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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还有顾惜朝戚少商。
他上个月的确是从一伙不知名的势力手中救下了冷凌弃,甚至在警局告诉他可以去查戚少商,可是会有人因为这个而雇佣狙击手来杀他吗?
法证科的同事在他们出事的楼层找到了打进大理石地砖的子弹,简单的鉴定后,得出的结论,袭击看起来,与冷凌弃最近在跟的枪械案有关。
冷凌弃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然后和崔略商对视了一眼后,一起来到铁游夏的身旁。
“总裁。”有人对着铁游夏使了个眼色,铁游夏回身,“怎么了?”
崔略商明白警方的有些事对市民是需要保密,但是这一规定似乎不太适用于铁游夏。有了夏商的情报网,铁游夏想知道什么都不是难事。
“案子跟冷血最近查的跨境军火买卖有关,你知道他有得罪过这方面的人么?”
铁游夏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如果有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追命在旗亭酒肆解决过多少麻烦得罪过多少人他全都知道,根本没有与军火有关的人。
“那……”崔略商欲言又止,冷凌弃叹了口气:“你最近有惹到X利集团的人么?”如果有,那么很有可能对方借着这次事件想给夏商添些麻烦。
还没等铁游夏开口,崔略商先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
冷凌弃奇怪:“为什么?”
崔略商斜睨着铁游夏:“这么做是给自己找麻烦,他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事儿,况且他和警察有关系黑道上的人或多或少都猜得到。”
铁游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的没错。”
“那么,”最后,铁游夏问冷凌弃:“你最近在查他们,有查出什么么,是不是开几枪警告警方别再纠缠?”
崔略商摇头:“不对!开枪之前是经过瞄准的,而且三枪都打在我们身边,根本是冲着他来的。”
铁游夏的表情沉了沉,“也许……去问问旗亭酒肆的其他人会有线索。”
崔略商点点头,“你刚刚怎么会突然上去?”
铁游夏叹了口气:“就是旗亭的人打电话告诉我,他一个人跟人出来的。”
冷凌弃奇怪:“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资料?”
铁游夏的表情有些僵硬:“夏商的财务部经理把一份重要资料卖给一个这方面的惯犯,交易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崔略商微微眯起了眼,狙击点一般需要提前选定,那人怎么知道追命今天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从房间里走出来常理来讲根本用不了多久,就算是设计把追命引来都不可能选在那里开枪,更何况,如果真的有意想要他跟来,就不必在他的酒里面下药,若是引起了他的警觉或是他一个害怕不来了,岂不是整个计划都完了?
黑暗的房间,有些静悄悄的。
外面吵闹得过于厉害,才能将声音透过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门传进来一点点。那种喧嚣仿佛是很远之外,全然不像是只有一墙之隔。
床上的人靠坐在墙边,表情复杂。
也许刚刚他的确是晕了,不过只有一会儿。那种劣质的安眠药除了能让他的头疼得更厉害之外,对他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这里的床单被套和家里的那一套一模一样,应该是铁游夏专门准备给崔略商用来休息的地方。他没想到铁游夏竟然把他送到这里来休息。
该为了这个小小的变化而开怀一下么?
他苦笑。
柔软的枕头,柔软的被子,舒适的床,调得最为刚好的温度湿度,仿佛一场梦境般的美好。
只可惜,梦,终究有醒来的一天。
☆、第 51 章
走出房间的时候听到冷凌弃简单的说着他知道的关于枪械案的东西。
微微皱了皱眉,他不是才出院十天么,怎么查到这么多?
崔略商注意到他撞了铁游夏一下,铁游夏回身看到他赶忙走过来:“你脸色还差着,怎么出来了?”
“外面吵吵闹闹的,”他眨了眨眼:“我猜你们想问我些什么。”
铁游夏有些不放心:“你可以么,我听医生说你要是再摄取安定类——”
追命淡淡的打断他:“没事儿,反正都习惯了。”
铁游夏皱着眉,不再开口。
追命转向崔略商:“怎么样了,有头绪么?”
崔略商问:“你最近得罪过X利集团么?”
追命眼神似乎有一瞬间有什么闪过,只不过还没等崔略商看清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你们怎么这么问?”他的声音很平淡。
“子弹是他们自制的,初步判断是他们为转手的枪特制的。”
追命笑笑摇头:“那就要靠你们查了。”然后他伸出双手摇了摇铁游夏的衣袖:“我能回家了么,这里好吵。”
铁游夏一愣,追命很少跟他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不,确切的说,是今生从未有过。
“等等好么,我安排好他们。”铁游夏温和的微笑着说。
追命摇摇头:“你留下帮他们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铁游夏大惊,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不行!”
追命委屈:“为什么?”
“你胡闹什么?”冷凌弃的声音满带着火药味打断了他们:“刚刚才有人想杀你,你现在打算一个人跑出去让他杀吗?”
崔略商悄悄的踢了冷凌弃一脚。这孩子,就不会好好说话是吧!刚刚才乱骂人冤枉了人家,现在还好意思凶!
铁游夏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冷凌弃,又看了看追命:“他说的也对,你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
追命不满:“能有什么事?你们这么多警察在这里刚才开枪的早就吓跑了。”
“要是没有呢?”冷凌弃脸色很难看:“刚才要不是三哥不顾危险过去救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自己不要命别害得别人跟你一起九死一生!”
铁游夏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冷凌弃,然后柔声劝说着:“是啊,你看刚刚有略商,可是如果你出去——”
追命气的脸都白了:“我又没有要他救!让那子弹把我打死你们不是都顺心如意了!”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就直接穿过重重的人群往外面跑去。
“追命!”铁游夏伸出手却
没有抓住,眼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之中。
焦急的回头跟饭店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转头对崔略商冷凌弃想要说什么。
崔略商了然的点了点头:“去看看他吧,现在这种状况,真的太危险。”
然后铁游夏也一样消失在人群之中。
冷凌弃微微叹了口气,“三哥,对不起。”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似乎他不断的按照自己的意愿伤害着追命的同时,崔略商和铁游夏之间,也因为他带来的一系列后果而渐行渐远。
崔略商依然看着铁游夏和追命消失的方向,“别傻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能让他死心的,最好结果。
喧闹的街上,铁游夏满心焦急的寻找着。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走不了太远。
就在刚刚追命彻底消失在人流中的那一瞬间,心里面突然被恐慌占满。
他已经受不了一次次的找寻,而后面对一个个伤得越来越严重的追命。
他想要那个人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远离各种各样的伤害与危险。
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下一次,追命的伤就彻底的占满他的心,让他从此只为他而心痛。
他一次次用冷漠来武装自己,用冰冷的面孔去面对伤痕累累的追命。然后用他的感情来绑住也许跟他毫无关系的崔略商。追命从不表示什么,他明白他自己所占的位置,所以他尽其所能的成全,甚至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就是这份容忍与宽容,让他再也没法去忽略他的伤,他的痛。
不喊痛,不代表不会痛。
而无论什么——不管是前世的情,今生的爱——都不是伤害的理由。
他从追命那里得到的,已经沉重到让他无法背负着这些去思念别人。
崔略商说的对,他不该在生活在现实的时候,太沉迷于前世,也不该在前世出现的时候,又执着于现实。
他将他们两个都伤害得体无完肤。
最后,铁游夏在一个没有路灯的巷子里,找到了追命。
他的头痛似乎很厉害,整个人虚脱了般的依靠在墙上。远处的灯光微弱的传来,照亮了他下半边的脸。
医生说过,他要尽量减少摄入安定类药物,否则会引起神经性头痛。
惨白的灯光照亮着追命几乎与面色无异的唇色,铁游夏有些心疼了。
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想将人环进怀里:“你不该到处乱跑的,很危险。”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温暖与力量。
怀里的人全身一僵,猛的转身:“你
跟着我干什么?你走!”说着就要挣脱他的双手。
铁游夏更紧的把人抱进怀里:“不走,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追命皱着眉摇头,仍旧用力的挣扎:“我不信!你喜欢他不喜欢我,你爱他永远不变!你去找他,不要管我!”
铁游夏心里一痛,“不是,不是的,现在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铁游夏的心里有个什么地方似乎冲破了重重的障碍而突然的明朗了起来。
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疼痛,痛得他险些沁出了眼泪。
不过他想,他不在乎。他需要这种痛。
追命的动作猛然顿住。
铁游夏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你看,现在我喜欢你,很喜欢,你要保护好自己,要不我会很难过。”
不远处的公路上车辆一辆辆穿行而过,灯光在这个昏暗的小巷子里明明灭灭,间或有行人嬉闹着走过路边,却都没有注意到巷子里拥抱着的两个男人。
追命愣愣的听着,然后他的嘴角慢慢的泛起苦笑,他缓缓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二师兄,你放过我吧。”
☆、第 52 章
“相信我好不好,我从来都不骗你的。”追命的笑抽尽了他仅有的力气,他究竟做了什么,因何能将一个每时每刻都笑着的人伤成这样?
“不,我不信。”他垂下眼皮:“你自己都不信的,要我怎么信?”
伸出手,将面前的人更紧的按进怀中:“如果你不开心,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不见他就是了。”声音有着不经意的颤抖,他清楚的听到了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从骨子里发出,一直传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二师兄…”他闭上眼靠在他的胸前,“让我走吧,我们都别再勉强,”他绝望的摇头:“没有用的。”
铁游夏紧了紧手,感觉到怀中冰凉的躯体轻微的发颤,他伸手捧起他的脸。
手指划过冰凉干裂的唇,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不是记忆里追命的唇。记忆之中,那个人总是笑笑的瘪着嘴,要哄好久才让亲,嘴唇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糖葫芦特有的酸甜夹杂着清浅的酒香,说不出的旖旎滋味。
铁游夏在大脑能够思考什么之前,闭上眼吻了下去。
追命惊得瞪大了双眼。全身都僵硬了般,丝毫动弹不得。
并不深入,只是在唇边轻轻的琢,十分绅士的礼貌体贴,铁游夏知道追命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缓缓的分开,追命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他说:“二师兄。”
铁游夏再度将人拥进怀里:“相信我,就算最后一次。”
追命伸出双手,同样环住了面前的人,“最后一次,你说的。”
铁游夏微微笑了,伸手抚着追命的头。微微有些长的发丝清爽柔软,服帖的绕着他的手指。
而他的怀中,本该幸福沉醉的人,却在此刻睁开了眼,他半眯着眼侧向紧紧盯着小巷尽头灯光到达不了的黑暗角落,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而后,他眼角漾过笑意,再次闭上了眼。
耳边是来自另一个人坚强有力的心跳,他微微皱了眉,表情逐渐复杂了起来。
那天晚上,追命的房间里一直静悄悄。没有噩梦惊醒的响动,没有梦中的呓语,铁游夏以为,也许他终于能睡得好了。
追命的房中,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却抱着双腿坐在墙角月光刚好洒下的角落。银白色的光芒照亮他的眉眼,凭空多出一股坚毅与沧桑。
他一直这样坐到凌晨,然后用几乎麻木的手摸索出手机,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你好?”对方的声音很快传来,丝毫没有睡眠之中的困倦。
“是我,萧
散。”
……
……
……
铁游夏彻底的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枪击案的口供追命来警局录了一次,一次里,把那次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该做的程序一件不差。在没有新的证据前,警方没有任何理由再去骚扰他。
而枪击案的证人换成了当天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