多卖了一个多月的高价米。何家开始买米的时候都将近四月份了。
何家的米行一开张,蜀王也放下心来。通过上次的法会时间。让他对苏萱彻底的改变了看法,这个女孩是追不来的,只能用来说话。她还在小九的羽翼之下,又受了皇后娘娘的喜爱,下手都丝毫不手软。苏萱对自己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现在是不死不休的冤家对头,或许只有打败了苏萱,她对自己才有可能,否则一切免谈。
苏萱这次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四五百万的成本,全部回本了,还轻轻松松的赚了一百多万两。第一天何家也开始卖米了,苏萱听傲儿回来说是十文钱一斤,就微微一笑,何家这是想和自己和平共处,但是不好意思,她不想。告诉钟鼓楼的米铺和自己合作的米铺直接七文钱一斤,大家错愕了一番,也没说什么,无条件的执行了,现在所有的人对苏萱有了之中盲目的崇拜和信仰般的信任。
苏萱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演讲稿,现在完全没有派上用场,也让苏萱小小错愕了一下,不过很高兴的接受了。当何家一天只卖出几斤米的时候,立刻火速追查了原因,没有别的原因,钟鼓楼的米铺说今年粮食大丰收了,因为去年让大家承受了高米价之苦,今年丰收了,也要让众人分享丰收的成果,这才是佛家的大慈大善。
一时苏萱都快成了佛的化身了,一出门,只要认出是苏萱的,买东西不要钱,百姓们见了就磕头,弄的现在苏萱出门都的隐藏行踪,不然被人跪来跪去得也很麻烦,再说了苏萱也实在是受之有愧,这是在商战中华丽的说辞,收到这样的礼遇,受之有愧呀。
蜀王知道了现在苏萱的米价之后,完全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放着银子不赚,还往外搭银子,这是彻底想把何家赶出粮食市场呀。蜀王这么一想就一阵冷笑,要说银子,何家可是不少,那就看看谁赔得起吧。这就开始拼银子了,不过苏萱是不赔钱的,还有小赚,因为她的运费是何家出的,何家赔银子,但是她不赔。
这么一来,何家就麻烦了,预定了许多的粮食,也是要买得,漕帮再也不用为和何家抢米而战了。何家如同拿到了一个烫山芋,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何家是银子多,但是那是固定资产全加上,流动的现银,因为粮食卖不出去,而出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最后不得不停手收购粮食,可是已经垫上了三四百万两的银子,还不算老主顾的赊账,何家走到了十字路口上,是继续做粮行的生意,还是结束,何家开了家族会议。
“老爷我认为我们应该停止粮行的生意,不然我们别的生意,被知道内幕的人知道了,就会有更大的麻烦了。”何贵妃的七堂哥道。
“可是我们结束粮行生意是绝对不行的,蜀王千岁把粮行看的这么重。我们不能结束,就是赔光所有家产,也要支持蜀王千岁。如果蜀王千岁不能被立为储君,我们何家也没有好果子吃,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没有别的选择。”何贵妃的大哥生气的道。
“不行,别到时候蜀王千岁没荣登大宝,我们家也赔的血本无归了。”何家的一个族兄道。
“你以为你留住的钱,如果是吴王登基还能留给你吗,我们何家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和吴王和刘家作对。等吴王一登基,就是我何家家破人亡的时候。”何贵妃大哥大声的说,“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支持蜀王,就算因为这个倾家荡产,也不留给别人!”开会的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都知道何贵妃的大哥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现在就让大家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溜走,心里又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
何贵妃的父亲。何家的家主,沉默了半晌道:“你们不要忘了护国大师的威力,说不定以后都不要她动手,只要她放出风说我们资金出现了困难。大齐有的是人替苏萱那个臭丫头出头,这样一来可以抢了我们的生意。又可以讨好吴王和苏萱,他们何乐而不为呢?为今之计还是家族重要,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做两手准备吧。选出一个人管理家产,然后报一个暴病身亡,以后就姓和吧,走远点,去闽南吧,以后…….以后我们家如果发配岭南或者那边的话,也有人照顾。”
今天不是商量粮行的事吗,怎么弄的好像是交代遗言一样。大家都吃惊的看着何家的家主,何家主没有想解释的意思,疲惫的摆摆手。最后补充说粮行这条线一定不能放手。还得接着跟苏萱抢。
苏萱听说何家在稍微停了一个来月以后,就又开足马力开始收粮了。这是嫌自己死的慢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可不是苏萱的过错了,苏萱合十嘟囔道。就这么僵持着,苏萱卖自己的米,何家闷头不吭声的收着米。
快六月份的时候蜀王上了折子,求娶苏萱坐次妃,这是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想来个一劳永逸的,把不可能的事儿,变成可能了
。蜀王妃亲自拜访了好几次,以表诚意,表明只要苏萱进门,什么都好商量,自己愿意退位让贤。蜀王妃说着这话,心都在滴血,自己是儿女双全,居然这样都保不住自己的地位,在蜀王的暖玉温香,好言好语中,前来跟苏萱沟通。
其实就是没有蜀王的好话,蜀王妃也知道,如果蜀王真的娶了苏萱做次妃,不用别人说,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在蜀王上了折子的第二天,吴王也就紧跟着上了折子,内容一样,但是并没有说给苏萱什么地位,只是说要苏萱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侍妾,而且在两年前就订了,有苏萱的更贴和父母伯父为证。
这朝廷的议论刚消停没几个月,这两个人就又捅出来了,苏萱气的要死,可是全城的百姓,只要听说的就乐见其成,也只有皇家皇子而且是立储希望大的皇子才有本钱娶她们的菩萨。
苏萱也不能逆潮流而动,这在苏萱气苦不已的时候,四喜又来宣旨,让她往坤宁宫走一趟。苏萱只好穿戴整齐了,去了坤宁宫,请安见礼完了以后,就陪着皇后说话。没多长时间,四喜进来给苏萱道喜,苏萱的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的连问都不问自己一声儿,就把人给卖了吧。
“没头没脑的道什么喜,喜从何来,是不是皇上把萱儿给你九爷指婚了?”皇后一脸期待的问。苏萱也紧张的盯着四喜,生怕他说出那些自己承受不了的话来。“不是的皇后娘娘,是皇上亲自点了苏大人为七品候补,已经交到吏部候补待缺了。”
苏萱的身子慢慢的松懈下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