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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的母亲太平王妃叶艳歌乃是叶孤城的祖父与胡女所生庶女,与叶孤城之父叶韧山并不同母,叶韧山生前与这个妹妹年岁相差不大,然而男女有别,其实说是如何兄妹情深也实在有限。
但再如何有限,他都从来没打过让妹妹去勾引穆家男儿的心思。
可太平王妃最终还是成了太平王妃,而且她怀孕时只比叶韧山之妻晚半年,叶艳歌甚至提出她生下来的不论男女,都寻着机会躲开太平王,与叶韧山的嫡长子,即叶孤城彼此调换过来。
当时太平王已不领军,但叶艳歌很能拿捏得住他,不管用个什么理由,在产期将至之前躲他个一年半载,到时候带一个就算看起来略大点儿也能说是养得好、长得和太平王不太像却和她也算像的侄儿回去当作亲子、再谋划穆家皇位,也不是十分难事。
当然这个叶艳歌自觉极好的主意,叶韧山拒绝了。
他甚至安慰这个一贯不亲近的庶妹说,她的孩子也有叶氏血脉,若能登基为皇,也算是叶氏重夺天下。
叶艳歌不敢狠和兄长执拗,再说她就是想执拗也无法在叶韧山不配合的时候抢走叶孤城,因此只得自宫九在襁褓中起,就年年带他去南方和嫂子侄儿团聚,求的就是宫九打小儿和叶家亲近,日后就算叶家不能为皇,起码叶家女人在穆家族谱上本该有的位置,也该如数奉还。
这个盘算倒是都实现了,叶孤城和宫九关系好极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宫九在各种坑哥,但宫九也确实顶住压力过继了叶家子和穆氏女的嫡子、且封了太子,而太祖的妻子更是荒唐。
太祖自己活着时就只将元配嫡室的昭和县主封了个贵妃,家谱上已经上了二十几年的元配名分自然也抹了去,又另换了太宗生母为“元配嫡妻”……
到了宫九控制住朝局,立刻又给反转过来,太宗生母倒还是嫡妻——但继室嫡妻和元配嫡妻的差别,只看太平王那个继母出的嫡弟就算当了皇帝也不乐意见着太平王就知道了——元配嫡妻自然回归给了昭和县主。
当然这样的变更实在太大,宫九再如何掌控住朝局,也有不少朝臣要跳出来说什么“子不言父过”,结果宫九就直接懒洋洋一句“虽说为尊者讳,但连圣人都说‘父母错,谏使更’了,朕闻卿是儒家子弟,如何却不知孔子言?”给驳回去了。
若是宗室反对,宫九也只需要一句“那日后朕看哪家不顺眼要除爵,只需说他家妻妾是叶家女即可”,就能封住。
睿亲王当年因坚持叶氏女为妻,最终落得个险些无子嗣祭祀的下场,哪个宗室真敢忘记?
如此这般,叶艳歌嫁与太平王的基本目标也算都实现了,但也是因此,叶孤城才越发觉得愧对这个姑姑。
——宫九就算了,这孩子有了阿伍,还真是乐不思蜀,叶孤城想起宫九和阿伍玩游戏时的欢快劲儿,再想想自己此前还每每以他的古怪癖好自责痛苦的事儿,就觉得自己真心傻透了!
现在宫九要是再和阿伍玩游戏,只要不是当着西门吹雪演那种限制级的,叶孤城自己看到,都能完全无视过去了。
——可,只限于阿伍。
叶孤城虽然不太赞同宫九找了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是阿伍,他自己又是个醉心剑道、不找男人也不会为了生孩子就特意找女人的,自然也摆不起无后为大的道理去督促宫九,也乐见阿伍压制宫九不那么折腾。
——但当看到另一个宫九和一个长得几乎和叶艳歌一模一样的女人玩游戏时,叶孤城可就无法坦然了!
——不只因为惊觉“宫九”的恋母癖。
——更因为发现,这个“宫九”显然并没有放下他六岁半时的那场噩梦。
这个宫九不是他的弟弟,但也是他的弟弟。
一样是叶氏女儿为了振兴家业、为了弥补叶氏男人这近百年的无作为而制造的悲剧。
所以就算此宫九非彼宫九,叶孤城不知道则已,既然见着了,也不能不理。
那个长了叶艳歌脸的女人在一惊过后,越发斜眼睥睨,显得又高傲、又艳丽,这样的冷美人有时候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但叶孤城在一震过后却根本不屑于再看她的脸,直接夺过那鞭子将她滚成一团扔到一边,然后在那个依旧衣襟大敞的宫九翻脸出手之前,先拔出自己那把海外寒剑精英铸就的剑,却没用剑锋,只用剑脊向他抽去!
叶孤城严格说来,并不是这个宫九的叶孤城,但他们的剑气一样森寒高傲,还隐约带着飞仙的绝俗和君王的贵气,那是无论哪个宫九都不会错认的熟悉。
所以宫九没有躲,他反而越发兴奋地在地上翻滚起来,有时候还故意将自己的肌肤递到叶孤城的剑锋下头去,大概是人心不足,在享受到被叶孤城的剑抽之后,又还想试试被那剑锋划破肌肤的滋味。
——当然,叶孤城放下了叶氏宗族百年的包袱、又有西门吹雪这样的知己日日相对切磋论剑,实力比这个宫九所熟悉的叶孤城强多了,宫九得寸进尺的欲望并没有实现。
——但就算没享受到那剑锋划破皮肤切开肌肉的滋味,当时被叶孤城的剑气压制住抽打,就足够宫九辗转j□j,并且最终满足。
叶孤城闻到那是男人都知道是什么的味道,脸颊抽了两下,默默将剑回鞘。
之后踹一脚依旧躺着喘气、一脸满足的宫九:“去换好衣裳再来说话!”
“宫九”原本还很生气叶孤城将他的女人扔了出去,但挨了这一顿抽之后,却仿佛是被顺了毛的猫咪,连爪子都收起来了,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反而乖乖地转到后头去更衣。
那叶艳歌脸的女人一直没有说话,高高在上睥睨叶孤城等人时没有,被滚起来和堆垃圾似的随意丢到屋角时没有,此时见了“宫九”挨了一顿抽就听话得像只小猫,碧色的眼睛就冒出几缕红光,冷声嗤笑:“果然是个天生犯贱的货色!”
叶孤城看“宫九”总还算受教,神色原缓和了些,听得这话,看过去的眼神简直比他抽人时还凌厉,但那女人敢抽“宫九”,却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叶孤城看她时,她那眼神就越发高傲得要命,仿佛她不是狼狈地摔在地上,而是高踞于九天之上在睥睨地上的尘泥。
她的脖子微微扬起,眼睛微眯,眼角斜斜瞥着,越发衬得她那脖颈修长、胸脯挺立,眼中的傲慢也只会更让人想将她剥光了狠狠征服,直到将那些傲慢彻底撕碎。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其他男人,说不定只这么个眼神,就能让他喉头发干、小腹发紧。
可惜站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男人。
叶孤城看她的眼神,除了一开始的震撼之外,一直只像看在一团垃圾。
西门吹雪是直接无视,阿伍只是第一眼好奇,至于宫九,宫九可不是那个会给她一个眼色就刺激得倒地找抽的“宫九”,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女人傲慢背后的强作镇定——真是糟蹋了那张脸!
这样一个女人居然长了这么一张脸,真是比叶孤鸿还滑稽!
宫九冷笑一声,手指微动,看那女人眼中瞬间闪过的恐惧,忽然觉得没意思得很,遂转头唾弃:“就这样的货色,你也好当成母妃的替身?就算恋母也挑个像样点的玩儿吧!”
原来“宫九”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衣裳出来,宫九这话,就是对他说的。
好像哪个宫九都一样,无论之前玩得多么疯,一整了衣衫板正脸色就完全不一样了,此时刚刚还赖在阿伍身上舔爪子卖萌的宫九悠然站立,脸上没有刻意的冷漠,甚至带了几分戏谑,但谁也不敢否认他的尊贵傲气;而那个原先在地上翻滚的“宫九”脸上也再没有丝毫欲望和扭曲,有的只有如寒铁一般的冷硬、冷酷,眼神十分坚毅,就是听了宫九这般挑衅的话,也没有丝毫变色,只是淡淡将眼神从屋角掠过:“确实,沙曼不过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个j□j,和她自然没法比。玩儿些时候也就不稀罕了。”
叶艳歌脸的沙曼冷冷一笑,仿佛真的无所畏惧,甚至她还当着“宫九”的面挑衅:“我是j□j,你也不过是个三天两头求着j□j抽你的垃圾!”
她这般当面打脸,“宫九”居然也不生气,只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想又从多宝格上一个匣子里取出一个犀角杯倒了一杯,握在手里等那冷茶沸腾过后又倒掉,如此三遍,才倒出一杯只握到微微冒出热气的,放在桌子对面推出去,招呼叶孤城:“大表兄夙夜抵达,想是累了,不妨先喝杯茶——茶虽不怎么好,杯子却没人用过,最是干净的。”
阿伍一行四人,这人却仿佛只看到一个叶孤城、仿佛真连刚刚才说过话的宫九都只是空气。
但宫九只是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计较,似乎还更加放心了。
叶孤城更没推辞,一撩衣摆坐上去,拿起茶喝了一小口便放下,“宫九”也将自己那杯茶暖了,却是三两口就喝尽。
他喝完茶才开始问:“大表兄,那家伙怎么喊‘母妃’?莫非母妃当日还给我生了个兄弟?但我先在太平王府里,如何一丝风声不曾闻?后来连番去飞仙岛探望堂兄,也不曾听谁提起?”
叶孤城淡淡道:“因为此前——在这儿的九月十三日凌晨之前——我和他也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你。”
“宫九”眼中光芒一闪:“这么说,大表兄的身手比我上次见到你时可好多了,我原本以为就是和西门吹雪一战,您起码也该三两年才能到这等境地。”
叶孤城依然淡淡:“本就已经三年。”
“宫九”舔了舔嘴唇:“这般说,他果然是我了?”
叶孤城摇头:“也不全是你。”
“宫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次连握一握弄暖和了都懒得,一仰头干了之后才又问:“愿闻其详。”
叶孤城平日不爱多话,但他想说时其实很能说,因此将他们的奇遇尽数说了,“宫九”听得眼中异彩连连:“莫道佛家敢说三千世界,原来真有此等奇事!看来秃驴虽多不可信,然胡诌有时候也能胡诌出真理。”
说着,他瞪向闲站着无事,又不肯往榻上坐、便又只往阿伍身上靠的宫九一眼:“原来你在你那里当了皇帝!却真实会算计,拿我的帝位出去做人情!”
宫九理所当然的:“我那是好心解救你!当皇帝能烦死个人,龙椅坐上一天半天的还新鲜,坐久了简直还不如坐刀山!”
“宫九”冷笑:“但似乎听说,你做到现在也还没退位?”
宫九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朕都说让太子继位、表兄摄政了,但表兄就算愿意摄政也不许朕退位,朕有什么法子呢?”
“宫九”瞪着他,觉得这家伙就算长着自己的脸也真心比偷了鸡、还嫌鸡肉太香害他吃撑了的狐狸更讨厌。但他技不如人,大好局面给宫九搅和了,他也没脸继续纠缠。
可“宫九”也不甘心狠吃下这个亏,眼珠一转,立刻看到被宫九赖着的阿伍,眼神挑剔地打量好几下:“沙曼虽只是个玩意,但这家伙也不见得比沙曼好到哪里去!”
宫九却没有生气,“宫九”若觉得阿伍好他才担心呢!他说他不好,宫九反而松了口气:“他的好我知道就行了!不劳费心!”
“宫九”哼了一声,宫九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肯定阿伍的重要性,因此又给加一句:“既然那么好,却不知道你的太子是谁生的?”
宫九越发得意:“太子是过继的!穆氏女和叶家子哦!母妃的遗愿我都做到了,还帮你做得更漂亮,可不要太感激!”
“宫九”瞪眼,半天还是只能拿阿伍做文章:“你若是有天能亲自生个孩子与母妃主持祭祀,我才算服了你!”
宫九却不上当:“我们再二十来天就回去,谁理你服不服气?”
——很显然,宫九比“宫九”多了三年当皇帝的阅历到底不同,“宫九”和他比起来,简直就像小孩子拿着木剑和大人斗气。
“宫九”磨牙瞪眼半天,忽然转头看叶孤城:“大表兄,到时候你也跟着他回去么?”
叶孤城点头,这“宫九”就十分不舍起来:“和他回去有什么好的?这人将朝政都扔给你,又不体谅你异姓王摄政的难处——还不如留下来呢!这儿的大表兄一定很欢迎,你们可以轮流去上朝、轮流休息悟剑道!”
叶孤城这几年最可惜的确实总是要忙完了朝政才能偷闲和西门吹雪切磋论剑,闻言虽不至于动心,却也觉得这个“宫九”也没白瞎了他为他操心,眉眼虽不至于立刻柔和下来,语气却也多了两分暖意:“算了,家里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