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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作者:佩刀-红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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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的伤痕却无法磨灭。

    昨天她没在卫宫邸过夜,而是把那里留给了樱和士郎,回到家的凛贴了一夜的烙饼,既是担心也是焦虑,担心的是樱的身体,焦虑的是间桐家的状况。

    她能想到樱突然从卫宫邸失踪的原因,就只有“间桐”了,只是不知道樱是主动出走还是被掳走的。然而,在就连间桐慎二都不知所踪的如今,想找个人询问都十分困难。

    这个时候,凛想到的是与她在间桐家不期而遇、并且显然知道脏砚存在的高野宗纯,于是干脆一大早就跑来这里。

    虽然本来就没抱很大希望,只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马当活马医罢了,现在看到宗纯的表情,她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就在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却给了出乎预料的回应。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卫宫家,”凛低着头回答道,脑袋一下还没转过弯来,“绮礼治疗了她的伤势,但她还没有醒来,卫宫正在家里看护她…………等等!”她猛地抬起头,突然意识到了这句问话中隐含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高野宗纯没有否认。

    远坂凛看着这个自己已经认识很久的青年,突然觉得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好像也被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

    她知道他有秘密,而且还是跟圣杯战争相关的秘密,但她从来没有想要询问过,要说是为什么,虽然不想承认,也只能说是出于信任吧……

    然而现在,她却前所未有地怀疑起来,这样地信任这个人,是不是一种错误?

    “……Master!Master!”

    “——啊?怎么了Archer?”回过神的凛才发现她的Servant难得地显露出有点急躁的表情。

    来不及回避外人,红衣的Archer连忙道:“爱因兹贝伦森林的使魔回报,卫宫……那个小子去了那里,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什么!?”凛立刻站了起来,又有点犹豫,她想听宗纯说间桐的事情,但又担心爱因兹贝伦森林的事件。

    不过,就在她左右为难时,宗纯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凛看着他,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来,突然震精地发现……

    好吧真爱你赢了……我会更新的嘤嘤_(:з」∠)_

    这就来

    明天还有,后天……有……有……有……

 第二十四章

    间桐樱是在昨夜远坂凛走后不久醒来的。

    尽管并非是以自己所愿的方式;但总归她之前隐瞒的东西还是被暴露了出来,士郎最终还是选择了她,这让她欣喜;也让她的心疼痛不已。

    到了早上,士郎、樱和Rider商议接下去要怎么办。

    脏砚还没死,按照樱的说法,他重新借体复生可能仅仅只需要数个小时,雁夜就是趁着这个空当拔除了樱体内的虫;吃过这么一次大意的亏后,脏砚肯定会提高警惕。

    从绮礼那里知道樱曾经被做过的事;士郎说什么也不肯让樱再跟间桐的相关者对上,因此樱不能出卫宫邸;而Rider也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从决意放弃从前的梦想;转而成为樱一个人的伙伴的那一刻起,士郎参与圣杯战争的第一目标,也从结束这场不义之战,变成了从脏砚手中保护樱了,目的不同,做法肯定也就不同。

    失去Servant的他本来已经丢失了几乎大半的战斗力,但他还想发挥最后的力量,那么,能够选择的也不外乎那么几个了。

    “我要去提醒伊莉雅,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好好听我说的。”

    除了脏砚以外的人,不论是参战者还是非参战者都不再是他的敌人,联系一切可以利用的对象来对抗真正的敌手,这就是士郎的策略。

    说服了两人的士郎,立刻出发,他并不知道,在他走后,樱就对Rider下了跟上去暗中保护他的命令。

    ——不过,也正是这道命令救了士郎一命。

    “伊莉雅!”

    “小心——”

    ……

    宗纯和凛等人到达时,所看到的全是混乱不堪的场景。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出现在爱因兹贝伦森林中激战的身影,光是Servant就是四位之多,正两两捉对厮杀,一对是身形巨大的Berserker对上曾与凛他们交手的Lancer,另一对就显得有点匪夷所思了,竟然是Rider和……Saber?

    身着黑色铠甲、容姿端丽的金发少女,手中的混沌之暗不断与Rider手中带着锁链的短剑碰撞着,发出金铁交击之声,除了那陌生的武装和脸上冰冷的神情之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那个”骑士王。

    然而,她的刀之所指却是曾经的Master士郎,或者确切点说,是被士郎拽着、不断狼狈地躲避着的伊莉雅。虽然Rider在近战上不惧任何对手,但她手中的短剑显然比不上对手的武器,还要保护身后的两人,因此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而奇怪的是,Berserker并没有回来帮伊莉雅的意思,还在跟那边的Lancer……不,仔细看到话,主攻的是一个有着酒红色短发的男装美女——这还是凛第一次看到有Master能正面对抗Servant、对手还是Berserker,Lancer反而只是掠阵而已。

    “没时间发呆了,先考虑怎么把那两个人救回来吧。”宗纯当然认出了巴泽特,也猜出了对方的用意:在战局已经渐入高|潮的现在,将小圣杯伊莉雅掌控于手中当然是最好的做法。

    凛点头,“Archer,去帮Rider!”

    “知道了,Master。”

    随着红衣Archer的参战,士郎和伊莉雅终于能逮住空隙,跌跌撞撞地向凛这边跑来。

    伊莉雅脚下一崴,跌坐在了地上,但她只是焦急地看着Berserker那边的战局,“Berserker——Berserker——!不行,停下来啊Berserker!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当然,她的呼唤没能得到半点回应。

    凛看了一眼伊莉雅,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到的时候,伊莉雅正受到Lancer组的袭击,战斗中Berserker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虽然挡住了那两个人……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Saber也出现袭击,Rider救了我们,对了,Saber好像不认得我了。”士郎尽量简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双眼还有点黯然,毕竟是曾经的同伴突然对他刀剑相向。

    “情况有点不对!Master,你先带他们离开!”正在跟那个疑似Saber的英灵对战的Archer,趁着一次格开对手的攻击,回头向他们吼道。

    仔细一看,可以看到他脚踝上不知何时被缠上了一些黑色的丝线,并且正在逐渐浓烈——好像,Rider和Saber身上也有这样黑色的丝线,而且比他的更厚重,只是两位女性英灵的衣装都是黑色系而不明显。

    “──真是难看啊,Archer。正统纯正的英灵,是无法违逆‘它’的术的。现在的你,和充满这座森林的怨灵都相差无几了。”从一开始一直没有开口的黑衣Saber停下攻击,与严阵以待的Archer和Rider对峙着,听到她的声音,士郎才真正能认定——这个英灵,确实是Saber。

    “Saber!你为什么……”

    黑衣的骑士王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士郎的质问,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投向另一边的战场,“我的责任已结束了。那边也差不多了吧,失去理智的英灵,果然堕落了哪。”

    凛向那端看去,只见那个男装美女手中抛起一把造型古怪的剑,一拳挥出,正中怪剑那圆形的剑柄,怪剑撩开一束古怪的极光,向巨人刺去,而与此同时,Lancer赤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凛然的光,也将手中的武器掷出。

    “去吧!突穿死翔之枪——!!!”

    “Berserker!不要啊……”

    (来不及了……!)

    士郎只来得及用手挡住伊莉雅的双眼,不让她看到那凄惨的景象,手中有温热的东西,好像在渐渐晕染而开,目光却紧紧盯着Saber在看到Berserker被击倒瞬间就回头离开的背影,看着她一点点消失于黑暗之中。

    “真是耐打啊。”Lancer看着面前倒下,渐渐融化在阴影里的巨人,感叹道。

    巴泽特挥了挥有点疼痛的拳头,隔空跟宗纯对视了一眼,很快又错开目光,“走吧,我们回去。”

    她的本意是抓住伊莉雅,其实在Saber突然出现和Rider插手、觉得自己一方难以得手的时候就有了退意(可怜的士郎被无视了),可是Berserker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硬是突然暴走缠住了他们,差点让Saber捡了便宜。

    既然已经不可能得手,那还是暂且撤退再做打算。

    看着士郎和伊莉雅之前逃窜躲藏时身上划开的伤痕,在Saber手中吃了点小亏的Rider和Archer,宗纯心中不禁感慨,还真是伤兵满营啊……

    “我们也回去吧。”

    他回过头,诚挚地建议道。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贡(geng)品(xin)

 第二十五章

    对于圣堂教会来说,冬木或者说是整个极东之地,都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比起教会,极东之地的住民们,很显然更信任传承千古以来的神道教,再次也是那从曾经的宗主邻国传来的佛教。

    清清冷冷的冬木教会,才是这里的常态,只有礼拜时才会多点人来,但至多也只是把礼拜堂占据一半而已。不过也多亏如此,绮礼才有空闲去做一些普通神父职权范围之外的东西。

    所以,当他推开礼拜堂的大门,却发现有人正坐在第一排,仰着头看向神龛上的十字架和基督像的时候,他有点意外。

    从背面并不能看到来人的面孔,看上去对方是在虔诚地祈祷——不过,这样的猜想,在他看到一如往常抱着双臂靠在墙边的吉尔伽美什之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英雄王向来神出鬼没,他很少愿意主动出现在人前,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通常,对方都是某位关系者。

    而当他第三眼才看到隐没在立柱后的视觉死角中的某个男人,来人的身份也终于能够确定了。

    “你会来这个地方,真是难得。”

    “这个地方还不错,能让人心情平静。”

    坐在第一排的男子没有回头,连姿势都没有半点改变,只有缺少起伏的声音在礼拜堂中响起,因为本来就是聚拢声音的构造,回声在室内显得十分悠远。

    绮礼穿过一排排的坐席,走到神龛之前回过头,就能看到有着浅色自然卷短发的青年,戴着眼镜认真注视着神龛的样子,只是那姿态实在很难称得上是虔诚,要说,就是……看着普通雕塑一般欣赏的眼神。

    “我以为,寻求心灵的平静的话,你应该去冬木神社……最起码也是柳洞寺?”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撒“家里是神社”这样的一戳即穿的谎言,绮礼还是说道。

    “我是无神论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高野宗纯回答道。

    “哦。”绮礼毫不惊讶,这在这个国度也不稀奇。

    “……不过,虽然我本人是无神论者,我还是觉得,假如希望这个世界向更好的方向发展的话,人类还是要有信仰比较好。”

    黑衣神父的脸上,第一次有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我以为,这种话只有卫宫才说得出来。”

    他没说清楚是哪个卫宫,宗纯也没有询问,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不论是什么宗教,圣堂教会也好,神道教佛教也罢,教义中都有同样的成分:做坏事者,必定会得到天道的报应,我觉得这就是信仰最有价值的部分——让人们学会敬畏。”

    青年侃侃而谈,“不懂得敬畏的人就没有底线存在。让人们明白不论做什么事都有全知全能的存在看着他们,恶行就会得到遏制和减少,最起码他们行事之前会想一想,这么做会不会引来报应。至于这个存在,是圣堂教会的神、八百万神明还是佛,其实都无关紧要。”

    “神是不存在的,但信仰是有必要的。我不喜欢没有信仰、不懂得敬畏的人,因为他们让人看不出他们的底线何在,你永远也没法想到他们可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

    “——真是精彩的论调。”神父鼓起掌来。

    “言峰绮礼,你就是一个不懂得敬畏的人。”

    “真遗憾,这点我们未能达成共识。而且,如果要这么说的话,你才是没有信仰不懂得敬畏之人吧?”绮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是啊,我才是。”宗纯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所以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如果要说,那就是‘解放’,守护着想要为诞生之物,为它献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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