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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狼人决心报复,他在夜里潜入村庄,专门咬伤孩子,让他们也变成狼人,被家人厌恶、驱逐。”格拉夫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很残忍,“所以狼人天生就是被诅咒的,他们被人痛恨、被人舍弃,每当月圆,他们就会躲避在一起,发狂的时候与同类厮杀,当第二天清醒过来,周围死去的都是他们的同伴。这也是为什么狼人一直数量稀少的原因。”
“真是……好故事。”莱姆斯的脸色更白了,他试图与格拉夫对视,让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些,却又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也许狼人真的是因为诅咒才变成这样的……”格拉夫看着他,“你不觉得有趣么?”
“……是啊,很有趣。”莱姆斯·卢平猛的站了起来,他伸手抱起了那些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迅速转过身,却顿住了,“谢谢您。”
格拉夫坐在长桌前,看着莱姆斯快步的跑出了图书馆。他长出了口气,想起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了。
图书馆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只不过这次走进来的是西弗。
挺拔的少年没有穿着校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麻瓜的衣服,他快步朝着格拉夫走了过去,脚下穿着的龙皮靴随着他的步伐发出闷响。
“西弗,你怎么怎么过来了?没有熬魔药?”格拉夫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虽然西弗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我刚刚看见了莱姆斯·卢平。”少年坐在格拉夫的对面,阴沉着脸,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是么,我刚刚给他做了一些辅导。”
“什么辅导?”
“课业方面的,除了魔药和草药。”
西弗发出了一声冷笑,“在实战训练之后,还有课业辅导?”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格拉夫,“我以为你知道我们是死对头,他们四对一,我以为你知道……我在他们手上吃了多少亏!”
格拉夫尴尬的看着西弗,“对不起……但是,我是他的教授。我是所有霍格沃茨在校生的教授……”
西弗脸上的表情迅速的隐去了,如果说之前他是在愤怒,而现在,他只是沉默着,“你在教他怎样让我更狼狈。”
“西弗勒斯!”格拉夫压低了声音,看着他,“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教授,你应该让我看到你应有的态度!”
少年微微瑟缩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别处。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伸手握住了西弗放在桌子上的手,“……西弗,我是你的父亲,虽然并不是亲生的……”格拉夫极力的用诚恳的声音强调着,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但我从小教养你,你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儿子。教导学生是我的职责,我是教授。”
格拉夫看着西弗,他在心底咒骂着自己,却再一次开了口:“我不只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教授,也同样是别人的教授。”
~~~~~~~~~
格拉夫第一次觉得自己卑鄙。
他卑鄙的重复着告诉西弗,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养父,而你,是我的儿子,我最爱的孩子。我爱你,用世上最干净、最纯粹的亲情爱着你……
而事实上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令人作呕!只有他自己清楚,圣诞晚会的那个亲吻,那个亲吻究竟带给了他什么。
他该把西弗赶出去,让他回他自己的宿舍去住。即使他们相依为命,早就习惯了同处一室,早就习惯了彼此在自己的生活中。
浴室里传出水声,西弗正在洗澡。
他该把耳朵堵起来,他该封闭大脑,让一切想法统统滚蛋!他该让西弗滚出去,带着他的衣服和用品,滚回他自己的寝室去!
格拉夫平躺在床上,他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在……肖想着自己养大的孩子。那么邪恶的、恶心的肖想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只是一个亲吻,就好像真正的融入了彼此的生命、乃至灵魂。贴近彼此,就只是简单的贴近彼此,竟然就好像能够填补一切……
格拉夫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在期盼着能再近一些,就好像自己患了饥渴症一样,渴望着用西弗填补自己缺失了的那一部分。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格拉夫听见西弗走了出来。
他飞快的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然而听力却似乎被放大了,他甚至能听见水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格拉夫绝望了,他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了下去,西弗掀开了被子,躺在了他的旁边。就躺在他的身边,近到好像动一动手指头就能碰触到。
格拉夫极力让呼吸变得更平稳,他努力的让自己睡着,然而一切都毁在了西弗的手上!
就在格拉夫以为这一切都将过去的时候,西弗突然凑了过来。格拉夫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了自己的脸上,似乎是想要看出他是否是真的睡着了,格拉夫紧张的觉得自己有好几次都要忍不住睁开眼睛了。
“啵”的一声轻响,西弗亲了亲他的脸颊,“晚安。”
格拉夫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晚安——”西弗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比之前的声音更小了些,听上去有些模糊。而这一次,他亲在了格拉夫的唇角上。
少年像是着了魔,他盯着格拉夫的脸,轻轻的挪动了一□体,生怕他睁开眼睛。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格拉夫的嘴唇上,他记得那种触感,那种柔软的、温热的、让人发疯的快乐……
西弗的手虚扶着格拉夫的头,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格拉夫的嘴唇,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攥紧了枕头,却仍然放轻了力道舔咬着格拉夫。
心跳像擂鼓一样,格拉夫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儿子在亲吻他……那不是表达亲情,而是带着□的。格拉夫几乎要发狂!
就在他忍不住要推开西弗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被用力按住了!西弗的半边身体几乎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似乎豁出去什么也不顾忌了,肆无忌惮的亲吻着。
肆无忌惮,就像圣诞节的那一晚。
格拉夫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再不醒过来,就要穿帮了。他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却直直的对上了西弗的!
少年似乎在恼怒着,他用力攥住格拉夫的手腕,他渐渐粗鲁起来,泄恨似的的亲吻使得声响越来越大。
他在假装,在装睡!
格拉夫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手脚发冷,仿佛瞬间沉入了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对不住大家呀!最近几天都在跑着忙事情,根本木有精力照顾两个坑,而且上周还是《成为》上榜……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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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废话来了!——
之前的那句话,并不很正确,应该这么说:他们还没有懂得爱,就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这话不只是说的西弗,也说出了格拉夫的状况。
格拉夫并不是西弗的父亲,西弗一直都知道,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他的亲生父母都是谁,而这个半路突然冒出来的,并不是他的亲人。
西弗也不把他当做养父看,因为格拉夫一开始并不怎么喜欢他,他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撒娇,因为格拉夫不会因此而更喜欢他,反而会觉得他麻烦。
他在用自己想象中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冷漠残酷的格拉夫,来制约着自己。
西弗是个话少的孩子,他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也不懂得如何放开自己,让自己过的更快乐些。
西弗的将来,会成为一个成功的魔药大师,成功,却也失败。因为他的人生并不快乐,因为他一直在消极的面对着人生。
他需要更多的指导,需要更多的快乐和朋友。这是格拉夫的心声,他也在自己的脑海里,构造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西弗的形象,然后幻想着他会成为一个拥有阳光笑脸的孩子。
他们在自己脑补的世界中玩的很精彩。悲惨的是咱们,看着他们纠结到蛋疼……
直到有一天,西弗厌倦了伪装,他不愿再做西弗勒斯·洋娃娃·斯内普了,他愤怒的指责着格拉夫,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他说“我恨你”。
直到那一天,格拉夫面对着西弗,即使他说他恨他,他也仍然在安慰着他。他抱着幼年的西弗说,“我知道。”那份落到格拉夫手里的作文完完全全的出卖了西弗。
他们是相爱着的,只是这爱情似乎不是亲人之间的爱。
当格拉夫被西弗亲吻着时,他觉得没有什么人能够再这样贴近他的灵魂了。他是个孤独的旅客,而他厌倦了独自一人的旅程。
当西弗亲吻着格拉夫时,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压制着这个一直以来像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样的男人,压制着他,牢牢地按住他,然后……亲吻他,就好像他们亲密无间。
当多年以后的某一天,他们可能会回想起过去,他们可能会感叹命运的奇妙,他们可能会想,为什么单单是他。
但他们只会得出一个结果:只能是他,我的生命里只有他。
只有他,这答案并不心酸并不是无奈的可悲的,他们曾有过其他的选择,但他们却最终走到了一起。这是幸福。他们的人生中,只有彼此,才能在对方的心里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记。
46、错误
46、错误
格拉夫变得忙碌了起来。
他清晨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好房间,去到办公室里准备他一天所要进行的事物——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事物能让假期中的教授真正的繁忙起来——他甚至拟定了一个表格,并决定严格遵守这份计划调整作息时间,并将其贯彻整个圣诞假期直到开学。
七点半准备完一切,然后到图书馆,搜集、整理资料,编写教案,以及准备教学用具。他挠心挠肺了整整两天,几乎准备出了整个学期的课程。
中午,到霍格沃茨的操场上来一个独自一人的野餐派对。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一个人的派对也能如此的轻松惬意。
下午一点半,他准时到达有求必应屋,进行大约一个小时的阅读,然后等到了他的救世主——莱姆斯·卢平。他将训练这个男孩直到对方体力不支。
六点钟,晚餐,在霍格沃茨大厅进餐,西弗是不可能乐意在圣诞假期时出现在这的。
七点钟,格拉夫将目送着莱姆斯·卢平的背影离去,直到九点钟之前,他会有两个钟头的时间用于无所事事。
而这计划中,没有一分钟是给西弗的。没得商量。
并且,这个计划不会有任何一条是会与西弗碰面的。
自从那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西弗就搬出去了。事实上,他是当晚、当时、立刻、马上的,就搬出去了,好像他亲的不是人,而是洪水猛兽。
与其面对西弗,格拉夫宁愿自己是洪水猛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加一个“超级”来修饰这个成语。
格拉夫看着自己的教案发愁,他从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好的工作效率。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重再新做一份计划的时候,天籁之音——邓布利多苍老的嗓音——从格拉夫办公室的壁炉里传了出来:“哈迪?哈迪,我需要你来一趟。”
格拉夫马上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如果那真的是工作的话——他大步走进了壁炉里,并给自己来了一把飞路粉。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
“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是的,我想您可能有什么需要帮忙。”
“真是谢谢,我并不想给你找麻烦,”邓布利多看向了格拉夫的旁边,“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格拉夫在内心咆哮着:给我工作!我能胜任一切职务,哪怕是对付一整排匈牙利树蜂!我不怕麻烦!党教育我们要吃的比鸡少干得比牛多!
他转过头,看见了在他身后不远的莱姆斯·卢平。而少年的脸色在看见他的到来时更加惨白了。
格拉夫意识到了他的任务: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他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谱,却完全没有面对着狼人的紧张,甚至还微笑着朝莱姆斯·卢平点了点头。
而这却令莱姆斯更紧张,也更绝望了。
“我猜想这事可能和卢平先生有关?”格拉夫斟酌了一下主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