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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要!重新剥一个!】对着艾宏力又凑近了放在嘴边的葡萄,乾隆嫌弃地后腿三步,霸道地命令。
【为什么不要?这个不是好好的?】看了眼捏着的葡萄,没问题嘛。这个麻烦精、挑剔鬼!艾宏力不满地威胁上了,【你别没事找事啊!想吃就吃!不想吃,以后都别吃了!要求那么多,你以为剥葡萄容易啊!】
【这颗脏了,爷不吃脏东西。】乾隆啄了口西瓜瓤,毫不犹豫地回答。哼!爷还怕你威胁?说不吃就不吃!
【脏?哪里脏了?】艾宏力不解,他可是洗了手才剥的葡萄,哪里会脏。
【沾到你口水了还不脏啊!爷才不要吃你的口水!】乾隆扑棱着翅膀抗议。
艾宏力一脸黑线,这个穷讲究!【脏什么脏!爷现在呆的这具身体还不是你自己的?龟毛!】
被艾宏力说得一懵,正低头喝西瓜汁的乾隆一个不小心呛水了,前俯后仰地打喷嚏时,脚下一滑、身体一歪,在乾隆反应过来之前,和西瓜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西瓜又没人和你抢,何必这么着急地宣布所有权。】不吃算数,爷自己吃!你当爷喜欢伺候你啊!艾宏力把葡萄塞进自己嘴里,招呼来小顺子替炸毛的乾隆收拾残局。还敢嫌爷脏?爷还嫌你脏呢!
满心郁卒的乾隆蹲在浴盆里,由着小顺子拿猪鬃刷子替他刷毛洗屁屁,不爽地瞪视着一边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艾宏力,吃吃吃,就知道吃!哼!吃一口,胖一寸!
【看啥看?想吃葡萄啦?没有!】艾宏力得瑟。让你刚才拒绝爷的好意,眼馋死你!
【稀罕!爷又不是没吃过,不吃就不吃!】乾隆死鸭子嘴硬地犟着,扭头闭眼,眼不见为净!
艾宏力眯了眯眼,“高无庸,赏和亲王府上的鹦鹉葡萄十斤!”看着乾隆震惊地长大眼睛,艾宏力得意地眉开眼笑。
【谁准你拿爷的东西打赏那只该死的鹦鹉的!爷不许!】这艾宏力专门跟他过不去!明知道弘昼府上的那只鹦鹉跟他八字不合,居然还敢把他的葡萄送过去给他吃!他都没吃到!乾隆气地跳脚,一头撞上小顺子手里拿着的猪鬃刷,不轻不重地挨了一记,眼睛都红了。
【弘昼是你兄弟,爷这是爱屋及乌!】小气鬼喝凉水,居然跟只真鹦鹉计较几串葡萄,这乾隆真的是堕落了!
【你才爱屋及乌!你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就是看不得爷过好日子!】乾隆悲愤了。
【那是爷的葡萄!那是爷的葡萄!】
这出息的,就记挂着那几串葡萄了。
第六十一章
从人人平等那天起,叉烧五过起了鸡飞狗跳、水深火热的日子。
已到年中,去年到了年龄的已经放出宫去,今年新进来的也都安排了去处,又因为临近万寿节,各处的人手都有一些紧张,永琪身边的宫人一回到内务府,知道五阿哥没啥前途的内务府管事的直接就把普通的宫人分派走了。
第二天,郁闷了一晚上的永琪终于亲自去到内务府领奴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伺候他的奴才已经所剩无几,偏偏剩下的这些在五阿哥院子里做事的时候,也是当小半个主子的那种。
人手紧缺,又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奴才,永琪的日子开始“丰富多彩”起来。
最基本的清洁工作,从原来的一日三次,慢慢演化成周末扫除,再变成突击打扫,瞧着有层浮灰的卧室、书房和客厅还好,其他的房间已经被蜘蛛大侠占领。
每天的膳食也渐渐被怠慢了。御膳房只负责一日两餐,其他加餐的,都是各宫小厨房自己捣鼓。大热天的谁都不愿意开火,习惯了少食多餐的永琪饿肚子了。宫人们倒是过得滋滋润润。皇子阿哥一天的膳食都是定量的,不管吃不吃得下都是那些东西,习惯吃新鲜菜的永琪惯性地把吃不了的赏下去,由于宫人减少了,每个人分到的份额就多了,又因为皇上允许在五阿哥面前不分尊卑、没上没下,从来都是饿着肚子当差的宫人当下都吃撑到了喉咙口。于是,除了贪银钱的在永琪的重赏之下去给他捣鼓吃的,其他的宫人对于永琪加餐的命令完全是听而不闻。
不干不净还能住人,吃不饱也能当减肥,最要命的是官房。原先是用传的,随用随清绝无异味,上完了大小号还有专人清洁屁屁。现在没人愿意做这种腌臜的事情。光是方便还好,顶多就委屈自己闻着异味去跑一趟,然后就出事了。没人倒,只能积着,臭了熏人,底下的奴才闻风而逃,更没人愿意去倒了。最后,永琪只能咬牙切齿地掏私房拜托别人清理官房。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去五阿哥那里清理官房有小费拿,手头紧张的、立志赚银子的开始抢活干了。
看到自己的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永琪再视银钱为粪土也舍不得了,只是人吃五谷杂粮,总归需要跑五谷轮回之所,客观的生理需要停不掉,就只能祸水东引了。向来不走证道的永琪开始见天地往外跑,回来之前肯定是放空了身子的。
只是大号好解决,小号却是随机的。在官房和银子之间摇摆不定的永琪,终于被出身市井的柳青他们带坏了。皇子阿哥的院子够大,阴暗无人的角落很多,于是,永琪开始了他浇墙角的生涯。
夏天虫蝇多,还最喜欢在腥臭的地方开集会,永琪只能浇上几泡就换一个地方,时间长了,整个院子都弥漫起一股散之不去的尿臊味。一开始,娇惯出洁癖的永琪怎么也忍受不了,可是没人愿意去清理,永琪就是不想忍也只能憋着,憋到最后,习惯了。
因为偶尔有宫人去永琪那里打零工赚零花,永琪院子里的情况就被一五一十、添砖加瓦地传了出来,传着传着,知道这个传闻的人碰着永琪,仿佛都能在他身上闻出尿臊味。
永琪的身边清净了。
到了月末,永琪杯具地发现,按着皇阿玛的命令,他得自己给院子里的奴才发月钱!从来不曾重视过这些阿堵物的永琪翻来覆去地盘算着手里的现银,悲哀地察觉到,就他手里这些银子,只能够他撑到年底。
终于进入“汲汲营营”队伍的永琪绞尽脑汁地想着开源节流的方法,看着纸上记录下来的花费,永琪皱了眉头。
人情往来的花费太多了,要减!再送礼物什么的,直接送亲笔字画算了!礼轻情意重,堂堂皇阿哥、下任皇帝的亲笔,岂是那些俗物能够媲美的!就这样办!
零时工的工钱定得太高了,要减!按着工钱算下来,帮工一个月的工钱比月钱还高!这怎么成!爷的钱不是用来接济这些奴才的。
光拿银子不做事的奴才太多了!想着这些天下来,减少了伺候的奴才,剩下的这些出工不出力不说,还长肥了一圈!哼看着爷好欺负全都蹭鼻子上脸了对吧!哼!扣月钱!裁员!
大笔一挥,节流的部分搞定了,只是治标不治本,没有进账的话,节流只不过是减慢银钱消耗的速度,于是永琪又纠结上了。
每个月的俸禄都是固定的那么一丁点,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自己的生辰是二月初七,早过了,就是庆满月也没个由头。
额娘的生辰是五月初四,也过了,不过既然是额娘,应该不介意接济一下儿子吧?反正那些钱额娘拿着也没什么机会用,不如给他花了得了。
最近的节日还是下个月的七月初七,找个什么名头摆酒席收人情呢?
下下个月皇阿玛的万寿节、中秋节里好好表现一下,争取多拿赏赐!这么说起来,九九重阳节、冬至还有皇玛姆的圣寿节,同样有机会拿赏赐!一定不能错过!
不过,这些都是远水,永琪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突然眼前一亮!他现在可是在礼部当差,那就还应该有一份当差的俸禄!负责发俸禄的奴才居然敢漏掉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钻进钱眼的永琪一身神气地出现在艾宏力面前,讨工钱。
给乾隆订制了超小型毛笔,正哄着乾隆练字的艾宏力听到永琪的要求,笑眯眯地从奏折山里拿出两份奏折。
一份叙述着永琪领差事之后的出勤记录,以及工作效率和工作成果——例如某月某日打扰某人工作,例如某年某月做错什么事情导致全员加班替他擦屁股,例如某月某日交给他的工作任务到现在都没完成,问起来的时候还推卸责任等等等等。
另一份则是代表性的关于永琪勇闯城门楼子私放人犯打伤侍卫的弹劾折子,里面附加一份由太医院开具的关于治疗受伤侍卫的医疗费清单,以及户部开具的关于受伤侍卫养伤期间的营养费、误工费等额外开销。
要工钱是吧?没问题!等扣光迟到早退、玩忽职守的罚款、以及这些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一分不少地发给你——前提是你乖乖地上班、认真地工作,外加不惹是生非!想闹的?行啊!原先看你可怜让发给你的皇子俸禄一起拿来抵债吧,抵完了债咱们再发银钱。
看着艾宏力恶整永琪的乾隆,乌溜溜的小眼珠子东看看、西看看,埋头挥爪,唰唰唰写出三个大字:铁公鸡。
瞧着有模有样的毛笔字,乾隆又自我膨胀起来!嘎嘎,爷就算变成了不能说人话的鹦鹉,也是有一技之长的!
选择性地屏蔽掉自己附身的这只鹦鹉之前能完整地背诵《长恨歌》。
【拿爪子写字有什么好得瑟的,有本事你用尾巴写。】对乾隆爱翘尾巴的性子摸得通透,艾宏力不遗余力地打击。
【嗯哼!你这是妒忌爷!】心情大好的乾隆决定不理睬艾宏力的挑衅。
【我妒忌你?你有什么好让爷妒忌的?】艾宏力嘲笑。
【你妒忌爷的字写得比你好!】乾隆搁下毛笔,抬头挺胸撑开翅膀左右晃。
【爷的字,可是爷从小照着您这位乾隆大爷的墨宝练出来的,写得再差也是跟你学的。】
小时候,老爷子硬是拿藤条抽着他练习毛笔字,当时家里有一副乾隆的墨宝,因为年幼无知,以为皇帝写的字肯定是天下第一,于是就拿着那份东西当范本,等到了知事的年纪,这笔字已经形成了习惯改也改不过来了。
记得当时满心郁闷地问老爷子,为什么不阻止他练习乾隆的字体,老爷子一脸无奈,说好不容易看你主动练习毛笔字,不忍心打击你的积极性,反正乾隆的毛笔字虽然差,但是放在如今书法变成风雅兴趣的年代,也算得上不错了。
现在穿越成乾隆,也算是没有枉费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功夫。
感受到艾宏力满心遗憾、满眼不屑的情绪,乾隆怒了!
【爷的字怎么了?爷的字天下第一!你少看不起爷!】
【又不是我说你的字差,是你自己说的好吧!】艾宏力开始混说一通。
【那、那是你临摹得不到位!跟爷的字没有任何关系!】找到反击理由地乾隆气势汹汹地对着艾宏力飞过去,站在艾宏力的脑门上跺爪子。爷告诉你,爷不是好欺负的!
“你给我下来!谁准你飞上去!没规矩了是吧!”艾宏力上翻着眼睛,脸上青黑一片,“还下不下来?不下来爷开打了啊!”
【不下!说不下就不下!哼!】乾隆傲骄地扭头,两个爪子一个努力地楸着艾宏力已经长出一指头长短的头发保持平衡,另一个爪子用力地踩艾宏力的脑门。
这太医研究出来的生发剂效果太好也不是好事啊!头皮被揪得生疼的艾宏力郁闷了,又不敢打太重,毕竟小干也不是铁做的,经不得乱摔,可不打吧——正在作反呢!这回不打下回就更不着调了。
努力报复着艾宏力的乾隆早就忘记掉报复的初衷,只觉得终于把艾宏力踩在自己脚底下了!一个得意忘形,拉了。
感觉腹中一清的乾隆满心舒爽地摇摇尾巴,突然瞪大了眼,扭头朝下瞅瞅。拜浓密的头发所赐,那坨东西暂时没接触到艾宏力的头皮。
作案心虚的乾隆挥着爪子抓了几根头发遮过去挡着掩盖罪证之后,乖乖地拍拍屁股飞回了鸟巢,神色紧张地在洞开的大门和艾宏力的表情之间来回瞅瞅,随时准备落跑。
这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干什么时候这么识时务了?艾宏力不踏实了,难道这小干又做啥坏事了?每次一做坏事就特别乖!艾宏力眯着眼睛,刚才他好像用爪子撂他的头发?
乾隆瞧着艾宏力伸手摸头的动作,一二三起飞!
“你居然敢在爷头上拉屎!你这只大小便失禁的臭鸟!还敢畏罪潜逃?”艾宏力气炸了,咬牙切齿,“小顺子!通知猫狗房,给爷训练一只不吃鹦鹉的猫狗过来!”哼!爷不杀你,爷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