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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最后一招,莫声谷就雀跃的靠近了过来——他这位小师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真厉害!”
被如此直白的夸奖着,从一开始的无奈到现在的坦然,宋远桥表示他都快被洗脑成功以为自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武功盖世的大侠了:“声谷,是师父叫你来的?”
“对对。”听见宋远桥的话后,莫声谷先是愣了愣没能及时反应,随即又连连点头起来,“师父让我叫大师兄去大厅,说是有事相商。”
收起长剑,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仪表,宋远桥才踱步走向庭院之外,“那快走把,别让师父等着。”
“诶!”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后,莫声谷就笑着追上了自家大师兄。
一路来到武当大厅,宋远桥发现不仅仅是自家师父,就连他那几位师弟也全当场,气氛严肃的让他都忍不住凝重了起来: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远桥。”张三丰看着厅下面色沉重的人,这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他最属意的继承人。无奈命运弄人,竟让远桥受了诸多磨难,经历了生离死别,现在青书又是那副身子……暗暗叹了口气,张三丰微笑了起来示意宋远桥放松,“不用紧张,今日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已全部恢复,准备好行礼,过几日为师就和你一起去蝶谷。”
这是终于要去找人治青书了吗?宋远桥有些欣喜:“谢师父。”
“这是为师该做的,当不得谢。下去准备吧。”
“是。”
说是准备但实际上也并没什么可收拾的,无外乎就是一些银钱和两套换洗衣物,反倒是青书的,那些个师弟们这个送那个那个送这个的送了一大堆,全被他笑着收下暗地里冷藏起来了。——开什么玩笑,远途这种事情轻装上阵才是上策,他托那么一大堆东西干啥?
所以到他们启程时,所有的行头也就两个小小的包裹,挥别了武当众人,宋远桥抱着青书和张三丰一起踏上了去蝶谷的路。本来一切都很顺序,他们没有遇到找茬的也没遇到寻仇的,直到路走了一半,武当来信出了些事情,在张三丰犹豫时宋远桥笑着做出了决定。
“师父你先会武当把事情处理了吧。”
“可是青书……”的确,张三丰想回武当的,毕竟会传信过来说明他的弟子们解决不了。只是这边他也不能放着不管,青书的身体也是他心中的担忧。
“我和青书可以在这里等着师父回来。”反正都等了大半年了,再多等几天又何妨?青书是体弱而并非急症,这几天并不会有恶化这种顾虑。
“既如此,为师先回一趟武当,你且在这里等候。”
“知道了。”这边青山绿水的风景不错,而且地处偏僻环境清幽,除了几家农舍之外别无其他,他也不需要担心会哪天碰到江湖人斗殴被殃及池鱼。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永远太骨感,在宋远桥送别张三丰之后隔日他就碰上了意外。望着在他借宿的人家门口打打杀杀的一群人,刚从外面回来的宋远桥嘴角忍不住抽抽。
——看来这老天的确很重视他啊,和张三丰一起走了那么久什么事都没出,这张三丰一走立马就有事了,虽然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但就在门口打他真的担心砸了他的住所啊,这还不打紧,打紧的是青书还在里面啊。
……好吧,他果然有乌鸦嘴的属性。看着其中一个一身黑的人被拍的朝着自个儿住的小院飞去,宋远桥立即纵身而起,想也没想就出掌把人给抽的朝另一个方向飞了。
乱斗因为他这一动作而停滞了那么一刹那,随后就有人嚷嚷什么帮手啊属下啊一起杀啊……一起杀个毛线球啊混蛋!一边隔开刺来的长剑一边在心里低声咒骂,宋远桥觉得自己真心很无辜,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对方的武功着实不错,也因此,宋远桥发现自己的武功原来已经可以列为上乘阶级里面去了,当然,他没忘记掩饰自己的门派而一直用着欧阳家的武功招式,他可不想为自己找个长久性麻烦。
很幸运,对方人数并不多,在宋远桥把人拍死确定并没后续后大大松了口气,说实话,若是还有人来的话他就危险了。只是这一地尸体该怎么办?现在那些农户都去田里干活没人看见,等日落农户们都回来看见了这些肯定会大呼小叫说不上还会直接把他和青书赶走,想到可能要赶路另寻他处住下还要通知师父,宋远桥就觉得头疼。
“多谢相救。”
顿时,宋远桥怒目扫了过去,终于正眼看向了那个给他惹来麻烦的罪魁祸首。对方看着还是个少年,但那双眼却掩藏的极深,刚经历了生死之关却半点都瞧不出情绪。他的容貌很不错,俊朗、帅气,是那种轻易就可以勾引少女芳心的一类。只可惜他不是少女也没什么芳心,所以这一切优势在他眼里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可以走了,有多远就走多远,再见不送!”若不是这人,他又岂会有现在这种麻烦?
少年一愣,他本以为这人是个严肃到古板的人,但没想到竟会这般……就跟个置气的孩子一般只差没嘟嘴表达不满了,让他看了着实觉得有趣,反差总是令人好奇。“纵使我走了,追杀我的那群人还是会把你当作我的同伙。”顿了顿,见宋远桥并不以为意,少年继续说了一句,“这一批死光了,还有下一批、下下批,这次他们为了杀我可是不惜血本了。”
推门的动作一停,宋远桥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有下一批就说明他的麻烦还没有断,很可能明天或者夜晚甚至是下一刻就有人把他当作这人同伙一起追杀了,他倒是不怕,打不赢大不了躲着,可是青书受不起这般颠簸。想到这里,宋远桥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那说的若无其事的少年,若不是他,他和青书过的多悠闲啊。
被瞪的少年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就跟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笑的肆意而快活,也让宋远桥微微愣了神——这人笑起来和黄药师好像,同样的染上了几分张扬的不羁,那种自信的狂傲连掩藏都不屑。
“你想到了什么?”
突然的问题把宋远桥从回忆之中拉脱离,垂眸避开了少年的目光,宋远桥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低低的哭泣声透过了门板传递而来,也成功的让少年眼中闪过了几丝惊讶。
“你的孩子?”他就说为何这人一开始只是站着却在有人砸向屋内时突然出手,原来是因为这个。
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宋远桥推开门进了屋,安抚住因为不安而哭闹的婴孩找了两把铲子,把其中一把塞到了那少年的手中:“愣着干嘛?挖个坑把尸体埋了。”
“埋了他们也找得出线索。”
“不埋放那里发臭吗?”没好气的白了少年一眼,宋远桥最先在门外竹林深处开始挖坑,少年见状,望了望手中的铲子也随之跟了过去,两人合力把那些尸体全部埋了,然后宋远桥就开始想后路了。
☆、第 60 章
“他们追杀你是因为什么?单纯想杀了你或者是想要你身上的什么东西?”
“单纯想杀了我吧。“少年说的漫不经心;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观察睁着眼安静的喝着鱼汤的青书;就好似事不关己似得让宋远桥很想一巴掌拍过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等你离了这里就放个消息出去;那些人就全过去了。”若是抢东西的话就难办了;因为那些人会把这人的路线全部翻找遍,到那个时候,这个小小的农村就会迎来灭顶之灾。而现在;这暗杀只是针对个人而言的话,那么那些人就会直奔主题而去而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方面了。
少年的目光从婴孩的身上移到了宋远桥的身上;略微挑起的眉带着几分笑意;“你这是让我去送死。”
“这本就是你一个人的麻烦;而不是我或者其他人的。”所以他并不觉得让这人一个人送死有什么不对的。
好吧,其实少年自己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对于那些满口大仁大义舍己为人的道义,其实他更欣赏这人的态度,够自私也够真实。若是以往他就是顺了这人的意也不错,但这是非常时期,所以……少年暗中拉扯出的弧度含着几许不为人知的恶劣和狡猾:“现在他们或许已经知道我身边还有个同伙,若我独自出现,你觉得他们可能会相信消息的真实性吗?”
少年的话让宋远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他知道少年的话也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性,但他不敢冒险:“那你的意思?”
他的意思?少年笑了起来,眉梢眼角上扬出的弧度意外的好看:“后面的日子就有礼了。”
少年话里话外的利用之意太坦荡,坦荡到让人很想一巴掌抽过去但却硬是生不出厌恶之感,真小人永远都要比伪君子要来的可爱许多。所以最终,宋远桥也只是给少年一记冷冰冰的眼刀,之后,便把青书留在了农户家里,顺便给了封留给张三丰的信,就和那少年一起离开了农庄。
一等他们到了某个城镇,宋远桥就立即让那少年有所动作好让那群暗杀者确定他们已经到了这边,也不知道少年究竟做了什么,总之那效果比之预想之中的还要好上许多倍。——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宋远桥表示这少年长的太嘲讽的一拉就是一大群啊。
“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招惹如此盛大的仇杀?”而且这些暗杀者的身手还都不错,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也可以看出他们的训练有素,有素到让他们开始难以招架起来。
“做了什么?”少年眼中流转着的光芒灼亮而带着几分讥讽之意,看向暗杀者时冷冰冰的毫无温度,“权势相夺,还需要其他理由吗?”
果然又是一个麻烦!他就知道路边的小孩不能捡,当初烂好心发作捡回了一个太子,现在?分明已经冷眼旁观了但还是被牵扯到这麻烦事中去,所以说人生总有许多无奈啊,尤其是他的无奈更多。
“你就没有什么属下可以帮你吗?”一群人他们可以杀了,二群人还是可以杀了,可是这没完没了的他们杀的完吗?而且既然是权势争夺,那么这人身后定然有着让他人垂涎不已的权势的吧?为何现在必须一人独挡?
“属下……”低低的喃喃道,少年的脸上恍惚一闪而过,不过随即,一如即然的自信到狂傲,“不需要。”
不需……正处于快速飞跃状态之中的宋远桥脚下一滞差点就摔下去,所幸他旁边的少年搭了把手。明明看着少年比宋远桥还要矮上几分,偏偏只是简简单单一揽,就轻轻松松把宋远桥给圈住了,尔后在一颗树冠之上落下。
脚下才有了可踏的地方,宋远桥就微皱着眉头退出了少年的怀抱,“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头就不怎么好了。”死撑着面子活受罪什么的真的要不得啊,现在的状态难道不是要帮手过来把事情全部解决了最为上策吗?
对于宋远桥的话并未给出置评,有些事情解释太多也是无用的,少年只是在怀抱空了的时候眼中滑过几丝浅浅的惋惜。——这人的手感还真不错,并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般硬梆梆。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见少年对自己的话不理不睬的,宋远桥不由得冒出了几分火气。他可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路人甲好不好?能不能尽快让他从这些杂七八拉的事情之中脱身?他还要回头去接他儿子呢。
“有啊。”对宋远桥的怒气并未放在眼里,少年的表情依旧轻松而惬意的就跟他们现在并不是在逃命而是踏青似得让人磨牙。
“怎样解决?”
或许是知道再脱下去宋远桥或许真的会爆发,少年这次倒是回答的很干脆:“去找一个人。”
“谁?”只要能够解决现如今的麻烦,别说是找一个人了,就是找十个八个他也乐意。
“蝶谷,胡青牛。”
“胡青牛?”宋远桥有几分惊讶,他倒是没想到原来他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不过纵使之前就知道他也不可能带上青书一起,路上的暗杀者太多了。“你是明教的?”
“怎么,怕了?”少年勾唇,望着宋远桥的眼中带着恶劣的讥讽之意。他见过太多的人,自诩是正义之士,在得知他是明教之人后就露出那种嫌恶的目光,然后,他就让那些人永远的瞑目了。