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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无奈的抚额,大步走进去一手一个提了起来,“醒醒,都醒醒。”
揉了揉眼,两人动作一致的睁了眼。
一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人,孟其姝有些傻眼,“这什么情况?……做梦?”
“不是做梦,徐公公来宣旨来了,皇上叫你进宫呢,快接旨去。”孟和松了手,不耐的催促。
什么?孟其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那只病狐狸叫她进宫?!
☆、071皇后之位,怎么不进来呢
什么?孟其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那只病狐狸叫她进宫?!
就像一碰冷水兜头浇下,孟其姝顿时清醒过来。
见人没有依旧没有反应,孟和无奈的叹息,“我说你醒了没有?”
“醒了。”抬头看了一眼,孟其姝面无表情的起身走过去,不甘不愿的跪下,“孟其姝接旨。”
闹这么大动静叫她进宫做什么?而且……他用得着这么急啊,她这前脚才回来他后脚就派人将圣旨送来了。
等等,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吧。那只病狐狸怎么对她的行程知道的如此清楚啊?他在调差她还是家里出了奸细?
徐盛见状笑眯眯的让开了路,“马车已经备好了,孟小姐这就请吧。”
啥?孟其姝愕然的抬头,不会吧?这……这根本就是强迫啊,半点拒绝的机会也不给她,不,应该说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所以说……为什么那只病狐狸成了皇帝啊?要是他真的计较起来,他岂不是很惨?
“霜降跟着小姐进宫去吧,看着她点儿。”看着那抹僵直的背影,孟和缓缓开口。
霜降一怔,“……是。”
这陆……不,现在应该是皇上了,想干什么呀?明明已经没有瓜葛了,这么急着召小姐进宫也太令人费解了。
孟其姝闻言面色一黑,将圣旨扔给旁边的丫头,道,“能否劳烦徐公公稍等片刻,您看我这刚起来连脸都没洗就这么去见皇上实在有失体统,等我稍稍梳洗一下换身衣服。”
“当然可以。”徐盛颔首答应的干脆,没有半点为难。
“多谢徐公公体谅。”孟其姝勾唇一笑,略略躬身行礼之后疾步离去。
霜降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让徐公公见笑了。”孟和无力的捏了捏眉心,缓步走了过去,“走,我们到前厅去坐会儿,正好有件事想请教请教徐公公。”
“哦?孟将军居然还有事儿要请教奴才呢,那真是让奴才受宠若惊了。”徐盛诧异的挑眉,一脸促狭。
“徐公公就别我开玩笑了,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到底是什么事啊?”
“进屋再说。”
两人到了前厅落座,奉上茶点之后孟和便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这是席云山的松雾茶,连陆之乔那老家伙我可都没给过呢。”
徐盛闻言轻笑,“连陆丞相都没品尝过的好茶,那奴才今日可算来着了。”
“那可不。”
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品了两口徐盛连连点头称赞,“口感与众不同,清醇扑鼻,齿颊留香,果真是好茶。现在将军可以说了吧,从方才奴才的好奇心便被吊起来了。”
“其实是为了小女的事。”说到此处,孟和不禁叹了口气,“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我想徐公公也不需要我多加说明了,实不相瞒昨日陆丞相来这儿就是与我商议这件事的,皇上先与他说了。若他们两情相悦那便最好,只是……我不想让皇上因为愧疚想要弥补这样的感情迎娶君儿,这样只会毁了两个人。他们两个的感情其实我一点也不清楚,去问了也得不到答案,所以便想问问徐公公听听徐公公的想法。”
“这个问题……”徐盛点点头,放下了茶杯,“将军的心情奴才很能理解,不瞒将军这些日子皇上的确有些心不在焉,但具体的奴才也不知……不过,皇上的确说过要迎娶孟三小姐。其实将军不必如此挂心,那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儿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就好了,就像皇上与大小姐一样,这是一样的道理。”
孟和一怔,摇头笑起来,“是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再着急有什么用呢,最终做决定还是他们自己。”
“将军终于想通了。不是奴才说将军,将军对于大小姐他们的确是过度保护了……”
“诶?是么?我还觉得我管得不够呢。”
“……”
即便孟其姝万般不想进宫但梳洗这种事再怎么拖也拖不了多长时间,系上衣带之后有气无力的开口,“好了,走吧。”
“我还以为小姐想溜呢。”霜降吐了吐舌头,走在前面推开了房门。
孟其姝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可你别忘了那只病狐狸现在可是皇帝,我敢抗旨么?是有几个脑袋啊。”
“这倒是。”霜降点头,“不过小姐,以后病狐狸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人家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这可是大不敬。”
“大不敬……”唇角一抽,孟其姝无力的垂下脑袋,“这倒是大实话啊,以后不能再随便骂那家伙的话好像少了很多乐趣的感觉……”
乐趣?那是什么乐趣啊。霜降愕然。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远门,转过长廊便看到亭廊中站着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霜降见状心中暗叫不妙,拉着孟其姝便走。
“要去皇上吗?”见两人想走,梅素疾步走上前拦在了两人面前。
孟其姝原本就不舒服,一见人拦在面前怒气值直接破表了,“是啊,不过……关你什么事?瞧你这一脸着急的样子,怎么?攀龙附凤的计划落空了不成?”
她想起来了,上次孟侍君不是被樊妤送给了宗政么?那……之后怎么样了?等下,这女人现在这么生气的拦着她……难道还想打那只病狐狸的主意?
“你?!”梅素闻言气急,描画精致妆容的脸扭曲变形,缓了缓又笑起来,“想刺激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实话告诉你好了,皇上喜欢的人可是我们君儿而且我们君儿为了皇上牺牲那么多,皇后之位必须是她的。你要是想后位的主意,我奉劝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皇上可是已经亲口说了要迎娶君儿了!”
“是么。”压下心中的疑惑,孟其姝冷笑,“既然这样你现在这样跑来拦着我是几个意思?是想跟我分享这个好消息?如果真有本事就让皇上别找我啊,我求之不得。没本事就趁早走开,我可没心情看你们母女俩演戏。”
“你!你……你……”被戳到痛处,梅素气得全身颤抖,脸顿时黑了下去。
孟其姝冷哼一声,绕过身前的人大步离去。
霜降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最终跑开了。
虽然她是想试着缓和两个人的关系,但……梅姨娘生气的样子真是太恐怖了,还……还是下次吧。
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车,一进车厢孟其姝便垮下了脸,“这些人怎么回事啊,跟送嫁似的,搞错对象了吧。”
看着那张抱怨的脸,霜降扑哧一声笑出来,“对府里的人来说不管是大小姐还是三小姐都是一样的吧。”
孟其姝闻言眸色一暗,撑着下颚思考起来。
方才那女人说孟侍君为皇上牺牲那么多……那是什么意思?听着太有阴谋感了。说起来那时候无意中听到那两人的对话也是,那只病狐狸似乎并不多么在孟侍君,难道一直是在拿她当棋子么?
见孟其姝安静下来,霜降不禁疑惑,“小姐?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孟其姝回过神,随意的摆了摆手。
霜降又怎么会相信,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小姐进宫之后你可一定要时刻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要记住你面对的是当今圣上而不是陆风影,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
孟其姝点头,顿了顿,蓦地抬头,“小霜儿你做得到吗?”
“什么?”霜降茫然。
“时刻记住那个人是当今升上而非陆风影。”
“呃……”
永寿宫
“已经到了,请孟小姐下车。”
车外传来徐盛的声音。
话音落下,车帘被人掀开,孟其姝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人刚将脚踏放好的侍卫僵住了。
徐盛倒是不甚在意,笑容满面的道,“皇上就在里面,孟小姐请随奴才来。”
“劳烦徐公公了。”孟其姝颔首跟了上去,看起来爹跟这个徐公公关系很好的样子,她就配合点吧,反正现在都是砧上鱼肉了。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越往里走孟其姝的心便越疑惑,终于忍不住开口,“徐公公,不知皇上今日召我进宫所为何事?”
徐盛回头微微一笑,“大小姐不要担心,皇上只是想跟大小姐叙叙旧而已,就快到了。”
“……哦。”得到这样的答案,孟其姝也不好再问,心里却更没底了。
叙旧?这是什么理由啊?其实说起来……她挺不想面对那只病狐狸的,她一直没给他过好脸色,而且那家伙每次见她都会说些肉麻到死的话,那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种抵触从知道他与孟侍君在一起后就没消失过,一见他就各种不舒服,虽然原来也不怎么待见他。
“皇上就在里面,大小姐自己进去吧,奴才就先告退了。”
诶?孟其姝闻言蓦地抬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转身一看徐盛已经走远了。
这什么状况啊。
单独相见什么的,孤男寡女的不是很有问题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没半点在意,甚至是老爹也是,就那么相信那只病狐狸吗?
“姝儿,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072第一次的笑,回到小时候
进去就进去。
反正来都来了,这么一想孟其姝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偌大的空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宗湛背对着门口正站在一方书案前,从背后看双手微动不知在做什么。
带着疑惑,孟其姝靠了过去,“民女孟其姝参见皇上,吾皇圣安。”
纵然万般不愿,终究还是跪了下去。
“这里没别人,不需要那些虚礼。”宗湛头也没回,依旧在捣鼓手上的东西。
孟其姝闻言愕然,“……是。”
虽然很想反驳,不过不让她跪怎么都好说,要是跪别人尚能忍受,但跪这只病狐狸……真是一万个不舒服。
半晌不见动静,宗湛忍不住回头。
四目相对,孟其姝拧眉,“皇上看我做什么?”
“突然这么乖巧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危险感。”宗湛勾唇,温润的脸带着如常的笑意。
孟其姝满头黑线,“是么,原来我还有这样的能力。”
莫名的危险感?她到底是对他做过什么啊?说的她好像有多劣质一样,虽然小时候的确是欺负不少回……
“不过来看看么?”宗湛指了指书案上的东西。
孟其姝一怔,“可以么?”
方才一进来就见他倒腾,看样子好像倒腾很久,是什么宝物能引得这家伙这么重视?
“嗯,过来吧。”添上最后一笔,宗湛将笔放了下去,“原本就是你的,只是你没要而已。”
这一句极小声,完全是自言自语的嘟囔。
“皇上说什么?”孟其姝因为太过在意桌上的东西并没有听清,虽然已经抵到了跟前。
“没什么。”宗湛微微一笑,让开了位置。
孟其姝从没觉得宗湛高大,但这一移开视野豁然开朗据像移走座山似的,只是看到书案上摆的东西时僵住了,“呃……皇上这……这是?”
说它是一幅画吧它又不是,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故意撕成那样都是一块块的,完全是无数碎纸片拼成的画,虽然画的不错,但……这种东西会是什么绝世珍宝么?
而且……这画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的样子。
看到孟其姝的反应,宗湛倏地眯起眸子,“怎么?你不记得了?”
孟其姝闻言一脸茫然,“不记得?我……我之前见过么?”
这画看起来的确好像是在哪儿瞟过一眼,不过若真见过这么‘别出心裁’的东西她肯定是有印象的,而且这家伙问她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居然真的不记得了。”宗湛拧眉,暗暗地吸了口气,“再给你一次机会。”
孟其姝愕然,什么叫再给她一次机会啊?这到底是个东西?说的好像她不认识这东西有多罪大恶极似的?不过,这病狐狸的反应很奇怪,她之前真的记得这个东西?
画、还是撕碎的画……与这狐狸有关,啊!难道是……那时在陆府解除婚约时她撕碎的那张东西?一定是,不然这家伙不会这么如此在意。
思及此,孟其姝暗暗地笑了,“是……我以前撕碎那张画么?”
宗湛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终于记起来了。”
竟然真的是!孟其姝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那张画不是撕了么,这个怎么会……”
她记得那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