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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才说着手穿过苏萱的后脑,固定了她的头,重重的吻了下来,苏萱觉的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白秀才还不离开。
苏萱清晰的感觉到了在自己的腿上,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不是刚刚才好了吗,怎么又来了,这下吓得苏萱都不敢哭了,对着在自己嘴里为非作歹的舌头,重重的咬了一口。
啊——白秀才轻呼一声,离开了苏萱的唇,苏萱迅速的推开白秀才跑到了梳妆台一边。
白秀才呲牙咧嘴的道:“小妖精,你也真够狠的,想谋杀亲夫吗。”说着就要去捉苏萱,这时候听到外面挷挷挷的梆子声,三更了。
外面玉奴轻声道:“姑娘,帮主三更了,时间不短了,帮主还是速速离开吧。这周围可都是好手。”
苏萱松了口气,白秀才臭着一张脸道:“这次就先饶了你,本帮主就要走了,过来。”
苏萱一步一蹭的走了过去,白秀才给她理了理头发,亲了亲苏萱的脸颊道:“你自己要多保重,有什么事就让金奴和玉奴通知我,嗯?”
苏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帮白秀才整理了整理衣服,把他推了出去。苏萱一直等到玉奴转回来,问道:“怎么样,没人发现吧。”
玉奴笑了笑道:“出去的时候,我远远的看着人影一闪,好像有条尾巴,不过不要紧,帮主应付的了。”
苏萱立刻坐立不安起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姑娘不要担心,没事的,快睡吧,明天要是姑娘没精神才让人怀疑呢。”
苏萱惴惴不安的躺下了,一晚上时醒时睡的,睡的极不安稳,五更天一过就起来了。
外面玉奴和芸儿听到动静也都起来了,伺候苏萱梳洗,苏萱虽然晚上睡的不安稳,但是有睡了一下午顶着,早晨努力打起精神也没显出什么异样来。
梳妆完毕离吃早饭还有一段时间,苏萱就拿了本书想看两页打发时间,芍儿和金奴也过来了,芍儿看了芸儿一眼道:“林妈妈刚才过来了,问我姑娘起来不曾。”
“可有什么事?”苏萱心突突的跳起来,面上不动声色的问。“也没什么,是老爷说一会儿过来,有事商量。”芍儿道。
芍儿退了下去,苏萱想着钱掌柜是不是要问昨天晚上府里进来人的事,要是问自己就一口咬定什么都没看见,自己睡的早,也没听到谁什么动静。要是问自己身体好了没有,就说睡了半天一夜歇过来了。要是问丫头们,那就不是自己该管的事了,随便说,但是要是有谁看到个一眼半眼,该怎么办呢……
苏萱眼睛盯着书,可是一个字也没有看下去,“姑娘,姑娘,早饭送过来了,请姑娘用早饭。”芍儿疑惑的看着苏萱,芍儿什么时候进来的,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一点儿都没发觉。“姑娘是不是身上还不自在,要不我就去和两位嬷嬷说,再歇一天吧。”
“不用了,看书看的入了神,没什么的。”苏萱说着掩饰的立刻站起来往外走。芍儿感觉今天姑娘干什么都很突兀,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苏萱心里有事,也没什么食欲,胡来用了几口红枣莲子粥,吃了一个鸡蓉包子就说用好了,芍儿和芸儿上前把桌子撤了,一起抬出去了。
既然知道了钱掌柜有事找自己,那就不能坐等钱掌柜上门了,让小丫头去问问钱掌柜现在在那,自己一会儿就过去。
“老爷今天本来在太太房里歇下的,半夜不知道有什么事起来了,四更天的时候去了书房,早饭也是在书房用的。”打听消息的小丫头回着话。”那我们就去书房去见大掌柜吧。
“苏萱站起来往外走,金奴连忙拿了斗篷给自己主子披上。苏萱带着金奴和玉奴去了外院的书房,一出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玉奴塞到苏萱怀里一个暖炉。
苏萱吹了冷风脑子也不那么乱了,管它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深吸了几口气,快步往前走去。
到了书房外面,冷金在外面候着呢,见了苏萱就道:”姑娘老爷在里面等您呢,说姑娘到了就直接进去。”
顺手推开门,苏萱点头致意,迈步进了书房,看见钱掌柜一脸焦虑之色,看到苏萱就好像看到的大救星。
“苏姑娘你来了,来来来,快坐。”钱掌柜一脸热情的招呼这苏萱,苏萱向钱掌柜一拱手,解了斗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了,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咳是这样,姑娘还记得我定了你各种果酱各五百罐吧,”
“我当然记得,钱掌柜说有雇主急等着取货,现在应该已经送走了吧。”苏萱道。
“咳这不是客人着急,实在等不得了,家里有事走了,给我留了地址让我送了去。姑娘也知道这都快过年了,铺子里急着再走一次货,好赶得及回来过年。
这铺子里的人手是有,但是就是没有主事之人,所以所以想请姑娘帮个忙,给送一趟,这说起来姑娘也是我们当家,请姑娘千万不要推辞。”钱掌柜一脸殷切的望着苏萱。
“说我是慈济的当家,这话虎虎别人也就罢了,钱掌柜也来消遣我。”苏萱笑道。
“不是消遣姑娘,你看看。”钱掌柜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苏萱。苏萱不明所以接过来,钱掌柜示意她打开。
苏萱打开一看是一份契约,大意是说魏府名下的慈济药铺,转让给苏萱两成的股份,所有股东是魏家两房共四成,魏溪四成,苏萱两成。
苏萱看向钱掌柜,“这魏溪是谁呀?”苏萱问。“这就是魏少东,本来这契约是姑娘回来后,魏太夫人写好了,让我带回来给姑娘的,我就想早一天晚一天告诉姑娘没什么打紧的,以至于都玩到脑袋后面去了。今天也有事跟姑娘说,刚才姑娘一句话提醒了我,我这才想起来,紧着给姑娘呢,以后钱某人可就要给姑娘打工干活了,不过这次真的是无人可用了,这铺子里离不开人,要不也不能麻烦姑娘不是。”钱掌柜愁眉苦脸的看着苏萱。
“看大掌柜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这批货要送到哪里去呢?”苏萱微微一笑道。
“咳,是要送到京城的慈济去的,姑娘送到了就不用管了,自有伙计管事张罗。”钱掌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据我所知,从我们这儿到京城就是快船,也是要有月余的路程,现在都十月二十多了,那我是要在京城过年了。”苏萱想了想道。
“咳正是如此,所以还请姑娘多多担待。”钱掌柜作揖道。苏萱不避不闪,泰然受了钱掌柜的礼。道:“钱掌柜不用忧虑,我自下地山来第一个打交道的就是钱掌柜。”。
☆ 九十四章 感激
苏萱顿了顿,接着道:“以后的各项事情都仰仗钱掌柜扶持,没有钱掌柜就没有今天的苏文,所以钱掌柜没有必要不安。文不才无以为报,这上京送货区区小事,文敢不从命。”
苏萱说的情真意切,钱掌柜是满面通红,“钱某人是愧不敢当,以后钱某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大掌柜说的哪里话,都说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受钱掌柜何止是点水,至于说的不要见怪,这话是从何说起。不知道大掌柜需要苏萱什么时候动身呢?”
钱掌柜红着一张老脸道:“咳,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过还要看姑娘准备的快慢了。”
“我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只有这一个人罢了,抬脚就能走,明日动身钱掌柜看怎么样?”苏萱道。
“时间虽然急,但是也不差这一两天,京城现在真的是滴水成冰的时候,想必姑娘没有经历过,我让贱内给姑娘准备了,几身过年的大毛衣,现在就给姑娘带了去吧,要是不够,或者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京城是天下繁华地,到了以后姑娘再自己看着添置,既然姑娘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愿意明天动身,我的意思也是越快越好,怕到时候果酱坏了。那我就让管家准备去了。”钱掌柜一脸征询的意思。
苏萱点了点头道,“我这临行倒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大掌柜要注意身体。今天大掌柜咳的厉害,咱家就是开药铺的,苏萱走了,大掌柜一定好好看看。”说完,也不理一脸尴尬之色的钱德发,告辞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金奴欲言又止的看着苏萱,苏萱也不理,几个人回到小驿站,苏萱就告诉几个丫头,她们要出一趟远门,马上开始收拾东西。
芍儿和芸儿边手脚不停的收拾,边问是怎么了,当得知是要去京城送货的时候,都愣了。
“姑娘慈济又不是没人用了,为什么要让姑娘去送货,这多有不便吧。”芍儿担忧的说。
“也真是的,钱掌柜又不是不知道姑娘是个女儿身,在平江城转转还可以,怎么能去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全都是人精,那那么容易混过去。真是不知道掌柜的是怎么想的。”芸儿也嘟囔道。
苏萱看了她们一眼,道:“对你们姑娘这么没信心,又不是不会来了,送了货就立刻回来就是了。”
“姑娘你还不知道呢?”芍儿惊讶的说。“知道什么?”苏萱迷茫的看着芍儿。“水上讨生活的人忌讳特别多,正月里是不行船的。”芍儿郁闷的看着苏萱,好像苏萱不知道吃饭穿衣这些基本的事情。
原来还有这事,那就是自己要是回来也得三月以后了,可是这事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钱掌柜安排了这么多,下了这么大本钱,也由不得自己不去。
苏萱也想着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后面弄鬼,要玩儿就玩票大的,想玩就自己出来和我玩儿。
看样子那个人倒不是想对自己不利,那看上了自己什么呢,自己手里这点钱,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是看不上的。
看着魏家的手笔,难道在暗处觊觎自己的那个人位高权重,拉拢自己对魏家或者是京城的魏大小姐有好处不成?
苏萱敲着想的发热的头,心里暗道,不管怎么样,自己就快上京了,离着谜底又进了一步。
那个人想要自己什么呢,如果想要自己的钱,没问题,我可以给。想让自己给他打工,没问题,自己也想找个大点的靠山呢,别的就实在想不出来了。
苏萱在屋里坐着胡思乱想,但是金奴和玉奴急得不行,最后金奴从后门出去了。
“姑娘要是实在不行姑娘就装病吧,这样就不用去了。”芸儿道。苏萱很意外的看了芸儿一眼,道:“这怎么能行,你不知道慈济也是我的吗,我可不能让慈济的生意在我手里泡了汤,哪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
“也是铺子里的人手实在不凑巧,各位管事都出去了,无人可用罢了。”苏萱叹息着说。
“这快年关了,张先生去和各大药行去结算货款去了,每年都是腊月才动身不知道今年怎么早了。周先生去北方采购细料去了,这一般都是开春去,怎么现在去了?”芸儿不解的嘟囔着。
“芸儿你怎么还在那说闲话呢,还不快帮我打个下手,把姑娘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我来收拾衣裳。”芍儿没好气的对芸儿道。
身边的人都忙忙碌碌,而苏萱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书房里钱掌柜还枯坐着呢,“老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冷金道。
“那是别人,苏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呀,她要是和世间的女子一样,爷也看不上他,从今以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希望她不要恨我。”钱掌柜一脸落寞的说。
“老爷这番动作,苏公子未必就不知道,但还是欣然接受了,我看也是知道老爷有不得已的苦衷,没有要难为老爷的意思,我看苏公子还是识时务的。”冷金在一旁道。
钱掌柜猛的回过头来看冷金,“你说苏公子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
冷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我也是、也是这么猜得,刚才芍儿还问我铺子里的其他人呢,我就说张先生结账去了,周先生去买细料去了,芍儿姐姐就鄙视我说,‘说谎也的找个让人相信的理由,现在还不到腊月呢,就去结账还说的过去,但是大冬天的去买细料就是骗鬼都不信,’奴才也没办法,只好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芍儿姐姐就咬牙切齿的走了。可是不这么说,奴才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我们说的是谎话,这一个谎话,就需要好几个谎话来圆,说的谎越多,破绽就越多。我这么说了,就看着芍儿姐姐愤愤的走了。这事儿连芍儿都知道不对劲,何况苏公子。”
“放肆”钱掌柜一拍桌子站起来,“主子自有主子的打算,主子行事没必要给下头人解释,就是要说,我们还不够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