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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前这位公子,一副请君随便的明星范,可能被围观的多了,以为又看见了一个两眼冒星星的妹妹呢。
“走了。”二牛拉了一把苏萱,这时候周先生和大掌柜也从里面出来了,对着侯在旁边的一个小伙计说:“黄二,带这位小哥和小大姐去账房支银子去。”
“是,大掌柜。”然后转头对苏萱两人到,“这位小爷,请随小的来。”那个叫黄二的伙计,带二牛他们两个,穿过穿堂到了后院。
后院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晒药的晒药,切药的切药,一边还有一口口的大锅,热气腾腾的煮着什么,怪味这儿一股那一股的飘过来,苏萱差点把刚吃的米饭吐出来,赶紧捂住鼻子。
二牛倒没什么反应,那个叫黄二的看了,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领他们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跟前,在外面高声道:“张先生,我是黄二,拿牌子支银子。”
过了一会,里面才恩了一声,黄二赶紧带他们俩进去了。
一进屋子,苏萱就觉得光线明显的暗了下来,眨了半天眼睛才适应过了,屋里点了一盏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头也不抬的打着算盘。
黄二示意二牛把对牌给自己,二牛赶紧把牌子递给黄二,黄二接了双手捧着递到那个张先生跟前。
张先生伸手抓过牌子,苏萱就看见一双鸡爪似干枯的手,上面留着尖尖的指甲。
那个张先生看了看,只听哗楞一声,站起来转身向后面的柜子走去,从随身的一大串钥匙里拿了一把,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那个小箱子,又挑了一把钥匙打开上面扁扁的小箱子,里面放的是碎银子。
张先生拿起桌子上的戥子给称了八两碎银子,锁上这个扁箱子。又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下面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串铜钱,数了九十六个出来。
然后又把戥子里的银子称了一遍才递给黄二。把两个小箱子都放回后面的柜子里,抻了抻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布衣长衫,又坐下了,继续巴拉着自己的算盘。
“先生您忙,我们出去了。”黄二说着,领他们两个出来了。期间,那个张先生头也没抬一下,哼也没哼一声,“真是个怪人。”苏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谁知黄二听了呵呵的笑了两声道“张先生怪是怪了点,他可是我们铺里的铁算盘,这平江城里的买卖铺子提到张举张先生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张先生还有一个绰号叫张铁算,呵呵!”黄二自豪的说着。
黄二把他们领到前面,让他们二位随便,自己去回对牌去了。
苏萱他们刚要往外走,看见黄二又急匆匆的向自己这边来了,苏萱示意二牛站住。
黄二向他们做了个揖道:“我们大掌柜的有事相请,请这位小爷和姑娘过去一趟。”还有什么事,不是这慈济的掌柜想反悔,不要自己的牛肚子果儿了吧,二牛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背篓。
两个人疑惑的跟着黄二走了过去,这次没有在楼下,黄二直接带着他们俩上了二楼,二楼也是有好多药柜,不过一般都是成药和贵重药材。
黄二把他们领到一间雅室,在外面禀道:“少东,大掌柜,刚才的小爷和姑娘我已经带到了。”
“快请进来!”大掌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苏萱明显的感到二牛松了口气,心里好笑到:青天白日的还能碰上劫匪怎么的,人家大掌柜才看不上这几两银子呢。
黄二给他们打起帘子,二人低头进去,看见屋子正中摆了一张大圆桌,四周放了十几把椅子,那个暴发户少东靠窗坐着,大掌柜的在一旁站着。
大掌柜看见他们二人进来就说:“今天冒昧请小哥和小大姐上来,是有事相求。”说着停顿了一下,苏萱他们也没说话,继续等着大掌柜的下文,“就是二位拿来的果子,如果还能有的话,小老儿希望二位能再给弄些来。”
二牛这次完全放下心来了,原来不是要反悔,是要接着买,于是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着苏萱。
“这次是我们碰的运气,就是不知道那个南方客商什么时候还来,如果再带来果子的话,我一定卖给慈济,大掌柜看怎么样。”也没说一定有,也没说一定没有,和这位大掌柜的打起了太极。
这次大掌柜可没有和她耍嘴皮的乐趣了,接着说:“那还请小大姐帮帮忙,想想办法,我们是月底之前需要这些果子,如果二位能办到的话,那小老儿感激不尽。”说着连连作揖打躬。
苏萱刚想说话,那位少东挥了下扇子,道:“钱掌柜,二位都坐下谈把。”
大掌柜点头说了声是,就在暴发户的下手坐了,不过也没坐实,只是搭了个边,二牛和苏萱不管那么多,拉开椅子坐下了。
大掌柜的刚想开口接着说,暴发户又一挥手,制止了钱掌柜说话。
然后扫了二牛和苏萱一眼,然后又盯了苏萱眼睛一会儿,苏萱让他看的心里毛毛的,刚想躲开他的视线,转念一想,自己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做亏心事,(就是和姓钱的这老小子打太极来着,说了点小谎,不过这是正常的商业手段,自己心虚什么。)想到这,苏萱勇敢的回视过去。
这时候,暴发户一笑,率先移开了视线,苏萱也眨了眨眼睛,跟着悄悄的舒了口气。
暴发户看了又是一笑,说道:“我有急用,需要这果子,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价钱好商量,要是你们能按照钱掌柜说的时间运过来,我三两银子一个收,要是过了月底再有货的话,那就一两八钱收。”
苏萱听到这个价钱,眼睛一亮,但是听到后面的话就有些不高兴,张嘴刚要反驳。
☆ 第十章 闲逛
而且忘了告诉你了,钱掌柜是平江城的商会会首。”说完就盯着苏萱。
苏萱气的脸都红了,呼呼喘气,咱可是在法治社会长大的,和平年代出生的,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还威胁起老娘来了,但是生气归生气,自己现在平头小老百姓一枚,别说商会会首了,就是一般的掌柜自己也惹不起,苏萱深深的诅咒起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来。
苏萱噌的站起来,拉起二牛就走,临出门的时候咬着牙告诉那个暴发户和弥勒佛,月底之前到货。
出了慈济,二人来到街上,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苏萱一脚一脚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生着闷气。
二牛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中转出来,感觉就和做梦似的,后山那么多果子,三两银子一个,这得多少银子呀!二牛眼里现在全是孔方兄,银子银子还是银子。
苏萱气了一会儿,发现二牛没什么动静,一看,二牛也就和游魂似的跟着自己走呢,傻乐的表情,一会儿呵呵乐两声,一会呵呵乐两声。
苏萱看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不和范进中举似的吗,别再真乐傻了。“二牛哥,二牛哥,二牛哥!”苏萱叫了好几声才把那个掉到钱眼儿里的家伙叫醒,“恩,怎么了阿菜?”苏萱松了口气,看来没事。
苏萱没好气的说:“二牛哥,你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后山有果子就我们知道,今年我们卖了个好价钱,要是被别人知道,都去摘,就没我们什么事了,看你还怎么乐!”二牛一想也是,不由得急起来,“这可怎么办,山上的东西都是无主的,阿菜你赶紧想个办法吧。”
二牛现在已经被苏萱给镇住了,就凭和钱掌柜那一番唇枪舌战,慈济少东的谈判,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谈的来的,二牛觉得自己再历练个十几二十年也没有阿菜的水平。
苏萱想了想说,“二牛哥我们卖果子的事,现在谁都不能说,就是哥哥嫂子还有爹都不能说,这能做到吗?”二牛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为什么连爹都不能说?”
“这人多嘴杂,爹他们又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要是让那个有心的诓骗了去,我们就血本无归,哭都找不到坟头儿。我们又不是总不告诉他们,等我们什么时候想出办法来,再告诉他们不就得了。”苏萱苦口婆心的道。
“好我知道了,阿菜你真了不起。”二牛现在看苏萱都是一圈一圈得蚊香眼儿。“那个二牛哥,咱们出来和别人说起我来的时候,你就说是你妹妹,说我叫苏萱行吗?”苏萱说完悄悄的瞄了一眼二牛。
二牛楞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二牛哥!”苏萱有点不安的叫了二牛一声。
二牛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苏萱,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苏萱那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苏萱一下心情大好,良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起码自己迈出去了一步,于是拉着二牛道,“二牛哥,现在还早,我们去那儿逛逛。”
“我们往前走走吧,前面是忘年桥,过去有个石鼓场,那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我们去转转。”“好吧!”现在的苏萱是心情愉快,干什么都行。
却说现在的慈济堂二楼雅室里,在苏萱拉着二牛出门以后,钱掌柜就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爷,要不要派人跟着他们。”钱掌柜的轻声跟暴发户说。
“先不用,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我们这地方又不产菠萝蜜,他们就是有也放不了多长时间,不过就是想抬抬价钱而已,再说了他们能有多少,我只不过想在送去京城的寿礼上锦上添花罢了,有没有都没什么打紧的。”
那位少东又坐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那菠萝蜜我们这里都不多见,从南边运过来,都十去其九了,京城就是有银子也没地方买去。”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钱掌柜忙着上前伺候。
这位少东出去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过几天发生了让他跌破眼镜的事(如果有眼镜的话)——那他认为没多少的果子,在几天之后源源不断的送到了慈济来,就是到了月底他上京走的时候,都还在运呢。
想着过几天菠萝蜜到了,自己能带着进京了,这回自己应该能在各位兄长面前拔得头筹了吧?
一时心情大好,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到了大街上,在街对面是城里的水道,道路两旁一丈远近就有一颗垂杨柳,柳条轻摆微风轻摇,临着水,树下又有大片的阴凉,给人清凉舒爽的感觉,就有头脑灵活的,手里也没多少钱的人在树下搭个棚,在底下放上几个矮脚桌,上面放着几个粗瓷的大海碗,旁边放着几个小凳子,不远处搭起简易的灶,做起了凉茶生意。
现在在茶棚里坐着的四个彪形大汉看见对面慈济走出来的人,马上站起来,走过去,其中一个从从荷包里掏出十几文铜钱扔在了矮桌上,“主家会账。”
“好嘞——几位爷慢走——”等提着大茶壶的走过来,那几位已经走了,大茶壶收了矮桌上的铜板,笑着掂了掂,“家里的!家里的!多给了六文呢。”
那家娘子,用腰里的围裙擦了擦汗,笑道:“看把你高兴的,在这儿好几年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碰倒过,你好好收着就是了。”
那几个彪形大汉向四周警惕的扫了几眼,走到哪少东的身边,“爷!”领头的上前和那少东打了个招呼。暴发户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跟着,转头向前晃去。
路上看见这一行人的,都给予了注目礼,有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说:“看见没有,那几个人就是魏少东的长随。”
另一个就说,“长随?长随长这样,看那块头都能打死只老虎了,我看护卫还差不多。”
“是啊,让你这么一说我看着也像了。”
☆ 第十一章 闲话
和那几个护卫在一起喝茶的路人甲道:“看见没有,那就是魏少东,人称魏断魂的。”
“魏断魂?此话怎么讲,难道这个少年是个凶戾非凡,谈笑间取人性命的不成。”魏人乙问道。
那路人甲嘿嘿一笑,“传说,咱们平江城里最红的楼子,彩红轩的头牌花旦小凤仙自从接了这魏少东一次客,那是终日里患相思,神情恍惚。不出几日竟是病了。你说能是什么病?还不是相思病。”那路人甲说完还一副你也了解的眼神看着路人乙,两个人相视嘿嘿的笑起来,怎么听怎么感觉就和夜猫子进宅似的。
“还有,这被魏少东看了,勾了魂去的可不止这小凤仙一人,又一次这魏少东从李尚书的府门前路过,正巧她家三小姐从三清观上香归来,从车里看见魏少东,回到府里死活央求李夫人贾氏去魏府提亲。这可让贾氏夫人犯了愁,自己家老爷可是堂堂当朝吏部尚书,二品大员。请了人去探探口风,可是这魏少东来了一句,‘婚姻大事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只知道魏少东是平江城魏府的族人,可是魏家全族就在平江,但是魏少东的家人,大家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