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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萱手里紧紧的捏着这份单子,抬头看了看芍儿和芸儿,两个人不安的动了动。
“这份单子可照价给了魏少东银子?”苏萱此言一出,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姑、公子,这是、是前天魏少东让万掌柜送来的,王掌柜看我们忙的团团转,就连口茶都没喝就走了。所以也没来得及说银子的事儿,再说这些东西好多都是有价无市的,我们也不知道该给多少银子合适,我和芍儿商量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既然公子问起来了,就请公子拿个主意。”芸儿恭敬的说。
“我们原来在山上的时候,三四十口子人一个月的使费也就十来两银子,而且酒肉都有,我看这些东西和我们在山上用的也差不多,就是量多了点,这么着吧。芍儿看看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银子,支上二百两给魏少东送去,把我们从江南带来的特产也拿上点,备一份礼给魏少东送去,谢谢他这些天费心,就说马上过年了,我也想歇歇,过了年再去拜访。还有以后魏少东在送什么东西,都照价给银子。”
芍儿和芸儿吃惊的看着苏萱,自家姑娘虽说是女儿家,可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了,做的生意买卖也都是不少的,不会看不出这些东西的价值来吧?
两个人再仔细看了看苏萱,芸儿张嘴就要说什么,就听芍儿道:“前几天苏管家还说账上还有几百两银子呢,这次接待戒色大师和诸位高僧大德,可能用了不少,我想二百两应该还是有的,如果赶明儿得了空,我就去给魏少东送过去。”
芍儿看着苏萱认真严肃的脸,如是说。芸儿拿着帕子,呆呆的看着苏萱和芍儿,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如果芍儿上门会不会被打出来,偏偏两个人都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开玩笑。
金奴和玉奴低着头看不出表情,芸儿彻底晕了,这个世界都乱了套。议完了这件事,大家就都歇了,养足精神预备明天除夕的活动。
第二天也没人叫苏萱起床,一觉睡到自然醒,苏萱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屋里伺候的小丫头钩儿看苏萱醒了,“公子可要起来?”
“什么时辰了?”苏萱又在被窝里缩了缩,“马上就辰时中了。”说完看苏萱根本就没有要起来得意思,眼珠转了转道:“芍儿姐姐她们卯初就起来了,忙着贴对联、福字、门神什么的呢。”
“是吗,那赶紧给我收拾吧。”苏萱从炕上坐起来,钩儿笑着上前伺候,洗漱完毕,“公子这是芍儿姐姐给你准备的荷包。”说着把一个绣着岁岁平安图样的荷包给苏萱系在腰上了。
苏萱也不管钩儿正张罗着摆早饭,就出了房门,就看到外面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不管是那个门口不论大小,都贴了对联,小门上贴了福字,大门上贴了门神,两边挂了两盏大红宫灯。
窗户上贴着有八个葫芦围福字的,年年有余的,金鸡报晓的,喜鹊登梅的……各式各样的精美窗花,让苏萱对古代劳动人民的心灵手巧,丰富的想象折服了。
这可不是由现代机器完成的,完完全全纯手工剪出来的。苏萱饶有兴趣的看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滴翠轩。
从滴翠轩到凌波桥上,都用竹竿搭了架子,上面挂着红灯笼,几个小子正嘻嘻哈哈的搬着凳子挂灯笼。远远的看见苏萱走了过来,都停了手。
等苏萱走到近前,几个人都跪下磕头道:“给公子请安,望公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公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公子越来越漂亮。”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说着吉祥话,眼睛热切的望着苏萱。
苏萱让她们乱七八糟的吉祥话儿,弄的哭笑不得,看着孩子们的目光,斗得想起来,过年啦孩子们这是等自己的赏钱呢,可是自己刚起来,什么都没带。
苏萱下意识的一摸腰间,有一个荷包,往里面一掏,拿出几个两钱的小锞子,苏萱心里松了口气,拿出几个来赏了几个人,几个孩子又都跪下谢了赏,高兴的像是中了**彩。苏萱看着也高兴,他们是那么的容易满足和快乐。
“公子,公子,您还没吃早饭呢,这么冷的天也不披个斗篷就出来了,冻着了大过年的让我们如何自处?”钩儿在后面焦急的喊着,急匆匆的跑过来,把手里拿着的那件淡蓝色斗篷给苏萱披上。
苏萱把手放到嘴边哈了哈,跺了跺脚。“公子,快回去吧,我才摆上饭,一转身就看不见您了,快回去用早饭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吃到肚子里不舒服。”钩儿着急的道。
苏萱并不是真要去哪里逛,或者有什么事儿,只是不知道不觉的走了出来,听钩儿这么一说,也就跟着回去用早饭了。
用了早饭,芍儿带着金奴和玉奴继续忙活,只有芸儿过来服侍。“我们家现在也算是人口不少了,不算琉璃世界的高僧,家也是四十多口子人了,这过年得好好合计合计。芍儿可说有什么安排?”苏萱问着芸儿。
“我也没听说什么安排呢,我们才来了几天呀,每天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芍儿倒是个能干的,把东西都交到厨房了,让她们把东西先都收拾出来,把她们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给公子做一桌年夜饭。也不拘多少碟儿多少碗儿了,只是逢了吉利数字就行,现在厨房的厨娘都使出十八般武艺,就等着明天讨您的赏呢”芸儿抿嘴微笑着道。
☆ 一百一十四章 打听
“是呀,以后仰仗他们的地方还多呢。外院都赏一两银子,苏管家赏十两。从年三十儿到元宵节外院都是每十人一桌席面,每桌一坛酒,但是当差的不能喝酒,也要安排好,不可懈怠了。内院也是一样的,小丫头和粗实婆子丫头都赏一两,你们和苏管家一个例。我们家针线上没有人,否则每人做身新衣服就更好了,过了年再慢慢的找吧。年夜饭不是厨娘使出浑身解数要做一大桌子吗?就都在下头摆了小桌子,一人两个菜,然后就等我赏菜就是了。这样既喜庆又不浪费。我们虽然刚到京城,过年确是有几家要走的,万掌柜那儿备了礼品就让冯默去就是了,魏少东和苏大人那里我是一定要亲自去一趟的,他们什么东西没见过?就准备些土特产吧。”
这时候芍儿她们也忙完了外头的活儿,都在屋里听着。听苏萱一样一样的吩咐下来,大家都点头表示知道了。
芍儿请苏萱到东厢房小坐,说也要收拾收拾这正房,苏萱就到东厢房小坐,依然是芸儿带着钩儿过去。
半个时辰以后,芍儿过来请苏萱过去。苏萱到了正屋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太大的变动,只是把炕褥,被子,坐垫,椅子上的搭子都换成了喜庆样式,屋里铺了红毡毯,别的一概没有动,其实就是想动也没有替换的物件儿。
苏萱看了一圈很满意,让几个丫头下去洗漱,然后再上来说话歇着。一会儿人都齐全了,苏萱和他们都坐在地上,中间放了零嘴儿和茶,几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聊,悠哉游哉一派过年的喜气悠闲的样子。
吴王府里也是一派忙碌喜气的过年景象,连日来吴王妃杨氏是忙的头晕眼花,脚不沾地。
本来一府的中馈就是个大摊子,各个王府和宫里也是要走动,准备礼品,加上吴王府里还比别处多了许多的莺莺燕燕。
吴王府除了王妃杨氏以外,其他一概没有品级,也就是说都是侍妾,在王府来说这都是不入流的,但是偏偏那个都是豪门千金大家闺秀,吴王也都礼遇有加,每人都分了单独的住处,而且还奴仆成群的。
如此一来,王妃是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有定制的东西都不给,可是没有定制的东西就不知道怎么给。
十几二十个侍妾大家都一样,还有这个仗着宠爱要这个的,那个想要那个的。王妃也想一碗水尽量端平了,这一入腊月,吴王妃就忙上了,天天是起五更熬半夜,身边虽然有得力的管事,能干的大丫头,忠心的陈嬷嬷,可是什么事不请示了自己,他们也不敢准备。
何况这内院的女人,也不是这些嬷嬷管事能插手的,所以这年还没过呢,人就瘦了一大圈,东西也吃的少了,人也特别容易疲倦。
但是吴王妃还是咬牙坚持着。看着王妃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忙活,吴王也是看在眼里,平时也总劝妻子多歇着,赏赐更是不断,不管是出去还是从宫里回来,得了的好东西,都不忘留给王妃一份儿。
杨氏虽然累,但是也是累并快乐着,并没有偷空歇着,反而比以前更精心了。入了腊月二十,许多的事差不多都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大大小小不断的各种祭祀了。
作为吴王府的主母,好多活动都是省不了的,在别人看来这是荣耀,别人几辈子梦寐以求的,虽然杨氏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真真是累人的事,完完全全的体力活儿,身体稍微不好的这个年是撑不下来的。
这天吴王妃安排差事,听管家媳妇婆子们回话,巳时末午时初才算清净了些,陈嬷嬷亲自给捧上热茶来,“王妃快喝口热茶歇歇吧,马上就是午膳的时间了,赶紧偷空养养神。”
杨氏接过茶来喝了一口,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一众的丫头婆子呼啦啦的跟在后面。
陈嬷嬷亲自伺候主子更衣,杨氏出来以后,亲自端了水让杨氏经手,蝉蚕和紫述过来把外面的大衣服脱了,杨氏就觉得浑身一轻,荼芜和金凤拿着美人锤,一左一右的跪在地上给杨氏捶着腿,兜末和沉光一个给杨氏轻轻的按着头,一个给捏着肩和手臂。
杨氏闭着眼睛道:“嬷嬷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我的宝贝人儿,您真真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我是听我们家那位说,他听说这次过年,宫里赏赐的东西里有十张银鼠皮,别的东西都没什么,只是单单这样东西,听说统共也就一百多张,除了万岁爷留了做身衣服的,下剩的都赏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只留了几张说够镶边,和做一顶暖帽的就行,把剩下的十张都给了我们王爷了。可是我看入库的东西里根本就没有这一项,我想让主子问问,如果要过来,那可是天大的体面。”
“都没入账的东西,你让我如何要。既然是没入账,想必爷自有用途,我们贸贸然的去问也不行。”杨氏睁开眼,若有所思的道,“再说了没入账的东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别是捕风捉影的事儿。”
“我的亲亲主子,拿不准的事儿我怎么敢到您跟前乱说,我们家那口子说是贴身伺候爷的小福子,跟他炫耀的时候说漏了嘴,等他再问的时候,小福子一口咬定是口误,说错了。”陈嬷嬷道。
“哦?当时小福子是怎么说的?”杨氏问。“当时小福子洋洋得意的说‘怎么样?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还是最疼我们爷的吧,皇后娘娘仅有的十几张银鼠皮都……’说到这儿就突然住了嘴,我们家那位再问就说没什么。我们家那位抬手就赏了小福子十两银子,可小福子那个死奴才,笑得见眉不见眼的,之说是自己说错了话。我们家那位不死心,就去把跟着进宫的都有谁,问清楚了,晚上还请那几个嘴甜心黑的吃了顿酒,可是一个个都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很,一口同声的说没这事儿。还是一个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吃多了酒大着舌头让他不要问了,早晚能看见。”
“这么说是有这东西了?”杨氏直起身子坐起来,“如果是爷自己要用,就会拿过来吩咐我,如果有别的用途,不打紧的也会交给我处理,可是这次居然瞒的这么密不透风,而且还说我早晚能看见?这种情况不是爷自己留下了,就是给了某个重要的人,前一种可以否定,后一种到底是给了什么人呢?”杨氏自言自语的说。
“我的主子,给了什么人不重要,千万不要是给了我们不知道的女人就行。”陈嬷嬷忧心的道。
“这哪由得了我们,爷虽然成打的往家抬女人,可是爷也是个规矩人,你看看这么多院子他碰过那个丫头,外头也没听说过什么沾花惹草的事,只跟我提过一次鸿胪寺卿苏大人的侄女,可也没听说来了京城呀。这事你让人打听打听,看看爷这些日子都出入什么地方。”
杨氏低声的吩咐这陈嬷嬷,她们说话的时候,几个大丫头都悄悄的退了出去,“这个我明白,只是这银鼠皮的事儿主子还问不问?”
“这事儿看爷做的这么严密,一副不想让旁人知道的样子,我们还是不要打听了,小心犯了爷的忌讳。你回去也和奶公说,让他不要再打听这事儿,爷身边都是些什么人,那里是我们能使动的,别没打着狐狸惹来一身骚。我辛辛苦苦,殚精竭虑的为的是什么,他不会不知道的。如果我们做了画蛇添足的事儿,别说功劳了,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