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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行就是管着这个地产,房产,铺子的买卖的。在梨州也有牙行只是没这里的这么大而已。
这里的牙行坐落在位于斜坡儿地儿的大街上。大约是还在坡儿上的缘故,沾了些贵气,外头门面弄得是黑檀木,里头的地上是铺了白石,连着椅子都雕了梅花文。
板砖直接踏进去,就有人迎上来
“这位老爷是想买点儿什么?”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满面笑容,又不带谄媚。
“想置办个庄子”板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那男子大约知道是个真想买东西的人,就殷勤的过来看了茶,又回过柜台搬出本大簿子,翻开搁在板砖的眼前
“这都是在我们牙行寄售的庄子,您看看您想要个什么样的?”
板砖虽说识字不多,但个十百千什么的还是瞧的准的。一瞅,下一大跳,好家伙这些庄子个个儿都要几万两?顿时面有难色
“……”
那男子见板砖的神色,心下有了计较,又问道
“不知这位老爷想办个什么样的庄子?是避暑用的,游玩用的,或是自己住的?”
“想办个能种地的,也能住人的”板砖直接了当。
“哦,您等等,农庄的簿子我给你拿过来”
不一会儿,板砖眼前就搁了另外一本要小些的簿子,翻一翻,都是几千两的,这才像个事儿。
“你给我说说,这些个庄子是个什么样子”
年轻男子一听连忙指着簿子上的各个庄子介绍道:“这个是城东的李员外家的庄子,离外城有四个时辰的路,庄子……”
听了一下午的板砖心下有了计量,这里头的庄子他还是有几个中意的,只是,自家住的当然得回去和媳妇儿商量下。最好是让牙子带着去那几个地儿看看。
夜里和由由一说,由由也是同意的,把三小仍在客栈,就和板砖一起去京郊看看庄子。一天看下来板砖觉得还不错的庄子都看过了,只是途中由由似乎有什么意见又不好说,便等到夜里商量下
“由由,白日里你看上哪个庄子了?”
“南侧挨着大山的那个”由由回道,顺便享受今儿劳累了一天后板砖的按摩服务。
“那个?虽说那个最便宜可良田并不多,才一百二十亩”
“那周边儿的山地都是庄子的吗?”由由只接着问。
“南边儿,东边儿的是,西边儿和北边儿的就不是了”
由由皱眉“要买的话我还是要那个庄子,只是看能不能把西边儿的那片树林和北边儿的小丘一起买下来”
“嗯,由由,我明天去问问”板砖一听,由由喜欢那地儿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牙子得知板砖要买那个一直卖不出去的庄子也很高兴,只是这庄子周边儿的两处地方也要买就不太好办了。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了西边儿的庄子管事的卖掉那片树林,足足花了五百两,那雇主也真是舍的。
北边儿的是官地,一个小丘挺好办的,带着雇主去了衙门送点儿礼金,很快就办下来了,把那个对于高门山脉无关痛痒的小丘买了下来。拿着雇主赏的五十两,乐呵乐呵的道谢走了。
一家人住进庄子,首要的就是修房子,这庄子大约是太久没有人住过,原本的房子早就是坍塌的不成样子。都得推到了重新盖,有了几年前发大水的例子,板砖一天的功夫。几个丑丑的小木屋新鲜出炉,一家人就住了进去,房子得慢慢建还得请师父呢。
夏耕将至,板砖是个农民,当然以正事儿为主,先种下十亩地,给自家备粮。由由则是开始丈量地形,买这庄子的主要目的就是地形。由由发觉这庄子大体上简直就是放大了的盘山村的小山谷。把地形稍稍一改,相信浑白气一定能增加不少。
登上南边儿的小山丘,由由仰头深吸一口气,都说灵秀钟琉,说的大概就是这大山了,不知道是不是浑白气都比较重,她都能感觉到从上而下如同墨汁浸染一般的浑白气在往下渗透,非常非常舒服。
夏耕一忙完,板砖就开始建房子的事情,请了附近的师傅过来,只建个和以往相似的白墙青瓦的民舍。
十月底的模样板砖买了红彤彤的大爆竹,噼噼啪啪一阵响的就住进了新屋子。照例小木屋变作了储存杂物粮食的地儿,这次做的小木屋板砖是听了由由的意见也给做了底儿。他力气又大小木屋想搬哪儿就是哪儿的,方便的紧。
“别练了,都过来歇会儿,娘给你们做了糕点”由由看了看满头大汗的赤炼又沏了壶花茶过来。这些采摘的山楂野果制成的花茶自然是没有落下都带过来了。
赤炼敞着小短褂,端起来就是虎饮。后面跟着跑过来得橙久也是抢茶杯,若是在盘山村这会儿第一场雪已经下下来了,这里却是着秋衣就可。练了武术后也是都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的。
“别抢别抢,娘再给你们泡一壶茶啊”由由倒尽了壶里的茶,看着还眼巴巴的望着茶壶的三兄弟,微微的笑了笑,又去泡壶茶。搁在水坛子里浸着让快点儿变凉。
才转个身的功夫,回头大片的黑影落下。定睛一看,板砖肩扛着锄头还没放下就一手拎着还滚烫的茶壶,就着壶嘴腾空的喝。
直把一大锅的温开水都和光了,爷儿四个才歇口气儿。坐在矮凳上,吃着绿豆糕的橙久就埋怨
“娘,这儿真热,每天都好热好热的”
其余三人一起点头。
由由细看了下,因为盘山村儿冷,自己给织的都是后布给板砖,三小做衣衫。若是不动安安静静的待着觉着冷暖还好,可看看板砖和三小,下地的下地,蹦跶的蹦跶,显然是热的狠。
“成,明儿就让你爹去买棉,娘亲给你们纺线织布做新衣”由由看看有些鬼头鬼脑的橙久,知道他是想新衣了,就笑说道。
住进庄子也有两个多月了,虽说附近没有大户人家,可农户却是不少的。三小定是遇见不少农户家的孩子了。富足农户家孩子穿的虽不是绫罗绸缎,可款式什么的可都是京都时兴的。相比之下三小的难登大雅之堂的短衫怕是遭人笑话了。
板砖先是也赞同,毕竟天儿热啊,可一听由由说要去买棉就有些皱眉了。家里带过来的银两虽说有九千余两,可一路上花去了一百来两。买庄子又是七百两,周边的小山坡什么的又是将近一千两。建了新屋,银子就所剩无几了,这模样估计还是得进山打猎了。
“又要出去?”由由把油灯拨亮些,翻出纺线的小圆车,织机太大没带过来,这纺线的小圆车还是死缠乱打的给捎上了。
“嗯”板砖应道。
“家里没银子了是吗?”由由搁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双开柜前翻找着,随口问道。
“……”板砖点头。
搬家前的一个月,板砖也是每日出去,后来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银子,由由大抵也猜出板砖是出去打猎去了。只是如今搬到这里,不同往日那些个山都是有主的,哪能让人随便打猎。
“给你,明儿拿到城里去卖了,可不许少价了,京都这块儿什么都贵,你给涨个十倍价的”由由搬出个用青蓝布包着的丈长条状物,递到板砖手里。
“这是?”板砖打开一看,是他以前买过的云锦绸,连忙放下“由由,这是给你做新衣的,你纺了大半年了”
“只许你深山涉险的打猎,不许我在家纺纺布?”由由嗔怨道。见板砖还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就皱皱鼻子,走过去在板砖怀里坐下。
“我现在穿的就挺好,我也是胡家的一个,定然是要做些事的,如今刚刚到楚都,所有的东西都贵的紧,家里需要置办的东西又挺多……”
“我说过,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办”板砖打断由由的话说道。男人就该养家糊口,哪能让媳妇儿把做新衣的布给卖了补贴家用的。
“我凭什么不担心?”由由也有些生气了“你出去打猎我不担心?这里又不是梨州,你想上山打猎就上山打猎,你从前进山都不和我说,那是你当天就能回来,可如今要进山得去山里头,来回就得几天”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板砖一看顿时慌了,娇人儿都掉泪珠子了,赶紧抱紧了哄
“由由,你别哭,都是我不好……”说了半天的话,见娇人儿还是哭个不停,没得法子只好用嘴过去堵住那抽噎的**。
由由推开板砖,不让他亲过来
“你都不疼我,你进山打猎,我知道都是些凶禽,受了伤我都心疼死了,你不爱惜自己就是不心疼我呜呜”
板砖听了也是觉得心窝子暖暖的,他知道由由是怕他受伤才不让他进山打猎,平日下套子套些野兔山鸡什么的她比谁都高兴,哪天自己没去,她还不乐意呢。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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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瞅着由由哭红的杏眸更是心疼的紧,也不管推着自己胸膛的小手了,凑过去再狠狠的吻住粉色的**,温柔的轻舔着。舌尖也探过去,轻轻柔柔的安抚着小香舌……
大约是被板砖的温柔给带动了,由由也把推拒的手收回来,再环过去,抱住板砖的脖子,细细的亲吻,紧紧的依偎在火热的胸膛里。
第二天一早,板砖就带着那匹云锦绸进了城,算是打消了进山的念头,这年头虽然进山打猎挣银子很重要,可媳妇儿的泪珠子可使不得
做了早饭喊了三个懒猪起床,由由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自家的庄子:并不是平整的一片良田,房子是靠着个小山丘的。
面下右边儿是一片水田,有七八亩的样子。
左边儿有口小塘,估摸着是前任主人洗衣洗菜的时候用的。
中间是条黄土夯的小路,再往前就是山地了也有七八亩。小路就是水田和山地的分界线,蜿蜒着上爬,过了个小坳就见不着了。据说这庄子光水田就有一百多亩的,由由没有再往后逛。板砖也只种面前儿的这十多亩地。
啃了馒头外加一大碗粥,三小就说要去后山上玩儿。男娃本就不适合关在屋子里,由由也就由他们去了。
只是拿着竹扎子洗饭蔑篮的由由叹口气,楚都这里山山水水处处都是达官贵人的。所幸买下了个还不算小的庄子,不然孩子们都没有地方玩儿了。
又想起这么大个庄子才利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直叹:怪不得前世今生别人写的那些个隐士高人都住在茅草屋里,茅草屋外面的园子都没人打理,还说什么感悟天道,贴近自然,现在看来是纯属没钱
住的地方那么大,没有人能帮忙打理自己一双手怎么忙得过来?银子果然没有你是万万不能的。
午后,由由虽不知板砖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拿了平日盛汤的碗钵,一满钵的饭和菜,搁在锅里热着。平日里习惯的煮全家的饭,今儿板砖没在家吃午饭怎么就剩了小半锅?
家里并没有什么活计能弄,由由就收拾收拾外出,把庄子的地形图给画下来,她可不能忘了坚持买这个庄子的初衷,地形近似于盘山村的那个山谷。得把需要改改的地儿早些画出来才成。毕竟改地形是个大活儿。
京都的清晨是极其繁忙的,板砖踏着启明星出发,赶到楚都时恰是辰时。就地买了面饼和豆浆,匆匆解决了早饭后,就问了摊子师傅楚都上好绸缎庄都在哪条街上后就出发了。
王府大街是楚都外城里边儿上好绸缎庄最多的地儿。外都的达官贵人就属这条街的街尾的朱门大宅——勇王府官职最高。这儿也就成了最繁华的地带,才踏入街口板砖就连连避开了几趟马车。
走了一遭,选了个看起来不是很金碧辉煌唤作江南布庄的铺子进去。
才一进门,就有穿着青衫的年轻男子快步过来,也不说话只安静的紧跟在身后。板砖绕行一圈,发觉并没有由由织出的云锦绸。便回头问了跟在身后的小厮
“你这儿收布不?”
那年轻男子连脸色都未变下,照例是面带笑的接着问
“收的,客官是什么样的布?我们这儿不同的布有不同的价钱……”
板砖也不废话,把怀里揣着的云锦绸外边儿的灰蓝布给解开,顿时流光溢彩的云锦绸让喋喋不休的小厮给住了嘴。连着在这江南布庄里逛着的贵家小姐们都赞叹不已有围观上来的趋势。
“真漂亮啊”
“是啊,真美,要是做成衣衫……”
“……”
小厮也是机灵的紧,连忙想把板砖迎进内室,让板砖去和掌柜的谈。可还没等他开口呢,那边就有人问了
“诶,你,就是你,你这是什么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