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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叹笑着点点头,说:“当然了,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崔英道扯出一个笑,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伸手攥住了金叹的衣角。
这时,张氏推门走进来。金叹把药和热水接过来,对张氏说:“阿姨,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张氏担心的看了崔英道一眼,点点头出去了。
金叹把崔英道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喂他吃了药,才又让他躺好,“睡吧,睡醒了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明知道只是安慰他的话,崔英道还是笑着点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金叹笑笑,起身想去洗手间,刚站起来却发现崔英道依旧紧拽着他的衣角,像个祈求爱抚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心里柔软一片,轻声哄他:“放心吧,我不走,上个洗手间就回来。”
崔英道犹豫了几秒钟,才慢慢松开了手,说:“我等着你。”
难怪人们常说生病的人会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格外渴望关心和陪伴。换做平时,崔英道是绝不可能这么粘人的。金叹帮他把被子往上掖了掖,才转身去了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说要等着他的人终究扛不住睡意的侵袭,沉沉睡去了。
金叹奔波了一整天,也着实累了。上了床,和衣躺在崔英道身边,听着他低缓的呼吸声,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原以为已经睡着了的人却蓦的贴过来,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嘟嘟囔囔的说:“怎么去这么久?我都要睡着了。”
被他这么搂着,金叹不自在极了。可他现在心里正难受,身上又病着,金叹不忍心推开他。犹豫了一下,金叹抬手,僵硬的回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就像在哄一个婴儿,“睡吧。”
崔英道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半晌,低声说:“阿叹,谢谢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金叹笑着说:“你为我做过的事情,远远超过我为你做的。所以,你不用谢我什么。”
崔英道说:“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患难见真情?”
金叹佯装生气,半真半假的说:“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看你身上是不疼了。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就要推开他。
崔英道急忙更紧的抱住他,耍赖:“不准走!我肚子疼脑袋疼浑身都疼,你说过你要照顾我的。”
金叹失笑,重又抱住他,说:“那你就听话一点,赶紧睡觉。”
感觉到抱住自己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僵硬了,崔英道才满意的闭上眼,乖乖的说:“好,睡觉。”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呼吸相闻,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沉沉睡去。
Chapter49 我不能没有你
崔家别墅。
金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熹微的晨光里,崔英道眉头舒展,脸色也恢复了红润。金叹这才稍微放下了心,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去洗手间。
在推开洗手间门的一瞬间,沉睡了许久的大脑突然炸响:哥哥!
他竟然把哥哥忘了!
急忙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已经关机了。手忙脚乱的开机,赫然有上百通来自金元的未接来电。屏幕上的时间是06:25,金叹克制住回拨过去的冲动,奔回卧室拿了外套就往外冲。
冲到客厅,正碰上刚刚起床的保姆张氏。金叹急匆匆的说:“阿姨,英道还睡着,身上应该已经好了不少。我有急事要回去了,等他醒了你跟他说一声,告诉他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张氏点点头,目送他着急忙慌的跑出去了。
07:15,金叹抵达宙斯酒店。
跑到金元房间的时候,却看到保洁员正在打扫房间,房间里属于金元的东西都没有了。
保洁员告诉金叹,金元一大早就退房走了。
“退房?!”金叹不禁大吃了一惊。金元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了,怎么会突然退房呢?金叹突然有了极不好的预感。
保洁员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让金叹在客厅等一下,转身跑进了卧室。不一会儿,保洁员走出来,递给金叹一张纸条,说:“先生退房的时候留了一张纸条,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把这张纸条交给他。”
金叹疑惑的接过来,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等我。
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走,金叹跌坐在沙发上,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哥哥一定是走了,去了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可是,哥哥为什么要走?
股东大会!
他竟然忘了,昨天是选举新社长的股东大会。如此看来,哥哥定然是输了。
金叹急忙掏出手机给金元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又打了几次,依旧没有人接。颓败的收了手机,又把那张纸条好好的收进口袋里,迅速离开了宙斯酒店。
看来,他只能找金南允确认了。
金叹到家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韩琦爱一看到他,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揪住他就是好一顿捶打:“臭小子,你死到哪里去啦?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打电话也没有人接,都快担心死了。”
金叹正心急火燎的,一把握住韩琦爱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招呼的手,急声问:“爸爸呢?爸爸在哪里?”
韩琦爱恨恨的看着他,说:“在书房呢!”
金叹丢下韩琦爱,急忙往书房去了。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金南允正坐在书桌后面,一脸凝重的翻看着什么。
“你把哥哥弄到哪儿去了?!”金叹开门见山的问。
随后走进来的韩琦爱脸色大变,没等金南允开口,斥道:“混小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么和你爸爸说话呢?!”
金南允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从手中的文件里抬起头,淡淡的反问:“他不是在宙斯酒店吗?”
金叹说:“我已经去看过了,他老早就已经退房了。”
金南允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他金南允的儿子,竟然这么快就行动起来了。
“那么,他现在应该在飞往釜山的飞机上了。”金南允重新低头审视手中的文件,缓声说。
“釜山?!”金叹吃惊的问:“哥哥为什么会去釜山?”
金南允脸上有一闪即逝的笑意,淡声说:“成王败寇,他输给了我,就要服从我的安排。我让他去哪儿,他就得去哪儿。”
“你怎么能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哥哥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吗?”金叹气的口不择言:“别忘了,你在是帝国集团的会长之前,首先是一个父亲。你爱不爱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我还有妈妈,妈妈会爱我。可是哥哥……哥哥他只有你。你要是不爱他,还有谁会爱他?”
韩琦爱又是生气又是害怕,扯住金叹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拉:“你疯了吗?!这是你能对爸爸说的话吗?快跟我出去!”
金南允沉默了一瞬,沉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难道只有成天挂在嘴边上的爱才是爱吗?肤浅!每一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一样,这就是我的方式。”
金叹挣脱韩琦爱,冷笑着说:“你不说出口,哥哥怎么会知道?爱,就是要明明白白的说出口。”
金南允的声音冷下来,说:“不要自以为是!阿元的事情,你要引以为鉴。不要妄图挑战我,否则……”
“否则什么?”金叹冷笑着打断他,说:“你也要把我流放出去,是吗?”
金南允沉声说:“你以为我做不到吗?”
“你多厉害呀,放眼整个大韩民国,应该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吧?不过,用不着你流放,我自己走!”说完,金叹转身就要走。
韩琦爱大惊失色,一把从背后抱住他,慌乱的说:“你哪里都不能去!我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就……就死给你看!”
金叹掰开她箍在腰上的手,大声说:“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哥哥!我要陪在他身边!”
韩琦爱死命抱住他不松手,恨声说:“你把他当哥哥,可他有把你当弟弟吗?五年前,他逼着你去美国的事情你都忘了吗?那时候你才十三岁,就要独自一个人去异国他乡生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那五年,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你就不能让妈妈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吗?阿叹,别闹了,就当妈妈求你了,好不好?”
金叹心中有些酸楚。他知道妈妈过得不容易,全指望着他有朝一日能够继承爸爸的事业,摆脱小三的身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可是,他现在心里全是金元,什么都阻挡不了他去往金元身边的决心。
金南允看不下去了,怒声说:“你让他走!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他能活出个什么样子来!”
韩琦爱早已泪如雨下,哽咽着说:“我不!阿叹就是我的命,没了他我活不下去。母子分离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金南允气得浑身发抖:“慈母多败儿!他之所以会这么无法无天,都是你惯出来的,你现在就是在自食恶果。”
韩琦爱怎么可能困得住金叹,不一会儿功夫,就被金叹从身上剥了下来。金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韩琦爱哭着喊着往外追,“儿子,你别走,妈妈求你了,不要走,没有你,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在这所大房子里活下去。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金叹走到玄关的时候,身后的哭喊声却戛然而止,紧接着就传来一声闷响。疑惑回头,便看见韩琦爱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妈妈!”金叹惊叫一声,却又忽然反应过来,停住往回走的脚步,冷冷的说:“老用这招你不觉得烦吗?赶紧起来吧,我不会再上当了。”
金叹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韩琦爱以前经常用这种装病的手段来逼迫他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他想当然的以为,韩琦爱这一次又故技重施了。
韩琦爱却没有反应,泪痕纵横的脸越来越白。
金叹往回走两步,眉头皱起来,声音已经不是那么有底气:“你真的要这样吗?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真的要生气了。一,二,二,二……”他终于意识到,这一次不再是韩琦爱耍的把戏,而是真的。
金叹彻底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呼吸都弱下去的韩琦爱从地上搂起来抱进怀里,带着哭腔喊:“妈妈,你醒一醒。我哪里都不去了,你快点儿醒一醒。你不要吓我啊。爸爸!爸爸!你快来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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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飞往釜山的飞机上。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大韩航空公司ke1401号航班由首尔前往釜山……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现在客舱乘务员进行安全检查……”
金元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早上,金元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侧身想要搂住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
怎么回事?金元睁开眼,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困惑极了。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是和金叹在一起的。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脑子混沌一片,但是身体却是醒着的。混合着疼痛和欢愉的激烈性-爱,绝不可能是他的幻觉。
艰难的支起身子,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凌乱的床铺上尽是斑驳的欢-爱痕迹。把被子拉到鼻端轻嗅,上面残存着的腥甜气味扑鼻而来,勾勒出昨夜的淫-糜画面。
他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无论如何却想不起来说过些什么。
阿叹又去了哪里?
拿起手机打过去,却关机了。
金元搓搓脸,摇摇头,翻身下床,往洗手间去了。
镜子里,映出一个蓬头垢面、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的邋遢男人。金元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个嘲笑的表情,然后掬起一捧凉水,开始洗脸。
一番收拾之后,镜子里的邋遢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采奕奕的、精致的不像话的帅气男子。
金元允许自己有短暂的消沉,却绝不允许自己长久的消沉下去。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他没有时间去浪费。
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想了想,又给金叹留了一张纸条。办了退房手续,金元开车往仁川机场去了。
现在,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一段生活即将结束,另一段生活却即将开始。
金元在心底说:“首尔,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Chapter50 守护
首尔大学附属医院。
金叹靠在手术室外的墙上,浑身发着抖。
“手术中”三个字已经亮了一个多小时,幽幽的绿光在白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惨淡。他第一次觉得,绿色竟然是如此刺眼的一种颜色。
“这下,你满意了吗?”金南允坐在轮椅上,对着金叹淡淡的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