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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忍足家请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迹部,幸村和真田他们都在。显然能够出席的人已经知道这一次的重心是父子相认的感人戏码,所以在小七看向幸村的时候,后者的笑容里有难以掩饰的心疼。
“不要勉强”真田对幸村说道:“结束必要的寒暄就走吧。”
“不……”幸村精市看着场内小小的孩子,“我竟不知道他是忍足家的孩子。”他知道忍足利市这个人9年前就因为一些事对外宣布了死亡。不过当时的内情,他们这些交好的家族都了解,那并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为了别的事。当时只是听听,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那件事里竟然还掺和着小七。
“弦一郎”幸村的语气不甚明朗,“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真田敛了声,似乎不愿再提这件事,“没什么好担心的。”当时的事发生的时候他们年纪都还小,就算是追究也追不到这里来,只是对那孩子而言的确是有些太过分了。
悠扬的音乐在空气中交织起朦胧暧昧的气息,忍足瑛士走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和他相貌相似的一个男子,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细长的眼睛看过来,勾着一股邪气把小七看着。
“感谢诸位的到场……”忍足瑛士说着一贯的场面话,场内的气氛很微妙。按理来说,久别重逢的父子早应该演起一出感人至深的戏码,可是在场的两位什么动作都没有。就算是演戏也应该完成的公式化步骤也被删减了,场中的各个人心里有数,大概这对父子已经感情淡漠到连做戏都不想浪费时间的地步了。
隔着几个身位的距离,小七和忍足利市互相看着,直到忍足瑛士的话结束了才各自转开眼。聚会已然开始,音乐奏响着激动人心的轰鸣。场内个人或寒暄或舞蹈,说着或做着场面上的事。
“没想到是你”忍足利市走到小七身边,随意地端起一杯红酒,慢慢啜了一口,“怎么不叫我一声爸爸。”
“呵”小七笑了一声,讽刺地瞥着忍足利市,“你是我爸爸吗?”
“当然”,忍足利市端着红酒,透过灯光看仿佛是血染的恶魔。他就这么看过来,眼底的疯狂一眼可见,“你小时候可是一直是这么叫我的。”
“你说的是6岁以前?”小七就着身后的沙发坐下,懒洋洋地眯了眯眼,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你有把我当儿子看待吗?”
“哈,没有。”
“诶~正和我意。”
他们两个都靠着沙发坐下,远远地看过去竟然有一种极其和谐的感觉。
忍足利市又灌下一杯酒,“我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谁知道呢?”小七摊手,“你做父亲的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靠过去,自下而上地盯住忍足利市的眼睛,“比起这个,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赶过来看你。”
“是吗?”小七顿了一下,讥诮地舔了舔嘴唇,“你想要吧?我的……身体?”(字面意思,不要乱想)
“想要”忍足利市眼神闪动,贪婪地勾了勾嘴角,“我可是,做梦都想要呢!”
“忍足利市!你在说什么!”一声压制着愤怒的声音,话音未落,小七已经被卷进了怀里,迹部皱着眉看着小孩子,“你怎么能单独和这家伙呆在一起?”
“嘛,还有人要护着你……”忍足利市笑着看看迹部,“你看上他什么?也是身体吗?”
“闭嘴!”迹部怒火中烧,“你怎么能当着小七的面说这种话?!”
“心疼了是吗?难受了是吗?”忍足利市笑起来,毫不掩饰眼里的疯狂,“可是他已经是我的了!从出生起,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闭嘴!”
“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小七从迹部怀里去看,一向冷静优雅的幸村动了手,打倒了忍足利市。
冷冰冰地带着冰刀般寒意的话从幸村完美的唇形里逸出来,堪堪能让这里的几个人听到,“忍足利市,像你这样的渣子,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哈哈哈哈……”忍足利市笑了几声,随意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他挑眉的瞬间邪气无比,“你们都喜欢他,但是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你们问问他敢不敢说自己能配得上你们!!”他的眼光蓦地看向小七,一咧嘴,“你认为自己能配的上吗?亲爱的…小七?”
在他的话结束的瞬间,小孩子的身体猛地一抖,迹部察觉到他的异常,急忙伸手扭过他的脸,“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小七,我们走。”幸村开了口,从迹部那里抱过小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迹部凉凉地回头看着忍足利市,阴郁的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煞气,“忍足利市,我们找到你不是让你回来兴风作浪
的,你要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巴不得送你进监狱。”
忍足利市瞥眼,“那就送我进监狱。”说到这里他又挑了挑眉,“唇亡齿寒,兔死狗烹,大不了就是鸡飞蛋打,玉石俱焚,你以为我活到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会为现在的话后悔。”
迹部说了一声匆匆追上幸村的脚步,刚才小七的表现有点不对劲,他不放心把他单独交给幸村。或者说正是因为幸村在才更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2
“小七”幸村停下来,好看的眉毛轻轻皱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刚才忍足利市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配不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对不起”小七摇头,“这件事不能说。”所谓的配不上就是字面的意思,忍足利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句话并不是胡言乱语。从某个角度来讲,他是作为附属品才诞生的,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知道的。
幸村于是便深深地看着小七,这么直白的拒绝,都省去了表面上的敷衍么?从开始起这孩子就有一种将自己过去完全埋葬的潜意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现在他可以知道小七的心里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阳光,那里有伤口有疤痕,而且主人并不希望将它表现出来,但是他越是这样故作坚强就会越让人心疼。幸村心里疼疼的,伸手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发,他一向都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信心做任何事,对于这件事也不例外。既然现在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他笑着吻了吻小孩子的额角,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我说过,我总会等到你的。”
“你能等,本大爷也能等”迹部凉凉地插了一句,抱着手看着自己眼前的幸村,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来幸村的想法。他们两个的眼神在空气里交汇了一下各自转开,作为竞争对手而言,势均力敌。
当然小七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现在的脑子很乱,就如同有很多苍蝇在嗡嗡作响。忍足利市的态度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而且看迹部的样子并不知道其他更多的事,也就是说,忍足利市这一次的到来并不是被逼无奈的选择,至少他还保留着一些尚未公开的秘密,至少还有一个人至今为止都没有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可是这样的话还是不太对劲,既然不是被逼无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有能力隐藏那人的同时会暴露自己?
忍足利市在日本的处境并不好,甚至是可以说很糟糕。一方面日本警方有可能发现他依然活着,另一方面,几大家族的人都巴巴的希望他消失。现在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是因为迹部和忍足两家的强行威逼,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忍足利市要面临的就是最严重的制裁。那么,他冒着这样的风险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所保护起来的那个人究竟在哪里?最重要的是,忍足利市是如何逃过迹部和忍足家的眼线将秘密守起来的?
小七的小脸皱在一起,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就老账新帐一起算。他必须快点联系到阿古斯,在最快的时间里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从现在开始,以往的一切努力都应该联系起来。
就在当天的晚上,小七单独找了阿古斯。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小七淡淡地说道,眼睛看向不知名的方向。
阿古斯照例点了一支烟塞进嘴里,“我是没什么问题,最关键的是你。”
迎着光的方向,小七却有一半脸看不真切,“你应该知道的,我没问题。”
“那就好。”
“阿古斯”小七叫住他,锋锐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人,“我们的计划里不需要新人,你把那个叫亚久津的人从这件事里踢出去,越远越好。”
“……”阿古斯喷出一口烟,浅灰色的眼睛瞟了一眼小七的方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同样漫不经心地回复,“我不想因为一个新人的失误造成整个计划的败落,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你比我更清楚。”
一阵短暂的沉默,伴随着星星点点忽明忽暗的烟火光,阿古斯默默地抽完了最后的一支烟。
“放出消息吧,阿古斯。告诉所有人我还活着。”
“嗯。”
“通知所有的内线统一口供,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网了。”
“嗯。”
“阿古斯”小七忽然扭过头盯着阿古斯的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不
管发生了什么事都给我安排一个合适的退场方式。”他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就像是在叙述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而我,也会记得自己的承诺,不管将来查到了什么,都自己扛着,到时候没有证据,你们的口供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没错。”阿古斯扯扯领带,显得有些烦躁。“还有一件事你可能并不清楚……”他说着停了一下看看小七的表情,“忍足利市好像最近也和老鬼掺上关系了。”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小七的眼睛猛地缩了一下。思路渐渐聚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了,忍足利市的秘密原来是交给老鬼了,怪不得他有胆子自己跑到日本来,想必他和老鬼之间也做了不可告人的约定。小七想着,慢慢地勾了勾嘴角,“我觉得我们应该通知警方,就说老鬼正在包庇忍足利市。”
“不行”阿古斯摇头,“这样只能打草惊蛇。”
“我们需要的不就是蛇抬头的瞬间吗?”小七笑着眯眯眼,“老鬼把自己藏得太深了,没有这当头一棒恐怕也找不着他的蛇头。原计划不变,通知警方,即便是老鬼也会在面对警方的时候进行组织内部的调整,而这调整的时间,就是我们应该抓住的机会。”
“你是说……从内部掀起?”
“如果能从内部开始兵不血刃的完成计划,我们还需要大刀阔斧的流血牺牲吗?”在阴暗沉默的环境里,小七脸上的笑容明明暗暗,“让他们在提防警方和我的同时,从内里掀起风暴,很有趣,不是吗?”
“我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先选择保护自己。”
“不,相比之下,越是暴。露的彻底,越有利于计划的进行。”
阿古斯轻笑,“其实我觉得我们的计划并不完美,甚至是谈不上精密。”
“你说的没错,就算是再活个十几年我们也不可能比老鬼那狐狸更严密,但是他也有疏忽的一天,就是因为我们在他看来微不足道才更有机会一鸣惊人。”
“真是有趣的说法。”阿古斯的眼睛里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忽然转移了话题,“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让你知道的好。”
“什么事?”
阿古斯笑笑,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亚久津仁,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新人……是自己的找到我的。”
“这你跟我说过。”
“那我一定是没有告诉你,他的父亲,亚久津川仪也在组织里,而且……曾经是内线之一。”
“什么?!”小七僵住,他从不知道仁父亲的事,这个人的名字在亚久津家里就如同是禁忌一样的存在,也因此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多想,“那他现在呢?”小七急切地问道,既然是内线那现在在哪里?
“我说的是曾经。”阿古斯说着,声音沉静,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心尖上,“那个男人本来是警方的卧底,但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被清洗掉了。”
一瞬间,小七的脑子仿佛是被重锤狠狠狠地砸了一下,恍惚中好像能听到来自黑暗深渊的尖叫声,他尽力地避开,那些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进耳朵里,“那男人死以前曾经留下过一份资料,而那资料,现在就在亚久津仁的手里。”
“小七”阿古斯停下来,摇了摇小七的肩膀,“亚久津仁早就知道你是谁,在他父亲留下的资料里有你的信息,你听懂了吗?”
“……闭嘴”小七咬住嘴唇,忽的抬头看了眼阿古斯,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你怎么不早点说!!”
“呵,我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