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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做好战斗准备展开防备的话,也许是这次圣杯战争之中战斗力最高的一位Master也说不定。
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当生命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越来越脆弱,任何人都难免会开始轻视生命,这点即使宗纯也不例外,就像他之前轻易地无视了高野藤将那个女孩绞碎的事实那样。
因为生命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容易摧毁的东西——当人打碎一只玻璃杯,虽然一开始可能会觉得很可惜,但很快又会想到再买一只就好。
虽然宗纯本人是觉得有够无聊的,但巴泽特的做法无疑是值得尊敬的,从这个层面来看,也许宗纯比她更像个冷血无情的魔术师吧。
另一方面,高野藤的临时转学果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姑且不论他跟宗纯九分相似的外貌,光是解释转学的时机就够呛——日本的学年是从每年的四月一日开始的,现在入学已经是03/04学年的第三学期中途了,加上又是濒临备考的高中二年级,这种时候转学的可着实不多。
更不用说高野藤那古怪的个性了,入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环节中,硬是在台上撑了半个小时不说一句话,连名字都是老师帮忙写在黑板上的,最后还是2…C组的班主任藤村大河青筋直冒地笑着请他下去。
在其后的数天时间中,高野藤也保持了“除了宗纯以外的任何人说话都当作没听到”的优良作风,如果没有被柳洞一成评价为“一看到高野就会傻笑”的表现,那股酷劲说不定会更吸引人,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还吓到了不少以为他就是个哑巴的家伙。
理所当然地,这样的显眼很快为他们引来了意料之中的对手。
***
远坂凛轻轻地喘着气,对一边的无名英灵点点头。
红衣白发的Archer立即会意地抱起她,在建筑物的房顶移动着。
——自命为冬木守护者的凛,正在与今天早晨降临的Archer一起,追查“瓦斯泄露事件”的真凶。
她曾经悄悄去医院看过那些昏迷的人,这毫无疑问是魔术师的杰作。
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冬木市的魔术师,其目的还需要疑问吗?
圣杯之战还未正式开始,但作为远坂家家督的她绝不会允许其他魔术师随便在冬木市撒野!
尽管如此,或许是灯下黑的缘故,她还是直到Archer提醒,才注意到自己这位同学的异状的。
早在进入穗群原学园之前,凛就知道了高野宗纯的存在。
凡事都要做到最优秀的凛是各项活动和比赛的常客,而对方也是一样,双方就这么碰到过不少次,本来也称得上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不过,那也是在得知对方的作风之前。
对于女孩子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这种风评,对于恋爱观显得有些古板的凛来说,不吝于给高野宗纯打下了“敬而远之”的标签——或许正是因为凛总是刻意无视对方的缘故,才一直没发觉他可能是一位魔术师这点。
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又显得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高野藤无疑很符合英灵的特征,更重要的是,魔力指针也显示高野藤跟Archer一样,是个全部由魔力凝缩而成的“人类”。
虽然在观察了整整一天之后,凛没能发现高野宗纯的令咒,更看不出高野藤的英灵属性,但此时也只能判断对方用什么办法隐藏起这些了吧,就像上次战争中的Berserker一样,这样的掩藏并不是做不到。
——抱着曾经是自己妻子的女孩,Archer尽量保持着表面的淡然,容姿矫健地跃过一幢幢建筑物的顶楼。
他会注意到“高野兄弟”其实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因为他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里可能是平行空间,但Archer仍旧想要弄清楚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再度跃过一幢楼,高野兄弟已经进入了住宅区。
这一片住宅区是相互之间间隔很大的花园式洋房,多在两三层的样子,如果跟上去被发觉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不过Archer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前追去。
不过只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两个目标就已经拐过了面前的房子,Archer连忙加速越过房顶,下坠的时候,却看到目标只剩下一人了。
(……不好!)
因为正在下坠无法控制身形的缘故,Archer只来得及投影出炽天覆七重圆环(LawAias)挡开袭来的武器,两人终于平安落地,不过,这位置可显得不怎么妙。
半分钟前还是猎物的两人一前一后堵住了凛和Archer,Archer看着正对面一只手体积膨大到化为无数黑色触手的高野藤,终于意识到了刚刚袭击他们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啊?是你啊……哈啊。”
被凛狠狠瞪着的高野宗纯显得很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结果少女投来的眼刀更锋利了,如果说之前是水果刀的话,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菜刀了吧。
他刻意这种时候安排高野藤入学,就是为了引诱参战者出洞,没想到第一个出来的却是远坂凛。
(……不,也不能说是意外吧。)
想起十年前跟远坂凛的一面之缘,宗纯漫不经心地想到,不过对方肯定是把那件事给完全忘光了,这点看她的态度就知道了。
宗纯不怕死地继续挑拨少女,“那个就是你的Servant吗?光看刚刚的盾很难判断是什么职阶啊,不过看上去倒是挺像模像样的……说吧,你找我是什么事?”
或许是因为第一印象过于深刻的缘故,宗纯倒不觉得凛会是那个犯人。
虽然被对方的话气得满头青筋,凛还是想起了作为冬木守护者的职责,“……最近冬木市的‘瓦斯泄露事件’是不是你干的?”
“哦?你也在查这件事吗?……这倒是蛮合你的个性的,不过很遗憾,这不是我做的。”
“……我要怎么相信你?”
宗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要怎么相信我,这不是你的事嘛?”看着两眼冒火的凛,他立刻哈哈一笑,“……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也在追查这件事……我是没有证据证明不是我干的啦,反正要不要相信也随便你。”
凛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掌中原本打算用来反击的宝石,虽然对宗纯印象不佳,但出奇地,她并不觉得他现在是在说谎。
“唔……让我想想,”宗纯旁若无人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作思索状,然后提出了一个出乎预料的方案,“既然我们的都有同一个目标,为什么不暂时联合呢?……最少互通消息吧,这个提案如何?”
“什、么?”对于这出乎预料的发展,凛一时有些怔忪。
宗纯笑了起来,“别这么看我啊,如你所见,我本来就不是魔术师,我的目标也不是那个许愿机,这很奇怪吗?”
高野宗纯在这里悄然地偷换了概念。
七名Master参与圣杯战争大多是为了圣杯——这其实是不对的,他们参战更多的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要让愿望实现,首先必须得到圣杯。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Master来说,只要能够实现愿望,得不得到圣杯根本无关紧要。
宗纯确实不想对圣杯许什么愿望,但因为某种目的,他想要那个杯子。
所以不管七位Master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怎么拼斗都无所谓,对于宗纯来说,最聪明的做法是跟每位Master都成为盟友,这样不管是谁最后获胜,许愿就让他们许去吧,他只要最后拿到天之杯就好。
当然,这样是最理想的情况下,但实际上做起来可就困难多了。
凛一愣,这才意识到一直没有发觉对方的身份也找不到咒令有着这种可能,“你不是魔术师!?那……”
明白凛是想说什么,宗纯当即回答道:“你是想问藤吗?——那家伙是我的工具。”
与凛背靠着背的Archer正好可以看到听到这一句的高野藤非但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还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刚想转过来,似乎想劝诫她什么,不过在那之前,凛的声音已经传来。
“……我明白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37第六章
第二天是周六。
原本应该是双休日的,可惜穗群原学园连周六都要上课;好在也只有上午的半天时间。
上完课;下午应该是社团活动;但宗纯的社团的是回家部,所以整个下午都能悠闲度过——本来是这么想的;结果却被早就知道他有空闲的柳洞一成拖住整理了一个下午的资料。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罪魁祸首本人做到一半就被老师叫走,留下宗纯和藤两人完成原本三个人的工作。
等到做完这些,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用说,就算原本是有社团活动的学生;这个时候大概也全都回到家了。
离开教学楼行走在空旷的学园中的时候;宗纯听到了金铁交击声,顺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了一红一蓝两个人影不断碰撞。
(一边是Lancer,一边是Archer吗?)
宗纯看到了远坂凛站在一边,手握宝石一副随时打算加入战局的样子。
在跟凛结盟之后,宗纯当然也知道了红衣Servant是Archer,不过能用近身战跟Lancer势均力敌的Archer……也挺有趣的。
说起来,虽然跟双方都有联系,而宗纯也想过跟每个Master都结盟这种好事的,但他可没打算作为中间人互相介绍她们认识,然后结成一体共同对敌之类的。
大家都互相结盟气氛和谐什么的听上去倒是挺美好,可惜圣杯降临必须要几个Servant魂归圣杯之后才行,无法绕过这点,与其大家都尴尬着最后背盟反目,还不如一开始就互相不认识直接开打好了,反正只要自己能够左右逢源就足够了。
这跟脚踏三条船的道理也差不多,宗纯是深有体会。
除了宗纯和藤之外,这场战斗还有第三个窥|视者。
比起经验丰富、隐藏得很好的宗纯,卫宫士郎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站在原地像是呆了一样出神地看着双方战斗。
……这种情况下,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
弓兵和枪兵的对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结束了,在Lancer放弃战斗前的最后一刻,血红的双眼深深地看了一眼宗纯的藏身处,然后掉头就向跑入教学楼的士郎追去。
“呼啊……被发现了啊。”
“怎么是你!”虽说是盟友,但凛非常看不惯宗纯在这种时候还一副轻松的样子。
“帮一成留下来做了点事,不小心就到这么晚了哪……说起来,不去追的话,卫宫同学对上英灵是没有胜算的吧?”
凛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也跟着跑入教学楼。
Archer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跟在她身后,灵体化的英灵可以穿过魔力稀少的墙壁,原本他可以利用这种办法最快找到并解救卫宫士郎的——可惜他并不愿意。
凛似乎没注意到这点,只是焦急地选着通路,宗纯也优哉游哉地跟了上去。
平时构造得十分对称简约的教学楼这时简直像是迷宫一般,跑动的回音响彻走廊,却叫人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从哪一层传来的,所以当凛等人最终找到卫宫士郎的时候,只能看到胸口被洞穿、鲜血已经浸润了身下一大块地方的他也就不奇怪了。
“哇啊,这个出血量,是被捅穿心脏了吧。”
“Archer,追上去。Lancer应该回到他的Master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的长相。”凛对宗纯的话恍若未闻,交代完这些之后,就蹲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口,然后毫不犹豫地拿出一个宝石吊坠。
“他怎么样了?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要救他啊!”
不知为什么,凛总是觉得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十分火冒三丈,尽管治疗并不是她所擅长的魔术,但这个时候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宗纯也蹲了下来,然后轻巧地说道:“用不着,这家伙死不了。”
凛犹豫了起来——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但卫宫士郎的伤口正在以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这样看来的话,也许用不了半个小时他就会好。
……但这可是心脏被捅穿的重伤!真是想想就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宗纯悄然抓起了士郎的一只手,手背上的刺青在昏暗中依稀可辨。
凛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令咒!”
……该说是不出所料吗?宗纯心中默念。
不用说卫宫士郎那明晃晃的姓氏,借助间桐家的情报网,他当然知道自己这名同学是卫宫切嗣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